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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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有收音設備的原因,言硯的聲音有些遠,反而有種朦朧縹緲的美感。 聽完后,紀覺川腦子里莫名冒出個奇怪的想法。 要是讓言硯在他面前念一遍這首詩的話,一定會更好聽。 他抿了抿唇,把這個想法壓下,接著看視頻后面的內容。 視頻里,言硯已經開始在回答彈幕的問題,他說話時聲音會放輕,跟讀詩時清越的嗓音有些不同。 每回答一個問題前,他都會認真地想許久,然后再用那雙晶瑩的眸子看著鏡頭,不急不緩地回答。 聽到言硯說直播時間在工作日的上午,周末都不直播,紀覺川下意識地皺了下眉。 工作日的上午,那不正是他不在家的時候? 明明周末的流量會更大,言硯卻偏偏挑在流量最小的時候直播,唯一的可能就是要避開他。 紀覺川眉頭皺得更深,言硯直播這件事又不是什么秘密,為什么偏偏只瞞著他? 這一定是言硯又有什么計謀。 他正眉頭緊鎖看著視頻,車窗就被敲響。 像是做賊心虛般,紀覺川第一反應是關掉視頻,收起手機后才想起他車窗關著,外面的人看不見里面。 他轉過頭,看到剛剛視頻里的人正站在窗外,頭微微歪著,似乎是想看車里面有沒有人。 紀覺川隔著玻璃,看著言硯在屏幕外更為精致漂亮的一張臉,等言硯以為車里沒人轉身要走時,才慢慢把車窗搖了下來。 言硯動作一頓,又立刻回到車窗前,柔軟艷紅的唇一張一合:老公,你回來啦。 即使言硯已經這樣叫過他幾次,但紀覺川還是沒習慣這個稱呼,說不上厭煩,只是每次聽到的時候心里都像被羽毛輕掃了一下。 微癢,又難以抓住的感覺。 嗯。紀覺川平淡地應了一聲,我去停車,你先進去。 我等你一起進去吧。言硯站著沒動,長睫下漂亮的眼睛微微彎著。 紀覺川抿了下唇,沒拒絕,把車開進了車庫。 從車庫走出來時,言硯立刻小跑到他身邊,去牽他垂在身側的手。 像是等待主人回家的嬌氣小貓。 要不是知道他一個上午都在直播,紀覺川還真會以為他是在家里等了自己一整天,滿心等著自己回來。 他任那柔軟白皙的手牽著自己,裝作不經意地問:今天在家都做了什么? 沒做什么呀,我一直在等你回家。言硯輕眨了幾下眼,聲音輕軟,臉上的表情沒有一絲破綻。 紀覺川腳步頓了一下,雖然猜到言硯不會跟他說實話,但心里還是有些不快。 嘴上一口一個老公喊他,卻連這點小事都要瞞著他,既然沒把他當丈夫,就不要整天裝出一副多喜歡自己的樣子。 接著又皺了下眉。什么丈夫不丈夫的,他在想什么。 他跟言硯本來就是被長輩安排的婚姻,互相之間有秘密不是很正常嗎? 自我開解了一通后,紀覺川心里的不快沒有消失半分,反而更加煩躁了。 言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看他沉下臉,還以為他是在討厭自己粘乎乎跟在他身后,頓時得逞地勾了勾唇角,把紀覺川的手牽得更緊。 兩人走到餐廳時,張姨正在往餐桌上端菜,看到他們并肩牽著手走進來,臉上露出笑容: 小紀,今天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剛剛硯硯說看到了你的車,要出去接你,我還以為是他看錯了呢。 紀覺川瞥了言硯一眼,沒因為張姨的話開心多少,心里冷哼了一聲裝模作樣。 三人在餐桌旁坐下。 張姨沒注意到紀覺川的情緒,舀了一勺鯽魚湯到言硯碗里,嘗嘗張姨做的鯽魚湯,魚可鮮可嫩了。 紀覺川看了一眼湯勺里的鯽魚,想起言硯上次嫌棄魚刺多的嬌氣樣子,也沒出聲,只是冷眼去看言硯的反應。 他看到言硯端起湯碗接過那一勺鯽魚湯,彎眼笑著跟張姨道謝,然后斯文地把湯喝了,魚只嘗了一口。 還真是夠嬌氣。 紀覺川垂眼去看言硯一截纖細白皙的手腕,又移開視線。 不關他事。 晚飯吃到一半,言硯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他怔了一下,有些訝異地從口袋里拿出手機。 要知道他穿過來這幾天,還從來沒有人給他發過信息,言夫人都是直接打電話給他,所以發信息的人一定不是言夫人。 沒注意到紀覺川若有若無看過來的視線,言硯打開手機,發現是一條微信。 那條微信的內容有些沒頭沒腦。 你要回來直播了? 言硯看了一眼聊天框上方,那人的備注是直播洛爹。 他想了一下,回了個嗯,就把手機放回了口袋。 張姨笑著又給他夾了一筷子菜:是硯硯的朋友嗎?我看你今天一直都待在家里,別悶壞了,跟朋友出去玩玩也好。 紀覺川又不動聲色地朝言硯的方向看了一眼。 言硯也不知道那人跟原主的關系,只能含糊地點了點頭:是朋友。 那人提到了直播,倒讓言硯想起自己跟粉絲約好說下次直播給他們看調酒。 但他現在還沒有調酒要用到的材料和道具,不過好在明天是周末,他還來得及去商場買回來。 接著,他又想到自己現在身無分文,沒有錢買調酒的東西。 雖然今天的直播有人打賞了禮物,可因為金額不到一百,網站不給提現。 言硯越想越苦惱,不自覺地咬著勺子,秀氣的眉毛微皺,明顯有些走神。 見他收到短信后就一直心不在焉,紀覺川臉色有些冷,愈發心情不好起來。 老公。 聽到這一聲,紀覺川頓了一下,抬眸看向言硯,臉色不怎么好看。 言硯咬了下唇,軟聲問:明天不是周末嗎,你陪我去趟商場好不好? 面對這樣一個美人小心翼翼的請求,是個正常人都不會拒絕。 可偏偏紀覺川不正常,沒空。 頓了一下又說:我等下給你一張卡,里面的錢你可以隨便用。 他自然而然地認為言硯讓他陪他去商場,就是為了用他的錢,剛巧他現在心情不好,想也沒想就拒絕了。 但言硯已經跟他訂下婚約,他自然不會在金錢方面苛刻他,便想直接把卡給他。 言硯眉眼垂下,嘴扁了一下,又去拉他的袖口:可我想你陪我去。 他才不想要紀覺川的卡,他現在已經能靠直播賺點小錢了,只要再直播幾次就能把粉絲打賞禮物的錢取出來。 要是拿了紀覺川的卡,到時候婚約取消后可就算不清了,說不定紀覺川還會覺得自己一直在用他的錢,所以連那筆補償的巨款都不給了。 紀覺川垂眸看言硯拉著自己袖口的手,又想起他瞞著自己直播,和剛剛為別人心不在焉的樣子,輕輕把袖子從言硯手中抽了出來。 我真的沒空。 張姨看到言硯失望的樣子,趕緊開口安慰:硯硯想買什么?張姨陪你去好不好? 剛說完,又拍了一下自己腦門,語氣有些懊悔:瞧我這記性,我明天要回一趟老家,下星期才回來。 言硯本來就沒打算讓張姨陪自己去,剛想搖頭說沒事,就又聽到張姨開口。 哎,你剛剛那朋友不是還在給你發信息嗎,要不讓那朋友陪你去吧?說完后,又擔心夫妻倆因為這件事鬧得不和睦,幫紀覺川說了兩句話,小紀他平時工作是真的很忙,經常周末還在公司加班,他也是沒辦法,硯硯不要放在心上。 聽到這句話,言硯一下想到還能向剛剛給他發信息那人借錢,眉眼也不耷拉了,剛點了點頭,就聽到紀覺川冷不丁開口,臉色有點臭。 正好我有要買的東西,明天跟你一起去。 第11章 聽到紀覺川說要陪言硯一起去商場,張姨立刻眉開眼笑,同時放下心來。 她知道紀覺川經常在周末還忙于工作,現在愿意抽空陪言硯去商場,看來言硯在他心中還是很重要的。 吃完飯后,張姨收拾好廚房就回去了。 紀覺川照常去了書房,只是今天言硯沒再跟在他身后,而是一個人回了房間。 關上書房門前,他朝言硯進房間的背影看了一眼,隨后面無表情地把門關上。 不來煩他更好,免得還讓他分心。 言硯毫無察覺地走進房間,他今天沒選擇跟紀覺川去書房,是因為他打算把直播網站的信息再完善一下,順便試下用電腦直播的效果。 他從行李箱里拿出自己的電腦,打開直播網站。 先是把頭像換成了一只手繪的燕子,又刪除了一些不太雅觀的動態,最后把個人簡介也改了一下。 做完這些后,他打開了電腦的鏡頭,試了一下角度。 用電腦直播的話,能拍到的范圍大了許多,清晰度也要比手機高一些。 只是到底不是專業的攝像頭,畫質還是要差一點。 言硯抱著電腦下樓走到餐廳,把電腦放在酒柜上,調整了一下角度,確保能拍到自己和餐桌,又錄了一段視頻試了下效果。 等終于調到滿意的角度后,他才抱著電腦回了房間,把電腦收了起來。 萬事俱備,就差明天去商場買材料啦。 紀覺川回房間時,看到言硯已經洗完澡坐在床頭看手機,見他進來,還抬頭朝他笑了笑,像是在等他一起睡。 他這時才想起自己忘了讓張姨把客房收拾出來,所以言硯今晚還得睡他房間。 張姨周末要回一趟老家,收拾客房的事還要等到下星期,好在兩個人睡一張床也不算太擠,他就再湊合兩晚。 紀覺川拿起衣服走進浴室,剛走進去,就注意到置物架上多出來的幾瓶東西。 平時置物架上只有他一人的東西,看起來有些空蕩蕩,現在擺了言硯的東西在上面,倒是把置物架擺得滿滿當當了。 他昨天還在想言硯會不會把化妝品擺到浴室,現在看了一下,那幾瓶東西里似乎沒有化妝品的存在。 浴室剛被言硯用過,空氣中都是沐浴露的香味,還夾雜著一絲甜香。 紀覺川從架子上拿起言硯的沐浴露,放在鼻子下輕聞了幾下,聞到了跟空氣中相似的香味。 雖然相似,但沒聞到那縷若有若無的甜香。 他面上正經,沒覺得自己舉動有什么不對。 他只是想知道言硯用的是什么沐浴露,怎么會這么香,就連剛剛推開房門的一瞬都能立刻聞到。 紀覺川從小到大認識的人不少,但從來沒見過像言硯這樣渾身透著香的人。 偏偏那些香味還引人得很,像是無數個小小的勾子,勾著人往里面陷。 把沐浴露放回原位后,他若無其事地洗完澡出去,坐在床邊擦頭發。 余光看到言硯放下手機,似乎準備往他身邊湊,他擦頭發的動作頓了一下。 估計是發現他在餐桌上的時候心情不好,想來討好他了吧。 紀覺川在心里哼笑了一聲,裝作沒有發現,繼續手上的動作。 手機的信息提示聲突兀響起,言硯剛朝紀覺川的方向靠近了一些,聽到這一聲又坐了回去,拿起手機看。 紀覺川冷下臉扔開毛巾,在床上躺下。 沒注意到身邊人突然冷若冰霜的臉色,言硯點開信息,看到了吃晚飯時給他發微信那人的回信。 直播洛爹:【怎么沒來找我?】 言硯想了一下,回復他:【為什么要找你?】 直播洛爹:【?你退網把腦子退出問題了吧】 直播洛爹:【我前幾天還去生活區噴了一個娘娘腔,你沒一起來還真不夠痛快】 言硯眉毛皺了起來,覺得對面這人說話的方式他不太喜歡,看到后面那句話,眉毛皺得更緊。 他抿唇在屏幕上打字:【你這樣是不對的?!?/br> 剛回復完這條信息,就感覺到躺在旁邊的紀覺川翻了個身。 他趕緊放下手機:老公,我吵到你了嗎? 紀覺川閉著眼嗯了一聲,聽不出情緒。 手機又連著響了幾聲,言硯把手機調成靜音,放到床頭柜上,躺進被子里。 大燈的開關在紀覺川那邊,言硯先是打開床頭的小燈,然后一手撐在床上,伸手去夠紀覺川那邊的開關。 在這樣的姿勢下,兩人身體不可避免地貼在一起,只是等燈熄滅后,言硯很快就退開,跟紀覺川隔開了距離。 紀覺川仍然閉著眼睛,卻沒有什么睡意。 他在想,言硯平時總喜歡粘著他,不是拉他袖子就是牽他的手,為什么偏偏睡覺的時候要躲開他? 演戲也不會做全套。 身旁的人很快進入了夢鄉,紀覺川睜開眼看了言硯一眼,又閉上眼。 不想了,浪費時間。 第二天一大早,司機已經在鐵門外等著。 言硯沒有弄鬧鐘,醒得晚了些,等他準備好下樓的時候,紀覺川已經坐在車里等他了。 他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匆匆往鐵門走,等他走出鐵門,一眼就看到停在對面的黑色轎車。 今早他醒來的時候,紀覺川已經不在房間了,也不知道他在車里等了自己多久。 言硯趕緊跑過去,正準備拉開后座的車門,就被一人叫住。 叫住他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他一臉憨厚的笑容,穿著一身齊整西裝。 言少爺,早上好,我是紀總的司機趙叔,等會您記一下我的電話,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言硯邊把車門拉開,邊朝他微笑地點頭:好的,麻煩您了。 說完,就在后座坐下。 觸感不是意料之中柔軟的座椅,而是有些硬的肌rou。 他僵了一下,緩緩回頭,跟紀覺川對上了視線。 呆了兩秒,他才唰的一下紅了臉,手忙腳亂地往下爬。 他竟是坐到了紀覺川腿上! 等他手腳并用爬下來,紀覺川臉上的表情變都沒變,似乎沒放在心上。 臉上的熱意消去后,言硯才后知后覺地去想,剛剛他拉開車門后還停頓了那么久,紀覺川明明可以叫住他,為什么要看著他坐下? 就像是故意的一樣。 他悄悄撇了撇嘴,表面上又做出很擔心的樣子,探過身去看紀覺川: 老公,我沒坐疼你吧? 紀覺川沒看他,薄唇緊抿,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