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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子謙沒有對不起任何人,可唯一對奶奶心懷愧疚,這些日子以來,她總是帶著各種禮品來安,有時還當著面說叨傅斯昂護著自己,傅家其他親戚看不慣自己,她便硬拉著自己挨家挨戶顯擺嘚瑟,說她有個好孫媳。 可眼下終究還是讓她的期許落了空,她不怨任何人,或許這是命里該有的劫數。 其實傅斯昂這些時日看著空蕩的屋子常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發呆,他又開始喝酒,那是陳芬第二次見他那般頹廢落敗的樣子,第一次是知道林洛森出事。 當時她就勸過他要是心里真有對方,一定不是以強權的手段逼對方就范,可傅斯昂笑著否認,他只是把楊子謙當做某人的替身品,眼下這個替身品不聽話,怎么可能不用點手段。 可還沒等他使出卑鄙的手段,外面八卦新聞就漫天飛了,傅氏集團的傅少和他的小嬌妻記者貌合神離,都婚內出軌,還有圖有真相,還有視頻爆出。 傅少在外找女人,傅少夫人在外找嫩男,這段扭曲的婚姻到底存在什么樣的利益關系,又聽聞傅少夫人的舅舅周偉和兩年前的輪船爆炸一事有些關聯,眼下跳樓自盡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的自省還是有人蓄意謀害,其中又有何種曲折,這些都已然成為了媒體八卦議論的頭條。 楊子謙在這風口浪尖終于選擇踏進了傅斯昂的家,手中抱著一個文件袋,小安正頭痛的聯系公關部將此事影響降下去,見到他來那愁云密布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曙光。 “傅少先生,你終于回來了,傅少他……” “小安,以后還是叫我楊子謙吧?!睏钭又t很客氣,像是外來的客人,這次很禮貌沒有上前動手,“我來就是來處理這件事情的?!?/br> 傅斯昂正拿著高腳杯站在陽臺處往下俯瞰著整座城市,他情緒好似沒有受到一點影響,只是在他腳邊散落了幾個空酒瓶。 他聽到身后有腳步聲也沒有回頭看,抿了一口酒,“你就這么想拉著我一起同歸于盡?”說著便回身過來望著身后之人,眼神沒了往日的犀利。 楊子謙將手中的離婚協議遞到他跟前,可他遲遲沒有接,便放在一旁的桌上,“我知道你肯定不會簽,按照離婚法,你不簽字,我們先分居,只要你耗得過這些輿論,反正我又不是什么名人,而且我又不打算再當記者,頂多被人炮轟一時,可你就不一樣了,年少成名的傅少,商業界的大鱷?!?/br> 傅斯昂訕笑幾聲走到他跟前,“你覺得你有那么輕易脫身嗎?” 楊子謙瞟了一眼他手中的酒杯,聳著肩道:“不如試試?” 這次傅斯昂沒有對他有任何行動,也沒有強迫將他留下來,看著他那般決絕的眼神,心中好似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或許就是他倒生長出來的刺。 看著楊子謙離去的背影,傅斯昂彎腰拿起桌面的離婚協議,都沒有看上一眼便將其撕個粉碎撒在陽臺外。 雪白的紙在夜空下緩慢飛舞著落下,像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大雪。秋天將近尾聲,嚴寒的冬日就要來了。 這股有關傅氏集團的八卦之風吹得極其兇猛,好多之前被傅斯昂打壓過的對家都紛紛落井下石,此刻只有莫家全力維護著。 至于莫辰陽會以怎樣的方式取得傅斯昂的信任和正眼,那是他們之間的事,只要有關傅氏的一切楊子謙絲毫不想多看一眼,除了找出他舅舅真正的死因外。 辭掉記者的工作后,楊子謙撿起煙花設計師的本職工作,還搬離到了城東,傅氏在城北,雖然同在一個城市,但中間距離隔了好幾個區,還橫跨一條江。 楊桐的店也搬離到了城東,只是可憐于澤每日見她都要多花一個小時的路程了。 看著在店里聚精會神設計著煙花形狀的楊子謙,楊桐不由嘆息,“哥哥,有件事我想告訴你,某人之前來找過我……” “他去找你干什么!”楊子謙立馬放下手中的畫筆,聲音高昂,發現店里還有顧客便微笑著壓低聲音沖他們笑著,等到顧客走后拉著楊桐坐了下來,“他對你動手了?你說你飯量見長這腦子怎么不見長呢,你不會真去了吧,你們有很多話要說嗎?” 那次其實是小安來找她的,聽聞她之前是個心理醫生,最近傅斯昂一直失眠,白日還要處理公司和媒體八卦,已經連著好多天都沒有合眼,擔心他身體吃不消就只有讓她過去看看。 “行啊,看不出小安還挺會背地里使陰招的,他失眠找你?干嘛不吃安眠藥!” 楊子謙手指扣著桌面,可還是擔憂傅斯昂對她動手,便拉著她去醫院。 “哥哥,我沒事,他沒對我怎么樣……”楊桐有些無奈拉著他坐下來,雙手撐著下巴聳著鼻子,“他現在對我一點都不感冒,雖然我說過以后不碰心理咨詢和催眠,但我也想知道他到底對舅舅說了什么,所以我就……” 然而事實證明,傅斯昂是不會輕易被催眠成功的,他的心就沒有對誰打開過,之前好不容易有人溫暖了他,但飛機失事讓他那扇門又被牢牢緊閉,還加了把密碼鎖。 “不過這次也不全然沒有收獲,你好像報復成功了,雖說傅斯昂表面上沒有太多變化,情緒也沒怎么外露,但那雙眼睛是騙不了人的,比起之前要空洞許多,而且我一提到你,他的微表情和動作告訴我,他好像對你有感覺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