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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手里沒有劍,而原文中理應發生在兩月之后的玄清門會試的劇情中上,他已經帶著了那把劍。 這意味著這兩月之內,他會尋得那把劍! 而現下他要柒和安生呆在這里,想必是以柒和養傷為借口,留在此處。 作為頭號反派,無欲無求,無牽無掛,所求不過一個“毀天滅地”。 他當然不會平白無故呆在這莫名其妙的什么山莊空耗時間。于他而言,眼下最重要的,不正是那把赤淵劍? ——難道思明山莊里,藏了赤淵劍? 柒和幾乎要為自己天馬行空的推理鼓起掌來,一顆心在胸腔里狂跳:這是誤入了什么了不得的劇情?! 第9章 思明莊主 替我取靈骨 阿青阿紅二人引著景鈺柒和穿過翠竹叢生的竹青苑,來到一座屋外,兩人一左一右立著,分別推開自己那一側的金絲楠木制的雕花大門,恭敬地請柒和與景鈺進去。 景鈺在前,柒和緊緊跟在身后,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屋子。屋子陳設甚是華麗,案臺上擱著紫金鏤空嵌五色寶珠的香爐,裊裊一條輕煙從精致的鏤空雕花中升空,飄散在整間屋子里。房門左右的幾案上各放著一只紋飾華麗色彩斑斕的瓷瓶,上繪著栩栩如生的人物花鳥。 正中是一間廳,兩面用鮫絲所織的藕色絲帳隔著,帳角皆墜明珠金扣。那思明莊主正坐在正廳的圓木方桌之后,見柒和景鈺二人,放下手中茶壺,忙作揖禮。 莊主對柒和又救命之恩,不僅替她解了夜鴉毒,還收留她在此養了三日的傷,柒和心里很是感激,忙客客氣氣回了一禮。 莊主一站起來,就看得出他身形瘦削,身量并不如景鈺長,穿著一身素青長袍,腰間系一白玉圓佩,雖有腰帶束著,仍覺衣衫中有空蕩蕩之感。 他帶著半張黑木面具,隱去了左眼附近的幾乎半張臉,露出一只黑亮的右眼和一張薄唇。眼窩很深,太過消瘦顯得顴骨有些突出,鼻骨也格外高,唇上沒有半點顏色,一副病懨懨的虛弱樣子。 柒和與景鈺二人坐下,聽莊主開口道:“柒和道友,我是思明山莊莊主,姓方,單名一個朔字?!?/br> 怎么只向自己介紹,柒和有些懵,微微側頭看了眼景鈺,他臉色如常,似乎知道這莊主名字。是了,自己不省人事的時候,這二人是見過的。 柒和笑著點點頭頷首道:“方莊主,我二人到莊子里叨擾幾日,多虧莊主照顧?!?/br> 方朔給柒和斟了一杯熱茶,放到柒和眼前,動作輕緩溫和,道:“兩位道友能入我思明山莊密道,也是有緣。何談叨擾?!?/br> 密道? 柒和皺眉,他們兩個居然是進了思明山莊密道而來?她斜眼看景鈺,欲得到一點答復。景鈺亦瞥了眼柒和,端起方朔遞來的茶,啜了一口,低頭看著清亮的茶水,并不理會。 方朔見狀,忙解釋道:“思明山莊避世已久,前些年我傾盡修為構了一道結界,將思明山莊與蒼梧山分隔開來,不得進出溝通。只余幾條舊日所設密道與外界聯通,但那密道為家祖所封,打開方式連我都不知道?!?/br> 他笑了笑,扶了面上的黑木面具,道:“二位卻誤闖了進來,這豈非緣分所致?” 柒和茫然,景鈺是怎么知道密道的位置和打開方式的? 其實景鈺也不甚清楚,他與柒和二人正相斗,忽然腳下一空掉入密道,被方朔堆著笑臉領到莊內,而在這思明山莊里,他清晰感受到了赤淵的氣息... 柒和敏銳地抓住重點:“這結界...不進不出?” 方朔收了笑意,換上一張悵然的臉,面具外的右眼耷拉著,嘆了一聲,說:“是的。不僅結界,密道也只能進不能出?!?/br> 一聲輕笑自景鈺嘴里溢出,他狀似輕描淡寫地放下茶杯,茶杯與桌面碰出一聲脆響,他終于抬眼,淺金色的眸子無限嘲諷,嘴角勾著,問:“莊主待如何才肯讓我們走?” 柒和覺得景鈺非常不禮貌,默默伸出手肘碰了碰景鈺,收到他危險的目光,才忽覺自己這舉動有些太過逾越。 方朔并不惱,展齒一笑,道:“并不是我不愿放兩位走,實在是我無能為力。當年蒼梧山鳥獸暴動,搭進我夫人一條命。實在是心灰意冷,我才設下此結界,耗費我半生修為,如今我自己也破不了啦?!?/br> ——當年,蒼梧山鳥獸發狂竟是以前就發生過的。而玄清此次遣蘇瑾、寒予、自己三人來蒼梧不正是為此嗎? 兩件事情竟聯系到了一起,柒和只想趕緊傳音給蘇瑾,可惜結界阻隔了內外一切溝通,傳音符想必也是失去效用了。 “當年一事,實為魔氣所致,我夫人抽出自身靈骨以陣魔氣,如今十年了,封印似乎有松動的跡象?!?/br> 柒和聞言緊皺眉頭。 方朔接著道:“我不忍夫人以性命所搏的平靜毀于一旦,兩位也想破思明結界而出,眼下只有一條路?!?/br> 方朔說:“當年夫人為保封印無虞,設下幻境。而今之計,只能請二位進入,助我拿回夫人靈骨,重新封印好結界后,我親自送二位離開?!?/br> 景鈺似乎早料到方朔所求,亦或是根本不在乎方朔在說什么,好整以暇地看著他,一雙眼似笑非笑。 方朔這話多少帶著威脅的意味,虧得柒和先前以為他真是個良善好心之人,原來竟也是另有所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