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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有一處地方動了動,發出了一陣鎖鏈觸地的聲音以及令人聽不清的“嗯嗯”聲。 阮柔勾唇一笑,復又端起燭火,往里頭再走了幾步。 順著燭光推移,里頭的情形慢慢展現,卻見有一身上戴著手腳鐐銬的女子,正艱難地被掛在空中,動彈不得。 而她的口中正塞著一團布。 “哎呀,那些人可真是大膽,怎能如此對師父呢!”阮柔站在她面前,裝出一副十分關心她的模樣。 被禁錮的歐陽四娘見她如此嘴臉,更是怒火中燒,口中的“嗚嗯”聲更大了些。 阮柔卻依舊溫柔道,“師父,這里是冷宮,是整個皇宮人煙最少的地方,就算師父您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應的,就算是應了,也不會有人在意?!?/br> 她道,“您可是重犯呢?!?/br> 她的目光緩緩游離在了歐陽四娘被捆的四肢上,輕嘆了一聲,“可惜,陛下仁慈,只命人將您關起來?!?/br> 說著她從腰間拿出一把匕首,屋子本就冷,這把匕首一現身,竟愈發讓人覺得冷到心也在發涼。 “師父曾教過徒兒,做任何事,絕對不能給對方留下余地,徒兒想若是師父遇到這種情況,定會讓徒兒斬了對方的四肢,可惜……” 匕首在歐陽四娘的臉上輕輕劃過,隨之劃過的冰冷卻一下息了她眼里的怒火,她瞇了瞇眼。 她倒是想瞧瞧她親手教出來的徒弟會怎么對自己。 下一刻,阮柔將匕首收了回去,嘖嘖幾聲道,“畢竟師徒一場,徒兒又怎能真的這般忤逆不孝?師父放心,徒兒會好好命人細細挑斷師父的手筋腳筋,不會讓師父有任何痛苦的?!?/br> 歐陽四娘冷哼一聲,閉上了眼。 “師父可有什么囑咐徒兒的?”見她不想說話,阮柔便順手將她口中的布取了下來。 屋子里一片寂靜,靜得似乎只有燭火燃燒的劈啪聲。 許久之后,歐陽四娘才冷笑一聲,“三個男人,呵,阮柔,我倒是看錯你了?!?/br> “不,師父錯了,是五個?!?/br> 阮柔說得極其輕描淡寫,“師父或許還不知曉,其實徒兒并非阮太傅親生,我阿娘被這人面獸心的畜生強占時,我不過六歲?!?/br> “好在他還算有些良心,允了我與阿娘的富貴榮華,還送我去了飛云觀,可我這輩子都忘不了他強占我阿娘時的情形?!?/br> “可就算如此,我依舊應了他入宮給先太子當伴讀,并趁機勾引他,只可惜太子太聰明了?!?/br> 如今想來,若先太子沒有察覺她的目的,她也不會與歐陽四娘合謀設下當年那場內亂之局。 太子聰明,卻過于沖動,所以她便利用這一點,挑唆他與歐陽將軍之間的和睦,并引東海細作滅了歐陽府。 先帝只有兩個兒子,她勾引不了太子,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在劉牧身上做文章。 好在劉牧性格軟糯溫和,一下子便被她的明艷聰慧吸引了,順帶著她竟也將霍桑吸引住了。 其實霍桑之聰慧比之太子更甚,可他自幼與父母分開,他內心極其渴望得到雙親之情,她便利用這一點,博取他的同情,將他牢牢抓在了自己的手心。 令她沒想到的是,霍駙馬竟與霍桑一樣,是個嘴硬心軟外冷內柔之人,只要以他唯一的兒子霍桑為誘,他想不就范都難。 太子變數太大,她掌控不住,便讓霍駙馬在合適的時機將其毒殺,再設法一并除去阮太傅。 可笑那劉牧,事到如今還以為她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他,所以他極力為她隱瞞,甚至聽了她的建議,將毒殺太子的罪名栽贓在了阮太傅的身上。 如此算下來,阮太傅、霍駙馬、先太子劉擎、劉牧、霍桑,不多不少,剛好五個。 “師父啊,其實毀掉劉家真的很簡單,如今我大權在握,那些人在我手中也不過是螻蟻罷了?!?/br> 她諷笑一聲,“您自小教我,在這世間,男子與女子原本相同,可男子卻比女人更能成事,原因只在于一個字,情?!?/br> “師父,你知道為何你會一敗涂地嗎?因為你心中有情!你一直執念于霍駙馬,你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為了當初長公主殿下強行從你手中奪走霍駙馬而復仇罷了?!?/br> 她目光流轉,復又輕巧地將燭火放下,“師父,不如你好好活著,看徒兒如何一點一點幫你奪了劉姓的江山,何如?” 說完,她輕柔地將斗帽又罩了回去,只沖她微微一笑,轉身便往密道而去。 彼時興正殿內,劉牧正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霍桑強行拉著納蘭渠為其醫治。 大約過了一個時辰,劉牧的狀況才慢慢得以恢復。 納蘭渠退至一旁,道,“陛下元氣大傷,雖臣下勉強用藥物護住心脈,陛下依舊不能過渡勞累?!?/br> 劉牧聽罷,緊湊的表情漸漸舒緩了開來,甚至嘴角還微微揚起一絲得意的神情,“聽見了?朕身子如此虛弱,你忍心棄朕不不顧?” 此話分明是說給霍桑聽的。 霍桑沒好氣道,“陛下,科舉榜上人才比比皆是,您何必獨獨扯著臣不放?” “因為你是霍桑!”劉牧道,“夫人跑了朕就再賜你一個,你若是跑了朕問誰要去?已故的姑母嗎?” 霍桑神色一凝,但很快便正色道,“論理政之才,淑貴妃不在臣之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