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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昂側頭回瞪了傅成文一眼,“言多必失的道理你不會不知道吧?!备揪筒坏雀党晌幕卮鹬苯映胺酵\囄蛔呷?。 楊子謙心中聽到這個名字居然竊喜,他不介意被戴帽子,甚是還想讓他加緊步伐趕緊給自己戴上這個一個名頭,只要傅斯昂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查尋他舅舅的事也便能順利推進。也總覺得那晚那一通電話來得很奇怪。 “小安,你打一輛車帶他先回去?!备邓拱悍畔聴钭又t讓小安扶著,他自己坐上車一溜煙就開走了。 兩人在秋風中凌亂著,剛立完人設不到幾分鐘瞬間就崩塌了,這應該是史上蹦的最快的一次了吧。 小安一手扶著楊子謙,一手掏出手機叫著車,但眼下這個點排隊叫車實在不是明智之選,兩人決定到馬路邊上攔車。 可攔截半小時都沒有看到空余的出租車,即便有道路也異常擁堵,看這情形只能等到下午。 兩人現在的模樣看起來有點好笑,小安臉上帶傷坐在公園的長凳上啃著煎餅。大風吹著,一旁還有個大爺在拉著二胡,還是二泉映月。 楊子謙很鄙棄的看著坐在身旁之人,嘴里噻了一口煎餅,“身手這么差還給人當保鏢,現在手機碎了,錢也沒了,等下怎么回去?” 小安摸了一下臉上烏青的地方,“山窮水復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br> “哥們兒,都被打成這個樣子了,能不能就不要拽文了?!睏钭又t真想離這個呆頭呆腦的人遠一些,“你說等下會有人來接我們嗎?” “不會?!?/br> 他們兩人在馬路邊上車沒攔到車肚子倒先餓了,去買了煎餅的空隙還遭遇扒手,小安上前一言不合就和對方打了起來,哪知對方有三個人,被一頓爆錘后警察才趕來。 楊子謙腿腳不方便一直在公園等著,他今日行走匆忙依舊沒有帶錢和手機,又不敢亂跑,怕這被打成熊貓臉的人找不到他,只能一直在此處等著。 他從派出所回來提著兩個冰涼的煎餅,手機還在剛才打斗過程中被砸碎了。 趁著人不多,楊子謙還是憋不住好奇心問道那莫辰陽和他家傅少究竟上升到了一層怎樣的關系。 可小安只顧低頭吃著煎餅閉口不談,正如傅斯昂之前所說會言多必失,倒不如成為一個啞巴,興許還能活得更久一些。 楊子謙見他閉口不談,在一旁轉動眼珠,咧嘴笑著打了一個響指,“你說一個人見人愛的總裁要是被人發現他是婚內出軌,他的形象是不是就崩塌了?又或者隱瞞婚史,犯重婚罪一般是要坐牢幾年來著?!?/br> “傅少他可沒有重婚,雖然莫少對他也很好,但他只娶了你一個,即便出軌也是遭人陷害?!毙“擦x正言辭朝他一本正經解釋著。 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透露出信息來,根據一個記者采集信息的敏銳度來看,可以從他這話總結幾點下來。 一、他們兩人關系不一般,甚至超越朋友界限,但也有可能是友情以上戀人未滿狀態。 二、傅斯昂確實只結過一次婚,但不能說明他以后不會存在有當海王的潛質。 三、能堂而皇之說出遭人陷害一詞,說明傅斯昂的仇家還真不少,但倘若能用這一條陷害他的,必定是對他的生活和感情了解之人。除了自家和競爭對手,基本上不會存在其他可能。 四、那個莫辰陽之前對他很好,傅成文說還以為會和他珠聯璧合,有可能是之前有過什么承諾,說不定聽到他結婚的消息會有所行動,要么祝福,要么爭奪。 以上綜述,他們兩人的八卦看來很有看點。楊子謙摸著下巴突然想會會這個莫辰陽,可別胡亂猜想,敵人的敵人不一定能成為朋友,但牽扯敵人的八卦之人說不定能成為誘敵的利刃。 不遠處好似有一場焰火秀,公園里只能看到一點火花,但就是因為這聽不大清楚的炮仗聲讓小安猛地拍了一下腦袋歡欣雀躍道:“傅少先生,我想到回去的辦法了,我們可以先去傅氏集團旅游地,他們那里的負責人基本上都認識我,到時候自然就能回去了,你看,我說過會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吧?!?/br> 楊子謙將嗯聲拖得很長,半晌道:“旅游地?好辦法,可是我們要怎么過去?我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br> 小安起身將整個口袋都翻了個底朝天,有些泄氣地癱坐下來,目光循著前方望去,那位大爺還在拉著二胡,聲音太過悲戕,聽得人心傷。 “有辦法了?!彼旖锹冻鲆荒ǖ奈⑿?。 不到十分鐘的樣子,公園的人增多起來,而且還有很多人朝著他們這個方向圍過來,一曲《賽馬》曲調響徹此處,除了《賽馬》還有鋼琴界極難彈奏的名曲《群蜂亂舞》此刻也在用二胡繪聲繪色拉奏出來。 楊子謙手指都快拉斷了,這就是他口中所說的辦法,和大爺打賭等下會有很人過來圍觀他們所演奏的曲目,只要超過二十個人就可以資助他們搭乘公交的費用。 小安在一旁數著不斷圍攏過來看好戲的人群,還有些用手機錄著視頻。 “大爺,在場有三十個人了?!彼妩c完人數歡喜的朝著大爺喊著。 大爺也是個信守承諾之人,聽楊子謙拉二胡也是一種享受,他欣慰拍著他的肩頭,豎起一根大拇指,“小伙子真不錯,眼下年輕人都喜歡學鋼琴、小提琴什么的,我們老祖宗留下的東西反而學的人很少了,你能用二胡拉出國外的名曲,也證明我們老祖宗的東西一點也不比他們差,他們能彈的,我們也一樣能完美拉出來,還能更好聽?!?/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