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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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紀覺川是陪他過來的,幫他倒杯酒也是應該的。 言硯從來沒有來過這種場合,不知道被人命令倒酒意味著什么,還以為單純只是給紀覺川倒杯酒。 他剛想去拿桌上的酒瓶,就被人扣住了手腕,那只手的力度太大,他往后踉蹌了兩步,靠在了紀覺川身上。 紀覺川臉色已經沉下,他冷冷地看向喬簡:喬少爺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朋友? 說完,沒理會喬簡頓時慘白的臉色,又低頭去看言硯,有些恨鐵不成鋼:他讓你倒酒你就倒? 看到言硯還有些搞不清狀況的樣子,紀覺川唇角輕扯了下。 這樣單純好騙的人,是怎么跟這些人玩到一塊的? 笨。 聽到這個字,言硯才有了反應,蹙起眉不贊同地看了他一眼,眸光水潤??吹郊o覺川這樣護著言硯,哪還有人不明白,他們不約而同想起剛才言硯說帶了他的先生過來,那時喬簡還嘲笑他是在跟別人玩過家家游戲。 現在看來,這個陪言硯玩過家家游戲的,好像是紀覺川? 這個想法冒出來后,他們身上都有些冒冷汗。 還好喬簡那句話沒被聽見,不然他們這些陪著笑了幾聲的說不定也要被連累。 沈郁在一旁沉默地看著這一幕,他把酒杯輕輕擱到桌上,朝兩人走來。 他雖然經常跟這些人一起出來花天酒地,但他和這里其他的紈绔子弟不同,早早就接手了家里的產業,因此也在生意場上跟紀覺川有過照面。 他在兩人面前站定,沉沉的眸光在言硯身上晃過,接著向紀覺川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伸出右手:紀總好。 紀覺川下午對沈郁原本還只是懷疑,現在看到他的眼神,幾乎能確定言硯直播間封禁的事跟他有關。 他眸色微沉,握住沈郁伸過來的手,在收回手之際,漆黑的瞳孔直直看向沈郁。 沈先生,最近貴公司似乎想要拓展海外市場,正在尋求合作伙伴吧。 沈郁眼里閃過一絲意外,輕輕頷首。 一旁的言硯好奇地看著兩人,還以為紀覺川突然想在這里談生意,便乖乖地不出聲打擾。 要是被人知道身為接班人的沈公子濫用私權,為了一己私欲損害公司名譽,你說,還會有人放心跟你們合作嗎? 紀覺川唇畔似有笑意,眸光卻是冷的,警告的意味十分明顯。 旁邊的言硯沒聽懂,沈郁卻是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瞇了瞇眼,手插進了兜里,又看了言硯一眼。 他沒想到這次言硯不但沒來求他,還找來了這樣強大的外援,倒是小瞧他了。 沈郁沒直接回答紀覺川的話,只是看向旁邊的言硯。 言硯,你是因為上次我生日宴沒請你所以生氣了嗎? 又被突然點名的言硯一愣,他不知道為什么話題突然轉移到了自己身上,下意識看了一眼紀覺川,沒有說話。 沈郁輕輕嘆了口氣,眼里似有無奈:你跟我賭氣沒關系,但別拿自己開玩笑。 停頓了一下,似是有意地看了紀覺川一眼,又接著說:你要知道,不是所有人都跟表面上一樣。要是有人對你不好了,你隨時可以回來找我,好嗎? 他擺出言硯以前最喜歡的那副成熟哥哥的模樣,眼里的無奈和關切恰到好處。 言硯柔軟的唇微微張開,表情有些驚訝。 紀覺川被人明里暗里擠兌了幾句,又看到言硯那副傻乎乎相信別人的樣子,不快地沉下臉色。 我跟言硯已經訂下婚約,不用沈先生費心。 言硯一驚,漂亮的眼眸都瞪圓了。 這是能在大庭廣眾下說出來的話嗎? 紀覺川不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有婚約的事嗎? 比言硯更震驚的是包廂里的其他人,他們沒想到自己竟然成為了第一批得知紀覺川婚訊的人,震驚之余還有點沾了光的喜悅。 只有喬簡滿臉的不可置信,他向來看不起言硯,所以剛剛當著紀覺川的面還敢對言硯頤指氣使,指使他去給紀覺川倒酒。 可沒想到兩人竟然已經訂下婚約,他剛剛的舉動在別人看來就像是一個小丑。 其他人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臉上對他的嘲笑不加遮掩。 包廂里還有些人以前不認識言硯,今天是第一次見到他,心里對他挺有好感,剛剛就不爽喬簡總是針對言硯的樣子,現在更是鄙夷地看著喬簡。 人家天造地設的一對,喬簡一下去勾搭人家丈夫,一下又讓言硯去給自己丈夫倒酒,簡直是丑態百出。 在那些人或嘲笑或鄙夷的目光中,喬簡咬著唇低下頭,沒再說話。 先前一直嚷嚷著讓言硯請客的單眼皮男生也沒再出聲。 他總算知道電話里在言硯旁邊說我有錢的男人是誰了,而且那人還真不是一般的有錢。 剛剛為了附和喬簡,他還說那男人是言硯包的小白臉,現在看著言硯身邊氣場強大的紀覺川,他只恨不得立刻隱身,免得被人想起。 包廂里的人各懷心思,臉色各異,只有紀覺川面色如常地牽起言硯的手,拿出名片放在桌上,嘴角勾起算是溫和的笑。 今天的消費都記我賬上,祝大家玩得愉快,我和言硯先回去了。 剛剛還沉悶的包廂響起幾聲歡呼,氣氛重新活躍起來。 能夠被紀覺川請客,那可是天大的榮幸,夠他們去朋友和父母面前吹噓好一陣子了。 言硯被紀覺川牽著回到了車上,還有些沒回過神。 他坐在副駕駛座上,慢吞吞給自己系上安全帶,心里還在奇怪紀覺川怎么會把他們的婚約說出來。 紀覺川薄唇緊抿,他不是沒注意到言硯在他說出婚約后驚訝的表情,不知為何心里有些堵著。 雖然兩人的婚約除了他們兩家人外就沒什么人知道,可言硯的反應總讓他覺得他是不想讓別人知道。 上次去公司的時候,言硯也一直在外人面前跟他保持距離,明顯是沒打算讓其他人知道他們的婚約。 這個認知讓他心里很是不舒服。 車開上馬路后,他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正在發呆的言硯,開口道:直播間的事解決了。 言硯一愣,瞬間被他的話吸引了注意力,看向他的眼神里透出些崇拜:老公,你好厲害,什么時候解決的呀? 紀覺川沒忍住又看他一眼,心里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 言硯這樣單純又好騙,要是當初沒跟他定下婚約,是不是就會被別人騙走了? 他抿了下唇,就剛剛解決的。 言硯仍然沒怎么明白,但他也沒多想,只是翹起唇角,沖紀覺川甜甜地笑了笑:謝謝老公。 心里又升起些奇異的滿足感,紀覺川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在言硯看不到的角度勾了下唇角。 回到家后,夜色已經深了。 言硯洗完澡后就爬上了床,打開手機上的直播軟件看了一眼,果然看到他的直播間已經解封了。 他開心的彎了彎眼睛,把手機放到床頭柜上,在床上滾了幾圈,等著浴室里的紀覺川出來。 紀覺川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不知道為什么注意到了放在房間角落的那個巨大的行李箱。 這個行李箱從言硯搬進來那天起,就一直放在房間里,言硯也一直沒有把里面的東西拿出來。 雖然現在房間已經是他們兩個人住,但看起來仍然像是紀覺川一個人的房間,衣柜里只有他一人的衣服,柜子上也只有他一人的東西。 言硯甚至連洗干凈的衣服都會疊起來放進行李箱里,要穿的時候再從行李箱里拿出來,沒有占用他房間的一點位置。 那個巨大的行李箱里一直裝著言硯的東西,就像是他隨時都會拿著箱子離開一樣。 紀覺川突然對那個行李箱怎么看都不順眼。 床上的言硯看到紀覺川出來,立刻抱著被子湊過去,剛想跟他說話,就聽到紀覺川先開口: 言硯,我們選個時間,把訂婚宴辦了吧。 第25章 紀覺川話音落下后,房間里仿佛被按了暫停鍵,許久沒有聲音。 言硯怎么也沒想到,比解除婚約來得更早的,竟然會是訂婚宴。 難道書中的劇情注定不能改變,所以跟紀覺川訂婚這一段劇情不得不走嗎? 他大腦有些轉不過來,坐在床上抱著被子呆呆地看著紀覺川,半天沒回話。 沒聽到言硯的回應,紀覺川蹙了下眉,看向床上沒反應的人。 言硯? 言硯被這一聲喊回了神,小聲地嗯了一聲,躺回了床上。 他沒有理由拒絕訂婚,只能想辦法讓紀覺川改變主意,最好是讓他直接打消辦訂婚宴的想法。 紀覺川把言硯的反應看在眼里,薄唇往下抿了下。 言硯果然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們的婚約。 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這個認知都讓他心里像堵了一團棉花一樣不舒服。 紀覺川裝作沒看出他的不對勁,聲音淡淡:你有想好的日子嗎? 聲音悶悶地從被子里傳出來:沒有。 紀覺川沉默了一下,黑眸沉沉的沒有情緒,他把擦了頭發的毛巾扔到椅子上,在床邊坐下。 他自認不會被這些小事影響心情,可現在卻渾身散發著低氣壓,臉色也沉了下來,幾乎要把不快兩字寫在臉上。 放在床上的手突然被拉了兩下,他低下頭去看,黑眸里的不快還沒收起,把剛從被子里鉆出來的言硯嚇了一跳。 言硯咬了下唇,鼓起勇氣繼續去勾他骨節分明的手,老公,我選什么時間都可以嗎? 可以。紀覺川身上的低氣壓散了些,垂眸看他。 言硯想了一下,要不就下星期五吧。 他剛剛想過了,星期五是工作日,紀覺川那天要去公司,肯定抽不出時間來。 要是他執意把訂婚宴的日期安排在工作日,以紀覺川工作狂的性格,說不定就會先把訂婚宴擱置,等有空的時候再說了。 嗯,那就下星期五。紀覺川輕點了下頭。 言硯愣了一下,這就答應了? 在選好訂婚宴的日期后,紀覺川緊鎖的眉才松開,他掀開被子在言硯身邊躺下,兩人的體溫很快交織在一起。 我這幾天安排流程,有什么想法就告訴我。 言硯眼珠轉了幾下,又有了主意。 他往紀覺川的方向湊近了些,下巴擱在紀覺川肩膀上,老公,我們訂婚宴都會請誰呀? 少年瓷白的下巴輕輕擱在他肩膀上,說話時溫熱的氣息輕輕噴在脖頸間,紀覺川斂眸,會請我們兩邊的父母和一些親戚。 訂婚宴一般不會請朋友,這個道理言硯當然知道,只是他裝作不明白的樣子,輕輕眨了下眼。 不請你的朋友嗎? 雖然紀覺川提出要辦訂婚宴,但言硯覺得他應該還是不愿意讓太多人知道他們的婚約,更別說是讓他邀請朋友來他們的訂婚宴。 果然,在他問完這一句后,紀覺川停頓了許久。 半晌后,才回他:我的朋友大多都在國外,在國內的不多,如果你希望的話,我會邀請他們。 接著,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又看向他:你也會邀請朋友來吧? 這個問題猝不及防被拋了回來,言硯一怔,他哪有什么朋友? 如果紀覺川說的是今天晚上那些人的話,他應該也看到了,那些人根本稱不上是什么朋友。 難道紀覺川說的是原主以前的朋友? 言硯心里一驚,他完全沒有關于原主以前朋友的記憶,要是紀覺川真的讓他邀請那些朋友的話,他怕是要露餡了。 想到這,言硯有些心虛地往后退了些,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紀覺川動了動身子,似乎又把他們之間的距離補了回來。 他生得肩寬腿長,身形比言硯要大許多,現在側過身看向言硯,遮住了床頭燈的光線,壓迫感十足。 我朋友他們工作日都很忙,抽不出時間來的。言硯含糊其辭,藏在被子下的手捏了捏衣角。 上次公司那個朋友呢?紀覺川直視他眼睛,因為背著光的緣故,那雙黑眸愈發幽暗。 言硯想了一會,才知道他說的是盛陌聞。 邀請主角受來他們的訂婚宴? 他咬住下唇,覺得不太可行。 見他猶豫,紀覺川又說:請他來訂婚宴的話,我可以給他批假。 言硯愁得眉毛都糾了起來,這可不是批不批假的問題呀。 他臉上的糾結太過明顯,紀覺川垂了垂眸,努力忽視心里的不痛快。 脖子突然被柔軟的手臂圈住,言硯的臉貼上他胸口,像菟絲花一樣半掛在他身上。 老公,還是不請朋友了吧,等婚禮的時候再請也不遲呀。 婚禮。 這個詞讓紀覺川心里微微一動。 在之前的二十多年人生里,他從來沒有想過婚禮這個詞會跟自己有任何關系,但現在聽到這兩個字從言硯口中說出,心里就像平靜的湖泊扔進了一塊石頭,止不住地泛起漣漪。 沒等到他的反應,言硯從他胸口抬起頭,長睫輕眨:老公? 紀覺川眸色微閃:好。 也許是覺得靠在紀覺川胸口的姿勢還算舒服,言硯沒有再動,繼續把頭輕靠在他胸口上,聽著胸膛里有力的心跳。 紀覺川說話的時候,他能感受到他胸膛輕微的震動,聲音聽起來也更加低沉。 還有其他想要的嗎? 我想想啊。言硯靠在他胸口認真地想了起來,眉尖輕蹙,紅潤的唇也抿了起來。 紀覺川看著他認真的神態,突然很想伸手戳一下他白軟的臉,手指動了動,終究還是忍下了這股沖動。 對了,我們訂婚戒指還沒買呢!言硯仰起頭,淺淡的眸子有些亮。 他可以趁此機會獅子大開口一回,要知道原主跟紀覺川結婚可就是沖著他的錢,這也是讓紀覺川厭惡原主的重要原因之一。 只是還沒等他再說什么,紀覺川就接過了他的話:過幾天一起去挑吧。 想起以前言硯似乎很是喜歡這些首飾,頓了一下,又說:要是喜歡的話,就多買幾個。 多買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