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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念驚覺方才未加掩飾的打量,一笑,道:“柒和道友恢復地真快?!?/br> 柒和略瞥一眼溫斂,朗聲道:“我師兄都說了,我身強體健,恢復得快也正常?!?/br> 何念意有所指道:“也是,景鈺道友這般修為,怎么會任你心力憔悴?!?/br> 她一提及景鈺,便收到他威脅的眼神。 昔日還在天雪樓之時,何念早對景鈺之名有所耳聞,冷酷淡漠,殺伐果斷。是故何之為赤淵所殺,她沒有過多懷疑,猜是景鈺所為。不曾想竟是錯認了仇人。 何念低頭推開,斂下目光。 ——雖說殺害何之兇手不是景鈺,但何自的隕落,必為景鈺手段。 ——這血仇,她不能不報。 何念一時找不到柒和破綻,柒和也正樂得自在,忽腦海中傳來一聲男聲。 這一聲清越隨性,是溫斂的聲音。 溫斂站在十步以外,遙望柒和,雖未開口,聲音已入柒和識海,“柒和,你有什么瞞著我們?” 每當這時,柒和總會懊惱自己忘了學神識傳音之術,想回復溫斂也是不能。只得往溫斂那邊走去,心底有些緊張,思忖該如何扯個謊隱瞞過去才好。 溫斂何人,自小帶著柒和逃課捉鳥摸魚,一見柒和低著頭,眼神飄忽,便知她心中有鬼。 待柒和站定,溫斂低聲威脅道:“別扯謊,仔細我告訴蘇瑾?!?/br> 柒和臉蛋小巧精致,嫩生生的,似能掐出水來,眼睛偏又圓,自是嬌憨動人。她垂著頭,眨眨眼,隨口亂謅道:“何念就是記恨我,害她關地牢,還被踢出星月宗?!?/br> 溫斂瞇眼,老大不信的樣子,食指一彎,扣在柒和腦門上,道:“還糊弄師哥?” 柒和心虛地捂住額頭,左右瞧瞧,目光掃過蘇瑾寒予二人,他們正瞧著這邊。柒和不由放低了聲音,道:“師哥,小點聲?!?/br> 溫斂果真收了幾分聲音,悶悶道:“就知道你有事,說吧。大不了我替你攬著,再去蹲兩天思過塔?!?/br> 不得不說,溫斂真是,干啥啥都行,狐朋狗友第一名?!缎寮o》對男女主小時候之事講的本就不甚詳細,對她這個原身女配更是著墨甚少。 但看樣子,這溫二師兄沒少給原身善后。 這次又打算幫他這個愛闖禍的小師妹處理捅出的簍子了。 ——可惜,我不是柒和。 柒和垂了眼,有些低落。玄清里所有人給她的關心、幫助、愛護,無一不是基于“她是柒和”這個前提。 如果他們知道了真相,他們全心愛護的小師妹,被自己這個不知哪來的游魂奪了舍,恐怕恨不得啖其rou,飲其血吧。 說來好笑,真正因為自己這個人而對自己不同的,只有小七和景鈺兩人罷了。 柒和輕輕扯扯溫斂袖子,道:“師哥別問了,以后再告訴你?!?/br> 溫斂皺眉看著柒和拉著自己袖子可憐巴巴認錯的樣子,真是從小到大沒點新招。偏偏自己每次見她這個樣子,都不忍苛責。 溫斂正要再說幾句,忽聞柒和腕間一聲輕響,像是什么東西破碎的聲音。 他看見柒和登時臉色蒼白如紙,原本扯住自己袖子的手無力地松開,整個人蜷成一團,半蹲半趴在地上,肩膀不住顫抖。 “柒和?!”溫斂與一直注意這邊的蘇瑾同時驚呼一聲。 柒和幾乎在手上銀鈴碎裂的瞬間如受雷擊,心肺間似被重錘狠狠敲擊,有似有無數雙手撕扯她的神識,無數淬火般的guntang的鋼針密密麻麻朝太陽xue刺去。 這次,周晉使了許多靈力,那件法器效果是先前的數倍。 落到柒和這里,便成了千鈞重壓。 她耳畔一片長鳴,似警報一般尖銳而不斷,嗡鳴聲震得柒和視線都模糊起來。 她來不及思考,沒空去解釋,什么想法都顧不上,只余一個疼字。 何念見狀,搶上幾步,道:“柒和道友這又是怎么了?” 若說早前柒和那片刻之間,眾人來不及看出什么異狀的話,眼下柒和的表情和另外幾名被捆住的魔修可謂是如出一轍。 蘇瑾急要上前扶起柒和,忽被周晉攔住。 周晉道:“她不對勁?!?/br> 蘇瑾皺眉掙開周晉,扶起柒和,心急如焚,道:“柒和?!” 柒和哪里能回答。 一聲巨響,劍戟相擊之聲鏘然響起。 蘇瑾循聲望去,只見景鈺冷面持劍,深深蹙眉,赤淵被架在半空,其下是那法器。 城主府內的侍衛盡擋于周晉和那件法器之前。 景鈺向來是波瀾不驚,唯有柒和能讓他流露出不同的感情,而此刻,他的目的很明確,毀了那件鎮壓奪舍邪魔的法器。 蘇瑾咬唇,看著斜倚在自己身邊滿頭冷汗表情痛苦的柒和,心中已有推測。 柒和,是受了那件法器的影響。 那么...... 何念驚道:“柒和道友,也被奪舍了?!” 這一聲無疑是道明了周晉與季溪心中疑慮。 蘇瑾也是脊背一僵,表情凝滯。 ——柒和,被奪舍了?什么時候的事?可是她與從前沒有半分分別! 溫斂一把抽出意心劍,卻不是對景鈺,他瞇眼劍指何念,語氣危險道:“你動了什么手腳?” 何念微微仰頭,以免溫斂劍尖在自己喉頭劃出血痕,故作不知,帶著幾分驚慌道:“我怎會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