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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和木偶似的,緩緩合眼,景鈺垂首,在她耳邊低聲,一次一次重復著。 “永不背棄...” 等柒和再次清醒過來,腳下穩穩踩著思明山莊的青石板。景鈺站在一步之遙的地方,她能聞到他身上的氣息,讓她心神安定。 兩人已回到思明山莊,周遭的一切都是剛開始見到的模樣。門口擺放的兩只瓷瓶,墻上掛著的一些花鳥,桌案上那三杯茶甚至還在裊裊吐著熱氣。 房門緊閉著,方朔還在外面。 柒和靠近一步,相比方朔,景鈺此刻顯得可親得多,她踮腳,一手拉著景鈺袖袍,在他耳邊道:“我幫你,你想要的東西我幫你在這里找到,先別殺我,方朔他沒那么簡單?!?/br> 溫溫熱熱的氣息撲在耳廓,景鈺低聲應了一句“好?!?/br> 聲音太低,太溫和,柒和不確定自己有沒有聽到那句話。 房門吱一聲打開,方朔依舊穿著那身青色素衫,面上帶著黑木面具,露出的眼睛嘴角皆彎著,看起來非常開心。 他恭恭敬敬行了一禮,道:“多謝兩位道友替方某取回靈骨?!闭f罷,深陷的眼窩里黑亮的眼緊緊盯著柒和手里的錦盒。 景鈺微不可見的皺眉,極小地邁了一步,正好擋住方朔視線,渾身散發著毫不掩飾的陰沉。 柒和聲音清脆:“東西給了莊主,莊主不放我們走可怎么辦?” 方朔聞言一笑,將懷里一個青瓷小罐擱在桌上,道:“這是柒和道友身中之毒的解藥,二位道友修為高深,若是真的想走,哪是我一個小小結界困得住的?!?/br> 柒和拿過小罐,聞了一下,道:“若是三日后,我體內余毒清除,我自會離去?!闭f罷將左手袖子掀起至手肘上,露出手腕的一道鳳羽樣的金痕。嫣然一笑道:“這是明霜夫人留下的,說是保我與靈骨性命相連三日,若是我死了,這靈骨也會失去所有靈力?!?/br> 方朔愕然,伸頭傾身看了看柒和雪白的腕上的鳳羽金痕,干笑兩聲,“明霜總是細心的?!?/br> 見了方朔反應,柒和大大方方將手里錦盒遞出去,拉著景鈺走了,也不管身后方朔。 沒了阿青阿紅兩人帶路,柒和成功地帶著景鈺,迷路了。 為了留一點神秘感和威懾力,柒和硬是不肯回去喊方朔派人送二人回房。后來漸漸地,連方朔的居所也找不到了。 兩人走著走著已至日落月升,漫天星斗散若明珠。 柒和松開景鈺的衣袖,幽幽嘆了一聲:“好吧,我迷路了?!?/br> 景鈺挑眉,從白日走到夜半,你終于發現自己迷路了。他啟唇,聲音低沉,“那鳳羽金痕......”兩人一同入了幻境,他都不知道明霜還給柒和留了這么個保命的東西。 柒和四下里看看,圓溜溜眼珠轉了一圈,墊著腳,扯住景鈺肩側的,示意他低下來些,伏在他耳邊輕聲道:“我騙他的。其實就是明霜的殘念抓住我手腕的那一下留下的痕跡,我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br> 溫熱的鼻息撲在耳畔,景鈺沒有動嘴,柒和腦海里卻莫名其妙出現了他的聲音,“你可以傳音?!?/br> 經典再現,這句話似乎溫斂也說過,柒和尷尬撓撓頭,道:“我喜歡用嘴巴說話,真誠?!?/br> 景鈺給了柒和一瞥,暗紅色的光從他體內蓬勃而出,長大成一個極淡的光罩,將二人籠罩在里面,柒和四下看看,了然道:“結界?” 景鈺點點頭。 柒和徹底放松下來,離景鈺退了兩步遠,保持一個正常的社交距離。道:“方朔有古怪。他用明霜的靈骨,絕不是為了鎮壓魔氣?!?/br> 景鈺看著柒和,點頭。 柒和重新掀開衣袖,露出手腕上的金痕,道:“明霜的反應也很奇怪?!?/br> 景鈺不解,一雙金眸牢牢鎖在柒和身上,彼時月色很好,柒和側臉瑩瑩似滿月,柔和皎潔,籠著一層薄光,她低頭看著手腕,櫻唇一張一合。 柒和說:“看他們的眼神,都是很愛對方的。但是明霜聽到方朔的一瞬間,眼神那么傷心,說:他還活著,既驚又喜。她沒想到方朔還活著?!?/br> “愛”之一詞,與景鈺而言,虛偽單薄,他體會不到明霜和方朔二人的鶼鰈情深。人世間的愛恨恩怨,與他而言,好像隔著一層透明的窗,他看著那邊的人嬉笑怒罵,熱鬧盈天,這邊的他仍是寂寂一個。 大抵情愛都是痛苦的,他想,所以人們大多為此而痛苦輾轉。 柒和回頭看了眼景鈺,撞上他茫然冷漠的眼,心底一顫,登時低了頭去,輕聲說:“但是方朔說,他親眼看著明霜是自愿抽了靈骨鎮壓魔氣的?!?/br> “所以,為什么明霜會詫異方朔還活著,或者他早該死了?” 景鈺沒頭沒腦問了句:“你愛...壯壯嗎?” 柒和對他莫名其妙的問題問愣住,不知他此言何意。 見柒和沉默,景鈺移開目光,眼神冷硬。 周遭空氣都冷了幾分,柒和輕聲道:“愛啊?!?/br> 她垂著眼,心里一陣發涼,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說了出來。 那天在山洞里,景鈺究竟對壯壯做了什么,她一概不知,此時她明明不該透露自己的關切。這樣一來,它豈不是徹底成了景鈺威脅自己的把柄。 景鈺輕輕笑著,胸膛微微震動,似乎聽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他說,“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