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溫柔 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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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又平平淡淡的過了一個月,時笑每天做兼職又還得復習上學期丟掉的學習進度,過得也還算充實。 而且她這人也不太喜歡玩,后來彭子琦的確是約過她幾次去漂流,或者去看大瀑布。 時笑雖然不好直接問他為什么總是來找她,還經常給她送水果和冷飲,又鍥而不舍的約她一起玩。 但她為了不讓她產生某種錯覺和誤會,所以只能每次都婉轉的拒絕了他。 她也不清楚彭子琦到底有沒有明白她的刻意回避是想表達什么意思,只是他始終沒有因為她的拒絕而放棄,還是依然一有空就會來找她,以同學的名義和她來往著。 時笑為這事也挺頭痛的,她現在除了期待著秦晗偶爾約她一起出去逛個街吃個飯,真心不喜歡跟任何人有來往。 起碼和秦晗待在一塊兒,這樣,她還能旁敲側擊的打聽打聽秦肆得消息。 秦晗又怎么會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可自己也很無奈,實在是沒有什么好消息帶給她,因為秦肆根本上就沒往家里打過電話。 唯一和爺爺聯系過的那么一次,還是當初剛去基地的時候,報了一次平安。 時笑雖然沒辦法知曉原因,但想著,他肯定是有他的理由的。 只是有時候她還是止不住的擔心,他去了那邊,會不會遇到別的女孩子,喜歡上別人了? 她試圖甩掉這種胡思亂想的猜測,可是沒有用,誰叫他總是那么耀眼,這要是換了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會有這種擔心。 所以她突然就有點理解當初的文悅榕,為什么會沒頭沒腦的跑來學校威脅她了。 只有經歷過相同的事情,才能對那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有一些了解。 雖然她不至于像文悅榕那樣沖動撒潑,但要是她真的聽聞他有了另外喜歡的人,肯定也會嫉妒的發瘋。 而且現在每次一想到文悅榕,時笑總會暗暗感慨一番。 她后來反復的回憶和復盤過與秦肆從認識到如今的所有細節,她覺得,那時候要不是因為文悅榕沖動找到學校,和她發生撕扯出了事故,估計她和秦肆早就徹底斷了。 其實當初,她也是猶豫過的,所以一開始從來沒有主動聯系過他,哪怕從他那里要到了電話號碼,她也沒有想過找借口刻意去他面前刷存在感。 甚至有天被龔明騙去酒店,無意間聽到了他和文悅榕的通話內容,她還徹徹底底的打算過放棄。 可事情就總是這么陰差陽錯,因為文悅榕來找她那么一鬧,不僅讓她再次跟他有了牽扯,還將他再次送來了她的身邊。 那時所有人都覺得文悅榕是受害者,大家討伐她,攻擊他。 唯獨他,深更半夜特地跑來警局找到了她,又親自帶著同樣傷痕累累她去了醫院做檢查。 大概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吧,她心里說不清是有了一些底氣,還是因為有了一些自私的想法,于是開始一點一點放縱了自己。 但那時放縱歸放縱,可心底還是有一些底線保留在那里,沒讓自己徹底淪陷。 所以第一次因為他發現她和杜彥的關系鬧矛盾分開,她心里雖然愧疚,但還不至于像現在這樣無法自拔。當時也是真的鐵了心想跟他斷了就斷了,因為擔心他發現自己更多的圖謀不軌,到最后更不好收場。 可是她萬萬沒料到的是,最后先低頭要復合的居然會是他。 哪怕她冷臉相待,給人一種受害者的姿態,他還是想盡辦法的來哄她,以至于把正式她介紹給自己所有的朋友,公開承認她正牌女友的身份。 他為她做到了如此地步,她怎么可能不動搖呢? 人非草木,雖然她之前因為jiejie失敗感情經歷對男女之間的關系看得很漠然,可是,再不抵觸感情的人,也抵抗不了一個男人對你這般寵溺這般特殊啊。 如果前面只是讓她漸漸動心,那么后來這一次的和好,才是她真正淪陷的開始。 也正是因為越來越淪陷在和他的這段感情當中,所以她才越來越害怕被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因而后來才絞盡腦汁的想辦法隱瞞他,也不過是貪念多和他在一起的那點時光。 時笑再次想起這些過往的時候,正站在當初他們一起住過的那棟小區門口。 她有空的時候,時常會回來這里看看。 雖然不知道這里的房子他最后究竟賣了沒有,但是留在回憶里的歡聲笑語,始終不會褪色。 她站在小區對面的馬路邊,和過去每次一樣,一杯奶茶喝完了,才轉身離開回學校。 但今天走到半路,她突然想起來好像很久沒有和秦晗聯系了。。 上次和秦晗見面,還是她路過學校的時候,喊她出來一起吃了個飯。 就像當初秦肆第一次給她打電話一樣,說是到學校給舅舅送點東西,所以例行公事的約她見個面,簡單了解了一下她當時傷勢的恢復情況如何。 現在回想,都感覺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她掏出手機,給秦晗發了條信息。 正好她今天剛領了兼職工資,可以請她去吃頓像樣點的西餐。 然而秦晗接通后,卻告訴了她一個糟糕的消息:“實在不好意思,我mama受傷住院了,晚上走不開?!?/br> 時笑微頓,關心道:“阿姨怎么了?” 秦晗嘆了聲氣:“說出來可能你都不信,昨天我mama去參加一個世伯家女兒的婚禮,結果遇到了文悅榕,被文悅榕給報復給砸傷了?!?/br> “...”這的確是讓時笑吃了一大驚,意外了好幾秒才追問:“文悅榕怎么還報復上阿姨了?” “她不是之前確診患上了抑郁嗎?”秦晗說:“文家都說她已經康復了,誰知道昨天去參加閨蜜的婚禮可能受了什么刺激吧,然后就——我媽都快嚇死了!” 時笑也是從所未聞這種事情,但是現在既然知道了,她還是猶豫要不要去看一看:“阿姨傷的嚴重嗎?現在什么情況了?” 秦晗說就是有些嚴重,所以她現在才必須每天都守在醫院里。 她說,當時文悅榕直接拿了個酒杯朝姚瑜然的頭砸了下去,還沒等姚瑜然反應過來,文悅榕又將她一推,直接把她推進了一旁的噴泉池里。 可想,姚瑜然那么愛美愛打扮的人,昨天去參加朋友女兒的婚禮,肯定穿的很時尚,高跟鞋是標配。 所以文悅榕這么一推,腳踝直接給摔骨裂了。 照這么說,還是真的有些嚴重,時笑想。 她記得自己的當初撞秦肆的車子腿摔斷了,養了三個月才好。 掛了電話以后,她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去醫院看看。 也是奇怪,通過之前的打交道,明明是該討厭姚瑜然這個人的。 可是時笑卻覺得自己莫名對她恨不起來。 不為別的,就為她是秦肆的mama。 所謂愛屋及烏吧,總覺得她身上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即便是她每次看到她,都一副不動聲色的嫌棄表情。 就像她這次來醫院看她一樣,姚瑜然依然冷冷淡淡的,眼角眉梢都是排斥和不悅。 可時笑看她一眼,總是能從她的五官當中看到秦肆的影子,心里就一點都不覺得委屈了。 隨便吧,姚瑜然討厭她也正常。 畢竟是自己連累了他們和親戚產生矛盾,鬧得雞飛狗跳不安寧的。 好在她這人忍耐心還算好,所以只要她自己想得開,不管別人對她態度怎么惡劣,她不會感覺難受就行了。 “小晗meimei每天在醫院照顧阿姨也挺辛苦的,我跟她商量著這兩天和她輪流來醫院照顧您。您要有什么吩咐可以直接跟我說?!?/br> “不需要?!币﹁と惶煽吭诖差^,傷成這樣了,還架著一副傲慢的氣勢,抱著雙臂道:“我們家有錢請護工,不用你來獻殷勤?!?/br> 時笑現在已經算是有些了解姚瑜然這個人的脾氣了,任她怎么說也不生氣,更不會和當初一樣感覺到難堪,甚至還能心平氣和的反駁了她一句:“您要覺得我是獻殷勤那就是獻殷勤吧,反正我是出于替您兒子照顧您的想法自愿的?!?/br> 經過了這么些事,姚瑜然也懶得凹那些外在的形象了,卸下偽裝,干脆暴露了自己的本性:“你憑什么替我兒子照顧我?這是我家未來兒媳婦兒的事情,你還沒有資格?!?/br> 時笑沒尷尬,反而還淡淡笑了下:“只怕您挑中的兒媳婦,將來未必會愿意和我一樣心甘情愿的照顧您?!?/br> “”姚瑜然垮著張臉斜眼看向她,拔高音量道:“你這是詛咒我?” “那可沒有?!睍r笑解釋道:“我只是實事求是的跟您說這個道理。不然您仔細想想,這次您受傷,可不就是您和叔叔當初挑中的兒媳婦給傷害的?” “.”姚瑜然結巴了兩秒,一時間竟然沒找到言語反駁。 時笑卻依然淡定的跟她說道:“而且現在的名媛小姐,哪個不是矜貴嬌養,將來就算您如愿娶了個出身名門的兒媳婦,到時候人家就是想孝順您,頂多也是花錢請人照顧??墒侨艘坏┥瞬?,不僅身體痛苦,心理也是最脆弱的時候,當然還是自己的親人照顧最貼心,您說是吧?” 姚瑜然嗤笑一聲,找不到語言反駁她,只好挑刺:“巧言令色!” 無論她怎么說,時笑還是不跟她計較,從沙發里站了起來,撫了撫背后的裙子:“今天我就不打擾您了。明天晚上我過來換小晗meimei?!?/br> 姚瑜然眉頭一皺,正要發作,這時床頭上得電話響了。 她頓了頓,回頭瞄了眼,是個陌生得外地號碼。 姚瑜然想都沒想,直接就給掛斷了,以為又是哪個品牌商打來的廣告電話。 可是時笑盯著她手機上的那個歸屬地,整個人一怔。 在姚瑜然放下手機之前,她立刻提醒道:“會不會是秦肆???” 第59章 大結局(中) “會不會是秦肆???” 聽時笑這么一提醒,姚瑜然也霎時一怔,馬上又低頭看了眼電話號碼。 沒錯,上面顯示的那個地區正是秦肆去工作的那個省的一個地級市。 因為是座機號碼,所以剛才她沒有注意。 最關鍵的是,秦肆這一去都三個月了,從來沒往家里打過電話。姚瑜然以為他還還在跟她生當初私底下去見時笑的氣,或者因為姑姑的事跟他爸鬧了不愉快,所以故意不理他們的。 所以她是真沒往他身上猜測,這會兒聽時笑這么一說,雖然還不太肯定,心里卻已經開始激動了,立刻回撥了過去. 那邊很快接通。 當聽筒里傳來兒子久違的聲音,姚瑜然高興了一下子眼睛就酸了,一開口聲音也有些堵:“兒子,真的是你啊?!?/br> 站在門口的時笑,觀察著姚瑜然的神色和語言,確定這通電話的確來自于秦肆,臉上也忽然布滿了既高興又難過的復雜情緒。 她也好想聽聽他的聲音啊,所以腳下下意識的又朝病床邊走近了幾步。 可是姚瑜然這會兒沉浸在和兒子的短暫溫情當中,根本沒有顧及到她的存在:“你這小子,去這么久怎么都不往家里打個電話?再怎么說我們也是你的父母,就算我們做的不對,那不也是希望你好,你怎么就這么狠心,這么久也不跟我們聯系?!?/br> 電話那邊,秦肆低聲:“好了,別再提這事。我聽說您昨兒受傷了,怎么回事?” 兒子專門打電話過來關心,姚瑜然心里感動的一塌糊涂,抓住這么個機會,當然得趕緊訴苦:“那個文悅榕簡直就是個瘋子,我坐那兒跟x省長的夫人,就是去年過年介紹人家女兒跟你相過親的那個阿姨,咱們正好好聊天呢,她不知道從哪里跑出來,兜頭就把酒杯砸向了我。你不知道,當時mama都快要給嚇死了!” 秦肆聽完,黯聲猜測:“她可能是恨我,所以波及到了您?!?/br> 姚瑜然哼一聲:“感情這種事它能勉強嗎?之前我和你爸又不是沒有撮合過你和她,是她自己沒用,不能抓住你的心,現在怎么能怪到我們頭上?” 一旁的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