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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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開猶豫著,不知該如何形容。 我知道了,南門柳替他開口,師尊沒有經歷過感情,所以辨別不出對顧臨的感情到底是來源于自己還是那半本書,是不是? 陳開想了想,答:也可以這么說。 明明知道顧臨有特殊的能力,會讓你喜歡上他,仍然不明白?南門柳試探道。 陳開笑了。 南門柳: 為什么要笑? 上一次他笑起來,還是因為水靈魄在他掌心撒嬌,可那是開了靈智的天地精華,珍貴又可愛,像條不懂事的小魚,南門柳自己又算什么呢?是因為靈魄已經為他所用了嗎? 陳開笑道:我徒兒很聰明。 這樣的眼神,和這樣的話,讓南門柳感覺自己仿佛連修為都丟了。 他低下頭,忽然擁抱住陳開。 陳開愣了一下,也反手撫摸了一下他的后背。 這是陳開活了兩輩子以來,第一次得到這樣的擁抱。 師尊,你,能不能以后都同我自稱我?南門柳小聲問,我不聰明,我不明白,為什么師尊已經是天道了,還允許穿越者存在,難道天道也有辦不到的事嗎? 陳開開口時胸腔微微震動,讓小徒弟的臉頰更加guntang。 并不是辦不到,而是我的道本身是無為的道,所以沒有必要插手。 如果一個世界與世隔絕,即使自身能生萬物,無邊無際,卻不能突破無盡的壁壘,對于能cao控一切的天道來說,也會如一潭死水般無趣,更何況陳開似乎對一切都沒有興趣,更不會在意這些,這個道理南門柳完全明白,但是他還是要再問一遍。 要確認,他不去填補這個世界的漏洞,不是因為顧臨。 那,南門柳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又問,為什么要對我 對我這么好。 為什么要插手我的人生呢? 嗯? 沒什么。他不問了。 沒有問題了?陳開語氣縱容地反問。 南門柳低著頭搖頭,戀戀不舍地松開手,離開師尊的懷抱,又拿起劍小聲說:沒有了。我不修無為的道,沒有師尊的顧慮,這就去把他們都殺了,了結這樁血案。 你才剛剛筑基,陳開起身,牽起他的手,帶他走到屏風后的浴桶邊上,說,去了會有危險。 南門柳震驚道:我在這么短的時間內筑基,怎么可能還繼續提升? 師尊這是又要給他使用靈藥嗎? 可以。陳開取出昨夜畫好的符紙,貼在浴桶旁邊的屏風上,形成一個閉合的陣,修煉兩個字,修是一個辦法,煉也是一個辦法,你現在若直接跟人量兵器還太早,不如幫為師鑄體護法,學習陣術,磨煉心境,也能提升實力。 ???南門柳扔掉佩劍,忍不住又撲上去抱住他,師尊可以鑄體了?可是材料在那里? 這次的擁抱和方才又不一樣。 南門柳用雙臂環繞著他的脖子,在他鎖骨處蹭了蹭。 嗯。陳開淡定地拍拍他的頭,你自己找一找。 南門柳回到床邊轉了一圈,很快就掏出自己的小乾坤袋來,跑到陳開面前,開心地說:師尊,你去了公主府?這 他發現袋子里多了一堆亮閃閃的碎鏡片,堆得如同小山般,片片鋒利如刀,是冥河里才能打撈出來的明鏡石。 我去了皇宮。陳開道,把東西倒進來吧,暫時先用這些。 鑄體要用與本體同源的材料。凡人人死魂滅,就算用金子鑄像也沒用,筑基修士也許能勉強用神木、靈藤、妖獸等活物鑄體,但其實相當于奪魄奪舍,鮮有成功的,不過若是修到金丹期以上,尤其是到了元嬰階段,就可以稱之為仙人、去仙界尋一些與元嬰同源的靈藥了,比如吸收了日月精華的冰晶、真火,相對來說會容易成功。 陳開處于筑基期,已經是困難模式,本體又是天道,難上加難。 還好群眾的智慧是無限的,這唯一的辦法,居然真被沈瀾給想到了。 明鏡石這種東西,鑲嵌在兵刃上所向無敵,價格極其昂貴,只能以靈石交換,因為它浴火不燃,遇水不沾,不像一般的礦石一樣,不會磨損、腐化,是屬于天地的一部分,就像時間和空間一樣,亙古不變,即使熔鑄成類似水銀的液體也不會蒸發。 倒賣礦石的商人常說,辰星有隕落的一天,但明鏡沒有,明鏡永遠照著這人世間。 沈瀾定下了計劃。如果說以人力之有涯摘不到月亮,那么就窮盡人之所能,上刀山,下火海,撈出來鏡片全部供奉在大殿中,只等天道降世的那天,方便取用,足見虔誠。 可是要怎么煉化呢? 南門柳將鏡片倒進桶里,半蹲在浴桶邊,雙手扒著桶沿。 凍起來。陳開飄進刀片浴中,雙手合十,道,你記得吸收溢出的靈氣。 陳開第一次顯露了自己的本命靈根,是異靈根,屬冰。 他沒有主動告訴過小徒弟自己的靈根,就是怕小徒弟自卑,因為他在這方面天生比較優越,是上等的雙靈根,修行時主要用的還是異靈根。 冰與水同源,聽起來相似,實際上是大不相同。一個人如果只有水靈根,哪怕身為單靈根被尊稱為天靈根,也只能做醫修。雖然醫修也不是不能殺人,但畢竟弱于別的修士。想要用水靈根正面制敵,必須要配合風、木、土等靈根一起使用,水只能做輔助。冰則與金類似,既有金靈根的鋒利,又有霜凍致殘的效果。 冰將明鏡的溫度降到至極時,南門柳窺見了神奇的一幕。 劍一般的鏡片逐漸融化成了一副人骨,氤氳的霧氣中隱約顯現人形。 浴桶周圍的符咒無風自動,馬上就要壓抑不住靈氣,南門柳趕忙盤坐在一旁,努力理順室內的靈氣漩渦,多余的強行吸收進自己體內,實在控制不住再釋放出來,圍著鏡片打轉。 從前師尊為他護法,似乎很簡單的樣子,現在讓他自己來,他才發現其中的難處。 這就像在狂風中放風箏,怕線被扯斷,又怕風箏落下來。 等到他稍微掌握了一些訣竅,風也溫和了些許,風箏放得高高的時候,已經恍然過去了兩天兩夜。 南門柳閉著眼,感受丹田里的靈氣,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又一次接連突破三層,達到了筑基中辟谷期的最后一層,只差一步就和蕭聆的水平一樣了! 陳開則更加可怕。 南門柳怕打擾到他,小聲用神識試探:師尊,你的修為恢復得怎么樣了? 陳開居然冷靜地說:睜眼吧,你做的不錯,我已經結丹了。 ?。。???? 南門柳猛睜開眼,不可思議地看著他。 結丹是逆天而行,要脫胎換骨的過程,厲害的修士要生受四十九道小天雷,歷經九死一生,才能成就不朽的rou、體,可是陳開卻悄無聲息地 結丹了??? 沒有聽見丹雷是嗎?陳開閉著雙眼說,這就對了,看來天道的位置仍然為我空著,我要歸位,屬于順應天意,怎么會有天道阻攔?現在你可以徹底相信我了。警惕一點是好事情,你要向廉悉學習怎么? 小徒弟久久不說話,陳開閉眼低了低頭,感受著自己的身體。 我現在雙眼不能視物,陳開解釋道,因為還有最重要的材料留在公主府,留給你去拿。 南門柳仍舊不說話。 給我去隨便取一件衣服來吧,陳開只好說,凈靈水也拿出來,我需要先洗掉冰霜,不好弄臟了客棧。 南門柳這才如大夢初醒,猛站起來,膝蓋哐得磕在木桶上,向前倒去。 陳開只好伸手扶住他,可他又猛推了陳開一把,頭向后撞倒了屏風。 陳開: 我的身體應該沒有什么問題吧?他不禁確認道。 沒、沒有。南門柳僵硬地說,踉蹌跑到桌邊,一手捂住胸、口,做了幾個深呼吸,才道,頭發,師尊,你是長發??!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301 21:30:25~20210302 19:35: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牙牙樂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 陳開:我這就剪。 柳:Noooooooooo?。。。?! (本人和照片一樣,小柳已經確認師尊不是感情騙子,可以開始倒追了(真的不是嗎? (首先是不經意的身體接觸(配樂千層套路 (今天只是提前寫完了,這周四開始可能會試探性加更視工作情況而定 ) 第27章 滅門 還沒有剃度,陳開將額前的頭發撩至腦后,道,當然是長發。 南門柳看了他一眼,匆匆回過頭,垂著眼睛找手帕。 陳開忽然歪了一下頭,嗅到了一絲血腥味。 流血了?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走路還磕磕絆絆的陳開無奈地問,嚴重嗎? 唔。小徒弟含糊不清地咕嚕了一聲,而后捂著嘴巴疑惑道,師尊,你神識也不能視物嗎? 要適應一下新的明鏡身,等拿回眼睛就不需要再用神識了,所以暫時什么都看不見。陳開沖他勾了勾手掌,過來,我摸一下你傷得怎么樣。 能怎么樣?磕一下而已??蓭熥鹨幌?,怎么能不給摸? 等、等一下,南門柳悶聲說,不疼的,我都筑基了,身強體壯,不怕碰這一下,先給師尊找件衣服吧。 隨后傳來了翻布料的聲音。 你那里沒有我能穿下的衣服,陳開無奈道,別找了,快過來。 南門柳最后悶悶不樂地給他拿了上次買的鮫綃。 僧人有塊布蔽體即可,可沒有穿這種東西的,陳開也是讓他找一匹布的意思,結果拿到手里,一摸就知道是什么,很是無語,匆忙用凈靈水沖掉了身上的冰霜,邁出浴桶,將布料在身上隨意一卷,仍舊是袒露著右肩,撩起衣擺半蹲下來,摸了摸小徒弟的膝蓋。 ?。?!南門柳嚇得全身一抖,師尊!你不是看不到嗎,怎么知道我磕到的膝蓋? 我是瞎了,不是聾了。 陳開捏了一下他的膝蓋,沒有流血,又起身摸了一下小徒弟的后腦勺。 圓鼓鼓的后腦勺很可愛,就連鼓起來的一個小包也可愛。 我先走了! 南門柳沒等他反應過來,彎腰從他手臂下方鉆出去,拿上劍就要跑。 急什么?陳開疑惑地撈住了他的腰,新的劍招還沒教你。 小徒弟的腰肢太細,陳開手臂一勾,感覺空蕩蕩的,沒有遇到任何阻礙就握住了他腰上的劍,順勢拔了出來,帶著他緩緩劃了一個圓,而后豎砍一刀。 這一招叫縱橫捭闔,他收了劍,推了一把南門柳的后背,記住了就去吧,好好試試。 在陳開看來,劍招不必多,貴在熟練,會拔劍、收劍,記得提防身后的敵人,也能正面迎敵,這就足夠了,而且這里是人間,幾乎沒有金丹期的修士,即使有也是像廉悉那樣有傷在身的,很好對付,小徒弟在辟谷期,去皇宮也許危險,但去公主府歷練正好,回來之后也許就已經過了心動期了。 那我去了。 南門柳剛還急著走,現在又有些戀戀不舍。 兩天之內回來,陳開說著,走到桌邊坐下,又取出筆來,仿佛還要繼續畫符,否則我去找你。 南門柳走到門口,又磨磨蹭蹭地回頭問:那師尊這兩天看不見,走路豈不是很不方便? 你見過我像你一樣摔倒嗎?陳開反問他,世間一切我都記在心中,該怎么走路就怎么走路,有什么不方便? 好像是這樣 南門柳出去了,但過了一會又返回來,在門框邊探頭,問:那師尊這兩天做什么,豈不是很無聊? 陳開放下筆,正色道:晚些時候我再出去買衣服,明天再去附近的靈脈布陣。 安排得還是挺滿的。 哦。南門柳無話可說,掏出一只幕離放在門邊的桌子上,小聲道,師尊出門最好帶上這個,也不要剃度哦。 陳開: 他說完就走了,跑得飛快。 門被關上后,陳開松開手里的筆,突然想到了什么,忍不住笑了出來。 原來是鼻血 還真是小孩子。 靈通書院的信物是一卷竹簡,上面用鮮紅的朱砂印著一方陰刻的小印,落著靈通君三字。 洛茵茵沒說過這東西怎么用,南門柳拿在手里,也不知道要如何處理,所以到了清都公主府只能請人帶話進去,就說靈通書院的人來了,不肯交出信物,只給對方看了一眼。 門外巡邏的侍衛上下打量過他,連那竹簡都沒接,就一臉不屑地說:公主不在,你滾吧。 除了因南門小姐而搭上仙界的靈杰書院以外,只有背景深遠的高門大戶知道一些仙界的事,比如靈通書院的人是穿紫衣、帶紗帽的,還配著紫色劍穗,可南門柳還是一身白衣,緙絲的紋路上流轉著淡藍月光。 衣服倒是不錯,侍衛暗暗嘲笑道,可惜冒充之前也不打聽好消息。 滾? 南門柳低頭笑了一下,再抬起溫柔儒雅的一張臉,眼神誠懇。 那公主什么時候回府呢? 侍衛盯著他的臉看了一會,忽然問:你看著臉夠嫩的,今年多大年紀,有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