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酆問一進門看到上下遮不住的靈雎,第二口呼出的氣就變得有些重。 他走過去,給她蓋上被子,“睡覺了?!?/br> 靈雎從被子里鉆出來,“不要,我要睡你?!?/br> 酆問:“你體力不夠?!?/br> 靈雎黑了臉,“我能單手俯臥撐還能單手側空翻,你說我體力不夠是想讓我給你演示嗎?” 酆問淡笑,“也可以?!?/br> 靈雎:“……” 酆問給她騰地方,“先來幾個側空翻吧?!?/br> 靈雎又開始撇嘴,“討厭你?!?/br> 酆問走過去,扶著她腰把她摟進懷里,“乖一點?!?/br> 靈雎:“有什么好處嗎?” 酆問低頭吻住她嘴唇,廝磨半晌,“可以嗎?” 靈雎搖頭,“不夠?!?/br> 酆問含住她下唇瓣,兩條靈巧的舌頭往來推送。深吻啊,他們多久沒有過了。 靈雎被吻得臉紅紅,還想說不夠的時候,她的小崽子哭了。 酆問最快反應,撇下靈雎去看傾靈了。 靈雎倒頭摔在床上,裹上小被子哭唧唧,“奶奶個腿兒,我他媽這是生了個情敵!” 第64章 月嫂事情發生以后,靈雎對于保姆啊、廚師啊這方面的選擇酆問都要過問一下,靈雎覺得自己就走了那么一次眼,不能夠說明她眼光有問題,但酆問不這么想。 “一孕傻三年這話聽過嗎?”酆問一邊給她洗臉,一邊問。 靈雎仰著粉臉,感受著他用洗臉儀推臉上的泡沫,“那傻跟眼光也沒關系啊?!?/br> 酆問應一聲,“你只要承認你傻就行了?!?/br> 靈雎:“……” 酆問給她洗好,擦干凈臉,“自己上床,我去給你拿藥?!?/br> 靈雎一把拽住他,“我不要,那個太難喝了?!?/br> 酆問轉身,“你想維持這個臃腫的狀態?我是不在意,只要你以后不跟我鬧著說后悔?!?/br> 靈雎撇嘴,松了手,“好啦,快歇歇你那副鐵齒銅牙吧?!?/br> 酆問被她氣笑了,“你這是在說你自己?才幾天沒當杠精,就把鍋甩我身上了?!盄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靈雎耷拉著一副灰太狼的眼,拒絕再跟酆問說一句話。 被放到床上,靈雎看著酆問里出外進的忙活,給她把人民幣灌的各種營養品,美容口服液,這個蛋白,那個氨基酸,一大堆東西堆到她面前,然后又去看小黑豆了。 傾靈已經沒有剛出生時黑的那么離譜了,可靈雎還是老叫她小黑豆,因為她是個醋后。 吃醋這種東西,是不分對象的,靈雎充分證明了這一點。 都說女兒是對浪子的救贖,一個男人,前生多放蕩不羈,就越容易生一個女兒,他曾以為幾生幾世都改不了的壞偏偏會被女兒改過來。有些女人不信這個邪,當她真正看到一個男人在面對女兒時的那種狀態,才終于明白,沒有回不了頭的浪子,只是這個浪子沒生女兒。 可酆問不是啊,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浪子,卻還是栽在了女兒手里。 酆問帥,很帥,跟他眉眼相似的酆昀也帥,可就不敵他,百分之一都沒有。 不是靈雎情人眼里出西施,是她還不清楚對酆問是一種什么樣的感情時,就無比確定。 夢寐以求酆問基因彩票的那些人,如大浪淘沙,靈雎成了幸運的那一個,她知道她可能有些許魅力,可能會成為多少人心里的可遇不可求,可她也知道,她不能那么不要臉的以為她能拿下酆問。 酆問會選擇她,在她認為,是幸運使然,是她前半生的苦所累積的幸運。 那事實呢?真的跟她想的一樣? 對,也不對,她是幸運的,可也是有足夠魅力的。 靈雎為什么會活的比較灑脫,因為她從來不否認她缺失的那些東西,也從來不逃避千瘡百孔的生活,她是個□□,就不立牌坊,大聲告訴這個世界:我靈雎就這德行。 所以陸璃喜歡她,所以姜創喜歡她,所以酆問喜歡她。 越是生活中什么都不缺的人,越是喜歡真實的東西,因為他不缺的,不止停留在物質這一膚淺的層面,還不缺人生百態,不缺丑陋的面目、復雜的人心,這些東西盤踞在他血液里,他總會需要一個新鮮的、干凈的靈魂,讓他對生活還能抱有一絲期待。 靈雎就是這個新鮮的、干凈的靈魂,她出現,整個世界都亂套了。 酆問清楚,所以她不給靈雎走的可能,而在靈雎看來,卻總以為酆問是覺得她不夠愛他。 靈雎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抽象的頂燈,這個設計還蠻有趣的,她看的入迷,久了,睡著了。朦朧中床上塌陷一塊,她睜不開眼,推了推上床的人,想說不要吵,脫口卻成了:滾。 酆問被她這一個字弄得啼笑皆非,他輕輕擺正她姿勢,給她蓋好被子,看著她水腫的睡顏,覆上一個兩個三個吻,好像不夠,又覆上一個兩個三個……她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像個無底洞,只要靠近就被吸進去,無限的墜落。 “晚安,寶貝?!?/br> 第二天,靈雎醒來就滿房間找酆問,阿姨問她,“太太您怎么了?” 靈雎說:“我昨晚夢見酆問跟我叫寶貝了,我要讓他跟我叫一遍,好想聽?!?/br> 阿姨慈祥的笑掛在臉上,“先生在西客廳面試新的保姆?!?/br> 靈雎挑眉,“真不要臉!居然背著我干這種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