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星際都盼我登基[星際] 第9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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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聽霄皺起眉。 正要關掉光腦,她突然看到又積累了一堆的未讀消息中,有幾封封面特別漂亮的郵件。 在她的幾個日常聯絡人中,只有凌卓的消息一直這么金光閃閃,但是不會這么花里胡哨。 任聽霄好奇地點開一封。 【尊敬的帝后殿下敬啟: 鄙人兩小女有幸得殿下青睞,得以侍奉殿下身邊,鄙人不勝惶恐和感激,特設所能之宴會,還望殿下能夠賞光。 如果可以,請殿下告知鄙人您合適的時間,鄙人將派專車接送殿下。 越元良子爵 敬上?!?/br> 越元良。 誰? 任聽霄一點印象都沒有,她放著郵件在一旁,順手搜索了一下這個名字。 這才發現,這居然是越舒的父親。 任聽霄瞇了瞇眼,再看向這封郵件,就有種不同的感覺了。 很明顯,這是一封邀請函。 她又點開剩下的幾封同樣包裝的郵件,果然都是這個越子爵發來的,只是措辭有些不同。 見她不回復還要不停地發,看來這個越子爵,很確定任聽霄一定會同意赴宴? 任聽霄怎么看這些郵件怎么不順眼。 “兩小女幸得殿下青睞”,她明明只認識越舒一個。 對于不喜歡的東西,任聽霄一向不會慣著,她光明正大地將回執標志為“已讀”,然后堂而皇之地把幾封郵件都關掉了。 至于那位越子爵看到已讀不回之后會怎么想,那就不是任聽霄的考慮范圍了。 任聽霄按照課程表,給大四的學生們上完了下午的課。 到了晚上,她因為惦記著學院新下的禁令,沒有在訓練場待很長的時間。 這才不到八點,整個學院里就一片寂靜,偶爾有路過的學生,也形色匆匆。 只剩戰斗機器人在滿校園巡視,紅色的眼睛毫無感情地審視著每一個路過的人。 任聽霄回到宿舍樓下,剛打算進門,伸出去的手又停了下來。 她正想問“誰?”,一道人影忽然從旁邊的樹叢中撲出,目標直沖她而來。 如果不是千鈞一發之際認出了來人的臉,任聽霄這一腳就已經踢出去了。 對方可沒有洛佩茲s級的體魄,如果承受住她這一腳,恐怕不死也要殘半邊身子。 “殿下,求您救救我!” 越姣撲跪在任聽霄的腳下,雙臂抱住她的大腿,哭得泣不成聲。 任聽霄緩了口氣,她想要將越姣拉起來:“你怎么了?” 然而越姣一扭身,仍然跪在地上,她用力抱著任聽霄的腿,仰頭用婆娑的淚眼望著她。 “殿下,求您,求求您發發慈悲,以前我不懂事,對您做的那些事我都知錯了,請您原諒我,我真的知錯了,您不要……” 任聽霄越來越一頭霧水:“到底怎么回事?你先起來說話?!?/br> 她這次準確地抓住了越姣的胳膊,稍一用力就將她拽了起來,讓越姣分毫反抗不得。 越姣雖然站起了身,神色卻明顯畏縮著,她弓著身子,看起來唯唯諾諾。 絲毫不見平時的驕傲,看上去倒時有幾分像……從前的越舒。 越姣也不敢違抗她,淚眼朦朧地望著任聽霄:“殿下……” “別再說求求我?!比温犗鎏崆按驍嗨脑?,“你想讓我做什么?” 越姣被噎住,她似乎哭了很久,本來就不太聰明的腦子更有些懵了,她嗓子動了動,囁喏著說:“您,您是不是看到家父給您發的邀請函了?” 任聽霄點頭:“看到了?!?/br> 越姣看著她平靜的臉龐,嘴角一撇,又要哭出來,但這次她控制住了自己。 “家父一直以為,我和您走得很近?!痹芥D難地說著這句話,沒說一個詞,就戰戰兢兢地抬起眼,觀察著任聽霄的表情,“他見您不回應他的邀請函,一直在問我和您之間的關系出了什么問題……” 任聽霄露出一點疑惑的神色。 “我們之間……有關系嗎?” 越姣顫抖了一下,發出可憐的啜泣。 “殿下您原諒我——”她得聲音斷斷續續,“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您一定是受到了越,越舒的什么蠱惑,所以對我有了什么誤會……我,我比她強,比她身份高,您怎么就不看看我,我一定會比越舒做得更好……” 任聽霄皺了下眉。 越姣委屈和困惑并存,看上去是真心實意地提出疑問。 她的聲音里有著明顯的怨憤:“那個家伙,居然還學殿下您要轉系,也不看看她是個什么東西,這么做只會給您丟臉!” “你來找我,就是來說越舒壞話的嗎?”任聽霄問,“如果是的話,我就走了?!?/br> 越姣又抖了一下,她這才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想要抓住任聽霄的袖子,卻抓了個空。 “我不和沒有理智的人說話?!比温犗鲇悬c不耐煩了,“等你確定你腦子清楚的話,再過來找我吧,現在先回寢室,記得別再出來了?!?/br> 她說著,轉身就要進宿舍樓。 軍事系和古文化系的宿舍樓距離不算近,越姣大晚上的一個人過來也不安全。 越姣掛著眼淚的臉愣了愣:“您明明這么關心我……” 任聽霄不管她,就在身份識別成功,宿舍樓的門剛剛開啟時,越姣的聲音再次怯怯地響起。 “殿下,您能不能,能不能答應家父的設宴?他很有誠心的?!?/br> 原來這就是越姣的目的。 任聽霄站在臺階上轉過身,望著越姣的眼神十分平靜,卻又沒有什么情緒。 “我為什么要去?”她問。 越姣眼神不敢看她:“您,您明明很擔心我……” “如果站在這里的不是你,是任何一個普通的同學,我都會這么勸她?!比温犗稣f,“但如果這時站在這里的是小舒,我則會親自送她回去,看著她進門我才會放心。這才是我的擔心,你明白嗎?” 越姣猛地看向她,眼神中充滿不可置信的神色:“那個賤種到底給您下了什么蠱……” “小舒是你們越家的人,你叫她賤種,那你又是什么?”任聽霄語氣倏然凌厲起來,“越姣,你可以自視甚高,但是不能口不擇言!” 任聽霄的話破開了越姣最后的防御。 她哭著說出了真正的理由。 “殿下,我……我實在是沒有辦法……越舒她只是個私生子,原本絕對沒有和我競爭的資格,但是,但是最近她風頭太剩了,不但和您走得近,入了我父親的眼,甚至還提出轉到機甲專業……”她打了個冷顫,“一旦她真的進了機甲專業,父親大概就要重新考慮繼承人的人選了,她憑什么?她一個私生女,憑什么要來搶我的東西!” 她眼里和聲音里的怨毒讓人心驚。 她將這段時間受到的全部委屈和質疑,都算在了越舒頭上。 想到那些昔日親親熱熱的小姐妹,在知道她家這些變故之后,一個個翻臉不認人的樣子,她心中更加恐慌。 任聽霄皺著眉聽著。 “所以殿下,您行行好,看在我的面子上,答應我父親的設宴好不好?”越姣哀求地說,“就當幫我一個忙……” “你大概搞錯了什么?!比温犗稣f,“你有什么面子可讓我看的?” 越姣愣住了。 “越姣,你在自己的圈子里生活太久了,那些虛假的虛榮和贊美迷惑了你的眼,你已經看不清真實的世界了?!比温犗稣Z氣中沒有生氣的意思,只是那種將對方視若死物的平靜,令人更加不寒而栗,“如果你的家族是能者居上,那在你父親承認小舒身份的那一刻,小舒就和你相享有同等的競爭關系,你應該怪的是你父親,而不是小舒?!?/br> “她是個賤人!”越姣呢喃地說,“她是賤人,她mama也是賤人,是她們不要臉地賴上我父親……” 任聽霄嘆了口氣。 “回去吧?!彼f,“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了?!?/br> 越姣慌了:“殿下,您看在……不是,您就當可憐可憐我……” “我可憐你什么,可憐你的虛榮心么?”任聽霄眉眼冷了下來,“我不想再重復自己的話,如果你再不走,我就叫那些機器人來親自送你走?!?/br> 越姣閉上嘴,戰戰兢兢地看了一眼圍繞在宿舍樓前,那些眼冒紅光的戰斗機器人,徹底不敢說話了。 越姣踉踉蹌蹌地離開,任聽霄歪頭看向另一邊的樹叢:“出來吧,你還想看到什么時候?” 樹叢輕輕晃動,越舒從里面走了出來。 任聽霄無法形容她看著自己的眼神,那是一種混雜著期望,感動,以及救贖的神色,就像望著任聽霄,就讓她看到了自己生命的意義。 “你知道她會來這里發瘋嗎?”任聽霄問。 越舒小小地點了下頭。 “既然知道她會來這里說你壞話,怎么一開始不出來當面對峙?!比温犗鰢K了一聲,“雖然以她的性格,就算當著你的面,可能也還會這么囂張?!?/br> “我在宿舍里聽到了她和父親聯絡?!痹绞孑p聲說,“她在掛掉聯絡器之后就一直在哭,我猜她應該會直接來找您?!?/br> 任聽霄有點意外:“你也知道越子爵想邀請我赴宴的事?” 越舒點頭。 “那你怎么不提醒我一聲?!比温犗稣f,“我到今天才看到邀請函,如果你告訴我的話,我一定會去的?!?/br> 越舒抿了抿唇:“不,您不需要為我而做出任何決定?!?/br> “這種無傷大雅的小事,就不用在意那么多了?!比温犗隹粗绞娴难劬?,認真地問,“那么,你希望我去參加這場宴會嗎?我會告訴越子爵,是看著你的面子才會去的?!?/br> 越舒怔怔地望著她,半晌,堅定地搖搖頭。 “那好吧?!比温犗稣f,“我們就當今天的事沒有發生過。走吧,我送你回去?!?/br> 越舒又愣了一下。 “怎么,你不都聽到了嗎?”任聽霄輕松地笑了,“放心,我能搞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