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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沒死!扔下去!” 活計:…… 明明都軟下去了,半天沒見胸口喘氣兒,還沒死? 他和旁邊的活計對視幾眼,小心翼翼的上去扶人,都要碰到那眼疤道修了,對方卻死魚翻身般突然滾到一旁,生生讓開了幾雙熱情的手。 活計:…… 是沒死。 眼疤道修緩緩從地上站了起來。 看清他樣子的眾人齊齊倒吸一口涼氣,再看向江阿圓時,登時無法從容。 只見眼疤道修的雙手和雙腿,都像是被從根扭斷般歪成了個奇怪的姿勢! 雖然還能站立,卻歪歪扭扭,岌岌可危,仿佛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明明剛才炸出去那么兇猛的一波攻擊,怎么轉眼還被扭折了腿腳? 這個江阿圓,難道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可她到底怎么穿過重重攻擊去扭斷人腿腳的? 江阿圓豎起耳朵聽著眾人驚愕至極的討論。 心內暗笑,眼疤道修爆散靈力的時候,她正忙著撐護罩呢,哪可能會去動手? 她只不過抽空偷偷回送他幾道罷了。 也不多,剛好夠把他的假肢打掉。 也多虧之前打中他的那兩下發出的金屬摩擦聲,讓她確定了這個道修手腿用然是假肢! 甚至他不僅四肢是假的,還把假肢全煉成了法器! 也難怪一上場就靈力凝厚連綿不絕,分明是有強大的“法器假肢”做后盾。 別人不知道怎么對付假肢,可在江阿圓看來,這卻是送分題??! 因為她還親自給劉一刀組裝過腿腳呢! 用靈氣強行連接的假肢,一旦在導靈過程中被強行斷開,就會反噬到自身,所以只需瞅準機會,在那道修瘋狂導靈時擊斷四肢連接點,自然不戰而勝! …… 場下眾人眾人慢慢反應過來。 眼疤道修已經悄悄地走了。 活計反應過來,朝江阿圓恭敬詢問。 “這位道修,可要請下一位上來了?” 在他以為江阿圓和所有挑戰臺上的道修一樣,都會喊出下一位時,江阿圓卻利落甩袍,扔下一句“不用”就樂顛顛的沖到了賭臺旁,將自己的號牌扔過去。 “勞駕!我要兌現!還有剛才的四萬賭注,應該贏了不少錢吧?” 伙計嘴巴一抽,回的極其憋屈。 “……自然是可以的。這場結束,您在七十號的身價基礎上又累計了十萬下品靈石,加上剛才的四萬賭注,一共是一百七十萬下品靈石,您拿好?!?/br> 伙計將橙色的靈石袋子遞給江阿圓。 江阿圓忍不住的咧開了嘴,她亮晶晶的眼睛朝伙計眨了眨。 “你剛才說的還真沒錯,打挑戰臺果然能讓靈石袋子變個顏色??!” 哈哈哈哈,掙夠師姐的治病錢啦! 這趟鬼市來的不虧! 伙計猶帶不甘的誘惑道。 “道友身手不凡,難道就不想再繼續試試嗎?壓一百萬,反手就是五百萬,上一次挑戰臺,翻倍就是一千二百萬了!” 江阿圓理都沒理他,轉身就走。 傻子才繼續打呢,說不定她前腳放下一百萬,后腳就又來個筑魂后期大圓滿。 一次能僥幸贏,第二次還能嗎? ……好像也能贏。 但是得被打好幾下才能贏??!六師兄說了,不能被打的。 等以后能確保不被打到,再來挑戰臺吧。 * 江阿圓離開挑戰臺后沒多遠就發現有人墜在后頭。 她將迷魂步架起,帶著巨款消失的無影無蹤。 東方竹還在雜坊的靈寶樓外蹲守白洪。 江阿圓沒敢直接去找他,打算先去隔壁藥坊買兩顆調理氣息的丹藥吃一吃,等傷勢恢復再去和師兄匯合。 到底是魂丹后期的兩拳頭,她從下了臺就一直覺得氣血翻騰的厲害。 江阿圓摸進兜袋,想靠老鐵的天然涼氣冰鎮下,可手一歪,卻下意識摸向了最底部的樹葉魂玉。 那日昏睡后她就將這位魂修給徹底忘在了腦后。 還用隔絕法陣將他關了這么久…… 雖然懷疑他不是個好人,但一直關著他確實不太地道。 江阿圓心虛的解開魂玉上的隔音法陣,傳音進去。 “……魂修……前輩,你還好嗎?對不住啊,這幾日太忙,竟然忘了你還在魂玉里……” 魂玉內里的沉黑霧團久違的動了動,原本還高傲的不想回話,待發現江阿圓摸到魂玉的手上傳來氣血翻騰的感覺,甚至還在調動著他周身的戾氣一起翻涌,引得整塊魂玉都在忽紅忽滅的閃著微光,頓時忍不住開口。 “你受傷了?” 江阿圓摸著魂玉,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不是驚訝魂修前輩都沒出來就能發現她受傷的事。 而是發現她碰到魂玉后,身上氣血翻騰的感覺竟然奇跡般的緩和了下來! 不僅如此,就連傷勢都好像在隱隱的恢復。 要命,她難道在下意識吸收魂玉內的能量? 可魂玉里只有個魂修前輩,她該不會是在吸收這個魂修吧? 這行為豈不是和血魂老怪一樣了嗎? 她觸電般松開了魂玉,驚慌無比的回以傳音。 “……前輩我沒事,就是剛剛打挑戰臺,不小心被打了兩拳頭。倒是前輩你……沒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