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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回了問題飲料,安亦真拿紙巾仔細擦了擦,卻并沒有馬上擰開喝。忽然一陣困意襲來,安亦真十分不情愿的閉上了眼睛。是瓶蓋上被梁爽下了強效催眠的藥,連她的體質都扛不住么? 不對,以她的體質一般的藥很難那么快起效果。很快,她的困意又消失了。 因為前方的道路突發塌方,一堆亂石滾落。有驚無險,莊子墨及時停車。梁爽則拿出自己背包里的工兵鏟,招呼著男生去搬挪擋道的石頭??雌饋磉@種狀況在這條盤山路上很常見,石頭挪到路邊不礙事的地方,再開車走就行了。 薛珀與狐貍抬著一塊大石頭往山崖那一側走,頭上的遮陽帽卻不知怎的被風吹掉,差一點那帽子就要掉下去了,被掛在了一棵灌木上,灌木長在道路金屬護欄的外側,護欄并不算太高,一般人一只手扶著護欄伸手去拿帽子肯定能夠到。 那帽子是高端品牌,兩百多塊,薛珀自認倒霉嘴里發著牢sao過去撿帽子。 這時薛珀與別人都隔了一段距離,去夠帽子的動作也似乎難不倒他,偏偏意外發生了,像是平地起旋風,他整個人就那樣跌落懸崖,發出了一聲尖叫。 安亦真正想要沖過去拉住薛珀,以她的速度本來可以做到的,但她的身體卻動不了,急的她猛然睜開眼。 原來,剛才是一場噩夢,驚的她一頭冷汗,手里差點將飲料瓶子捏碎。這隨時隨地做噩夢的狀態,或許是副本給她的設定。這才是噩夢副本的真諦么? 莊子墨開著車,能看出安亦真突然閉眼,呼吸頻率驟降而后幾秒就又睜開眼睛,對她眨眼三下。 這是暗示他附近有危險,接下來他就聽見再往前不遠處,山林內隱藏著什么。那不是人類的呼吸聲,有點耳熟,好像是昨晚上光顧過賓館的那個隱身的怪獸。 這是定點蹲守要襲擊他們么? 莊子墨剎車,靠邊停在臨時停車位,說道:“我方便一下,這里往山下看是個經典拍照的好地方,你們看看風景稍等我一會兒?!?/br> 不到2分鐘,莊子墨返回。這里風景的確不錯,大家還在拍照,沒有著急上車。 安亦真從聯絡器上得知莊子墨剛才來去匆匆,到山里捉住那個隱身怪獸,打暈了折斷四肢扔樹上去了。這就是莊子墨的溝通交流方式么? 莊子墨還留言說隱身怪獸并不是能時刻隱身,受傷后虛弱許多,怪獸身上沒有明顯的通行證、定位裝置或聯絡器,很可能是內嵌在怪獸體內的。怪獸的咽喉變異不能說話,他看了牙齒,懷疑藏著定位或自曝裝置的問題牙也都幫怪獸拔掉了。 安亦真敲字問:怪獸長的有人樣? 莊子墨回復:嗯,應該是人類胚子異化的,全身披黑色鱗甲,嘴里牙齒數量與人類一樣,也能懂我說什么,幫他拔牙后,他眼中有感激之色。 安亦真又問:怪獸不會死吧? 莊子墨回復:這東西一般動物真咬不動,也有自愈力,一天半天的應該就能長好,之前被我揪掉鱗甲的地方已經冒出新生的粉嫩鱗甲,我又揪掉了一些,測試一下他的自愈速度。 安亦真現在開始同情這只怪獸了。這怪獸讓她想起了逃殺副本里遇到的牙齒里有問題的NPC女翻譯。怪獸被拔牙,還露出感激之色,難道怪獸果然是被控制,而且也想掙脫被控制的局面? 眾人上車,繼續往前行。 當車子安全駛過那段路,沒有任何危險發生,安亦真瞄了一眼副駕駛上的梁爽,發現他的表情更加焦躁了,眼神通過后視鏡往狐貍和薛珀的方向看的頻率更高。 看來夢里的危險是那只怪獸造成的?的確,那個會隱身的怪獸想推薛珀掉下去,并不是難事。梁爽、狐貍和那只怪獸是一條線上的?這是不是更加證明她最初的猜測,山中有秘密實驗室,梁爽負責選擇合適的實驗“材料”。 不過一些細節可以看出,梁爽與狐貍之間,似乎狐貍的權限更大,梁爽要看狐貍的眼色行事? 安亦真心想還好是莊子墨開車,她只用做夢。如果是她開車,可能不用怪獸,她無法自控打個瞌睡,一車人就都掉下山崖了。 順利到達前哨站,與安亦真夢中見到的完全一樣。站房的格局造型,包括房子外邊那些攝像頭的位置、數量,還有各種細節沒有絲毫差異。 徐曉敏與安亦真結伴上廁所,只不過這次沒有什么驚呼,薛珀好好的與大家在一起。4個男生加1個女生,大家都好好的活著。 此時已經是中午,大家決定先吃一頓午飯,休整1小時左右,再正式開啟徒步旅行。 莊子墨要求蹭了午飯再走,正常情況下回到縣城的時候天就將近黑了。他蹭午飯并不過分。 午飯比想象中簡陋,站房內有電磁爐和鍋具,吃的只是各種掛面、方便面、干菜、臘腸和辣椒醬。煮面需要自己動手,薛珀居然自告奮勇站出來當廚子。 雖然他對旁人很挑剔,輪到他做飯的時候卻充分展現出了強迫癥的特性,煮個面都是秒表計時,對于每一份調料的掌控都要做到極致的精準。安亦真相信如果這里有天平和砝碼,薛珀肯定是會用來做飯的。 所以,旁人完全無法插手幫廚。 安亦真看見梁爽的臉上再度浮現起了焦躁和無奈之色。 吃面的時候,安亦真和莊子墨都飛快的將東西處理到房子外邊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