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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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病房里蜜汁沉默了起來。 在場的兩只雌蟲都是不擅長交際的類型,跟別提和雄蟲相處的經驗了,空氣突然安靜下來之后,完全不知該再找什么話題來說了。 最后,還有雄蟲試探著伸手,摸到了顧言的衣角,怯怯地拽住,深呼吸了一下,好像鼓足了勇氣一般道: 我。。。我必須要回報少將。。。如果您不嫌棄,我會洗衣服,會打掃衛生,會做飯。。。還會。。。會。。。暖床。。他睜著朦朦朧朧的大眼睛,滿臉的脆弱惶恐,好像恐怕自己拿不出什么回報的話,就會被拋下不管一樣。 暖。。暖床?! 站在一旁的格非一把捂住自己的嘴,以防下巴被驚的掉在地上。 這是雄蟲可以說出的話?小雄子?給少將,暖床? 這這這,住腦,這誰頂得住??! 格非眼睛瞪得老大,偷偷瞥向自家少將,想看看他是個什么反應。 結果,顧言看上去沒有什么反應,好像只是平常地眨了眨眼睛:不,您不用做任何回報,保護雄蟲,是雌蟲的職責。 雌蟲的。。職責? 是的。 顯然,這句話似乎顛覆了雄蟲的三觀,他眉頭皺了起來,露出一個茫然又有些失落的表情。因為,他從來沒有被人如此善待過,更是不知道雌蟲有保護他的職責。 也正是這個表情,讓兩只雌蟲突然意識到,原來這就是為什么雄蟲一直惴惴不安地想要回報他們的原因吧。在他的認知里,他沒有任何足以讓別人為其付出的價值。 兩蟲都陷入了沉默。 最后,還是身為醫生的格非打破沉默:雄子大人,您先好好休息,把身體養好了,就是對醫生的回報哦~ 果然,蘇港在醫生溫柔的話語里乖巧地點了點頭,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是那種看了甚至讓人生出母愛的可愛笑容。 格非捂著眼睛后退一步,默默扶著桌角擦眼淚。完全無法理解少將是怎么忍住對著這樣可憐還懂事的雄蟲還依然能夠做到面無表情的。 可是,格非不知道,他以為面無表情的那個人,心里到底醞釀著多么熾烈的一團火。雄蟲的每一個回應,每一個動作,他都刻進了眼底,卻不敢在別人面前露出半分自己真實的反應。 也許是習慣了這樣壓抑自己感情的方式,也許是心底的自卑又出來作祟。 不過,蘇港可不知道兩只雌蟲各自在想著什么,他裹在被子里,內心的算計一刻都沒有停下。 既然打定主意要靠自己的性別優勢去攻略雌蟲套取情報,然后找機會逃回流浪者號,那他不能放過和任何一個對自己有好感的雌蟲走近的機會。顧言那里,他應該不用再費力試探了,那不如從格非下手。 于是,蘇港眼睛一閉,聽了一下周邊的動靜,覺得顧言很可能已經走了,也沒找系統驗證一下,就又開始作妖。 醫生,格非醫生,您還在么? ??!我在的! 請問,我的眼睛什么時候才可以看得見??? 啊。。您的恢復情況很好,相信三天之內,您就會完全恢復視力的。格非肯定地回答道。 三天?這么快! 看著小雄子大吃一驚,格非不由帶著點小得意為他解釋了起來。 三天只是保守估計啦,說不定明天您就能好呢~我們使用的是目前聯邦最先進的基因修復技術,在您睡眠的時候,已經給您靜脈注射了修復藥劑,所以,很快,我們就能見面啦~ 這也太厲害了!聽到這樣的好消息,蘇港開心地揪緊了被子,看不上恨不得在病床上滾上幾圈。 得到了小雄蟲的贊美,格非也更加開心了,語氣里更是增添了幾分寵溺,現在就讓我來給您帶上眼罩吧,還沒有完全恢復的眼睛最好還是少見陽光才行哦~ 在一旁并沒有離開的顧言,看著蘇港乖巧的閉上雙眼,嘴角含笑,配合地仰起頭讓格非為他綁上白色的紗布,只是默默地握緊了雙手,在雄蟲看不見的地方,看向格非的眼神有著壓抑不住的暗黑。 心情愉悅地綁好了繃帶,格非還沒未及離開,就又被一個柔軟的觸感抓住了手腕。 花了足足兩秒時間,格非才弄清楚是什么搭上了他的手腕。 那是雄蟲的手啊啊啊啊啊??! 格非先生。。。我想去廁所。。。蘇港羞澀地偏過頭去,小臉微紅,非常不好意思自己提出這樣的要求。 格非直接當機了。 誰能想到,有一天他會聽到一直雄蟲要自己陪他去上廁所。 看到已經呆住的軍醫,顧言坐不住了。 他站起身來一手溫柔地托住蘇港的手,一手狠狠地按住了格非的手腕,生生把他的手按了下去,自己搭上了雄蟲伸來的那只柔軟的手。 我送您去。顧言低沉道,但這舉動還是嚇了蘇港一跳。 他沒想到顧言竟然還在這里沒走?! 同樣一臉懵的還有被從手里奪了人的格非,看著自家少將小心翼翼給雄蟲穿上鞋,扶著他走進廁所,還細細地在雄蟲耳邊交代了許多,然后才一臉嚴肅地走出來關上門等著,路過他時,還收獲少將涼涼的眼刀一枚。 格非打了個冷顫,這才活了過來。 不愧是少將! 在今天之前,他一直以為自己已經夠鋼鐵直雌,但是現在才知道,他哪里夠格。應該只有少將這樣在和雄蟲的任何接觸中,都能保持心無雜念的雌蟲,才能稱得上是憑實力單身的鋼鐵直雌吧! 不過,只有一件事讓他覺得還是有點奇怪。 怎么說呢,就是感覺,剛才雄蟲被少將嚇到的時候,捏自己胳膊的力氣,怎么好像,有點大? 這導致,可憐的他現在兩條胳膊都好疼是怎么回事啊喂~~ 第4章 精神力 兩天后,終于到了蘇港期待已久的摘掉眼罩的時刻了。 病房里還是只有兩只雌蟲,顧言,以及格非。參謀官加爾申請進入病房的請求被駁回了好幾次,理由是怕嚇到雄蟲,氣的加爾只能干站在病房外咬牙切齒。 我準備好了。蘇港在病床邊坐好,這次,腳上被顧言套上了白色的短絨襪,防止他有一時興起跳到冰涼的地上。 好的,我現在摘下您的眼罩,然后數三二一,您再睜開眼。 格非輕手輕腳地摘取著蘇港眼睛上的白色紗布,并不停囑咐他道:一定要慢慢的睜開,避免光線太強造成的刺激。如果感到眼睛不適,一定要馬上跟我說哦~ 其實,在摘眼罩之前,顧言就已經跟他一字一句地重復過一遍這些規則了。 他使勁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道了,小腿又開始興奮地蕩來蕩去。 三,二,一。。。 卷翹的睫毛有點發顫,而它們的主人試了兩次,才將眼睛睜開一條縫。 蘇港將手舉到眼前,看到的不再是黑暗,而是五根清晰的手指,他痊愈了! 再眨了幾次眼,他迫不及待地把雙眼都睜開,直視前方,也看到了站在面前一臉緊張的兩只雌蟲。 嗯,黑發綠眸,臉部線條干凈利落,明明是一張英氣好看的容顏卻偏偏夾雜了一絲戾氣,看起來十足冷酷的制服美人,一定是顧言。 棕發黑眸,帶著一副厚眼鏡,遮住了一雙大大的貓眼,看起來帶著點少年感的白大褂,肯定是軍醫格非了。 初次見面,我叫蘇港,謝謝你們救了我。蘇港一臉感激地道。 怎么樣?完全能看的清楚么??!格非激動地差點原地起跳。 嗯,看的清!看著白大褂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蘇港也忍不住露出一個開心的笑容。 再看顧言,嗯,好像只有嘴角上翹了那么一點點? 不管了,能夠復明,蘇港是打心底里高興和慶幸。此刻,他只想跳下去好好看看這聯邦戰艦長什么樣子! 蘇港閣下! 他腳剛動,便被一眼洞悉了他想下床的顧言一聲叫住,緊接著,肩膀就被按了下來,自己又穩穩地坐回到了床上。 您的視力剛剛恢復,還需要多多休養。言下之意,就是別亂動。 興奮的小勁頭被按了下來的蘇港有點不開心,當即就想反著來,好在思及現在情況特殊,他寄人籬下,還是不要跟聯邦少將對著干比較好,于是只得把頭一扭,不開心地撇了撇嘴,權當發泄完了。 看到金發少年那嬌憨可愛的賭氣模樣,顧言的心跳不覺又快了幾拍,這也太。。太可愛了。 不過好在,他習慣了喜怒不形于色,面上表情總是欠缺,此時也很好的掩飾了他紊亂的內心。 但格非就不行了,看著眼前可愛到極致的雄蟲大人,他的臉絲毫不扭捏的迅速紅了個透。 注意到格非那直愣愣盯著自己的眼神和紅撲撲的臉龐,蘇港突然心意一動,這個小軍醫好像可以一撩。 格非醫生,我。。。 格非醫生還有別的事情要忙,這里就交給我吧,我來給蘇港閣下介紹一下接下來幾天的精神力訓練課程。又一次,蘇港剛一開口就被顧言打斷,格非也被自家上司推著離開了醫務室。 哎?他還沒跟這個醫生說幾句話呢,怎么人就被趕走了! 這,這顧言怎么回事??! 看著格非被不明不白地趕出病房,蘇港真的感覺很不爽。 他把頭轉到一邊去,一眼也不再看顧言,一時也忘了偽裝,垮起張小臉道:少將是想現在就開始練習那什么精神力么? 顧言一愣。只覺得,眼前生氣不看他的雄蟲,好像有哪里和平時不太一樣? 不過雖說如此,他還是一本正經地回答了雄蟲的問題:不是現在。您今天剛剛復明,要留在這里觀察一天。我們的課程將會從明天開始。 哦,蘇港繼續偏著頭,隨口應付著:練習會疼么,會受傷么? 不會。精神力是天生的,無形無體,我要教會您的只是將它激發出來,然后運用到別人身上,不會有肢體接觸,也不會造成疼痛。 好吧,聽起來還挺難。 萬事開頭難,但是只要您能堅持下來,就一定能看到成果的。黑發少將一臉的嚴肅認真。 呵呵,是么。。。 是的,只有這樣,您才能夠成為掌握自己命運的人。這個世界的殘酷 ,我相信您已經見過很多了。如果您夠強的話,便再也不用怕那些星盜了。 \嗯。。。\星盜啊,聽見這個詞,蘇港的心也回到了藍星號上。他不禁露出一個復雜的眼神,如果當時他更強一點,也許當時能帶著船員逃過那場突襲也不一定。 一想到這里,他忍不住鼻子一酸。雄蟲的淚腺未免也太發達,猝不及防地在別人面前哭出來,讓他有些不好意思,只低著頭擦淚。 不過,對面的黑發青年也沒有再說話。一時間,兩人之間陷入令人窒息的安靜。 過了一會兒,蘇港止住了哭泣,偷偷抬頭去看,卻只見顧言低著頭,擺弄著自己的光腦,一臉嚴肅,根本連看都不看自己。 心情失落的他看完之后只覺得更加難過了。 雖然怪難為情的,但是他哭了,身邊這唯一的一個人卻毫無反應,又讓他覺得更加難堪了。 自己怎么變得這么別扭了,難道還在期待著人家堂堂聯邦少將來安慰自己么,蘇港在腦海里長嘆一口氣,默默地抹了抹眼淚,乖乖蓋好被子,轉過身背對顧言,裝睡去了。 等到剛從光腦里搜索雄蟲哭了怎么哄回來的顧言,做好心理建設再抬頭的時候,就只看見一個沉默的背影。。。 時間就這樣過去,等到第二天二蟲再次見面的時候,顧言敏銳地覺察到,小雄子不會對他笑了,甚至連話都很少說了。 也是,昨天自己說完那些話雄蟲就哭了。而自己看見他哭,甚至連一句安慰的話語都說不出來。 他記得網上說,把雄蟲惹哭的雌蟲都死定了。 但是如果是自己的蟲崽哭了,那就可以對他親親抱抱舉高高。 可是,他惹哭的這只雄蟲雖然不會弄死他,但是。。。也不能讓他親親抱抱舉高高。 顧言反思了一陣,最后得出結論,自己真的完全不會討雄蟲喜歡,也沒有雄蟲會接受他這樣無趣的蟲,他更是根本配不上那只被他覬覦的雄蟲。 少將,我準備好了,該怎么做?發現顧言正在莫名地陷入他自己的情緒里,蘇港不得不出言打斷。 他今天已經出院了,被顧言安排到了自己住處的隔壁,那可是艦長室的隔壁,有著嚴密的安保,還有最舒適的居住條件。 而他們上課的教室,是在一間獨立的體術訓練室里,他的訓練對象,當然,只能是顧言。 說起來也奇怪,蘇港來到這里之后,只見過顧言和格非兩只雌蟲,而這兩只雌蟲對他的態度又截然不同,相比起來,顧言更像是那些他認識的雌蟲們,好像沒把他當做雄蟲來看。所以他在和顧言相處的時候,竟也有了點平時自己真正的樣子。 對于精神力,其實跟他前世看過的修真小說里的神識的感覺有點像。蘇港很快就理解了這么個東西的存在,但是怎樣提升精神力的等級,卻是個難事。 資質是資質,卻并不代表有了A 的精神力,這個人就一定能將精神力錘煉到A 的水平。 集中精力,攻擊我。在簡單地講解了應該如何體會精神力之后,顧言就站在他面前,毫無防備地看著他,等待著被攻擊。 蘇港閉上眼睛,用意識去感受周邊的一切。將自己的意念想象成為具象的網,以他為中心向外鋪開去。 摸到了! 腦海中的網碰觸到了一個立體的東西,那個就是顧言! 可是,攻擊,要怎么攻擊? 顧言這邊,他已經感受到了雄蟲精神力的接觸,驚訝于蘇港學歷能力之強的同時,也不得不開始提防起來。 但是過了好一會兒,蘇港的精神力都毫無動靜。既沒有展開攻擊,也沒有離開這片區域,好像在猶猶豫豫,不知所措。 您已經碰到我了?,F在,您可以試著壓制我的身體,捆住我的四肢。顧言出言提醒道。 壓制顧言?嗯,聽起來不錯。 顧言這樣的人,如果有一天真的被別人制住,會是什么樣子呢? 雄子閣下,請不要走神。覺察到雄蟲精神力有些晃動,顧言嚴厲地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