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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哪里買的?”季翡又問。 “……”這人在搞什么。 苗栗雖然不解,卻還是說:“喜歡?那走的時候帶上兩包,何必自己去買?!?/br> “好呀,謝了?!奔爵湟稽c都不客氣。 苗栗點頭,看向江于淵,說:“我很忙,等會兒還要出門去做頭發,有事快說?!?/br> “來看看你,不行嗎?”江于淵問。 苗栗:“……” 這兩人是故意在找她的麻煩嗎? 終于,那個面無表情的少女開口了:“你最近有沒有遇到過怪事?” “沒有?!泵缋蹩聪蛩?,感覺總算是有個正常人了。 林木深又問:“你都不好奇我為什么這么問你?” “你是算個什么東西,我還要好奇你怎么想的?”苗栗冷笑一聲。 林木深繼續問:“既然你看不起我,為什么讓我進來?” 苗栗看了一眼江于淵,說:“你確定要自取其辱?” 林木深默默看向季翡和江于淵,她們兩平時多會氣人啊,為什么今天一句話都不說? “你說的,讓我不要打擾你?!奔爵湔f完繼續喝茶。 “我也只是來看戲的?!苯跍Y也端起了茶杯來。 林木深:“……” 第35章 奇形怪狀(一更) 不要用你的貧窮來衡…… 林木深沒想到他們會突然這樣, 再一看苗栗,身上的氣很普通,沒什么特別之處, 非要說的話就是有點古怪感, 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矛盾感, 仿佛是凝固了一樣, 又仿佛是在流動的生之氣讓她的命數看上去非常古怪。 林木深想了一下,選擇直接說:“你就是‘瑜伽室’的創始人吧?” “你覺得我需要靠開瑜伽室掙錢?”苗栗嗤之以鼻, “不要用你的貧窮來衡量我的富有?!?/br> 林木深覺得這話,也沒那么氣人,畢竟苗栗也不是世上最富有的人,要反駁起來很容易,頂多讓人覺得這人真自大。 相比起來,江于淵氣人的功夫就深多了,往往是讓人無奈又無法反駁, 簡直憋屈。 至于季翡……那就是降維打擊了,更讓人沒脾氣。 如果說江于淵是故意為之, 且十分明顯, 那季翡就有種天然感, 讓人都不知道該不該生氣。 經過江于淵和季翡的洗禮,她突然覺得自己內心好平靜。 面對這樣的話,她面無表情,甚至想笑:“就算你裝傻也沒用?!?/br> “裝傻?我看是你無理取鬧才對?!泵缋醴藗€白眼,“好端端跑到別人家來, 說一些狗屁不通的話,我沒有報警那是因為我善良?!?/br> 林木深頓了頓,冷笑說:“你以為你裝傻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 在季翡身邊的短短兩天, 她學會了冷笑著威脅人。 “怎么?你還想打人?”苗栗作勢拿出手機來,“看來我不報警倒是對不起你們了?!?/br> 說著她已經打開了撥號界面,按下11兩個數字,正要按第三個數字的時候,季翡出聲了。 “你們至于這么著急嗎?” 季翡又看向林木深,教訓道:“你威脅人家做什么?” 林木深:……?這不是你常用的招數嗎? “你也是?!奔爵溆挚聪蛎缋跽f,“我們好歹是鄰居,平時不來打個招呼就算了,這會兒我們是客人,你還這么沒禮貌,你是不是該反省一下?” 苗栗可沒有林木深那么耿直,她的社會閱歷比林木深復雜很多,這會兒完全沒有落入語言陷阱里,且非??焖俚恼业搅朔瘩g的話: “不請自來,算什么客人?” 苗栗不僅要反駁,反駁完她還要扣一頂帽子:“這也就罷了,還要來說些胡話,把我搞得像是什么犯人一樣審問,你們當你們是誰?如果我有罪,請讓法律制裁我,而不是你們這些奇形怪……” 看到江于淵的外形,她有點沒辦法把“奇形怪狀”這個詞給說出來,太違背良心了。 這一卡頓,她的氣勢就弱了不少。 她只能強行接上剛剛的話,把停頓作為一個不想直說的表情,用表情表達自己的嫌棄之后,仿佛是為了給他們留個面子,委婉表達:“你們懂的?!?/br> 林木深是個善良的人,善良的人往往不會動用武力,除非對手是惡鬼。 而她又是個心靈雞湯戶,這種時候,比起直接打爆苗栗,她更傾向于說服苗栗。 季翡到底只是和她接觸了幾天,對她的影響還不是很大,因此她很快反應過來這并不是自己的作風,調整一下情緒,起身說:“既然你不知情,那我們也沒有久留的必要性了?!?/br> “慢走不送?!边@話讓苗栗說出來,有點像是在說:滾吧。 等到了外面,江于淵才開口問:“你真的相信她毫不知情?” 林木深搖搖頭說:“不,我認為她應該是知情的。雖然看上去普普通通,可季翡不也是這樣?” 季翡突然被拿來當做示范,沒有對此進行更深入的討論,只是問:“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要跟蹤她,她早晚會露出馬腳的,‘瑜伽室’每天都在運作,如果她是幕后主使,想必今晚就能抓到她利用夢魘來作惡?!绷帜旧钫f。 “有道理。如果夢魘突然沒有出現,那么‘瑜伽室’的成員說不定會認為出了什么事,從而開始互相懷疑,或是認為‘瑜伽室’是個騙局,而老成員或許會認為幕后之人已經出了意外,為了保護自己,也會脫離。如此一來,‘瑜伽室’自然會解散?!?/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