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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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開失笑,抬起胳膊問他:行了。答應了??焖墒职?,為師教你法術。 喔! 小徒弟歡呼一聲,從他胳膊下鉆出腦袋來,抬頭看著他,眼神亮亮的。 這里,陳開稍一閃身,左手駕著他的腋窩把他架起來,蘸著朱砂的右手食指點在他額頭和胸、口上幾處xue位,告訴他,還有這里,記住了 其實根本不用這樣的。 人家教徒弟運轉靈力只要說一遍就行了,但是陳開不行,他的小徒弟以前也是那樣冰雪聰明,現在卻要他怎么說、怎么指點都記不住,必須要用手摸過xue位好幾遍才行,所以陳開想了這么個辦法,用朱砂給他染上色,這樣只要指點一次就行了。 等等等等!南門柳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師尊,你這樣,我還是記不住的,衣服太亂了。 這些天他一直膩在陳開身上,確實一直衣衫不整的。 所以他站在師尊面前,將衣服都了。 這樣可以啦,他紅著臉低頭道,師尊你點吧。 陳開無奈地將紅色涂在他身上。 該說他是勇敢呢還是怎樣?明明就是很害羞的,但偏要這樣。 陳開的手指點到他腹部的時候,他忍不住輕輕哼了兩聲:嗯師尊,你重一點,有點癢。 不可以,陳開理正辭嚴,如果再繼續修行,你的修為就太過了,丹田是存不下的。 小徒弟悻悻地點了點頭。 從這里,到這里,運轉水靈力,陳開在他身上劃了兩條不同的經脈,另外這里,運轉火靈力,然后在出手的瞬間,將兩種靈力合二為一。 南門柳照做,手心拂過一陣清風。 ??!他驚訝地抬頭看陳開。 這就是風。陳開摸著他的頭道,蕭知有一個異靈根是風,曾經謊成是水,就是因為五行相克相生,異靈根存于其中。你很聰明。 風這種異靈力很難使用,如果不是天生有異靈根的人,基本不會去挑戰需要用異靈力的法術,畢竟沒有用,可是小徒弟想學封閉聲音的法術,必須要用到風靈力,所以陳開只能讓他先試試沒想到居然一次就成功!這才是他的柳兒真正的實力,好懷念??! 他的柳兒已經很久沒有這么好學過了! 蕭知是異靈根?南門柳更驚訝了。 自從把蕭知收進小瓶子里之后,他們就當做不存在這個人了,沒有再提起過。陳開不說是因為瓶子里還裝著誘、惑小徒弟入魔的劍靈,而他想殺了劍靈了事,小徒弟卻不同意,而南門柳不提,是因為他還想留著這個蕭知,計劃日后學習折磨游魂的法術,好嚴刑逼供,問出從前那個蕭知的下落呢。 沒想到這個混蛋居然還是異靈根。 異靈根是很少見的,除了陳開以外,南門柳就只知道蕭知這一個了,一瞬間嫉妒之情涌上心頭。 自己是天資平平的,可那混蛋卻有這樣的天賦,太不公平了。 沒錯,陳開的話卻瞬間撫平了他的情緒,他有風靈根,很難把風拆分成兩種靈力,你卻能輕易召喚出風,這說明你天分很好。 其實蕭知是因為沒人教,但陳開看自己的小徒弟哪里都好,就是要夸。 開葷后一直大魚大rou的南門柳也很配合,就當是用了點清粥小菜,在他的夸獎和鼓勵下努力學習,很快就掌握了新的靈力和法術,能夠徒手制造出風墻,屏蔽聲音了。 這時,他們也一路來到了冥河畔。 洛茵茵早在出發前就買了一艘小船,憂心忡忡地看著面前的洶涌波濤,問他們:這冥河,要怎么渡??? 冥河又被稱為冥界,其實就是條普通的河流,并不湍急,也不像仙界人間一樣到處都是占道的大勢力,只是河上籠罩著一層黑霧,全是魔氣,游蕩著無數孤魂野鬼,河水中密密麻麻地擁擠著細碎的明鏡石,可以用刀山火海中的刀海兩個字來形容。 這些碎片有大有小,多半都是小孩子的小指甲蓋大,煩不勝煩。 人若是敢下河撈鏡片,就會被割得遍體鱗傷,船要是敢渡河,瞬間就會被明鏡攪成一堆木屑。 所以洛茵茵一開始跟著陳開來,其實只是來長見識的。 河對岸就是靈通書院的禁林,她繞路從南邊的天梯下來人間,往下看時就是一片茫茫的黑霧,陰森恐怖,什么都看不見,現在見到堆積著明鏡碎屑的河岸,不禁吃驚道:這要怎么渡河??? 南門柳也睜大了眼睛。 這些明鏡碎屑都是深黑色的,被河面上的一層黑屋侵蝕,飽含魔氣,只有河水深處的明鏡才能為正道所用,所以才會出現趙國的那樁案子。 陳開抬手指著前面道:這些魔氣由孤魂野鬼把守著,尋常人是不能隨意取用的,但是你可以試試,能吸收多少就吸收多少,應該夠你突破下一層了。 南門柳感覺他話中有話,將信將疑,開始盤坐修行。 陳開就在他旁邊替他護法。 很快,小徒弟就在這里毫無障礙地吸收了兩天魔氣。 一開始,洛茵茵怕被鬼魂討債,是離遠了站著的,但是后來就疑惑得越湊越近,最后就坐在陳開旁邊,看著南門柳修煉,真個人恍恍惚惚。 修魔是這樣的嗎?為什么會這么順利?她問陳開,我怎么聽說魔氣都是戾氣,很難馴服的呀! 陳開怕小徒弟分心,就一直沒有回答洛茵茵,直到小徒弟連連突破三層,來到了出竅期,才松了口氣,答道:這條河里有許多枉死的童男冤魂,柳兒在景平殺了沈瀾全家,為他們報了血海深仇,他們心存感激,自愿渡化己身,讓魔氣盡歸柳兒,以報答他的恩情,這就是業。 洛茵茵恍然點頭。 南門柳睜開雙眼,眼神復雜地看著陳開。 我之前教給你的還記得嗎?陳開道,有人恨你,就說明你損害了一部分人的利益,但同時你也為另一部分人爭取了利益。趙國有人說你大逆不道,冥界就有人愿意為你封正。你沒有錯,不需要聽別人怎么說。 南門柳點頭。 到了出竅期,神魂可以離體,也會聽見更多流言蜚語,陳開叮囑他道,不要讓這些成為你的心魔,否則很難化神。 南門柳只是看著他笑。 關于南門家小公子十六歲就殺人全家的風言風語,洛茵茵在北上的途中也聽見了不少,但沒當回事,沒想到天道降世之后不僅收徒,居然還會這樣細心地安慰徒弟,著實令洛茵茵震驚。 陳開去收拾馬車上的東西,準備搬上船,洛茵茵見南門柳走在后面,就在他耳邊小聲說:你師尊待你真好。 南門柳淡然一笑。 把一個三靈根修士硬生生帶到出竅期,本身就已經很令人震驚了,但是陳開還嫌不夠,還要悉心關照,又當爹又當媽,兼顧心理疏導,這一次洛茵茵是真的看酸了。 她現在非常后悔當初沒有一口答應陳開的收徒邀請,心里已經松動起來。 我都想拜他為師了。洛茵茵說。 什么?南門柳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作者有話要說: 卡了兩天,刪改了一下,決定還是下一章再寫船戲。 第47章 渡河 小徒弟達到半步化神的境界之后, 陳開喜憂參半。 喜的是小徒弟天資聰穎,在他的精心培育下進境飛快,已經達到了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修煉速度, 比他當年都快, 憂的是他心境突破得太順利,又可以開始修行了。 陳開一邊在船身上畫陣法,一邊思考著接下來要怎么拒絕他的請求。 道理已經講過無數次了,小徒弟還小,不懂情字何解, 就不能和他太親密,可是小徒弟不聽, 陳開還能怎么罰他? 最多只能不理他。 可是任由他一個人在房間里哭陳開也做不到。 畫完陣法之后, 陳開又獨自御劍,將乾坤袋里的船扔到河面上,河水打著卷繞開船體, 小船無風自動,向對岸駛去, 期間小徒弟和洛茵茵都沒有來打擾他。 可是直到小徒弟上船,來到陳開的房間并關門上鎖之后, 陳開仍然沒想好理由。 你們聊什么了,這么久才跟上來。陳開只好顧左右而言他。 南門柳反倒上來就將了他一軍。 我們聊了聊冥界的這片黑霧,南門柳撲到他身上,雙腿盤著他的腰, 眼淚汪汪地說,師尊,我好害怕??! 陳開震驚,下意識接住了他。 你怕鬼? 南門柳咬唇點頭:太可怕了, 我根本不敢渡河。 可是你原本就應該是鬼修??! 不容陳開多想,南門柳已經全身發抖,臉色煞白,還說著話,眼淚就無聲地流了下來。 怎、怎么又哭了?陳開第一次感受到慌張,口不擇言道,不然我們不乘船了?先回岸上吧,我試試御劍帶你過去。 這片黑霧里沒有靈氣也沒有可用的魔氣,所以即使是化神修士,也沒有帶人御劍飛渡冥河的。 南門柳搖頭,斬釘截鐵地說:不行,我已經答應過洛姑娘,絕不能耽誤她回書院的時間,不能讓她受罰,要盡全力克服自己的恐懼! 可是你這樣哭下去,身體怎么能受得了? 陳開心疼他,抱著他想往外走。 師尊幫我轉一一下注意力吧,南門柳提議,專心修行的話,我就會忘記恐懼。 陳開僵住,無話可說。 來嘛~ (略) 南門柳忽然叫了出來,聲音拐著彎,帶著鉤子。 他的音量不高不低,如果沒有采取別的措施,那隔壁的洛茵茵肯定能聽見,所以陳開愣住了,和他對視一會后,才問:你 你想學屏蔽聲音的法術,就是為了這個? 南門柳看著他,無辜地眨了眨眼。 活學活用,這不是師尊教我的嗎? 陳開算是明白了,他從一開始就打得這個主意。 (略) 作者有話要說: 洛茵茵:這一道我應該在船底。 第48章 傳聞 零晨時分, 小徒弟抱著被子睡得香甜,陳開走出船艙,獨自坐在甲板上, 開始吸收冥河上方的魔氣。 這些魔氣別人不能用, 但陳開可以,只是要比吸收無人看守的靈脈困難,因為有無數游魂依附著魔氣生存,會有所抵抗,而且陳開也不是魔修, 不擅長處理魔氣中的戾氣。 貪瞋癡恨,都是情的一部分, 陳開最不明白的東西。 無數令人悲痛的畫面和慘烈呼聲, 摻雜著魔氣,在他腦海中一幕接著一幕,毫無間斷, 震耳欲聾,可他沒有停下。 畢竟這些, 他早就看過。 身為天道時,多少生離死別都盡在他眼中, 就像看戲一樣,不理解,也就感受不到痛苦。 雖然這次,他感到稍微有一些痛了。 不過這一點痛還不至于能攔住他, 所以他反而加快速度,最終不過七八個時辰,就將航道上的魔氣全都吸收殆盡。 這期間,洛茵茵曾走出船艙, 似乎想找他說話,但探頭探腦地看了眼他的背影,見到他被魔氣包圍后,又嚇得縮了回去,裝做鵪鶉不再有任何動靜。 小徒弟那邊則是累壞了,直到陳開處理完進屋都沒醒過來。 陳開跪在床邊,摸了摸他柔軟的臉頰,他才迷迷糊糊睜開眼睛。 師尊? 南門柳第一反應就是伸出雙手,要抱抱。 陳開抱著他拍了拍,說:不怕。我已經把附近的魔氣都清空,以后都不會再有鬼了。 南門柳被他說得清醒過來。 吸收魔氣?他握住陳開的手,師尊難道要改修魔? 修士入魔簡單,但入魔沒有回頭路,到最后不像修別的道一樣能壽終正寢,而是會在虛弱時被魔氣反噬,失去神志。 最近的一個例子,就是蕭知。 修為得不到精進,久而久之就會喪失神志,所以一般修士能不修魔,還是不會修魔的。 南門柳有些急了。 師尊,你要三思??!如果將來 因此將來不能歸位天道,要怎么辦? 不太可能出事,你放心吧。陳開摸著他的頭,把他按回被窩里,你再休息一會,實在不放心的話,你自己好好修煉,將來把持住天道不就行了? 南門柳被他說得有些傻了,伸手去撩窗簾,發現外面果真成了一片晴空。 師尊你這樣做,就只是為了讓我不害怕嗎? 陳開握住他的手臂,塞回被窩里,說:我入了魔,也好以后教你,這不好嗎? 南門柳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個小腦袋,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他。 師尊你真好。 陳開失笑,抬手覆住他的雙眼。 休息。 南門柳微微笑著,閉上眼睛。 陳開心想,我不是一個合格的師父。 在橫跨冥河的航路上,南門柳徹底消化了冥河的魔氣,于船只到岸的前一天邁入了化神期。 洛茵茵算是漲見識了。 居然真能有人修行這么快?師徒二人準備迎接天雷時,洛茵茵在一旁見縫插針地問,這是什么道啊,我也想 她還沒結金丹,沒有悟道呢! 誰知南門柳輕笑著說:我修的確實是條捷徑,但你就別想了,沒有做過萬全的心理準備,可是會走火入魔的。 他也是書香子弟,出身名門世家,選上這條道,他不掙扎嗎? 不過以南門柳的性格,不達目的絕不罷休。 他認定了一件事,其余一切就都不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