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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就是她昨天想說的事情。 蘇曉曉沒多想,準備答應下來。 她出門找了梁亦柔一趟。 “那個會員卡要付費嗎?” 梁亦柔捂嘴一笑:“不用啦,下周我們聚會,你也一起來呀?!?/br> 正說著,有個白領打扮的女人進來,說自己預約了打針。梁亦柔叫人帶她進去,沒一會兒就打完出來了。 蘇曉曉好奇地打量了一眼,沒發現什么太大的變化,說話微笑做表情也沒什么妨礙,但就是覺得變漂亮了。 她恍然大悟,晏雨很可能就是做了類似的微整。 要知道,她昨晚回去在網上查了半宿,晏雨最近堪稱勞模,不是在拍戲就是在拍戲的路上,中間還能跟劇組請假出來拍綜藝。 這樣的工作密度,如果中途動臉,哪還能等到她來發現,晏雨整容的新聞早就滿天飛了。 蘇曉曉的內心松了一口氣。 討厭歸討厭,同為女人,她其實并不愿意看到晏雨因為這些事做出過于偏激的行為。 不然,將來這都是一筆算不清楚的爛賬。 到時候,無論她記恨的是許斯文、沈俏、甚至是蘇曉曉,都改變不了照鏡子的時候日日看見別人的臉的事實。 這樣看來,她多少還是個聰明的討厭鬼。 那么她搬到蘇家住,更有可能是為了方便模仿沈俏的言行,打算跳過外貌這一關,從一舉一動直擊許斯文這個霸總的心靈。 所謂形似,神更似。 嘖,高招。 她把心思收回來。 “下周聚會,具體是哪天?” “周六,你有時間吧?!?/br> 周六? “真是巧了,我剛好有事。下下次吧,到時候你叫我?!?/br> 下周六,剛好是蘇父蘇母的結婚紀念宴會。 這兩個人結婚三十年,雖然經常吵架和好,和好再吵架,但整體上感情還算不錯。這不,宴會在蘇家自己的酒店舉辦,從入口處往里稍微一走,就能看到宴會廳里擺放著的巨幅婚紗照。 照片上兩個人你儂我儂,尤其蘇母格外溫婉,完全沒有平時吵架時候恨不得一口吃了對方的樣子。 本來蘇母是要叫她一起拍的,說要拍成全家福,可蘇曉曉只問了一句“沈俏去不去”,蘇母就立刻改了主意,改成他們夫妻兩個去拍了。 依她看來,蘇母現在對沈俏的這些好臉色,八成都是看在陸安白的面子上。 現下,沈俏聽完陸安白的電話,立馬高興地出去接人了,等回來的時候,身后還跟著一個高高瘦瘦的女學生,是畫畫的白桃。 她果然來了。 蘇曉曉走過去:“你好?!?/br> “你是那天……” “對,是我。那天的事情你別介意,我家現在掛著你的一副作品,我很欣賞?!?/br> 其實她根本不記得畫的是什么,不過白桃還是個學生,縱然身上有點未來藝術家的小清高小高傲,聽見她這么恭維,也不好意思繼續計較。 再者說,沈俏已經介紹過蘇曉曉是什么人了,誰會在潛在的大買主面前掉臉色呢。 現在白桃的臉上,已經被強行裝出來的鎮定,和控制不住從心底浮上來的怯意完全占領,可能是第一次來這種場合。 蘇曉曉把人帶到餐點區,拿盤子取了兩塊點心遞給她:“嘗嘗,想吃什么自己拿,隨意點?!?/br> 白桃見她隨和,慢慢地放松下來,開始跟蘇曉曉聊天,她問她便答。 “你們那個藝術之星比賽結束了嗎?” “沒有,還要兩個星期?!?/br> “前幾名能拿獎金?” “前三?!?/br> “除了獎金,還有別的獎勵嗎?” 白桃的眼神忽然飄向遠方,又戀戀不舍地收回來,未開口說話先紅了臉?!扒叭梢院鸵晃恢匾宋锕策M午餐,校長本來說陸總會來,現在他也不確定了,上次我不是……” 蘇曉曉抬頭,看見陸清池就站在不遠處,和陸安白站在一起說話,也不知道什么時候來的。 看來她那句“沒時間可以不來”的真正含義,他并沒有領會到。不過,來了也好,她會讓他有所收獲的。 白桃的臉依然紅著,眼神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有異曲同工之妙,隱含的意思不能更明顯。 蘇曉曉取了兩杯紅酒,遞給她一杯:“走,帶你重新認識一下?!?/br> 見她過來,陸安白果斷選擇了閃人:“哥,我去找沈俏?!?/br> 蘇曉曉在心底冷笑,早這么把她當回事多好,解除婚約也能省點事。陸家人就是麻煩。 白桃仿佛開啟了自來熟模式,和剛才怯生生的樣子判若兩人:“陸總,我們之前見過,上次真的非常不好意思,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 一張櫻桃小口叭叭叭叭說個沒完,道歉的詞一套接一套,好像排練了上百遍。蘇曉曉詫異地看著她,心想剛才可沒有這么能言善辯,看樣子還是荷爾蒙更能激發人的潛能。 當她說到“校長非常希望能夠在頒獎儀式上見到您”的時候,端酒的服務生匆忙經過,撞上了她的肩膀。白桃像只受驚的兔子,下意識就往陸清池的方向撲,但她居然還能記得手里是紅酒,緊急時刻直往自己的方向傾斜,杯中酒全灑在胸口,濕了一大片。 盡管如此,陸清池的狀況并沒好到哪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