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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付祥生頭疼的是教他的男同學,準確地說應該叫學長。也許是因為常一笑是他的女朋友,所以他格外的敏感,沒上幾節課呢,他就發現學長對常一笑的與眾不同來。 雄性動物在爭奪雌性動物時最重要的就是氣場,付祥生雖算不得多么幽默風趣、招人喜歡,但從小到大,無論是外貌還是才學,他從來都沒有被周圍人比下去過??裳矍斑@位卻是不同。 不光才貌俱佳,更重要的一點,嗓子還好,一開嗓子,那歌喉想必能讓無數女生心肝亂顫。 在這方面,分明就是一個枝頭鳳凰,一個地下烏鴉。很不巧的,前一個是學長,后一個才是他。 付祥生覺出危機感了。 一節課兩個小時,課間十分鐘,常一笑的十分鐘里,學長怕是占了七分。 一會兒討論樂理,一會兒討論課程,一會兒又討論什么學期匯報,付祥生看著看著,就有小情緒了。 偏偏常一笑作出一副公私分明的樣子,在教室里格外捍衛自己身為“老師助教”的身份。他是男生,理應跟她在不同的教室,下課了有時候有小學妹請教問題,有時候她也要跟同學討論問題,不可能一下課就跟他黏糊在一起。 終于有一天,付祥生把自己的小情緒給常一笑挑明了。常一笑哭笑不得,說:“你想太多了?!?/br> 付祥生不服:“你們女生助教也不止你一個,為什么他不去找別人,偏偏去找你呢?” 常一笑一時無語,“我倆是搭檔,互動多是正常的啊。再說了,學長都有女朋友了,你想什么呢?” 倒是把付祥生鬧了個臉紅。 常一笑卻是得意,“難得難得,你也會吃醋?” 付祥生不理她。 常一笑去拉他,嬉皮笑臉的,“別嘛,吃醋的男人最可愛了,再酸溜溜地說幾句話我聽聽?!?/br> 付祥生斜了她一眼,依舊不說話,只悶頭走路。 常一笑跟上去,抓著他的手臂蹭了蹭,“你放心,他長得沒你好看,我不會紅杏出墻的?!?/br> 付祥生腳步一頓,皺了眉,“這么說,如果來個比我好看的,你就要紅杏出墻了?” 常一笑嘿嘿一笑,“我可沒說。要是到時候真發生了,只能怪你咒的?!?/br> 付祥生氣得歪頭就去咬她耳朵。 二人鬧了一陣,常一笑依舊嬉皮笑臉的,捧著他的臉感嘆:“你就是不信你這副皮囊,也得信你家笑笑的眼光啊,你以為經歷了你,我還看得上別人嗎?” 付祥生張口去咬她的手。 常一笑大驚:“付祥生你真的是狗啊——”付祥生咬牙切齒,“再撩撥,小心我就地辦了你!” 常一笑更是花容失色,“什……什么?祥生你要野戰,天哪你在說什么,我還只是個寶寶,快讓我下車,這不是我要上的車……” 正是夜黑風高,兩人所在的地方距離兩邊的路燈都很遠。付祥生也無所顧忌,不等她表演完,已一下子將她撲到了樹上。 低頭,含住她的唇瓣,用牙齒輕輕地嚙咬,而后拉扯開來,讓柔軟的長舌肆無忌憚地伸進去,極盡溫柔繾綣、攻城略地之能事。 常一笑被吻得暈頭轉向的,待感覺到腿根處硬邦邦的某物,臉色立即就變了,“祥……祥生……” “嗯?”極為魅惑的聲音,回蕩在她的耳根。 她用綿綿軟軟的手去推他,“你不是真的要……” 付祥生含住她的耳垂,聲音從上牙與下牙的齒縫里鉆出來,輕飄飄的,“你說呢?” 常一笑嚇懵了,“別呀,這是在外面?!?/br> 付祥生無所顧忌:“就是要在外面……” 正是春天,校園里花香彌漫,他把她抵在一棵海棠樹上,常一笑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一句詩:“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br> 她猛地咬了下舌頭,一動也不敢動,雖然沒有人經過,可她依舊大氣不敢喘一下,說話的時候嗓音壓得低低的,唯恐誰聽去了什么。 她求他:“祥生,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亂說話了……” 付祥生的手已經鉆進了她衣服里,“晚了?!彼皖^吻下去,常一笑被他嚇得魂兒都沒了,拼命地往外推他的頭,“我錯了我錯了,你別這樣祥生?!?/br> “要不我們出去,我們開個房間……” 付祥生抬頭,將腦袋埋在她肩上,低聲嘆氣,“傻丫頭?!?/br> 常一笑聽到他略顯粗重的呼吸聲,“就是嚇嚇你,我怎么舍得這么對你……” “你……你起來好不好?”常一笑依舊僵著身子,她吞了口口水,不知怎么冒出一句,“其實最后一步也該做了,只是不要在這里?!?/br> 付祥生的眼神驀地一深,沉著嗓子問她:“想清楚了?” 常一笑立即搖了搖頭。 付祥生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氣得嗤笑一聲,伸手就戳了戳她的腦袋?!霸缤磙k了你!”他說,惡狠狠的語氣。 常一笑討好般的,在他臉上吧唧一口。 付祥生好不容易才緩過來一點,這會兒又開始脹痛了。他從她身上起來,“小妖精?!彼R她,“離我遠點?!?/br> 血氣方剛的年紀,終究是抵不過耳鬢廝磨,過了幾日,付祥生還是把常一笑拐出去“辦了”。常一笑向來都是嘴皮子利索,平時撩撥起人來一套一套的,真的撩撥起來了,她又怯了,跟個受驚的兔子一樣,一口一個“我錯了”“我再也不這樣了”“祥生我怕疼,你饒了我吧”。他看她是真的怕,也就從來不強迫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