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星際都盼我登基[星際] 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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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發生了什么,為什么只是十年的時間,軍團會衰弱到這種地步? 任聽霄有無數的問題想問,但是她同樣深知,以她現在的身份,就算問了,也得不到回答。 身份所限。 加拉赫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冷硬的線條沉在溫暖的光線下,卻泛著雕塑一般冷漠的神光。 那道傷疤恍然間仿佛更深了,深到吞沒了他瞳孔里的神色。 “就憑你剛才的話,我就有權以探尋軍機為由逮捕你?!彼Z調冰冷。 任聽霄沒有怪他,此時如果把加拉赫的位置換成她自己,她也同樣不會允許有人打聽這些事。 她沉默地喝了口咖啡。 在虛擬空間中吃進去的東西并不會化為實際的飽腹感,但是口感和味道已經做到了極致。 溫熱的甜味讓她冷靜下來。 “我能再問一個問題么?”任聽霄不等他回答,“你和帝國學院有什么關系,為什么有權力為學院聘請教官?” 這個問題不是什么機密,加拉赫豎起的防備悄然軟化了一點。 “我是帝國學院監理會的成員之一?!彼f,“安排一位教官這種事,我可以做主?!?/br> 任聽霄發出一聲驚嘆的“哇哦”。 帝國學院除了學院長之外,擁有最大權力的就是八位監理會的成員,由各方勢力共同組成。 他們的存在,是為了制衡學院長一家獨大,當他們擰成一股麻繩,甚至可以制約學院長本人。 加拉赫以前可不是這個監理會成員。 任聽霄十分為老部下感到高興,只是現在這個身份又沒法明白地表達恭喜,她只好干咳一聲,問出另一個問題:“只需要你直接任命就可以了嗎?不用向學院長匯報一下什么的?” “如果你在顧慮這個,那大可不必?!奔永杖匀话逯?,“學院長因為身體原因,已經很久沒有露過面,這些年學院的事情都是由監理會商議決定?!?/br> 任聽霄想起之前聽過的傳說:“聽說學院長前些年出去云游了,他還沒回來嗎?” “無從奉告?!?/br> 真是不近人情。 任聽霄撇撇嘴。 今天得到的消息有些多,任聽霄心情復雜,她盯著面前的咖啡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加拉赫以為她還在猶豫,于是拋出了最后一枚重磅炸彈。 “我聽競技場的工作人員說,你還沒有自己的本命機甲?!?/br> 任聽霄霍然抬頭。 加拉赫神態冷靜,眸光落在她臉部的位置,帶著極大的誘惑繼續開口。 “如果你答應擔任學院的教官,我可以做主,讓你去軍團匹配一架本命機甲?!?/br> 任聽霄被這個天降大餡餅給砸得暈頭轉向。 她盯著加拉赫,幾乎不敢相信他的財大氣粗。 對任何一個機甲戰士來說,擁有一架本命機甲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在戰場上多了一條命! 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得到自己的本命機甲,就算有資格,能匹配到和自己相配的機甲概率也萬中無一。 基因等級越高,匹配到自己本命機甲的難度也越大。 任聽霄本來都已經放棄希望,能在這輩子擁有一架本命機甲了,她唯一的期盼就是能在競技場重新駕駛金烏。 卻沒想到,她居然得到了加拉赫的這種承諾。 “如果,軍團里沒有和我匹配的機甲呢?”她聽到自己的聲音飄在半空中。 “那我去請帝國最好的機甲建造師?!奔永諗蒯斀罔F,“根據你的基因匹配度,為你親身造一架!” 任聽霄說不出話了。 面對如此巨大的誠意和餡餅,她還能說什么? “成交?!彼饝锰貏e快,“但是我有一個要求?!?/br> “說?!?/br> “在我擁有自己的本命機甲之前,如果要給學生上課的話,我要在競技場?!?/br> 加拉赫瞇了瞇眼睛:“你到現在,還不打算暴露你的真實身份么?” “我暴露給你沒什么,但是暴露給學生們的話,我怕他們三觀崩塌?!比温犗稣f得很流利,顯然這個理由她早就打好腹稿了,“反正也不影響什么,怎么樣,答不答應?” 加拉赫盯著她看了片刻,她隱藏在云霧中悠然自得地等著。 “成交?!奔永照f。 任聽霄打了個清脆的響指。 “明天上午,我在軍部等你?!奔永照酒鹕頊蕚潆x開,“如果可以,我希望在你入職之前,就能選中你的本命機甲?!?/br> “沒問題?!比温犗鰸M口答應,含著笑意起來送他,“希望到時候看見我,你還能把下巴撿起來安上?!?/br> 加拉赫瞥她一眼,面上沒有絲毫波動。 這個喵喵機長,還是這么冷酷無情。 任聽霄腹誹。 就在走過任聽霄的時候,加拉赫忽然停住了腳步。 他居高臨下,鉛灰色的瞳孔向下瞥著任聽霄。 “你本來就沒打算拒絕我,對吧?” 任聽霄“嘿嘿”兩聲,避而不答:“明天見,元帥閣下?!?/br> 又是這種明明很多人會叫,卻獨有她帶來一種特殊感覺的稱呼。 加拉赫抿了抿唇,不再多言,徑直離開。 任聽霄對他的背影揮了揮手。 她確實本來就沒打算拒絕這個邀請。 如果說在知道軍團現狀之前還有所猶豫的話,現在她只恨自己速度太慢,這個身份的限制太多,讓她沒辦法馬上進入軍團,去了解和解決發生的狀況。 這些年,或者說在更早之前,到底發生了什么,讓她熟悉的地方變得不再熟悉,認識的人也仿佛變得陌生。 任聽霄眼眸沉了沉。 …… 就在任聽霄剛給自己找了份工作的同時,任家的大門前,任mama正在迎接一位尊貴的客人。 “書記官閣下,有失遠迎十分抱歉,家主他還在內閣忙碌,要不要我通知他回來?” 任mama漂亮的臉上掛著標準的社交笑容,只是仔細看的話,她的行事語氣都要比面對其他人要熱情一些。 畢竟這可是帝宮來的書記官,是那位身邊堪稱總管地位的人。 他的態度,有時候就代表著帝王的態度。 讓任mama不得不小心。 “無妨?!睍浌倏∏蔚哪樕洗髦鴨芜呯R片,神色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他目光在初來迎接的人臉上掃視一眼,有些疑惑,“不知道殿下是否在家?我受陛下之托,來給她帶個話?!?/br> 現如今,能當得上帝國人一聲“殿下”的,也只有當選帝后的任聽霄了。 任mama眼睛一亮,隨即又是一苦,她抽了抽嘴角,有些為難地看向書記官:“閣下,奧菲利亞她……也不在?!?/br> “……”書記官瞪了瞪眼睛,用理解的語氣說,“哦,現在正是假期,您是說殿下她和友人一起出游了嗎?” 還沒等任mama反駁,他又接著說:“請容我逾舉,您作為殿下的母親,應該告知殿下,以她現在的身份,隨意出行是十分危險的。如果實在有必要出行,最好先通知我,這樣我可以為殿下安排儀仗隊和保鏢?!?/br> 任mama臉色發苦,她用精致的羽毛扇遮住自己的半張臉,這樣才能讓她避免直接接觸書記官指責的目光。 “是這樣的,閣下?!彼f,“奧菲利亞她從帝宮回來開始,就一直待在帝國學院里?!?/br> “她還沒回過家?!?/br> “……” 書記官深深地沉默了。 他回憶起那個在金殿上一臉呆滯的美貌少女,不由深深為他們帝王的眼光感到擔憂。 帝王獨身這么多年,為什么一眼看中的,竟然仿佛是個腦子不太好使的? 莫非……他就喜歡這樣的? 把對帝王的腹誹使勁扔出腦海,書記官努力維持著臉上的平靜,以最客氣的口吻說:“那么,能否請您代為通知一下殿下,請她回家一趟呢?” …… 任聽霄剛打算繼續回到競技場,開著她的小灰機甲守株待兔,還沒踏出咖啡廳的大門,手腕上的光腦就閃出紅光,滴滴滴地響了起來。 任聽霄展開一看,是任mama。 信息特別簡潔,只有兩個字。 “速回?!?/br> 這么急,不會是她出了什么事吧? 如果是任家出了什么事,任聽霄不但不會擔心,反而可能會加一把火。但是可能事關任mama,她立刻就擔憂起來。 她退出星網,找了個寬大的帽子,將一頭扎眼的紅發全都束縛起來,然后戴上墨鏡和口罩,把自己偽裝得像個出行的明星。 然后她艱難地從擁堵的校門口溜出……怎么可能。 她挑了個有樹支撐的地方,身形如小松鼠一樣靈巧,幾下就攀上了樹枝,然后翻過院墻跳了出去。 看著藍漾漾所住的賓館就在她近在咫尺的距離,任聽霄心虛地拉了拉帽檐,貓著腰從賓館門口走了過去。 她本來把藍漾漾壓在這里就是為了拖延時間,把她放在這里置之不理,有種詭異的做了渣男一樣的心虛感。 為了彌補這種心虛,她上車之后點開外賣系統,給藍漾漾精心挑選了一個小蛋糕。 任聽霄前腳剛走,后腳書記官特意派去接她的車就停到了學院門口,司機看著人山人海的校門口,茫然地接通了光腦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