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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你一個人,我還以為斯昂至少會陪吃飯,看樣子不過也是獨守空房?!彼I笑著坐在他對面的椅子上。 楊子謙不經意間露出自己脖子上的紅印也沒有回答他,只顧低頭吃東西,起初是想用他來換取自己自由之身,可這貨實在太弱,完全得不到傅斯昂一個正眼,看來靠人不如靠己,再說自己一腳踢開傅斯昂會更讓人開心。 莫辰陽看到他脖子上的印子愣了一刻,隨即倚靠在椅背上,“我今日來索性就挑明話題,只要你答應從他身邊離開,我可以滿足你任何條件,五百萬夠嗎?” 楊子謙這才將筷子放下,要是擱平常絕對會痛快答應下來,誰會跟錢過不去,可眼下不行,他舅舅的消息還沒有一點著落,傅斯昂還沒有在半夜里徘徊痛哭,他可沒有什么菩薩心腸,能對傷害過自己的人一笑泯恩仇。 “莫少爺你可真夠抬舉我的,本來之前我有想過和你做筆交易,可現在……” 他用餐巾擦拭著嘴角,晃動著腦袋,“我突然覺得當個富家太太其實挺好,吃喝不愁,你那五百萬只能算作我們當時舉辦婚禮的零頭?!?/br> 想起陳芬告訴過他關于林洛森和莫家的牽連,要不是他媽當年的行徑,林洛森頭上怎么會留下那么一道疤痕,都說莫辰陽很孝順,難保不會在他媽面前嚼過舌根。 他推著椅子起身走到他身側停住了腳步,“對了,下次找流氓記得專業一點,不然打的不痛不癢的,到時候只怕還會自己攤上事?!?/br> 莫辰陽放在桌上的手慢慢捏成一個拳頭,可臉上卻帶著微笑,“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懂?!?/br> 楊子謙拍著他的肩頭道:“不懂最好,反正我們都回不了頭了,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只能做敵人了,不過看你的身份,想必也應該會是個正人君子的敵人吧?!?/br> 他說笑著瞟了一眼他的拳頭后轉身離開,說不定能利用他來拉攏和傅斯昂的關系,只要他對自己的恨意夠大,一定不會就此作罷。 這幾日也算過得安生,沒有人前來鬧事,傅斯昂經過上次柔聲細語一事后貌似也沒有對自己有過什么太過分的要求,也可能是他最近一直抽不出身來管他。 這夜下起了秋雨,雨勢很大,外面還吹著陣陣涼風,楊子謙一個人在家忙著籌備楊桐訂婚宴席的相關事情。 他不禁打了個寒噤起身關窗,看著豆大的雨滴毫不留情的拍打著窗戶,腦中突然想起之前那個下雨的夜晚,雙手揉搓著胳膊,那個夜晚打破了他想全身而退的美好計劃。 小安打來電話,聽聲音有些焦急,“傅少先生,傅少有打電話給你嗎?他回去了嗎?他去城郊巡查項目,但是按照以往的速度,這個時間差不多應該回來了,但眼下電話關機,車子也沒有任何定位顯示……” 還沒有見過小安話多的時候,平常就只覺得他有些呆,比于澤還要呆,不知道是跟在傅斯昂身邊過久壓抑到不敢輕易表露自己的情緒,反正話少,臉上也很少有什么表情,而現在居然一口氣說這么多,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傅少先生,要不我們報警吧?!?/br> “報你個頭,他不見才幾個小時又死不了,他去的哪個城郊?” 36、有難同享 傅斯昂所去的城郊正好就是之前誣陷傅氏食品事件的王氏集團地盤,自從那件事之后,王氏集團幾乎瀕臨破產邊緣。 眼下他孤身一人在雨夜闖入敵家陣營,雖說現在是文明社會,可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怕是會出事。 楊子謙將頭看向玻璃往下淌的雨水,像是傾灌的水柱往下流著,今夜的雨居然會下得如此大。 他猶豫半刻,要是傅斯昂就此出意外,對自己來說未免不是一件樂事,可他一死自己在傅家可就沒有什么立足之地了,想到奶奶對他的期許,她已經年過七旬,有過一次白發人送黑發人的經歷了,要是事故再此上演,恐怕也經受不住打擊。 看在奶奶的面子上,他只好無奈咬咬牙找了把雨傘開車出去找尋。 他和小安兩人分開行動,讓小安接著留在公司隨機應變,以防有人趁亂伺機而動,這也是傅斯昂給他的任務,自己則前去尋找接應。 雨刷一直左右搖擺在車窗前,夜里下著大雨只好緩慢前行,要不是看在之前奶奶那么護著他的份上,他才不想在如此冰涼夜里還冒著大雨找人,不過這也不失一個好的時機。 在那條城郊道路上找尋兩個小時,突然看到馬路對面有一輛寶馬車倒翻在地,雖然大雨沖刷著車身,可還是從車里面還冒著青煙出來。 小安說傅斯昂隨便開了輛寶馬車就出去了,眼下四周無人,這里又這么偏僻,平常幾乎就只有少數車輛在此通行。 楊子謙心中咯噔一下,不會真如同自己心中所料出了車禍,可是他不是男主嘛,怎么會這么草率就殺青了? 這是一條沒有太多路燈的馬路,楊子謙趕緊撐傘下車,用手電筒從側面照過去,仔細找著里面是否還存在生還之人。 前方不遠處好似傳來棍棒揮動廝殺的聲音,他緩慢起身朝著中間那段沒有路燈的馬路走去,心中其實也忐忑不安,但雙腿不停使喚的往前邁著。 他晃動著手中的電筒,前方有一群人將一個人團團圍住,中間那人手中拖著一根鐵棒劃拉著地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