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那不成讓她披麻戴孝?
    把剩下的羊rou吃完,村長走出蘇家。    瞧見陸從容在跟那些找茬的做心理工作。    村長盯著陸從容,突然說道:“從容年紀也不小了,該找個人成親,我去跟你爹說說?!?/br>    現在的路大山儼然已經成了賭鬼,只要給他錢,別說嫁女兒,就算把陸從容給賣到青.樓里,他都做出來的。    只是,青.樓那地方要求比較高。    人家窯姐臉蛋好看。    就陸從容這尊榮,頂多賣二兩銀子。    這么賣出去還不如把人留在家里做些力氣活。    陸從容聽見村長的話,心里咯噔一聲。    朝著自家跑去。    沒有看見路大山,這才松了一口氣。    盯著院里的柴刀,想到村長說的話,嘴唇動了一下:“我只是為了我自己,你們都不幫我,都不疼我,那我只能自己幫自己?!?/br>    一個把家搞得亂糟糟的人。    活著做什么??!    手里的斧頭太過于明顯,從身上摸出幾個銀瓜子,陸從容朝著劉大夫家里走去。    跟劉大夫買了耗子藥,匆匆離開。    夜里浮屠散學,村里幾個孩童湊到他身邊,將看見的情況說了一下。    浮屠輕輕嘆口氣。    他娘親就是太善良了。    這不就被人欺負了。    他只念書怎么行呢。    狀元得考,娘親也得保護。    朝著劉大夫家里走去,聞到空氣里殘留的香辣味,朝著劉大夫詢問一番,急匆匆往外走去。    夜里常大力來到村子。    浮屠在他耳邊嘀咕一番。    常大力不甘不愿的點點頭,盯著陸從容那個瘋子,是他最為厭惡的事情。    但是能咋辦,小主人的話他必須得聽。    陸從容防著村長給她說親,又等著陸大山回來,外頭還有蔡如娘等著她的消息,若是蘇嬌娘日子過得太舒服,蔡如娘就不會重用她。    她就不會再有銀子跟胭脂。    蔡家姑娘用的胭脂可真好啊,涂抹在臉上不會一片白一片紅,也不會在說話的時候花花的往地上掉。    她喜歡跟著蔡如娘一起謀劃。    看見醉醺醺的陸大山回來,陸從容心里一抖挪到灶房里端起一碗溫熱的水,把老鼠藥撒進去,攪拌攪拌:“爹,喝點水?!?/br>    陸大山睜開眼睛,從醉酒導致睜不開的縫隙里瞧見陸從容突然打個嗝。    “村長說給你說個人家,是隔壁村里的傻癩子,愿意出五兩銀子當彩禮,你收拾收拾過去吧?!?/br>    說完又打個嗝。    陸從容心里一寒,盯著陸大山手里的碗。    她不要嫁,只要陸大山死了,她就可以用守孝當做理由,不嫁給傻癩子。    陸大山在陸從容直勾勾的目光下把碗里的水喝了一半。    他皺起眉頭:“怎么這么苦??!”    “您喝酒了,嘴里都是酒味,哪兒苦了!”陸從容說著將碗接過去,把里面的水潑到樹下。    又把手里的碗給洗了一下。    陸大山捂住肚子在院子里狂吐,難受地躺在地上,嘴里還有白色沫沫從嘴里吐出來。    趴在墻頭的常大力震驚了。    看著陸從容嘴角勾笑,看著陸從容笑嘻嘻地回到她的房間。    院子里的陸大山難受地叫喊起來,然而沒有人關注他。    屋子里就算有人聽見,也不會出來看一眼。    喝醉酒了就瞎咧咧瞎胡鬧,把家當成什么地方了,還讓不讓人好好睡覺。    常大力猶豫一下從墻上跳下去,拖著陸大山就跟拖著死狗一樣,拉扯到陸浮屠身邊。    “這,那瘋子可真膽大!”常大力搓了搓手臂上的雞皮疙瘩,心有余悸地說道。    陸浮屠看上幾眼,說道:“是砒霜,你去弄些糞水過來,灌到他嘴里?!?/br>    常大力并不是很想這么做,但是浮屠的話他向來是聽的。    從村里其他人家糞坑里偷了一筐的大糞,兌上水用木勺子往陸大山嘴里灌。    喝了無數糞水的陸大山一陣狂吐。    最后吐得暈過去了。    浮屠從身上摸出銀針,在陸大山身上扎了幾針,昏迷的人心跳漸漸減緩,但是并未消失。    “去把人丟到陸家院子里,等把人埋到坑里了,你再把人挖出來?!备⊥勒f著話,眼神變得沉重起來。    他有預感,這個人活著,要比死了用處大。    看一眼常大力:“想辦法讓人查到陸大山被喂了毒藥,再讓村里的孩子將陸從容買毒藥的事兒宣傳一下?!?/br>    欺負娘親的一個都不能放過。    常大力用力將浮屠說的話記下來。    他再次拖著死狗一樣的陸大山回到陸家小院。    浮屠拿出一張紙,赫然是解氏白日里寫下找茬的名單,這么喜歡銀子,還給她們就是,學來的手藝,那也得收回來。    浮屠趁著夜色朝著這些人家走去。    手里拿著銀針,朝著這些人xue道上扎去,xue位淤堵會慢慢手無力,拿不起東西,如同半身不遂。    他一家一家地走,天將亮時才搞定。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靜靜睡去。    院里的趙寒眼神面的有些鄭重,將浮屠的行為寫下來快馬送到齊國。    這小子天生反骨,報復心極重,若不是心里有軟肋,那就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為完成自己想要得到目標,或者達成某種想法,會為此做出許多別人看不懂不理解,甚至害人害己的事兒。    次日雪還在下,一指厚的雪將院里的棗樹樹枝壓彎。    麻雀飛過,幾粒雪花飄落。    封夫人推開窗戶看見對面的蘇嬌娘,她搓了搓手臂,說道:“不是要去搞一個火鍋鋪子,走吧去縣城挑選一個好位置?!?/br>    想要做火鍋得有rou,蘇嬌娘再次想到自己交代蔣氏辦的事兒。    先往蔣氏家走了一趟,問了一下進展,這才往縣城去。    縣城也是各自打掃自家門前的雪。    下了雪以后,行人明顯少了很多。    二人路過蛋糕鋪子,這里照舊排起長長的隊伍。    封夫人還從人群里看見唐婆子,此刻的唐婆子身上穿著破舊的襖子,頭上經常帶著的銀簪子也沒了,她時不時往前看一眼。    封夫人腳步頓了一下,唐婆子出賣她,她理解,誰都有家小。    但是理解不代表可以原諒。    以后的以后,就路人而已。    二人走到店面里,將鋪子檢查一番,衛生合格,員工態度合格,雖然隊伍很長,勞動量很大,但是沒有一個人懈怠。    唯一擔憂的就是蔡家想辦法弄走蛋糕做法。    雖然封夫人知道,人無我有,人有我優是一種解決辦法。    但是心里還不爽??!    蘇嬌娘笑了笑,她就喜歡封夫人這種把錢財產業看得很重的女人。    兩人走出蛋糕鋪子,將里面出售的鋪面都了解一番,這時郭老頭突然出現,他喘著氣說道:“大娘子,陸家的路大山突然死了,陸家那邊想讓你過去?!?/br>    “??”就這么突然死了!    死了就死了,她回去干嘛?    給陸大山披麻戴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