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星際都盼我登基[星際] 第44節
書迷正在閱讀:山海愛豆娛樂有限公司、甩了三方勢力首領后我跑路了、重啟二零一零、小師妹的科學修真之旅、穿書后被情敵影帝撿回家、風吹麥浪、這貴妃本宮不當了、我靠美食橫行星際、棄坑后被抓回來了、漫威里的狂戰士請求戰死
不是說加拉赫能力不好,而是從資歷,軍功,和經驗上來說,牧將軍的確要比加拉赫多出了幾十年。 但是自從她重生而來,好像從來沒見過牧將軍相關的消息。 任聽霄驚訝,聽到這個問題的洛佩茲比她更驚訝。 他的桃花眼都瞪得有些圓:“您不知道……牧將軍已經去世了嗎?” 任聽霄剛夾起來的菜,從筷子掉到了地上。 她維持著拿著筷子的姿勢,怔然問:“你說什么?” “牧將軍早年在和惡種的作戰中落下了很嚴重的病根,以現在的條件都無法治好?!甭迮迤澱f,“大概□□年前,他離開了人世?!?/br> □□年前,是任聽霄犧牲的第二年。 任聽霄的手腕有點不易察覺的顫抖,她控制著聲音:“他走得安詳嗎?” 洛佩茲在她的手腕上注視一秒,說:“不太安詳?!?/br> 在任聽霄爆炸之前,他迅速補充:“當年那場戰爭結束,任小將軍犧牲的消息一傳回帝星,牧將軍就不行了,他無法接受這個結果。他斷斷續續昏睡了一兩年,偶爾清醒的時間里,都在念叨著和任小將軍共同作戰的點點滴滴,他是在清醒中過世的?!?/br> 任聽霄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么。 洛佩茲臉上閃過一絲復雜:“也許是因為牧將軍對任聽霄將軍的推崇,才讓阿曜在沒見過她的情況下,也深深被她所迷吧,甚至還在自己耳朵后面紋上了代表當年第一軍團的三足鳥紋身。他說過,當他畢業之后,馬上就去申請加入第一軍團?!?/br> 任聽霄默然地扒了一口飯。 “大概就是這樣了?!甭迮迤澬⌒牡赜^察著她的神色,“您還想問什么?” “沒有了?!比温犗銎届o地說,“謝謝你告訴我這些?!?/br> 吃完飯之后任聽霄靠在墻邊短暫地假寐了一會兒,等覺得身體狀況可以了,就站起身,繼續進行下午的訓練。 除了從筷子上掉下來的那根菜,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表現出過任何異樣,就真的仿佛只是聽了個古老的故事,和她沒有什么關系。 洛佩茲今天沒有離開,而是也在這里開始進行訓練,一直訓到了晚上。 任聽霄沒有再白請他吃飯的意思,修復完后直接背起自己的小包,就像沒看到洛佩茲哀怨的眼神,直接回了宿舍。 第二天仍然如此。 第三天還是如此。 假期一天一天地過去,任聽霄一直沉迷訓練,偶爾和藍漾漾還有任mama發幾條消息,就像之前在宴會上的露面只是一個意外,日?;畹孟駛€幽靈。 整個假期中,竟然只有牧陽曜和洛佩茲見她面見得最多。 任聽霄在學院中歲月靜好,卻不知道,在她看不見的地方,悄然掀起了一陣變/革的浪濤。 古老的奧古斯塔斯莊園里。 這是從古藍星時代就存在的莊園,它從上古時代一直傳續至今,被它的這一任主人,諾伊斯·奧古斯塔斯精心打理,成為全帝星首屈一指的古老莊園。 會客室里,有專人在旁邊演奏著舒緩的音樂,整個房間里彌漫著上等葡萄酒的醇香。 任浦澤恭敬地接過一杯由公爵親手倒的酒,立刻誠惶誠恐地道謝。 奧古斯塔斯不置可否,他一掀黑色的披風,在寬大柔軟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彰顯著實力和身份的紫金色眼睛里盛滿漫不經心,卻又如利劍般犀利。 他輕輕瞥向坐在旁邊小沙發里的任浦澤:“任伯爵,我交給你的任務也有一段時間了,但你似乎并沒有放在心上?!?/br> 一聽這話,任浦澤哪里還有心思喝酒。 他已經為奧古斯塔斯做了一段時間的事,哪里不清楚他的性格。 他自持上古時代古老貴族的尊嚴,始終維持著這種矜貴淡漠的表現,哪怕再怒火翻騰,他也不會輕易表現出來。 奧古斯塔斯一般只交代任務,而到時候做得怎么樣,他自然有自己的應對之法。 現在他居然破天荒地追問起了任務的進度,已經證明了他的憤怒。 任浦澤放下酒杯,有些局促地坐在小沙發里,不敢抬眼看向公爵。 “公爵閣下,我時刻謹記著您交代的任務,一刻都不敢忘?!?/br> “你在說謊?!?/br> 任浦澤猛地打了個寒顫,深深地低下了頭:“尊貴的閣下,我真的沒有敷衍您,奧菲利亞這幾日都躲在帝國學院里,絲毫不理會我的消息……” “你是在向我解釋,你連自己的女兒都無法管教嗎?” 任浦澤不說話了。 冰冷不耐的氣氛逐漸蔓延,他一咬牙,還是說:“公爵閣下,這幾天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陛下他似乎在有意無意地干擾我們,我們之前十分順利的舉措也都遭到了嚴查和阻礙?!?/br> “你都感覺到的事,已經不是錯覺了?!惫舻难壑杏邪倒饬魈识^,他凝視著杯中晃動的酒水,唇邊露出一絲冷笑,“他空政十年,現在突然開始醒悟,想要做個好帝王了?” 聽出他口吻中毫不掩飾的嘲諷,任浦澤不敢不附和:“是啊,這十年的時間,在您的掌控下,內閣已經盡數聽命于您,連軍部都由于您的滲透有所衰減了,何況他那個等于不存在的皇室……就算他提拔了舊部加拉赫做元帥,他也根本無法和您對抗?!?/br> “溜須拍馬并不能為你帶來富貴和榮耀,我的伯爵?!惫艚z毫沒有被這些吹捧迷花眼睛,他戴著雪白手套的手撐住下巴,眼中泛著冷光,“你說你沒有忘記我的交代,那么你所做的全部努力,就是在家中將女兒訓斥一番,還沒有讓她聽話么?” “公爵閣下……”任浦澤的腦門上開始冒出細密的汗水。 公爵的眼神從他臉上淡淡地移開:“既然她已經成為這個身份,那她只能為我們所用,懂么?” 任浦澤不敢抬頭:“是,閣下?!?/br> 他低著頭,也就沒有看到公爵又移動回來的目光。 奧古斯塔斯看著這個懦弱無能的男人,目光里有幾分他自己沒有察覺到的研究。 他腦海中不自覺地回放著那天晚上的宴會,身著五爪金龍的少女唇邊掛著凌厲的弧度,問他是否會有化為枯骨的尸體會在他夜中入夢。 他當年做的那些事,在整個上流圈子里并不是什么秘密,但是從沒有人,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直接地對他說話。 挑明他手上沾了多少鮮血。 如果是她的話。他想。會不理會任浦澤這樣父親的命令,似乎也不是那么難以想象。 當時他的手臂穿過女孩肩膀上的縫隙,一瞬間幾乎有將她包在懷中的錯覺。 奧古斯塔斯不自覺地張開自己戴著手套的手,凝視著它陷入沉思。 這樣的男人,是怎么生出那樣的女兒呢? 他在這陷入沉思,任浦澤也不敢催促,一直僵硬地坐在他的面前。 奧古斯塔斯意識到自己竟然在控制不住地想念一個女孩,還是一個不肯歸順于他的女孩,他神色微沉。 “公爵閣下?!比纹譂尚⌒囊硪淼卣f,“奧菲利亞現在縮在帝國學院里,我無權進入去找她,但是您貴為學院監理會的成員,也許您可以……” “你是在說,讓我親自出手,去籠絡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小丫頭么?”奧古斯塔斯冷下聲音,將手握成拳放在身側。 “不敢勞煩于您?!比纹譂稍俅蔚拖骂^,“只是奧菲利亞現如今畢竟身份不同了,如果她頑強抵抗,恐怕我……”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奧古斯塔斯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公爵沉吟片刻,看著任浦澤的眼神,倏然多了分探究。 他向前傾了傾身子:“你……知道奧菲利亞向學院提出了什么申請么?” 任浦澤愣了愣:“公爵閣下,她是不是惹什么麻煩了?” 他迎著奧古斯塔斯探究的目光,一動也不敢動。 “沒什么,你很快就會知道了?!眾W古斯塔斯收回眼神,磁性的聲音壓得很低:“我提醒你一點,縱使帝王再改變,只要當年那件事還在,你就永遠沒有可能被被他原諒,你最好斷了你那點小心思,明白么?” 任浦澤身形僵硬,面上還留著誠惶誠恐:“您……您多慮了,我真的完全沒有多余的念頭,只想為您做事?!?/br> “這樣最好?!?/br> 奧古斯塔斯站起身,直接拿過任浦澤面前的那杯酒,當著他的面,將昂貴的葡萄酒全部倒入窗臺的一株植物中。 “好好想想吧,你能有如今的資源和富貴,是依托于誰?!?/br> …… 臨近開學之前,任聽霄忽然發現,本來已經冷卻下去的未讀信息,好像又多了起來。 這些消息大部分都來自任浦澤。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身份發生了改變,任浦澤的信息里,非但沒有之前了了見的幾次面中,那種爹味十足的傲慢意味,反而開始故作溫情。 什么“你這么久沒有回家,爸爸想你了”。 什么“你母親天天想你想得吃不下飯,你什么時候能回來看看她”。 任聽霄看著旁邊打開的,任mama剛發來的和小姐妹喝豐盛下午茶的信息,陷入了沉默。 這老家伙到底想搞什么? 任聽霄把消息關掉,當做什么都沒有看到。 然后她想了想,又把消息打開,把閱讀顯示上格外標出了【已閱】。 這才滿意地關上了光腦,繼續進行下午的訓練。 兩個月左右的假期里,沒有再發生“修戈獨身擅闖帝國學院”這種聽起來像假新聞的烏龍事件,任聽霄體會到了難得的平靜生活。 整個假期中,除了一直在宿舍待著的越舒,就是牧陽曜和洛佩茲這兩個年輕人一直陪著她。 任聽霄也沒有再問過牧陽曜,她jiejie有沒有和藍漾漾專門道歉之類的話,只是在日常訓練中,有意無意地對他的動作和行為習慣進行了一些建議。 任聽霄也沒有去進行過機甲訓練,連競技場都沒有再去,踏踏實實地練了兩個月的體能,感受著力量逐漸在身體里充盈的感覺。 她沒有再提關于轉系轉專業的事,讓另外兩個本來就以為她只是隨口一問的年輕人也逐漸忘記了這件事,沒有放在心上。 終于到了開學的前一天晚上。 宿舍里的其他兩位成員也按時返校,只是面對任聽霄的態度,比放假前還要恭敬幾分。 任聽霄已經習慣了這種對待,也壓根懶得扭轉,她只是簡單地點了下頭,就繼續看自己的書。 日常訓練的晚上,她開始瘋狂看一些機甲作戰方面的書。 原因無他,她對于機甲的掌控,是源于多少生死之間鍛煉出來的技巧和本能,而對于理論知識,她能說上來的恐怕還沒有一個機甲系的學生多。 以前她自己愛怎么用怎么用,無所謂,但是開學之后她還有個教官的隱藏身份,就不得不開始惡補一些理論知識。 總不能誤人子弟。 而且她分得很清楚,這些還沒出校門的學生,和她當初手底下帶的那些兵是不一樣的,她不能把以前練兵的方式原封不動地帶過來。 那樣別說會引起加拉赫的懷疑,她自己都覺得不太合適。 現如今的寢室,任聽霄不主動說話,其他三個女孩都各自安靜得不行,一個都不敢擅自出聲,打擾任聽霄的清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