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他的偏執與殘暴
浮屠盯著地上小老鼠:“挺可愛的,要不要放rou里,吃rou長大?!?/br> “不要,你不要,我說你想知道什么我說?!辈桃萑滩蛔×?。 如果單純的將他打板子,或者夾斷手指,他都可以忍受,但是這種鉆膚之痛,他不能忍。 尤其是老鼠,老鼠放在rou里??惺伤?。 他能撐住嗎? 浮屠抬手,玄衣衛停下手上的動作。 浮屠詢問一個問題,若是蔡逸回答的好,玄衣衛就從rou里撿出來一只螞蟻,再問一個問題。 如此下來……蔡逸絞盡腦汁的回答浮屠提出的問題。 “很好,你表現的讓我很滿意,傷口就勞煩胡縣令派人醫治?!备⊥勒f著,朝著外頭走去。 胡縣令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 立馬去叫老頭把大夫叫過來。 這傷口,可真恐怖。 以后拉屎一次,就得疼一次,想要痊愈,最少得有一兩個月的時間。 胡縣令走動中踩到老鼠。 吱吱聲在牢房響起,胡縣令嚇得直接跳起來。 這聲音,聽多少次都覺得心跳加速,頭皮發麻。 這種懲罰人的手段,真的是聞所未聞。 浮屠走出監牢,見到外面的陽光,冬日里的陽光灑在身上,有些涼涼的感覺,分明是溫暖的太陽,但是溫度卻照不到人心底。 玄衣衛跟在浮屠身后。 他們同樣震驚浮屠的變態跟心狠手辣。 但是對于他們來講,當主人的變態一些,心狠手辣一些,才能干大事兒。 若是是個磨磨唧唧軟性子,他們玄衣衛就沒有什么用處了。 浮屠朝著云來酒樓走去,讓人去外面帶來一束干枯的黃草插在二樓客房門前。 他在里面等了許久。 沒有人進來。 玄衣衛說道:“蔡逸已然住在監牢,接頭之人,怕是不敢來的?!?/br> 浮屠點頭,這個可能他想過。 如果這么容易就把人給引出來。 那也太簡單了。 那販賣罌粟的人也不會在暗處潛藏那么久。 他們能夠這么潛伏下去,必定謹慎。 但是…… 人性??! 浮屠讓一個暗衛去酒樓外面背光處,盯著路過的人,看誰的視線會往二樓放黃草的地方看。 黃草這個東西不稀罕,大多數人看見了,也就是看見了,平淡得很,但是如果有人知道這東西代表的含義,看見以后很難淡定。 除非販賣罌粟的人派來探查情況的都是喜怒不形于色之人。 若是那個未知的組織,所采用的人,個個都是頂尖的,每個都是翹楚一般的人物,那他服輸,但是不會放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玄衣衛將路過人的目光看在眼里。 但凡往二樓方向抬頭的人,他都會作為重點去觀察,去揣摩。 挑選出幾個比較特別的,往這些人身上撒上藥蜂才能聞到的香料,這才一一甄別。 別說,這樣的做法還真的管用。 尋到售賣罌粟的人住的客棧。 玄衣衛立馬跟上去,查探清楚,回到陸浮屠身邊:“是天然居?!?/br> “……”天然居是縣令夫人開辦的酒樓。 里面的菜色菜品味道不錯,但是也只是不錯罷了,想要說對好吃,那幾乎是沒有的。 但是縣城里的商人,為了給縣令夫人面子。 多多少少會一個月去上幾次。 說是酒樓,不過是縣令斂財的手段。 這種手段也比較感情。 他做官的沒有經商,不沾染銅臭。 但是他的夫人掙的錢,不也是他的? 彎彎繞繞誰都懂。 現在賣罌粟的人都去了縣令那邊,浮屠差點就去猜想有沒有官商勾結了。 不過沒有正證據,這個時候不能胡亂猜測。 去看看就知道了。 放下手里的茶盞。 起身帶著兩個玄衣衛往外走去。 走了幾步,浮屠看向路邊的小攤子,上頭放著一些藥材,是零散的采藥人。 認識幾種藥草,家里又沒有地,只能靠采藥賣藥為生,這樣的人多多少少都會跟一些醫館合作。 這人…… 浮屠走過去,盯著地面上擺著的藥草,隨意撿起來一種,拿在手里,放在鼻下聞了聞:“這是什么?” “不知道,看著奇怪就采了回來,醫館那邊說是雜草,但是長得那么好看,就跟人參一樣,怎么可能是雜草呢?!?/br> 這人說著:“小公子認識不,不認識也沒啥,只要出二錢銀子這些都是你的?!?/br> “可以!”浮屠摸出二錢銀子將地面上的藥草給打包帶走。 這些藥草雜七雜八都是野草。 但是剩下的就不野了。 調成藥會折騰死人,是劉大夫那邊藥經里記載過的,仙人草! 長得好看! 但是跟白芨,紫參調和一下,就會讓人身上長滿紅疙瘩,各處都長。 販賣罌粟的人能夠躲在背后,這般折騰人,定然是長相不俗,指不定還能有極強的親和力,對于這樣的人,如果沒有讓人親和的表面,還如何讓人輕易地相信。 即使他有極高的話術。 但是人是很奇怪的物種,他更看臉。 誰的臉長得好看,誰的地位比較高,這些人會說出來的話就會多一些用處。 所謂人格魅力,最初之時看的是臉。 將藥草拿在身上,借用附近醫館的道具,調配一番。 將碾磨的器械清洗干凈。 浮屠朝著天然居走去。 讓玄衣衛前后把那人的房間包抄住。 浮屠敲門走進去。 看見里面站著的人,浮屠眼睛一凝。 是他…… 宋遷! 這一世被人販子弄到山上,差點被斷腿斷手,就是因為這人。 這個人啊,跟宮里也有牽著,將不少的人送到宮里當太監。 甚至,他曾經以為他也是太監。 后來…… 這個人被他用了一段時間。 天生反骨的人,不管主子是誰,都會露出反抗的一面。 他自然是不服他。 接著就消失了。 隨即…… 浮屠搖晃一下腦子,竟然是這個人。怪不得! “你是?”宋遷盯著浮屠,眼里帶著疑惑。 他察覺出小孩有些眼熟,但是,具體哪里見過,又突然想不起來,能夠讓他有記憶的人,個個都非常人。 “找你的人!”浮屠開口。 宋遷臉上立刻露出溫煦的笑。 將人請到房間。 沖泡茶水,遞給浮屠。 浮屠上輩子在司禮監,見識過各種名貴茶葉,被宋遷拿著雨前龍井招待,屋子里還熏著香爐,講究,非常講究,浮屠心里只覺得好笑。 這個人可真喜歡擺場面。 喜歡用高高在上的調子,讓人自卑。 讓人對他產生一些欽佩,或者榜樣的情緒。 但是,他已經不是吳下阿蒙了。 “想要談些什么?”宋遷開口。 浮屠將指尖帶著的毒藥,不經意地灑在宋遷桌子上的杯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