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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子謙站在附近一家酒店門口抖著腳看著里面,有些防范道:“這就是你說的好去處?從賓館到酒店,信不信我再把你送回去?!?/br> 傅斯昂并沒有理會他,其實這次還真不是他有意為之,只是錢包和手機落在車上了,身上只有一兩百,夜里除了正規酒店,能有安全系數的只怕就只有派出所了。 他身上的錢只夠開一個大床房,連雙人床的規格的錢都不夠,楊子謙這次在心中暗下決定,等打探出消息來后就直接在酒店大廳的沙發上坐一晚上。 不得不說正規酒店的清潔度和燈光都會讓人覺得安心一些,沒有嘈雜的聲音更沒有烏煙瘴氣的彌漫著腐爛的煙酒味道。 傅斯昂這次也確實很講信用,他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照片,上面是傅東和一個六七歲孩子的合照,而這個孩子就是傅立。 一開始他總覺得聽到這個名字很耳熟,年幼時在他父親嘴里提到過,好似他們還發生過口角,最為關鍵的是在國外也碰到過一個叫傅立的走私,當時還是被他送進監獄的。 不妨大膽推測一番,這個傅立就是傅東的兒子,所以他才經常會去孤兒院探望,甚至后來還送他出國,說不定在國外傅斯昂碰到的傅立絕不會同名之人,若是他親手送他進去,出來后一定會心生報復,說不定兩年前的輪船爆炸案和他有牽連。 “看來要你死的人不止我和陳洲,還多了一個傅立,傅斯昂,說不定你的報應就來了?!睏钭又t在一旁冷眼嘲笑著。 傅斯昂側身看著他,“陳洲帶你去郊外干什么?他對你怎么了?” 當時他在老房子找東西時也時不時留意著手機上的定位,當他看到定位在一處郊區時就知道此事一定是陳洲脅迫他前去,那地方有一所危樓,本想飛奔過去救他,但老房子下留有陳洲的人,等解決院外的人后地點卻改變了位置,這才循著定位找到了那間賓館。 楊子謙并沒有回答他的話,不過也多虧了他的追蹤器,以木子李以往的戰績來看,要不是他及時趕到,自己還真有可能吃虧。 他打開房間里的電腦,從口袋中拿出一個U盤,那是在和木子李糾纏時發現的,本來他這種人的東西應該沒有一樣的好的,不過有一點卻被派出所的審訊人員蓋了章,他確實是濱海通,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略知一二,這樣也是為了方便尋找目標。 楊子謙打開U盤,里面都是一些國外的片子,不過有一個文件夾沒有任何備注,他點開里面的文件,一段音頻跳了出來,也是相當刺激的聲音,差點被把他耳朵給震聾,不過后面聲音逐漸平和下來,像是切換了另一個頻道。 “立兒收手吧,我不想你再進去……” “你現在跟我說收手,來不及了,你也別想撇清,要么讓傅家成為我們的囊中之物,要么你就把我送進去,你知道當年我在監獄中是怎么度過那幾年的嗎?我要他死無葬身之地?!?/br> 那聲音兩人聽到后都不約而同看向對方,一個是傅東,一個則是陳洲。 可當年傅斯昂見到的傅立并不是陳洲這副模樣,除非他回國整容連名字都跟著一起換了,難怪他對傅斯昂的敵意這么大,一切都可以說通了。 如果他父親的死真的和陳洲有關,想必傅東也會有些牽連,沒想到他最后居然會是死在自己兄弟和侄兒的手里。 傅斯昂突然失聲笑了起來,他萬沒有猜到最后要他死的是自己的哥哥,想到他小時候受過的傷和屈辱,還有他母親承受的痛苦,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報應。 楊子謙知道他心里怨恨傅老爺子,甚至恨傅家的每一個人,發覺他這人實在是太可悲,眾叛親離或許連一個真心朋友都沒有,難怪之前把傅家實權握得如此緊實,只有權力才能讓他不受到一點傷害。 “傅斯昂,當時你到底和舅舅談論了些什么?” 他知道這個時候問很容易擊垮他心里的防線,但這說不定也是個時機。 傅斯昂苦笑幾聲,那時他確實有說過恐嚇的話來,不過更想知道他為什么會在自己回來的那段時間消失,既然已經把公司該還的還了,為什么還要一直躲著傅家,甚至連莫琳也在找他。 “他說想見你一面后會當著面說出之前的所有事情,但我不知道中間發生了什么事,等我趕到的時候他就跳樓了?!?/br> 他說著走向了站在電腦桌前的楊子謙,鼻頭有些發酸,“我現在什么都沒有了,你還是不肯原諒我?!?/br> 楊子謙沒有學過心理學知識,不過也跟著他meimei學過一些皮毛東西,眼前此人說這話時眼神沒有閃躲,語氣平和,沒有想隱藏掩飾的微表情和動作,或許周偉的死和他確實沒有太大的關系。 “傅斯昂,那是你家的個人恩怨跟我有什么關系,我知道當時就算你不截走我舅舅,他也會被其他截走,下場可能都是一樣的,可是我呢,你為什么要那樣對我,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你遷怒發泄的工具,我不會原諒你,死都不會?!?/br> 61、相救 楊子謙的話久久縈繞在兩人的耳邊,屋外很安靜,關著窗的房間聽不到屋外一點嘈雜的聲音,這里很高,也聽不到路邊汽車鳴笛的聲音; 可屋子更加安靜,寂靜得像是一個冰窖,只聽得對方呼吸的聲響,像是一陣風路過兩人身邊,讓對方都不禁從心底往外流著一股寒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