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星際都盼我登基[星際] 第2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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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古斯塔斯搖搖頭:“那個荒星在二十多年前受到戰爭的沖擊,已經毀滅了,修戈應該是幸運逃出來的,帝國已經沒有他的家人活動的痕跡了?!?/br> 任聽霄抿起唇。 凌卓似乎不經意地看了她一眼。 “這種罪大惡極的罪犯,直接處死就好了?!眾W古斯塔斯說,“他萬死難辭其咎?!?/br> “他是犯下了嚴重的罪行,但是他也是個三s級強者?!绷枳柯曇糨p緩,“使用他,比直接殺死他要有用些?!?/br> “陛下,你瘋了么?”奧古斯塔斯皺起眉,“這么兇殘狡詐的人,你居然想要收為自己所用?” 凌卓又看了一眼任聽霄,做出擱置的手勢:“萬事都有可能,公爵,這件事可以再議?!?/br> 任聽霄打開奧古斯塔斯拿來的文件,將修戈曾經的經歷翻閱一遍,臉上沒有露出什么表情。 當天晚上,戒備森嚴的帝國監獄中,迎來了一位任何人都沒想象到的貴客。 她身披黑色的大氅,戴著薄黑手套的手中握著紅寶石權杖,一頭紅發梳理成精致的發髻,緩緩地走過陰暗的走廊。 在路過其中一間牢房的時候,她停了一下腳步。 里面坐著一個垂首的人,手腳和脖子上都套著特制的裝置,一頭金色的頭發枯萎雜亂,沒有絲毫光澤。 聽到有人過來,他抬起頭,露出一雙金紅色的眼睛,在看到來人的瞬間,流露出復雜的神色。 兩人隔著門默默地對視片刻,來人平靜地移開目光,繼續向前走。 來到最里面的一間牢房時,她示意看守將牢門打開。 看守沒有絲毫猶豫,恭恭敬敬地為她打開了門,毫不在意里面是個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三s級強者。 她抬腿走了進去。 修戈和待遇和剛才的薩洛美差不多,手腳和脖頸都被牢牢鎖住,只是他看上去要比薩洛美悠閑自在多了,任聽霄進去的時候,他正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嘴里還哼著不知名的小調。 看到任聽霄進來,他斜眼瞥了一下:“喲,殿下來了啊,隨便坐吧,我也沒什么好招待的?!?/br> 任聽霄將權杖拄在地上,垂眸看向他。 “如果是來宣判我的罪行,您隨意?!毙薷甑匾崎_目光,“如果是想來詔安的,那免談?!?/br> “你知道我會來找你?!比温犗稣f。 修戈笑了下:“就算您自己不想來,他們也會讓您來一趟的?!?/br> 他雖然淪為階下囚,這一身復雜的裝置鎖住了他的能量,但沒鎖住他的腦子。 無論從哪方面來說,任聽霄都是是對付他的最有利的武器,那些精明的大人不會看不出來。 看出他眉宇間的幾分諷刺,任聽霄輕聲說:“你覺得我是來審判你的,還是來詔安你的?” “無所謂,哪個都一樣?!毙薷昱d趣缺缺地說,“我的回答還是剛才那個,不變?!?/br> 任聽霄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 變回原本樣貌之后,他的氣質發生了偌大的改變,整個人變成了那種游離散漫,亦正亦邪的感覺,絲毫感受不到曾經屬于洛佩茲的風趣有禮。 修戈這個人嚴格來說不算東方血脈也不算西方血脈,他是古早的拉丁血脈的傳人,早在上古時期,這種血脈就幾乎絕跡了,傳承到現在幾乎不可能。 而他們唯一的后裔,卻成為了讓人聞風喪膽的星盜頭子,做下無數惡果。 看著修戈狀似油鹽不進的臉,任聽霄再次開口:“你來自浩廣白星,對么?” 修戈藍金色的眼中,驟然浮現出一抹深沉的顏色。 “當年浩廣白星淪為戰爭的犧牲品,你是從那里逃出來的流民?!比温犗霾[了下眼,“當時那批輸送流民的飛船都是飛往帝星星域的,你當時在上面么?” “看來殿下已經對我的祖宗八代都已經摸得很清楚了?!毙薷曷刈鹕?,映著小窗外幽藍色的月光,他的眼睛暗沉得像一片海。 “是,我就在當初來帝星的那批飛船上,我和我的jiejie,我們都以為得救了,是偉大的帝國救了我們?!毙薷甑穆曇糇兊美滟?,“只是沒想到,對我們來說,那只是虎xue和狼窩的區別罷了?!?/br> 任聽霄掀起眼皮看了看他。 “也許尊貴的殿下不明白我在說什么?!边@種漠然的眼神刺痛了修戈,他猛地站起身,不顧脖頸和手腳上驟然而起的電流,臉上青筋蹦起,似乎每個字都能扯出一口血,“那幫打著保護者名義的暴徒,對流亡的難民肆意侵/害,包括我的jiejie在內,那些人就在我們這些親人的面前,將她們活生生地……哈,我沒有必要和你說這些?!?/br> “不,你可以盡情地說?!比温犗雒嫒萜届o,“不是只有你一個人經歷過這些,也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從浩廣白星的那場浩劫中存活下來?!?/br> 第97章 . 救援 精神力連接,給我爆?!?/br> “你……什么?”修戈怔在當場。 “浩廣白星, 那是你的故鄉吧?!比温犗龅难劬τ持M窄窗外明媚的月色,盛著仿佛能看透世間一切污穢的光,“二十三年前, 帝國, 聯邦, 惡種的三方混戰下, 浩廣白星被毀于一炬, 幸存的難民被帝星派出的飛船接走?!?/br> 修戈的嘴唇顫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消失了,變成一種漠然冰冷的神色。 “既然你知道, 那就不用我多說什么了吧?!彼f,“這就是你致力于保護和效忠的帝國, 他們縱容士兵欺辱難民,其手段之殘忍,他們敢記錄下來嗎?他們敢讓子孫后代看到自己都做了什么嗎?不可能。我在帝國學院的時候去資料庫里查看過,在他們的春秋筆法下,那場劫難只是一場意外,帝國是救民眾于水火之中的救世主, 所有難民都該對他們感激涕零?!?/br> 他修長的脖頸上青筋繃起, 脖子上戴的遏制能量的裝置發出一陣閃爍的光芒,那是能量極為不穩的表現。 如果不是這個裝置,任聽霄毫不懷疑,此時從他身上溢散出來的能量足以毀掉整個監獄。 修戈上前一步,藍金色的雙眸逼視著任聽霄。 “奧菲利亞,你告訴我,在明明知道這一切的情況下,你為什么要對這樣的國家鞍前馬后?” 任聽霄望著修戈, 這一刻她透過這個人,看到了一段塵封的歷史。 “有一件事你必須搞清楚?!彼f,“造成這一切業障的,是上一個老帝王,而不是現在的?!?/br> “有什么區別?”修戈冷笑一聲,“我觀察帝國的時間比你想象的要長多了,現在這個帝王,除了沒有貪財戀色,其它的和老帝王又有什么區別?那個位置太可怕了,凡是坐上去的人,都不可能保持自己的本心,凌卓已經被腐蝕了,早在你們都沒有意識到的時候?!?/br> 任聽霄沒露出什么神色,只是問:“你是這樣認為的?” 修戈似乎才想起來她的身份一樣,專注地望了她一眼。 “我不知道你是出于……情人眼里出西施的愛情,還是受到了什么蒙騙?!彼f,“至少我看到的,是的他昏庸無能?!?/br> “即使是現在呢?”任聽霄說,“從今年開始,你就沒發覺到他有什么改變嗎?” “你和我說這些,又有什么意義呢?”修戈又恢復成那種冷漠的神色,“我說過了,如果是詔安的話,那就免談?!?/br> 任聽霄在心中無聲地嘆了口氣。 “從浩廣白星離開之后,你是怎么成為星盜的?”她問,“如果你不想回答的話,我們就換個問題?!?/br> “沒什么不能說的?!毙薷暌膊豢此?,“在見識過帝國士兵的禽獸行為之后,我對力量的渴望達到了頂峰,我想活下去,想要讓所有人都無法再欺負我和jiejie??墒钱敃r我太過弱小了,如果不是有一家好心人幫我們掩護,我jiejie就真的被……” 說到這段往事時,他滿心的憤怒和絕望,卻在說到這家人的時候,他的眼底劃過一道深刻的懷念和溫情。 他的話沒有說完,然而任聽霄卻自然地接了下去:“只是后來你jiejie病重,還是沒活下來。你在那家人的幫助下,成功逃了出去,并許諾一定會回來救他們,對么?” 修戈猛地回過頭來,眼中流淌著無法掩飾的愕然:“你……”為什么會知道? 任聽霄沒理會他的疑問,凝視著他的眼睛:“當初你離開之后,嘗試過回來找那一家人么?” “我……”修戈臉上劃過一道清晰的痛苦,“我當年離開之后,偷偷爬上一艘帝星的飛船,后來那艘飛船被星盜襲擊,他們卻沒有殺我,反而救了我,我求他們回去找他們,他們不肯……” “所以你就安心去做你的星盜,把從前的承諾忘在了腦后么?” “我沒有!” 修戈突然爆發出一聲大吼,他急迫地站起身,似乎想要碰觸任聽霄,卻一時忘記脖子和手腳上的裝置,剛一邁步就被拌了一個趔趄,摔倒在任聽霄腳邊。 “我,我兩年之后回到過之前的地方,但是他們都不在了,都不在了……”他想要伸手抓住任聽霄的大氅,“你為什么……為什么會知道這件事?你是不是……”認識他們? 任聽霄向后退了一步,眸光淡淡地看向他。 “然后你就沒有再試圖找過他們,是嗎?” “我……”修戈抬起眼睛看向她,眼底全是張惶,就像一個一直不愿意去面對的,血淋淋的傷疤被任聽霄猛然揭開,讓他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我不知道他們叫什么……”他喃喃地說,“當時難民都衣衫襤褸,臉上全是黑灰,我也不記得他們長什么樣子……我問過那個地方的人,他們說,在我離開之后……” “在你離開之后,牧將軍的兵就來到了那個地方,他們狠狠懲罰了之前那批違反軍紀的兵痞,并接管了難民,讓他們都得到了妥善的安置?!?/br> 任聽霄垂下眼。 “你以為他們死了?” 修戈怔怔地低下頭看著地面:“他們……還活著?” 任聽霄勾了下唇角,卻沒有什么笑意。 “修戈啊……”她喉間溢出淺淺的嘆息,“如果你想要打聽,很大可能就會知道,那家曾經幫助過你的人,后來定居在了帝星,而那家的女兒,則走上了從軍的道路?!?/br> “她叫任聽霄?!比温犗鲚p聲說,“也就是后來的任少將,為了全帝國的安危,和惡種的母獸同歸于盡,死在了狂風海?!?/br> 修戈整個人劇烈地顫抖了一下,他瞪大雙眼,目光直直地望向地面,一句話都沒說。 “以你的勢力,這些消息只要費些心思,就一定能知道,但是你沒有?!比温犗稣f,“你任由自己陷入恩人已經死亡的想象中,這樣就可以斬斷對帝國的最后一絲羈絆,從此徹底告別帝國人的身份,全心全意地恨著帝國,我說的對不對?” 修戈的嗓子里發出一聲混沌的悲鳴。 “你說我是來詔安你的,其實你錯了?!比温犗龅难垌锷涑鱿睦涔?,語氣也更加冷淡,“你不配被我詔安。我只是想來告訴你,當年救了你的那善良的一家人,自始至終都沒有恨過帝國,因為他們知道,個別的蛀蟲不能代表整個國家,正相反,他們想要用自己的力量去幫助帝國,保護更多人的家鄉不成為他們的后塵。只有你,一直甘愿活在虛假的仇恨中,而不愿意睜開眼睛去看看真相?!?/br> “那個為了讓你順利逃出去,用自己吸引去吸引士兵注意的女孩,為帝國獻出了自己的生命?!?/br> 這句話就像擊倒修戈的最后一根稻草,修戈轟然一震,他的身軀倏然佝僂下去,仿佛無法繼續承擔他自己的重量。 “她……她……”他艱難地咽了口口水,氣若游絲地出聲,“她有沒有被……?” “你回憶一下你記憶里的任將軍,你手下的人和她接觸過那么多次,你一定聽說過她吧?!比温犗銎降脑捓?,含著用力的刀子,“無論有或者沒有,你覺得這些陰霾成為她前進的阻礙了么?” 修戈趴在地上,默然無聲。 事已至此,任聽霄想說的已經都說完了,她轉過身,想要離開這里。 “殿下……” 她剛一邁步,身后就傳來微弱的聲音。 “我一直覺得,你和她……很像?!毙薷暾坏赝温犗龅谋秤?,“正是因為這種感覺,讓我陷入迷惑,我停止了所有的行動,想要發掘真相,只是沒想到……” 任聽霄停下腳步,微微側過半張臉。 “你和她像,是因為你們是堂姐妹么?”修戈顫抖著問,“你效力于帝國,甚至不惜成為帝王的妻子,就是因為……你的jiejie嗎?” 任聽霄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轉過頭,軍靴在石地上敲出空曠的回聲。 厚重的牢門再次被關上,也阻攔住修戈絕望的目光。 任聽霄在離開之前,對修戈留下了最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