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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和一面訕訕笑著,一面朝遠處張望。 說著兩人已經來到了李家莊村口。還未走近,柒和敏銳地聞到一股腐臭。眼神一變,看向溫斂,兩人對視一眼,溫斂朝柒和點點頭,也收了滿臉笑意。 明明是個不小的村莊,青天白日路上卻沒多少人。柒和愈發覺得詭異。溫斂領著柒和來到村莊正中的李家祠堂。 溫斂上前去敲了敲門,好一會,木質大門開出一條縫,一個白須老翁探出頭來,問道:“你們是誰?來著干什么?” 溫斂回答:“玄清門下,奉命除魔?!?/br> 那老頭看看溫斂,目光又在柒和身上停留半晌,皺了下眉毛。過了一會,滿是皺紋的臉堆上笑,宛如一朵盛開的菊花,將門大開,伸出手掌朝門里,連聲道:“兩位仙君,這邊請?!?/br> 柒和跟著溫斂,一前一后進了李家祠堂。正中一個露天天井,再往里是一個大廳,梁很高,正中擺著許多神龕,上供著無數排位。蠟燭幽幽燃著,似是剛做完一場法事,空氣中飄著nongnong香燭煙火的氣味。 老頭引柒和二人到偏堂坐下,各沏了杯茶,嘆了口氣,開始訴苦。 那老頭原是李家莊村長。 這李家莊民風淳樸,夜不閉戶,家家戶戶都很和諧。哪家有事,鄰里之間也都會互相幫襯。 前些年村里有一戶三口之家,男主人名李風,娶了個老婆,是個姓陳的外鄉人。雖不知來歷,雖然是個啞巴,但人長得漂亮,也老實本分。 李風是個孤兒,小時候爸媽便走了,家中貧窮,但人肯干,李風與陳氏也過了幾年太平日子,五年前生了個女兒,沒想到女兒四歲夭折了,陳氏受不了打擊也跟著去了,也就去年的事。李風失去了妻女,也瘋了,不知跑哪個山野里被老虎豹子吞了。 自此村里怪事不斷,有人夜里走路看見陳氏鬼魂,嚇得生了大病,兩月不到便死了,死時印堂發黑七竅流血。另一家獨子,路過李風家舊宅,當天晚上便臥床不起,上月剛死,死狀凄慘。村里人覺得陳氏有怨,怨村里人對她女兒見死不救,所以在村里作祟。村里就差了個年紀輕的小伙子,趕去玄清求仙師相助。 老村長滿眼無奈,長吁短嘆,眼里滾下幾滴濁淚,訴道:“那女孩病的急,我們就是想幫,也幫不了哇,村里大夫根本看不了這樣的重病?!?/br> 柒和聽了這一番言論,心里對李風一家生出同情,兩人相依相扶過著日子,沒想到天道不仁,家破人亡。 溫斂又問了老頭幾句,便拉著柒和出了李家祠堂,說去李風舊宅看看。 路上柒和問溫斂:“這種事,玄清門也管嗎?” 溫斂道:“自是不管的,俗世間自有小道專指這個謀生,玄清門倒也不會和這些人搶飯碗。有時小道散修門實在解決不了,外門弟子也會出手。前日我奉命下山,聽得那小伙子對門口弟子苦苦哀求,我想著反正小事一樁,便自己應下了?!?/br> 柒和睜大眼睛:“原來不是師命!師兄騙我!” 溫斂一笑:“這等小事,師兄一日便可解決,到時帶你去玄清山腳下鎮里玩,我還得趕明日早課?!?/br> 柒和聽了這話,道:“只是,玄清門從不過問這種事,他們難道不知道?怎么找到玄清去了?!?/br> 溫斂四處一看,道:“柒和看著村莊,衣著頭飾皆與其他地方有些不同,是多年前的樣式,這村子必定消息閉塞,不與外人通?!?/br> 柒和恍然大悟,她也不知道尋常人穿什么衣服,自然辨不出差別。不過聽溫斂的說法,這村子竟有些像桃花源:“男女衣著,悉如外人”、“與外人間隔”、“不復出焉”。 那老頭鎖了祠堂門,蹣跚趕上兩人,領著他們二人去李風舊宅。邊走邊說:“兩位仙君遠道而來,今晚就在我家休息吧?!?/br> 溫斂擺手,道:“不必,我二人今日便走了?!?/br> 老頭回頭,聲音提高了許多:“兩位不把這惡鬼降了,便要走?” 溫斂道:“一日足矣?!?/br> 老頭聽完這句話,回了頭領著二人朝李風舊宅走去。 柒和皺皺眉,低聲湊在溫斂耳邊說:“這老頭好不客氣?!?/br> 溫斂一愣,學著柒和的樣子,低頭輕聲在柒和耳邊說:“師兄也覺得?!?,說完還若有其事地點點頭。 柒和也朝他點點頭,朝那老頭努努嘴,伸出舌頭扮鬼臉。 溫斂失笑,又湊在柒和耳邊,說“柒和怎么不傳音說話?!?/br> 柒和臉登時漲紅,在這閉塞小村子里呆久了,差點忘了這里是修仙世界,還有傳音這么個說法。 三人走了許久,才走到李風舊宅。那宅子顯然已荒廢許久,稱宅子或許有些抬舉,只不過兩頂稻草棚屋,外面用荊棘圍了個柵欄,外面有扇柴木門。雖雜草叢生,但能看得出來主人是很用心經營他這個小家的。 既然村里說是陳氏化作厲鬼作亂,柒和問道:“陳氏墳塋在哪?” 老頭竟支支吾吾半天,只吐出一句:“在后面瀏山上?!?/br> 柒和又問:“為何不在村外?” 一般村里人的墳墓,都會葬在村子附近風水好的地方,以便祭祀。 柒和問得緊,老頭提起聲音:“橫死之人,哪能葬在我李家墳地?” 溫斂朝柒和搖搖頭,推開柴門,走了進去。柒和不和老頭多說,跟著溫斂進去了。那老頭似乎很是害怕,只敢在柵欄外遙遙看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