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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元青柳把花蓬當成八皇子和九皇子一樣震懾別人,用得越來越熟練了。 “寧兒姑娘,對不起?!?/br> “沒事!”元寧看著元青柳,輕飄飄道:“既然來了就別走,把她抓起來!” 現在基本上所有侍婢,私底下都聽元寧的。 聞言幾下就動手把元青柳給綁了。 元青柳甚至都不敢信:“元寧,你這是干什么?” “防止你去告密!” 說起這事,元青柳就想吐血:“我怎么會去告密?我要是想留下,上次又為什么要逃!” “沖你上午的表現,我已經不能相信你了?!?/br> 元青柳還一臉茫然:“我什么表現?” 元寧笑而不語。 “寧兒姑娘,可是她這么受寵,公子到了晚上一定會找她的,到時候我們怎么辦???” “那就不等了,去通知紅玉,馬上就下山。那個男人不是愛她嗎?這點小事應該能幫她辦到?!?/br> 其實元寧也不能拿準,她的飛鴿傳書送出去三天了。 剛被抓的時候,她和元青柳全程被蒙住了眼睛,不知路線。 不過根據書里交代,他們已經離開了京城很遠。 這座山寨所處的山脈,大概屬于平州地界。 也不知道這一處有沒有莫家軍? 所以元寧為了保險起見,飛鴿傳書,是以元青柳的名義,向司徒鴻和司徒相求助。 在原書里,元青柳是等到半年后才有消息傳到司徒鴻那里,元寧將它提前了! 元青柳被綁了之后扔在床上,她掙扎大半天,直到脫力。 元寧還在研究逃跑的路線圖,打算做三重準備,畢竟關鍵時刻求人不如求己。 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紫蘭的聲音在門外:“人呢?關在屋里干什么?” 聽到這個聲音,屋里的姑娘們個個臉色發白。 元寧倒是有條不紊地將路線圖收好,藏在身上,再站起身主動去開門。 門開了一半,元寧走出去,順便把門拉上。 紫蘭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們在里面關著門做什么?不會是合計對公子不利的事吧?” 這話如果問旁人,恐怕會被嚇死。 但是落在元寧的耳朵里,卻仿佛一句調侃。 幸好,紫蘭沒就這個問題接著再問什么。 她對元寧道:“我是來找你的?!?/br> “是公子那邊,有什么活兒讓我干?” “不是,是我日子寂寞,想找人聊聊天。聽說,你在家鄉是有個未婚夫的?” 元寧沒反駁,也沒承認,只是突然警覺,紫蘭知道的可能比想象中多。 不過她似乎沒有惡意,真的是跟元寧在聊家常的語氣。 她一開始對元寧表現出防備,但是在元寧舉手之勞幫過她一次之后,她就沒有再露出敵意。 紫蘭看起來是在依附花蓬公子生活,想法子討好他。其實不過是隨風飄蕩隨水流的浮萍,身不由己。 元寧想,她應該也不是真的喜歡花蓬公子,只是想為自己抓住點什么,找個依靠才能更好活下去。 但是花蓬待她和待元青柳是有明顯差別的,這讓紫蘭意識到,原來自己所以為的依靠半點也不靠譜。 她正處在分外迷茫的時期,覺得心里空落落,所以就想到來找元寧閑聊。 元寧覺得在這種時候真誠地待她,比說謊更能親近人心。 于是點頭道:“是啊?!?/br> “你們很相愛嗎?” 元寧想了想,斟酌著該怎么說。 “我與他算是淵源不淺吧?!瓗啄昵八诩依镄值荛g的待遇不好,還被父親趕出門去,我在那時候幫過他。如今他回來了,出息了,他那些父兄不敢在他面前造次,還幫著他來我家提了親?!?/br> 沒錯,元寧忽略了自己的不情愿,還是編了個識于微時的愛情故事。 果然見紫蘭眼里閃爍著羨慕與感動:“那感情想必很好,他發達了也不忘當初的恩情,是個值得嫁的好男人?!?/br> 這話沒見到他人之前,你才能這么說,元寧心想。 “其實,我在家鄉也有個青梅竹馬的……”紫蘭突然陷入回憶,又自己硬生生掐斷了回憶,“不過好多年沒見了,以后也沒機會再見了吧?!?/br> 她突然嘆一口氣,原本渾身的媚態,似乎都因為惆悵消失了片刻。 隨即,紫蘭從胸衣里取出一個疊好的信封遞給元寧。 元寧:“……你放在這里不硌得慌嗎?” 紫蘭無奈翻了個白眼:“那我有什么辦法,公子不喜歡我穿太多的衣裳?!?/br> 那種紫色的輕紗本就很薄,元寧和其他這些侍婢至少還穿了兩層,紫蘭只穿了一層,渾身上下都朦朧欲露。 確實連個兜都沒有。 “這什么東西?” “好東西,給你就拿著,不過現在先別打開?!?/br> 夜深露重,尤其是山里地形崎嶇陡峭,林子里禽獸又多。連蟲鳴隱在黑暗中仿佛都帶了威脅,叫人莫名心驚rou跳。 又莫名想到了在獵場的時候。 今夜的月亮不夠遠,元寧心想,更加不利于在夜間行走。 若是無事發生還好,但她的眼皮總是跳。 本以為是個不太妙的預兆,誰知—— “寧兒姑娘!寧兒姑娘!紅玉幫咱們把救兵帶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