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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天奉:“那話不是對你們說的?!?/br> 眾打手尷尬:打擾了。 莫侯爺的意思,是他念在事出有因,不追究莫云跟人當街打架了。 至于他話里提到‘沒有給別人造成損失’這個‘別人’,則指的是元寧。莫云知道護著元寧,沒讓后者受傷算立了一功,功過相抵所以此事揭過。 不過在場其他人肯定誤會了。莫云莫堯兩兄弟鬧了如意賭坊,讓人家損失了鎮店之寶,還打傷了他們的人,這能叫沒什么損失?都說莫侯爺大公無私,可現在看來他分明偏心不知偏到哪里去了。 接下來該不會還反過來治他們的罪,為他兩個兒子出氣吧? 不得不說這些人的想象力相當不錯,雖然原因有誤,倒把自己的結局猜準了。 莫天奉的確以懷疑如意賭坊霸道經營,欺凌顧客的理由,派人將這幾個為首的送去官府。 這個結果,讓幾個當事人都驚呆了,尤其是莫云。 跟莫云同樣摸不著頭腦的,還有隱在人群之中觀察的莫侯爺的同僚官員們。他們懷揣著一腔熱心腸,暗中觀察準備等著侯爺發飆克制不住的時候。上前勸一勸。結果他們沒有用武之地,人家腰間的刀也壓根沒有要出鞘的意思。 所以想多了,到頭來空擔心一場? 不過相交數十年,還是第一次看到莫侯爺如此護犢的一面。 今日也不算白來了! 賭坊的打手被拖走時還在喊冤,不過莫侯爺為人正派,在百姓之中威望不錯,圍觀群眾也沒有要同情打手的。況且如意賭坊確實霸道,有去過的人現身說法,賭場有規定,不賭滿十場不讓離開,這不就是擺明要人家把贏了的銀子輸回去嗎?其他人紛紛附和,難怪自己每次去這個賭場都輸空了荷包。 聽著周圍百姓的議論之聲,司徒文覺慢慢往后退去,心想絕不能承認他和如意賭坊有關系。 還不等他偷偷遁走,就被莫天奉給揪回來了。 “世子不是要交代嗎?怎么又急著走?” 司徒文覺無奈道:“侯爺誤會了,我與那個如意賭坊的人都不認識。只是恰好路過聽他們喊冤,便一腔熱血替他們出了頭。哪里知道其他的內情???” 嘴上這么說,但是司徒文覺心里卻并不是這么想的。 哼,莫天奉如今仗著權勢替他兒子撐腰是吧? 等他回去把這一切告知他父王,到時候再看是誰橫。 不過現在他莫家來這么多人,司徒文覺自知處在弱勢,只好先裝成一個路過的俊男,求放過先。 莫天奉卻意味不明地問:“火靈芝呢?還想不想要回去了?” 司徒文覺當然想要,比起看莫云挨揍,火靈芝才是要緊的! 莫天奉既然松口這樣說,難不成把火靈芝要回來有戲? 司徒文覺全然忘了自己方才才說與如意賭坊沒有關系,如今又想跟莫侯爺套近乎:“侯爺,實不相瞞,那火靈芝確實是我的!而且對我非常重要,還請您行個方便?!?/br> “你說那火靈芝應該還給你?” “當然了,那本來就是我的?!彼就轿挠X強調。 莫天奉聞言轉了頭,終于目光落在元寧身上:“你說呢?” “火靈芝是我光明正大贏來的?!痹獙幍?,“當時在場的人都能作證,絕對沒有作假出千?!?/br> 聽完雙方稱述的莫侯爺表示:“既然你們各執一詞,這件事有些復雜。就先隨我回府吧,等交代清楚,再考慮火靈芝到底該屬于誰?!?/br> 司徒文覺一口答應了:“好,就跟你走這一趟?!?/br> 主要是聽起來,司徒文覺感覺自己拿回火靈芝有戲。 還不等他高興,突然頭頂劇痛。 司徒文覺捂著頭,一臉痛苦又震驚地看著還舉著拳頭的莫侯爺:“你,你干什么居然打我?!” “走前頭!”莫侯爺冷著臉吩咐道,“眼睛不要亂瞟?!?/br> 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其實司徒文覺從剛剛元寧走出來,就一直在偷看她。 莫侯爺早就忍無可忍了,這才出的手。 元寧極輕極輕的笑了一下,只有她身邊的丫鬟聽見了。 “小姐,我們真的要去忠勇侯府嗎?” “嗯,去吧?!?/br> 也是時候,該把屬于她的東西都拿回來了。 他們一離開,圍觀的人群也散了。 專門跟來卻沒能發揮作用的眾官員,終于緩過神來。 “誰說侯爺脾氣比虎更猛,比牛更倔來著?我看還挺講道理的嘛?!庇腥说?。 “我看是既講理,也不講理?!?/br> 本以為能看到侯爺大義滅親呢,沒想到他護起犢子來,比起在場哪一位來都不遑多讓呢,以后再見面一起喝酒,喝到不必過于論尊卑的時候,眾人也有揶揄他的話題了。 不過也注意到了元寧的:“那個跟莫家老大一起的小姑娘是誰?” 問這個問題的,正是那看中了莫云當女婿的官員。 他這矜持著一直沒有跟侯爺夫婦表露過意思,該不會是晚了一步,他們已經給莫云安排了親事吧。 “那個小姑娘我看挺面熟,好像是元侍郎家的老三?!?/br> “元侍郎?哪個元侍郎家?” “就是元晁年!” 聞言,眾人都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