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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和皺眉道:“周城主,黎家黎彥,其時并沒有死。入魔之人,正是黎彥?!?/br> 猛一得知黎彥消息,周晉正是心神一震,握住扶手傾身向前便要站起,最終還是重重向后靠了回去,沉聲道:“柒和道友,何以見得?” 柒和斬釘截鐵道:“我見過黎彥,就在兩月之前?!?/br> 周晉一驚,道:“黎彥自黎家變故以來,便失蹤,再無蹤跡。柒和道友從何得知,你所見便是黎彥?他現在在哪?” 柒和頓了頓,道:“他已經隕落了?!?/br> 周晉方才隱隱露出一些驚喜之色,此刻登時灰了??嗫嘧穼な甑闹两缓糜丫尤挥锌赡苓€活著,這無疑是他近來冗事纏身中唯一一點好消息,然而不到片刻,他又得知黎彥已死。 柒和解釋道:“不久前,蒼梧山有些不妙,師門令我們前去平息,誤打誤撞見過了黎彥。他那時改名叫李彥。 本來我只是覺得有些巧,那畫像上的黎彥與他極為相似。但看到作畫者另有其人,猜測畫像中非黎彥,于是沒有說?!?/br> 周晉道:“畫像之上,是黎彥所繪的黎宣,他二人同胞兄弟,面容相似?!?/br> 柒和道:“如今見了周城主的偶人,我才確認一二。因為黎彥那時也制了許多偶人,并且身負心魔,最后完全為心魔所噬?!?/br> “黎兄他......他應當不會生心魔?!敝軙x喃喃。 明熾道:“敢問黎彥修為幾何?!?/br> 周晉略一思索,道:“十年以前,便有金丹?!?/br> 明熾看向柒和,道:“柒和,你見過的那個人,是什么修為?” 柒和擰眉看向景鈺。那時自己不過筑基中期,黎彥修為在自己之上,柒和只知大約是金丹。 “金丹二重?!本扳暵暢寥羲?,低低的,卻教眾人聽了個真切。 明熾點點頭,對周晉道:“生心魔者,修為進益極難,大多停滯或后退。如果真是黎彥,便說得通?!?/br> 柒和此時也有些急,若是能讓周晉看到自己所見過的黎彥,便一切水落石出??上Ь扳曊f過,這樣需要神識交融,這自是萬萬不能的。 周晉思索片刻,站起身,自袖口中取出一方金缽。 柒和看著他,不明其意。 周晉走到柒和面前,開口道:“柒和道友,這件法器乃我親手所制,可展現記憶中的畫面?!?/br> 柒和明白了他的意思,接過金缽,它通體金色,光可鑒人,內里布滿了奇怪的紋路。 周晉示意那位偶人侍女將金缽內倒滿水,對柒和道:“柒和道友分出一縷神識,置于其中,水面上便能出現畫面?!?/br> 分出一縷魂識? 柒和微微皺眉,心里犯了難,這種高級手段,她還不會啊。 ——萬一分出來那一縷魂識不是黎彥,是什么飛機火車大炮,或者出現了那本叫《玄清紀》的小說,柒和可能要當場交代在這了。 但是當下情況又容不得拖延,早些弄清前因后果,便能早些找到這場黑疫的解決辦法。 柒和萬般無奈之下,左想右想,忽然想到了景鈺。 她從周晉身前跳開,跑到景鈺面前,一把拉住他的手,道:“那位黎彥,景鈺也是見過的?!?/br> 言外之意:讓他來。 景鈺可沒柒和這么好說話,眼神冷冷一掃,金眸中滿是寒芒。 分出神識卻是危險極大,周晉以為柒和是有些擔心,便道:“柒和道友,不妨你看看我記憶中的黎彥,再行辨認?!?/br> 柒和輕拍腦袋,道:“這樣也行?!?/br> 周晉將金缽置于左手,右手捏住三指,將食指與中指并攏,點了點金缽中的水,隨后將指尖水跡點在額心。 片刻后,那水竟發出淡淡光芒,金缽中的紋路一條條亮起,其中水面瘋狂蕩起波紋,卻一滴不漏。 再等得片刻,金缽中的水面平靜下來,一縷幽藍的光從周晉額心沒入金缽之中,水面開始發出微光。柒和走近去一看: 畫面中心是一個身騎白馬的紅衣少年。清晰地仿佛就在柒和眼前。那少年從遠處駕馬而來,近了,雙手一拉韁繩,一踩馬鐙,說不出的俊逸。眉飛入鬢,鼻梁高挺,身材勁瘦,滿頭墨發高高束起。 他仰臉一笑,道:“周兄,整日窩在府中,有什么意思,不如去城南......” 畫面戛然而止,那張揚的少年人定在原地。 柒和這才發現,除了畫面中的這個人是清晰地,周圍的花、草、樹皆是模糊一片,只有大片大片的顏色。 水面一蕩,方才從周晉出飛出的一縷幽藍回到他體內。 周晉看著柒和,問:“是他么?” 柒和點頭,道:“我見到的,就是這個黎彥?!?/br> 周晉記憶中的黎彥,分明是個錦衣玉食無憂張揚的少年,可柒和見到的,是個瘦削孤獨,執念深重的半魔之軀。 兩人再不相似,那張臉確實重合的。 這一句無疑是給黎彥判了死-刑。 身中心魔的是他,家門覆滅卻獨獨活下來的也是他。 周晉手一晃,金缽中水潑出少許,他閉上眼,重又睜開,定定道:“不可能是他殺了黎家滿門?!?/br> ——可他入魔屠盡了思明山莊。 柒和咬咬牙,沉默道:“周城主......” 周晉道:“不可能是他?!?/br> 哪怕所有人都覺得是他,周晉仍肯定地說,不是黎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