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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不介意? 只是知道介意沒用,所以不說而已。 她聽見電話那頭有打火機的聲音,他的聲音漫不經心地傳來:“好玩嗎?” 話音剛落。 洗手間的門突然被用力撞了下,伴隨著高跟鞋凌亂的聲音,是一男一女在放肆的嬉笑。 “去里面嗎?” “快點啦,我才不想被人看到……” 沈棠初方才只想接電話,沒有鎖門,更沒想過會有情侶突然闖入。 她手一抖掛了電話。 卻見到門把手突然轉動,發出“咔噠”一聲。 緊緊相擁著的男女跌跌撞撞地走進來。 不止是她,對方兩人也嚇了一跳,雙方錯愕地愣在原地。 那男人襯衫凌亂,皮帶都已經解開,緊緊摟著女人。 沈棠初臉上頓時燒得更厲害,她低著頭小聲道歉,匆忙間掛斷了電話,尷尬地往外走。 不經意間瞥見靠墻站著那女人腳踝的紋身。 是一串潦草的字母,很是眼熟。 她忍不住抬眸看過去,果然是傅姚。 她與沈棠初目光交接,眼中閃過幾分慌亂,接著狠狠地一眼瞪回去,惡意明顯。 沈棠初沒說什么。 卻沒想到,在周末的慈善晚宴上,她又和傅姚冤家聚頭。 Lamp;C酒店。 酒店二樓宴會廳,由《風·度》時尚雜志牽頭舉辦的一場慈善拍賣會,北城名流匯聚,在這圈子里,這樣的公開場合,一眼望過去幾乎全是熟面孔。 因此,沈棠初在露臺見到傅姚時,她一點都不意外。 她只是沒想到,和傅姚并肩站在一起的竟然是周荷。 想了想,倒也不出奇,周荷跟傅柏凜大學四年同學,后來還曾進入集團幫助他工作,認識他的繼妹也不稀奇。 從前他也曾聽周荷有意無意地提起過,她與傅姚常私下往來,傅太太生日,她每年都會送上精心挑選的禮物。 “小沈,真巧啊,”竟是周荷先一步打招呼,她笑容溫婉,“怎么就你一個,阿凜沒陪你來嗎?” 不等她說什么,傅姚冷著臉搶白道:“我哥大忙人,滿世界飛,哪有時間陪她玩?!?/br> 沈棠初看她一眼,眼眸沉靜。 她不愛與人起爭執,對傅姚這種充滿攻擊性的人,總是能避則避。 只是她想不通,傅姚對她一貫的敵意是因為什么。 她們接觸不多,沈棠初這樣的性子,更不可能主動得罪她。 今日見到傅姚親密地挽著周荷的手,她心中忽然明白了幾分。 或許還跟那晚洗手間的尷尬事件有關。 周荷笑了笑,說:“那你待會兒要不要和我們一起?” 沈棠初輕輕皺眉。 她在心中措辭,該怎么推拒,才不會讓旁人聽到后猜測傅沈兩家互有嫌隙。 這時,傅姚卻拉住周荷要走,態度很是高傲。 周荷不贊成地對她搖搖頭:“姚姚,她是你未來大嫂?!?/br> 傅姚挑眉:“呵,八字沒一撇的事,誰知道?” 傅沈兩家的親事本就全城矚目,兩家財團聯姻,給商界帶來的影響不言自明,而沈棠初和傅姚出現在同一場合,早有人投來目光。 那些質疑、探究、八卦……種種不友善的關注讓沈棠初如芒刺在背。 她看著傅姚挑釁的表情,平靜的眼眸冷了幾分。 她挺直背脊,語氣不卑不亢,悅耳的嗓音仿佛娓娓道來:“我剛才見到周詩文,有些事要找她聊,先失陪了?!?/br> 一瞬間,傅姚傲慢的神色出現裂痕。 就和那晚,她和周詩文的丈夫衣衫不整闖入洗手間時一樣的錯愕。 那時,她是沒想到會被人撞見,而現在,她以為沈棠初性格溫軟,絕不會提起此事。 點到為止,沈棠初并沒有教育她的義務,她性格好,卻也不是好欺負的軟柿子。 她轉身要走。 一個三四歲左右的小男孩突然笑嘻嘻地從拐角跑出來,后頭還有一個孩子在追他。 小男孩徑直朝沈棠初沖過來。 沈棠初頭皮發麻,張開手接住他,整個人被撞得向后退了幾步才停下來。 小孩兒沒事,從她懷里仰起頭,眼神怯怯的,仿佛是知道闖禍,怕挨罵的樣子。 她腳踝卻扭了下,刺痛感無聲蔓延。 更糟糕的是,她感覺后背一片冰冷潮濕,香檳酒的甜膩氣味從身上傳來,她回過頭,看見傅姚杯中的酒已經空了,她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你自己撞上來的?!?/br> 沈棠初垂下眼,扶著小男孩站好,手摸了下后背,一大半都洇濕了。 她今天穿的是件天空藍的薄禮裙,淋上水肯定都會透出來。 “是不是你自己心里清楚?!彼裏o意繼續爭執,只想盡快去洗手間清理。 她眼神淡淡的,一晃而過,沒看見傅姚和周荷眼中乍然出現的錯愕。 還沒來得及轉身。 冰涼的后背忽然感覺一熱,一件西裝外套赫然披在她身上。 她眼底詫異,隱約聞到藏得極淡的煙草氣息,伴隨著雨水的冷冽,一抬頭,就看見傅柏凜。 宴會廳燈光明盛,弦樂聲絲絲入耳,撞入他漆黑的眼眸,她差點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男人幫她披好外套,兩手扶在她肩上,硬朗寬闊的胸膛與她不經意地觸碰,像是一個保護者的姿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