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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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緩歸剛將養魂木收好,就有內門弟子報告說萬仙盟的人快到了。作為青木宗的宗主,葉緩歸需要去泊岸上迎接萬仙盟的人。 從靈獸園到泊岸,御劍飛行需要一炷香的功夫。幸虧馮萊子在青木宗做了好幾個傳送陣,葉緩歸才不用狼狽的被老譚抱著一路閉著眼睛飛過去。 馮萊子的傳送陣快速又穩定,瞬息間葉緩歸他們就出現在了泊岸上。葉緩歸再一次感慨著:回頭我要請馮掌門吃飯。 養魂木中傳出了葉知秋的聲音:老馮愛吃甜的。 葉緩歸眉頭一挑:好嘞~對了祖爺爺,你愛什么口味? 葉知秋想了想:我喜歡喝兩杯 溫如玉樂了:老爺子,等您身體好了,我來陪您喝兩杯。 葉知秋樂呵呵的:好好!好孩子! 泊岸附近的水面上已經清出了大片的水域,沒過一會兒,一艘巨大的金色的飛舟穿過了護山結界向著泊岸慢慢靠近。 這艘飛舟同別的宗門的飛舟不一樣,其他飛舟多半是用木頭或者金屬制造的,而這艘飛舟給葉緩歸的感覺更像是活物。飛舟的龍骨上有一片片鱗片,乍一看像是蛇鱗片似的。 葉緩歸咋舌:這飛舟好霸氣。 譚渡之道:這是萬仙盟的龍鱗艦,只有盟主才有資格使用它。它的骨架用妖獸的骨架制作而成,會給人威壓。 葉緩歸感慨著:用妖獸的骨頭做飛舟,萬仙盟真厲害。 飛舟挺穩之后,甲板上便出現了兩個人。領頭的一人閉目含笑面容很普通,唯一出彩的便是眉心的一點朱砂痣,但是他氣質出眾,光是往甲板上一站,就令人心生敬畏。 他身后那人身穿月白色道袍,看面容倒是有幾分和善。葉緩歸總覺得在哪里見過他。 譚渡之伸手在葉緩歸后背上輕輕一點,葉緩歸心中的敬畏就消失了。 譚渡之解釋道:前面便是萬仙盟的盟主天一居士。他的功法比較特殊,會讓人生出敬畏之心。 葉緩歸雙眼一亮:好棒哦 這種功法對于不喜歡說話的人太棒了,只要修行了功法,周圍的人就會怕他,他就可以不用說話。只是 葉緩歸疑惑了:天一居士不是萬仙盟的創建者嗎?不是說萬仙盟每隔一百年就會換一個盟主嗎?怎么天一居士現在還是盟主? 溫如玉似笑非笑:哦,那是因為其他宗門的掌門沒辦法同時兼顧兩個宗門,只有天一居士閑的沒事做,于是隔了八百多年,他又成為了盟主。 頓了頓之后溫如玉道:小葉子看到天一后面那人了嗎? 葉緩歸點點頭:看到了啊,怎么了? 溫如玉嘲諷道:就知道你不會記得,那人就是老譚的前師尊,九霄仙門的掌門盛懷義。真是沒想到,走了幾個小的來了一個老的,他還有臉來。嘖嘖,這人啊,只要臉皮厚,真可以天下無敵啊。 葉緩歸:?。?! 他下意識的看向了譚渡之:老譚你還好嗎? 他知道老譚有多討厭他的前師父,可是礙于禮法和道義,譚渡之還真不能把盛懷義怎么樣。 譚渡之面色平靜:沒事。只要他不來招惹我就行。 葉緩歸有些不理解:他怎么會在這里???難道是九霄仙門事情不夠多?盛懷義怎么跑青木宗來了? 譚渡之道:先前我不是同你說過萬仙盟有五個兼任長老嗎?最后一個,便是九霄仙門盛懷義。 葉緩歸:?。?! 難怪老譚剛剛只說了四個,他說那四個兼任長老都是真性情的修士,他唯獨沒說九霄仙門盛懷義。再看向甲板時,葉緩歸就警覺起來了。 老譚對他說過,盛懷義這人是墻頭草,喜歡以退為進讓別人幫他做事自己縮在后面坐享漁翁之利?,F在他突然出現,肯定沒好事。 天一居士他們從龍鱗艦上飛身而下,葉緩歸快步上前。等天一居士站穩之后,葉緩歸行了個大禮:青木宗葉緩歸拜見萬仙盟前輩。 天一居士的雙眼竟然是閉著的,葉緩歸有些納悶,他這樣走路真的能看到路嗎?不會摔跟頭嗎? 天一回了個禮:葉掌門,初次見面。 盛懷義也回了個禮,他客氣的說道:原來那日接走繡球的是葉掌門。失敬失敬。 葉緩歸尷尬的笑了,他的腦子就像漏勺一樣,有時候見過的人轉個身就忘記了。如果不是老溫提醒他,他根本想不起來盛懷義是誰。 盛懷義感慨的看向譚渡之:渡之啊,你在青木宗怎么不傳個信回宗門呢?師兄弟們都很掛念你啊。 譚渡之面無表情,他對盛懷義行了個禮:盛宗主。 直起身之后,他微微一笑:宗主貴人多忘事,您怕是忘記了,譚渡之已經從九霄仙門嫁出,名字也從宗門金策上消失。譚渡之不會忘記離開九霄仙門之前盛宗主對我說過的話,您說,嫁出去了就要守規矩,不要給宗門惹事,不要給自己惹事。 譚渡之一字一頓:譚渡之自認為自己是個好弟子,盛宗主對我最后的教誨我聽進去了,不管是之前還是之后,我都沒有給九霄仙門惹事。盛宗主你說對不對? 作者有話要說: 譚渡之:我要在道侶面前維護我的溫柔形象,不能破功。除非忍不住。 第八十四章 141.誰勸都沒用 聽譚渡之這么一說,溫如玉立刻接話道:不會吧不會吧,真的有人這么厚顏無恥嗎?老譚你是不是記錯了?我們盛宗主宅心仁厚,怎么可能會說出這種禽獸不如的話來呢? 譚渡之慢悠悠的說道:我可以將我的記憶抽取出來,你要看看嗎? 溫如玉倒吸一口冷氣,他難以置信的看向了盛懷義:不是吧盛掌門,你真說過這種話? 他揣著手唏噓道:這就是你不對了啊盛宗主,譚渡之怎么都算是九霄仙門出來的人。當時他連修為都沒有,九霄仙門非但不支持他,還讓他守規矩?他就算想鬧翻天,也要有實力啊。 他感嘆著:盛掌門話里話外就是想告訴譚渡之,以后就算出了什么事都和九霄仙門無關。盛掌門為宗門考慮之心,真是令人感動。佩服,佩服! 盛懷義被溫如玉陰陽怪氣的嗆了一頓,他有些掛不住面子。不過他還在試圖圓場:渡之,為師也是為了你好 譚渡之積壓了數月的情緒猛地爆發了,雄渾的靈氣瞬間噴涌而出。剎那間,一道犀利的劍光直沖盛懷義而去。 一道強悍的靈氣擊中了盛懷義,別說盛懷義本人,在場眾人誰都沒回過神來。 只聽一聲慘叫聲響起,盛懷義的左胳膊呲著血離開了身體。鮮紅的血呲了一丈遠,盛懷義疼痛不已捂著肩膀彎下了身子:我的手!我的手! 伴隨著胳膊落地的聲音,譚渡之的一念慢慢收回了劍鞘。 誰都沒想到譚渡之會突然動手,更沒想到他第一個傷的人竟然是他的授業恩師! 譚渡之瘋了嗎?!眾目睽睽之下,他竟然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不怕被修真界其他人千人指萬人罵嗎?! 譚渡之環視了一圈,他的聲音平靜的響起:在見到你之前,我本來想著過去種種應當煙消云散。然而你的惺惺作態讓我想起了在九霄仙門那些不堪的回憶。 揭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盛宗主和您的徒兒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揭開我的傷疤讓我想起不愿意回憶的過去。我可以忍受一次,卻沒辦法一而再再而三的忍受下去。 他已經給足了盛彥月的面子,實在不想忍受盛懷義了。而且盛懷義惡心人的手段只在盛彥月之上,譚渡之一想到他的行事方式就忍不住了。 做了您幾百年的弟子,您是什么樣的人,我心知肚明。收起您的嘴臉,若您是為公而來,青木宗歡迎您。若是為了我而來,對不起,從被您推出山門擋災的那一刻起,我們師徒情誼早已恩斷義絕。 您該慶幸,我遇到了葉緩歸。是他讓我留著最后一絲清明,若不然現在落地的就是您的腦袋。 盛懷義疼得臉都白了,他慌亂的撿起了地上的胳膊。譚渡之曾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他說往東他不會往西。他也知道自己做的過分,想要讓譚渡之消氣沒那么容易,所以他帶著天一居士來了。 他本來覺得譚渡之會看在天一居士的面上聽他說幾句,譚渡之溫厚仁義,給個臺階他就順坡滾了。 可他萬萬沒想到譚渡之竟然連天一居士的面子都不給! 天一居士嘆了一聲:譚真人,得饒人處且饒人。 譚渡之淡定道:天一居士此言差矣,我已經饒了。 葉緩歸這會兒明白了,他悄聲問溫如玉:老溫,他們是不是來找茬的? 老譚先動手是不對,但是先撩者賤。盛懷義他們不仁不義在先,現在沒有理由讓譚渡之忍下去。 溫如玉樂呵呵的:喲?看明白了?盛懷義拿天一居士當擋箭牌呢。天一居士老好人,最見不得不合禮法的事。 天一居士思索了好一會兒:他,畢竟曾是你的授業恩師。 譚渡之道:我知道,要不然現在他已經魂飛魄散了。 天一居士勸道:我聽說譚真人仁善正則,你不該被恨意蒙蔽了雙眼做出有損名譽的事情來。從古至今,沒有哪個弟子敢對師父舉起劍,就算是叛出師門的弟子,見到曾經的恩師也該敬重有加。 譚真人因為一時的情緒對盛掌門動手,往小事說是私人恩怨,往大了說,很容易挑起兩宗的紛爭。你現在站的地方是青木宗,你是青木宗掌門的道侶。 就算不為了自己考慮,你也該為了你的道侶考慮考慮。青木宗處于混亂之際,你這么做會讓青木宗名譽受損。 譚真人,看在我年長于你的份上。我勸你一句,趕緊給盛掌門賠禮道歉,這事還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譚渡之本來面露嘲諷,可是當他挺天一居士說起青木宗時,他下意識的看了看葉緩歸一眼。只見葉緩歸眉頭微微皺起,似乎不太開心的樣子。 譚渡之不后悔出手傷了盛懷義,他只后悔考慮得不夠全面。如果他是一個人,盛懷義是死是活他不在乎。但是他之前就與葉緩歸捆綁在了一起,就算他不在乎,小葉子也會在乎。 他還小呢,他還想著做一個強大的修士。將來他還要在修真界行走,怎么可以因為自己讓他的名聲受損? 譚渡之沉重的思考了片刻,剛想開口說話,就見葉緩歸上前一步擋在了他面前。 葉緩歸難得的沉下了臉:方才聽天一居士說起了青木宗和我,那我就有話要說了。 眾人豎起耳朵,一般這種情況,青木宗宗主代替譚渡之道個歉,就不會傷了兩個宗門的和氣。他們覺得葉緩歸應該不會得罪萬仙盟和九霄仙門吧,畢竟是譚渡之先動的手。 不等譚渡之反應,葉緩歸清清嗓子就開口了。清爽的少年嗓音傳得不太遠,卻鏗鏘有力。 就在剛才老譚對我說,萬仙盟的盟主同四位長老都是真性情的修士值得深交。在我的理解中,真性情的人都能成為大人物。所謂大人物,眼見大,格局大,可以透過事情的表象看到內里,能夠明辨善惡與是非。 天一居士,您剛剛說老譚的那些話,讓我覺得很不舒服。 他認真的說道:我第一次給譚渡之寬衣時,他身上沒有一塊好rou,四肢的經脈被他的同門挑斷。你們可以想一想,一個沒有修為的人,經過了重重酷刑之后會是什么樣子。我第一次給他擦身體的時候,擦了足足三盆血。 我不知道九霄仙門在想什么,別說他是譚渡之,就算他是宗門里面一個普通的雜役,受了傷回宗門,宗門也不該如此對待他。更別說他曾經為九霄仙門當牛做馬那么多年,給予仙門的,遠遠超過了仙門給他的。 他身上的那些傷痕,你們沒有看到;他承受的那些痛,你們沒有體會;他被人嘲笑被人侮辱,你們沒有感受。你沒有資格規勸他讓他善良,他需要幫助的時候,萬仙盟在哪里?你天一居士在哪里? 他拋繡球的那一日,怎么沒有人站在眾人面前告訴他們,這是不對的?他被人追殺的時候,你們怎么沒出現? 葉緩歸眼中有火焰在燃燒:別拿青木宗說事,也別拿我來要挾老譚。譚渡之在青木宗的地盤上,可以做任何他想做的事,別說剁了傷他的人的手,就算取了盛懷義的性命,我也支持。 我成為宗主,是為了保護身邊的人。我想變得更好更強,是為了自己能夠更加自由。如果說成為了宗主反而讓我和我身邊的人瞻前顧后畏首畏尾,那就是得不償失。我們不挑事,但是也絕不怕事。 葉緩歸正色道:譚渡之沒錯,錯的是盛懷義。我不評價他是個什么樣的掌門,單就個人恩怨來說,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要求一個被害者對施暴者道歉! 天一居士眉頭微微皺起,溫如玉詫異的長大了嘴巴,而譚渡之則震驚的看向葉緩歸,滿眼的驚愕。 自從成為青木宗宗主之后,葉緩歸謹小慎微,生怕自己哪個地方做的不夠好,讓其他宗門的修士看了笑話。他雖然接管了御獸宗,可是直到現在,他都沒有在青木宗站穩腳跟。 這樣的葉緩歸,他需要天一居士這些大能的支持。他應該趁著他們來到青木宗的時候多與他們接觸,爭取得到他們的好評。 然而為了一個譚渡之,葉緩歸竟然迎面杠上了天一居士。 這還沒完,葉緩歸還要補上一刀:別再說看在誰的面子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種屁話了,要是世上什么事都能化解,就不會有江湖紛爭,也就不會有萬仙盟。 他斬釘截鐵:今天老譚不會道歉,我也不會道歉。不僅如此,我還要求盛懷義掌門永遠不得踏入青木宗領地一步。 他深吸一口氣:這是私人恩怨,也是我身為青木宗宗主的權利。只要我還在一日,九霄仙門掌門盛懷義,長老謝懷仁,絕不能踏進青木宗一步。誰勸都沒用。 泊岸上安靜得只聽到風吹過的聲音,偶爾有靈獸飛過投下陰影??⌒愕纳倌晖χ绷思沽赫驹诹四壳靶拚娼鐧嗬畲蟮男奘棵媲?,他不卑不亢擲地有聲的維護著他的道侶,明明只有筑基修為的他,這一刻強大得讓天一居士都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