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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然不喜歡他娘說的這話,繃著臉,固執道:“方姐肯定會中的,她說了,定能中的?!?/br> 蘇母:……哼。 “我聽人說她好賭?常到那賭坊轉悠?”蘇母放下茶盞,語氣平淡地仿佛只是問他是否吃了晚飯一般。 可就這一句,也讓蘇然繃緊了神,“什么?方姐才不好賭。她做什么,定然有自己的分寸?!碧K然頓時不開心了,“娘若是怪我晚歸便拿我開罪就是,做什么聽些旁人說道,方姐是讀書人,怎么會好賭!” 蘇母被兒子頂撞得啞口無言。 她當然知道方思文好賭的內幕,可別忘了方母與她是好姐妹。 只是…… 她那乖乖巧巧的兒子竟然會兇人了?!還是為了方思文? “你……” “我今日不想同娘講話了?!碧K然撂下一句,氣沖沖地回自己的小院子了。 蘇母:??? 蘇母:兒子不能怪,那……就怪那話多的袁九。 對,就怪袁九! 第12章 賭徒渣妻寵夫記6 翌日,方母就帶著夫郎與女兒去了蘇府。 蘇家人自然也是早早就穿戴整齊,將未來親家給迎了進去。 方蘇兩家本是世交,兩家娘親更是姐妹相稱,故而少了許多虛禮。 當然那聘禮一箱箱地搬進蘇府時,還是把縣上的百姓們給看傻了眼。 最后這成親的日子定在了秋闈放榜后的第五日。 定好日子后,方家人也沒有久留。 蘇家爹爹見人走了,才將自己的憂心說出來:“若是思文沒能中舉,那……會不會借故遷怒我 兒?” 蘇母輕輕拍著夫郎的背脊安撫,“方思文沒能中舉那丟臉的也是他們方家,方家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不敢遷怒于然兒?!?/br> 蘇然不甚歡喜地看著他的娘爹,“娘,爹爹,你們為何盡說些喪氣話。方姐定是會中的,我信她!且方姐待我極好,怎么會遷怒?!” 蘇爹爹看他一眼,重重地嘆了口氣,又笑道:“果真是男兒外向!還沒嫁出去呢,便在想這些了!若有空擔心你那明日上省府的未來妻主,倒不如想想你那繡活罷!再兩月便出嫁了,我就看你如何做一身漂亮嫁衣!” 一提到繡工,蘇然臉都白了。 他繡個荷包都…… 一身嫁衣……! …… 聽一號將蘇然那煞白的小臉給繪聲繪色的描述出來,方思文笑了又笑。 “思文,你笑什么呢!你的書冊都帶好了么?”她娘睨她一眼,難道是要娶夫了所以樂不思蜀了? 聽見母親提點,方思文成竹在胸地笑笑:“不帶書籍,衣裳都收拾好了,娘給雇個馬車送我到省府便是?!?/br> 方母嚴肅正色:“你可千萬別托大了,畢竟是秋闈……” “我省得?!?/br> 于是,翌日清晨,方思文就帶著包袱上了馬車。 方爹爹還很是擔憂:“旁人家的女兒去科考都要帶好幾個小奴照料,我家女兒獨身一人,當真無事么?” 方母搖頭:“她自己的主意,都十七了,女兒大了,做事有分寸的?!?/br> 方爹爹嗔她:“就你心大!” 方母微笑,攬著夫郎回了府。 卻不知臨近城門時,方思文借口去買幾個包子,忽悠了趕車的馬夫,直奔袁府。 …… 袁九面色頗憔悴,但也收拾妥當,準備去自家的酒坊了。 可誰知剛出了府門,突然頸間一痛,眼前昏黑,就這么暈了過去。 等她被臉頰上的涼意驚醒時,朦朧間看見的就是一身青衫的那個女人。 ……方思文。 她不是去省府了嗎? 袁九眼神逐漸清明,遂抬眸看去,當即瞳孔緊縮……當真是方思文! 方思文笑著,居高臨下地睥睨她:“看見是我很意外嗎?” “你想干什么!” 方思文摸摸下巴:“不想干什么啊。我時間不多,便速戰速決吧?!?/br> 她一揚手,袁九幾乎只能看清那殘影,只覺得眼前恍惚之后,手腕傳來劇痛。 緊接著是雙腳,胳膊。 幾息之間,全讓她給卸了去! 袁九痛到差點昏過去,她憤恨瞪著方思文:“你……你想要我的命?!” 方思文笑了,“誰稀罕你的命。我不過是讓你三個月不能下榻罷了?!?/br> 袁九倒在地上,仰著脖子死死地瞪著她,恨不得撕開她那假面。 “你一直在裝,什么溫潤端方的方秀才,什么待人和善的方小姐……全是假的!你,你一直在裝!小然知道你這副模樣嗎?知道你是個惡鬼嗎!”她歇斯底里,眼中瘋狂攢動。 方思文蹲下身,冷笑,“多謝夸贊,即便他知道了,他也是我方家的夫郎?!?/br> “方思文??!” “你就不怕我去報官!你有種就殺了我!” 她就像軟骨無力的蛆蟲,瘋狂地扭動著身體,想要撕咬面前的方思文。 “誰都知道方家小姐今日一早就出了城,就是要告我,也要有證據啊袁小姐?!?/br> 她欣賞著看著袁九那目呲欲裂神情,最終無趣道:“好了,你還是省些力氣吧,畢竟你還要在這暗巷中待夠幾個時辰呢?!?/br> 方思文抬起一腳,將人踹出幾米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