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性溫柔 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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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自認為很清醒,也時刻提醒自己對感情保持理智。卻也總是在睡覺前,習慣性想起秦肆為她做過的所有事情。 她多次嗅到了危險的氣息,甚至很擔心有些東西自己無法控制,將來會一發不可收拾。 兩人講到最后,安星突然問了她一個猝不及防的問題:“笑笑,你在學校是不是談男朋友了?” 時笑像被人抓住了小辮子似的,頓了頓,有些奇怪也有些心虛:“你怎么會這么問?” 安星說:“上次回家就見你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肯定是有什么事吧?” “沒?!睍r笑斷然否認,想了想,又鎮定道:“可能是參加辯論賽壓力有點大?!?/br> 安星也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她想著就算是時笑真談了男朋友可能也不會承認。 小女孩兒總是比較害羞的,她也是從那個少女時代走過來的。 所以她也沒過多逼問她,只是客觀的給了她一點意見:“就算談個戀愛也沒什么問題,學校里的感情還是比較純粹的,但還是要慎重點,一定得保護好自己?!?/br> 安星苦口婆心,時笑心里不是不明白。 她嗯了聲,很聽話的應道:“我知道,你放心吧?!?/br> 可是掛了電話以后,她心情又開始五味雜陳了起來。 靠在湯池邊,她望著蒸騰氤氳的水汽,腦子里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盯著半空中的某個點,好久眼睛都沒眨一下。 想到最后,她終于得出一個結論:人若想要堅持做一件正確得事情真的太難了,因為誰都無法預料這中間會出現什么意料之外的考驗。 而她現在,好像就處在了這個困境之中,甚至沒辦法跟人分享這個秘密。 她攤開手掌,掬起一捧水往身上澆了澆,然后起身,拿起池邊放著的干浴巾包裹住身體,往外走。 換了衣服,她沿著剛才的來路去找秦肆他們打牌的地方。本想順便逛逛山莊的夜景,奈何寒冬冷雨,溫度低到沒辦法在外面多待。 她裹著羽絨服一路小跑,到了包廂門口,小心翼翼地推開門,屋子里的暖氣撲面而來,夾雜著煙草的味道,時笑輕咳了聲。 屋內空間極大,裝潢富麗,燈光明亮,兩張特制的四方桌。一群高大挺拔的男人或站或立,圍在桌邊。 時笑進去時,靠窗戶那邊一桌玩紙牌的剛好一句結束,桌上一片笑鬧聲。 她一眼望去,背對著門的那個背景閑適地靠在椅子里,肩膀寬闊,趁著對家洗牌的空當,他撈起手邊的打火機把玩著,修長白凈的手指,骨節分明,正是秦肆。 時笑誰也不認識,看見小趙站在秦肆身旁,走過去笑問了句:“誰贏了?” 小趙爽朗地笑了笑,還沒說話,被一旁的杜彥搶先道:“這里有個能記牌的,誰跟他玩兒誰輸。真是服了,一把都不讓,勝負欲要不要這么強?” 時笑一聽這話,就明白他是在說秦肆,看向他。 秦肆剛聽到她聲音,這會兒也正回頭,看她一眼,又吩咐小趙:“拎把椅子過來?!?/br> 小趙立刻照辦,椅子搬來后直接放到秦肆旁邊,也很識趣的讓時笑坐,自己走到了另外一邊觀戰。 時笑也就安安靜靜的坐在他身旁,雖然看不太懂,但是就這么陪著他,好像也不覺得無聊。 上一局因為杜彥的抱怨,第二局秦肆故意放了水。 結束后,杜彥這下開心了,哈哈樂道:“想贏三哥一次可真是難!” 秦肆淡淡牽了牽嘴角,沒說什么,開始洗牌,手法十分流利。 就在這時,杜彥突然轉過頭來看了眼一旁的時笑,眼睫一垂一抬,將她審視了一道,時笑莫名心跳一窒。 “你——”他剛一開口,好像要說點什么,結果這時兜里電話響了,于是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回過頭,一邊拿牌一邊接通了電話。 時笑聽他跟人對話的內容,好像是公司里有什么重要崗位的人辭職了。 他不耐煩道:“人走了不會找?什么事都來問我,公司養著你們是干什么的?” 杜彥應對了幾句,忙著要玩兒牌,就給掛了。 桌上的氣氛一直都很熱諾,這一局秦肆又贏了,桌上的人又是一番笑鬧調侃。 這次輪到杜彥洗牌,秦肆點了支煙。 大概是屋子里的熱氣開得太足,又加上房間里透氣不太好有點缺氧,時笑捂嘴打了個哈欠。 秦肆回頭問她:“困了?” 時笑眼睛里有淡淡的水霧,看著他說:“還好?!?/br> 秦肆看她一秒,小姑娘臉上紅撲撲的,沒忍住又打了個哈欠,分明就是困了。 他想著她肯定是故意硬撐著在陪他,便說:“一會兒讓趙兒帶你去休息,這幾個家伙還沒盡興,我沒辦法走開,明天再好好陪你玩一天?!?/br> 時笑在他耳旁笑出一聲,沒料到他會想得這么體貼:“你放心和你朋友玩,我又不是小孩子還時刻需要人陪?!?/br> 秦肆了然地勾了下唇,語氣調笑:“這么懂事?” 時笑:“....” “行?!鼻厮溜@然心情不錯,跟她說:“那你就等我一塊兒睡,待會兒贏的錢都是你的?!?/br> 時笑:“” 他這是什么意思? 第19章 你可真是我的小克星。 一塊兒睡那肯定是逗她的,而且秦肆的意思也并不是兩人同床共枕。 再說,他第一次帶人出來玩,也不可能就提這種越界的要求。以小姑娘現在的臉皮,碰一下只怕要吃了他。 后來他還是安排小趙給她安排房間,提前回去休息了。 不過他也言而有信,不僅把頭天晚上贏得錢都給了她,第二天真陪了她一整天。 但說實話,他帶她去玩的那些項目,時笑心里暗想,真的還不如讓她一個人呆在屋子里吹吹空調看看他書房里的那些絕版書籍。 她從來沒有滑過雪,他們幾個男人那身姿和速度,一看就是個中好手,玩得老瘋了。 唯獨她,秦肆還專門給她請了個教練,結果還是跌得暈頭轉向。晚上回去洗澡得時候才發現,腿上幾塊淤青。 秦肆說她沒用,剛剛見她能在雪道上慢慢溜達了,還以為她天賦異稟一點就通,就帶著她一起在高級雪道上轉了兩圈。 結果事實證明,他真是太高估她了,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么膽小的姑娘,全程死死地抓著他,速度稍微快點還能嚇到尖叫,搞得他也怪緊張的,深怕把她摔了。 然而越怕什么就越來什么,他被她緊緊拽著,在第三圈轉彎時,一時疏忽沒能控制好速度,兩人抱在一起直接栽進了雪地里,滾了好幾圈。 時笑倒是被護的好好著沒什么事,秦肆卻把腳給崴了。 想他從初學開始就從來沒有失誤過,今天還是第一次讓自己負了傷。 回來路上,他嗤笑她:“當初往我車上撞的時候怎么沒見你這么怕死?” “.”時笑沒什么底氣地反駁他:“我說我不行,不是你非得拉著我一起的?” 這下換做秦肆沒有言語了,可他腦子轉的快,不緊不慢地打擊:“虧得還是高材生,我看也就只剩會讀書了?!?/br> 時笑:“” 秦肆沒辦法再到處活動,原本計算下午帶她去玩真人cs戰場,現在也只能留在山莊里研究研究茶道了。 大家都在屋里工作,院子里只他們兩人。 今天天氣不錯,雖然溫度沒怎么回升,太陽卻曬得很舒服。 時笑抿了口茶水,入口回甘。 呼出的熱氣像棉花,蓬松地飄散在空氣里。 她放下茶碗,看向對面的秦肆。 太陽的光暈籠在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上,俊朗英氣。他垂眸晃著手里的茶湯,低垂的睫毛擋住了一抹光線,在他眼底投下一抹幽暗。 時笑發現,他的一舉一動,哪怕是語氣和神情,都帶著一股說不出的矜貴氣質。 所以很多時候想著和他之間發生的事情,她也覺得不太真實。 哪怕現在和他面對面坐著,依然覺得有些飄渺。 想起那時候在醫院,當初剛知道他身份,馮娟鼓勵她主動跟他接觸,其實她是很被動的。 也沒別的什么原因,就是不太自信。 他是天之驕之,只是網上簡單的幾行介紹,就已經金光閃閃到讓一般人不敢輕易靠近。何況她,只不過是一無名小卒。 馮娟說年輕漂亮就是資本,可他這種人身邊肯定不乏各種類型的美女,她又何以見得具備外在方面的優勢。 出院那天,她其實也就是抱著賭一把的心態,根本沒存什么希望。 誰知道她這個向來與幸運絕緣的人,竟然也會有賭贏的一天。 所以她心里的疑惑才越來越復雜,文悅榕究竟是哪里不好,他為什么會寧愿跟她在一塊兒,也不愿意接受那位漂亮有才華,家世還和他相匹配的名門淑女? 當然,以現在和他的關系程度,她還不敢貿然問他。但可以肯定,這中間絕對有原因。 至于是什么原因,也許以后她會找到答案。 秦肆放下茶碗,回頭發現她一直在盯著他看,漫不經心地問:“看我做什么?” 他眼眸淡淡的,瞳孔在陽光的照射下,泛著一絲淡淡的琥珀色。 時笑搖頭,又微微笑起來,突然好奇:“你平時走在大街上是不是會有很多人一直看你?” 秦肆瞅她一眼,問她:“你想說什么?” 他走在大街上被人矚目是常態,對他來說都已經成了一種習慣,并不稀奇,不明白她好奇這個做什么。 時笑眨了兩下眼睛:“沒有啊,就隨便問問?!?/br> 秦肆忽地一笑,卻沒說什么,慢條斯理地給她杯中添了點茶,又給自己杯子里斟滿。 時笑被他笑得有點心虛,于是又找了個話題:“你昨天那么晚睡,白天都不困么?” 他繞有滋味地回了句:“這不是要陪你么?!?/br> 時笑故意跟他調侃:“那我太受寵若驚了,日理萬機的秦總放棄休息時間陪我,別的女孩子可能都要羨慕死了?!?/br> 秦肆哼笑出一聲,發現這小丫頭越來越油嘴滑舌:“誰羨慕?” “不知道?!睍r笑故弄玄虛道:“就是有人會羨慕吧?!?/br> 秦肆抬眸看她,心里好像什么都明白,卻沒有繼續往下接話,又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水,才道:“被你這么一說還真是有點困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