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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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的能力類似于精神控制,但必須以名字為媒介,所以當初互相介紹時他才會一遍又一遍地確認大家的名字。他可以通過名字,cao縱人的潛意識,他說段思宇敲不開玻璃門,對方就必然敲不開。 只可惜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沒人意識到這個問題。前世他們破門失敗,于圍攻中狼狽地逃向后門,可事實上,后門也早已被單肖鎖上,故意將大家引過去,也只是為了欣賞他們絕望的表情。 當時的他們還不知道喪尸的要害,只能不停地突圍逃跑,后來單肖玩崩了,把命作沒了,他們才得以存活。而他們這群人里面,最后活下來的,也只有他和寧星洲兩個。 不過這次,情況應該大不相同了。 前世的段思宇早早就被同化成喪尸,而這一次,他已經把那道不可能破開的玻璃門破開,至于能不能從喪尸口中活下來,全看段思宇自己的造化。 起初黎淵是抱著一種看戲的心態,本想看看沒了自己,輕信他人的寧星洲會被折騰成什么慘樣,可真事到臨頭,他發現自己還是沒法做到袖手旁觀。 他自己還是人類,就無法容忍寧星洲被迫變成喪尸。就算要變,也只能是自己變成喪尸后將對方同化。 想到這,黎淵眸光暗了暗,在寧星洲錯愕的目光之下,蹲下身,抬手捏住他的臉頰,細細打量。 不管看多少次,都覺得對方的模樣太過出挑,尤其是笑起來的時候,太甜太干凈,讓人根本無法移開目光。 而此刻,那雙黑亮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滿是困惑,雙唇因為被他捏著臉頰而微微嘟起,飽滿又紅潤,實在是很可愛。 有時候他不禁會想,對方真就是按照他最喜歡的樣子長的,就連頭發絲都精準踩在他的審美點上??烧l能想到,這么乖巧而干凈的人,骨子里卻是個心黑的,當初他是栽了個徹底,一次次地相信對方,卻又一次次被背叛。 想到前世的經歷,黎淵呼吸急促了些,手上的力道不自覺地收緊。 腫腫么了?寧星洲痛得倒吸了口涼氣,有些委屈地看著黎淵。 他懷疑對方有施虐傾向,這以后還得厚臉皮賴在對方身邊,他怕是少不了皮rou之苦,實在是太慘了吧 黎淵沉默片刻,神色復雜地松開了手。 他隱隱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前世他摸爬滾打了許多年,什么骯臟的手段沒見過,而對付寧星洲這種叛徒,有無數種酷刑可以用??蓡栴}是,他明知道對方是個什么樣的人,卻依舊不愿意用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對付他。 甚至于,對上那雙干干凈凈的眸子時,他都無法將對方與叛徒二字聯系在一起。距離拉近時,依舊會覺得心動,也依舊會想要與對方親近 過大的力道在寧星洲臉上留下兩道明顯的紅印,寧星洲揉揉臉頰,張張嘴巴,只覺得牙根都跟著痛。 造孽啊 寧星洲對黎淵間歇性的暴力行為有些怵,但任務還要繼續,在對方戰力明顯高于自己的情況下,如何光明正大地抱大腿,就成了問題。 那個,淵哥以后能跟著你混不?寧星洲寬宏大量地不去計較捏臉之仇,忐忑地問道。 有求于人時,叫哥總是沒錯的。 黎淵瞥了他一眼,想起前世的事情,當時他們整整三天沒有任何水和食物,好幾次的生死一線,才好不容易逃到這里。 也就是在這個小超市里,寧星洲感恩于他數次相救,真真假假地說要以身相許,他也就順理成章和對方確定了關系。 想到當時的不可描述,黎淵一時有些口干舌燥。 他強壓下心中的躁動,撐著下巴,目不轉睛地望著寧星洲,不咸不淡地問:誠意呢? 額寧星洲愣了一瞬,很快笑開了,我可以當個隨叫隨到的小弟,端茶倒水,唱歌哄睡,按按摩之類的? 說到后面,寧星洲的聲音都不自覺地小了下去,末世當前,只有戰斗力是通行證,他說的這些似乎都毫無用處。 我也知道我現在太菜了,不過我會努力提升戰力,一定不會拖后腿的!寧星洲一臉認真,強行挽尊,淵哥有什么需要我干的盡管吩咐,我都會學著做的。 黎淵輕笑了一聲,傾身上前,指尖輕撫著寧星洲臉頰上的紅痕,在寧星洲耳邊低語:什么都能干?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帶有濃重的蠱惑意味,寧星洲頭皮一麻,心跳的速度一下子就不正常起來。 他又不傻,怎么會聽不出對方話語中的曖昧,再結合原劇情中黎淵暗戀他的描寫,對方的企圖簡直彰然若揭!先前還裝得像模像樣,現在一看,可不就是饞他身子嘛! 寧星洲尷尬地笑了笑,默默站起身,往后挪動了幾步,心里狂敲系統求助,229!任務對象想那啥我要怎么辦?我身為一個任務者,都沒點外掛的嘛? 嘶嘶嘶一陣亂碼音,系統那邊卻遲遲沒有回應。 寧星洲心中一沉,瞬間慌得不行。末世之下,人的道德觀念會變得淡薄許多,眼下孤男寡男的,黎淵要是真想干點什么,他恐怕根本就反抗不了。 這節骨眼上,系統卻斷聯了,這未免也太嚇人了 那什么,涉及到原則性問題的還是不太行的寧星洲繃緊身體,強迫自己保持鎮定,干巴巴地說道。 黎淵也站起身,雙手環著胸,似笑非笑地打量著寧星洲,將對方驚慌失措的樣子盡收眼底。很顯然,對方聽懂了他的潛臺詞。 他覺得有些好笑,這么個趨炎附勢的家伙,竟然在這正兒八經地跟他談原則。 是存活得太過容易,還沒意識到這個世界的殘酷么? 黎淵直勾勾地盯著對方,直把寧星洲看得全身汗毛豎起,他才慢悠悠地踱步到一旁的員工休息室,躺上了這里唯一的沙發,漫不經心地說道:吃點東西休息會吧,明早帶你參觀參觀。 頓了頓,他又補充一句,記得關燈。 ???寧星洲一臉懵逼,緊繃的神經驟然放松下來,他突然覺得自己的思想過于齷齪,把黎淵想得太壞了。 寧星洲臉上火辣辣的,一邊小口小口地吃東西一邊自我反省,黎淵應該是那種面冷心善型的,頂多有點暴躁,但還是能正常交流的,他不能老帶著偏見去揣摩對方。 不過話說回來,黎淵說的明天帶他去參觀是指什么? 作者有話要說: 淵哥:什么都能干? 星星:嗯嗯! 淵哥飛快脫光躺平:那來吧。 嘿嘿,俺要努力周雙更 (_) 第60章 末世(六) 長時間沒進食, 寧星洲不敢一下子吃太猛,稍微吃了些墊墊肚子,又喝了半瓶水, 便輕手輕腳地去關了燈, 摸黑找了處角落蜷著。 超市里算不上干凈, 地面上有不少干涸的血跡,都被他選擇性無視掉了。 想到白天時與喪尸群面對面的經歷, 他依舊有些腿軟, 細細聆聽, 他甚至能聽見超市外那些喪尸們的嘶吼聲。 大夏天的, 溫度并不低, 寧星洲卻從內到外都覺得冷。 他靠著墻試圖睡一會,腦子里卻不?;厥幹惹霸庥龅目植喇嬅?,他猶豫了一會, 還是順著微弱的月光,慢吞吞地摸索到休息室的門邊, 隱約能看見黎淵的身形輪廓,心里才覺得踏實了些。 他閉上眼睛, 卻怎么也睡不著,太多的問題盤旋在腦中, 讓他無所適從。 他是任務者,可現在別說什么感化值了, 他連系統都聯系不上。 他很害怕,比起陰晴不定的任務對象, 他更害怕這個世界帶來的不確定性,這是頭一次在原劇情中就有他的存在,同樣的名字, 那他如果在這個世界死掉,現實中的他會不會也跟著消失? 強烈的無助感襲來,寧星洲整個人都蜷起來,感覺更冷了。 嘶嘶嘶宿主大人軟糯糯的蘿莉音驟然想起,寧星洲唰地睜開眼,鼻頭一酸,突然有種想流淚的沖動。 但他不愿意在這么不靠譜的系統面前丟臉,于是他硬生生把眼淚逼回去,頭一偏,假裝沒有聽到。 宿主大人,我錯惹??!又試了好幾次,系統的聲音才總算恢復正常,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從進入這個世界就被各種病毒纏身,不是故意不搭理宿主大人的! 聽說系統被病毒纏上,寧星洲就裝不下去了,賭氣的情緒被擔憂所取代,那你現在怎么樣啦?病毒殺死了嗎? 還沒有只是暫且被壓制住了,不過宿主大人放心,我肯定能搞定噠! 229萌噠噠地承諾完,下一刻就話鋒一轉,宿主大人,查殺病毒的時候我還發現了一個小問題,這個世界生成的劇情有被篡改過的痕跡,而且cao作不可逆 寧星洲愣了愣,沒聽懂,什么意思? 就是說宿主大人在執行任務過程中,最好不要過于相信原劇情 229很是心虛,說話也是弱弱的,它也沒想到連這個都能被篡改,查破天也只能確定跟這次的病毒有關,而且還不可恢復,讓它覺得統生充滿了絕望。 229。 嗯?怎么啦? 你什么時候能靠譜點?一點外掛沒有就算了,還時不時來個噩耗,就不能有點驚喜么?寧星洲忍不住吐槽幾句,他這是攤上了個什么菜雞系統啊。 對了,黎淵的感化值有變化么?寧星洲嘆了口氣,頗為無奈地問道。不管怎么說,完成任務才是王道,指望辣雞系統帶來驚喜,顯然不太可能。 還是0229小聲地回答,不過它很快揚起音量,試圖轉移寧星洲的注意力,宿主大人,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剛剛那些消息,還不夠壞么?寧星洲揉揉眉心,覺得腦子疼,算了,先說壞消息吧。 壞消息就是本系統要對付病毒入侵,能跟宿主大人取得聯系的時間有限,沒法隨叫隨到了 這樣的情況,寧星洲在聽到系統說病毒還沒搞定的時候就隱約猜到了,算是意料之中。 本來就沒指望過你,哪次不是靠我自己?寧星洲輕哼了一聲,別別扭扭地吐槽道。 話雖這么說,但這次不同以往,他心里一點譜都沒有。這是個弱rou強食的世界,他沒有過硬的實力,也沒有足以扭轉乾坤的智謀,存活都很困難,別說去感化任務對象了。 那個229,真遇上緊急情況,就沒有點自保的手段嘛?寧星洲遲疑片刻,還是帶著希冀問道。 嘿嘿嘿229突然猥瑣兮兮地笑了起來。 ?寧星洲一臉莫名。 這個就是我要告訴宿主大人的好消息啦!229興沖沖地解釋道:因為這個世界的特殊性,我給宿主大人申請到了能力特權,也就是這個世界所說的覺醒。 軟萌的蘿莉音洋洋得意,充斥著求夸獎的意味。 真的嘛?寧星洲眼前一亮,真的有被驚喜到,他笑彎了眼睛,心里開心得要命,嘴上卻絲毫不客氣,不容易不容易,229你竟然也能靠譜一次。 嘿嘿嘿,人家一直都很靠譜的啦!229憨憨地笑著,就當是被夸獎了,宿主大人,閉上眼睛,我先帶你感知一遍呀~ 嗯,好。 再睜眼時,寧星洲已經搞明白了,他的能力是催眠。 這種能力,很難定義強弱,若是運用得當,發揮出來的戰力將是相當可怕的。 他可以催眠喪尸互相攻擊,亦或是使其喪失攻擊欲望,甚至是cao控真人進行戰斗 當然,他現在的催眠強度有限,估計能cao控兩個喪尸就是極限了。而這個異能強度,是可以不斷提升的。 說來也奇怪,明明是第一次接觸這種特殊能力,他卻有一種微妙的熟悉感,輕而易舉地假想出了許多用法。 這下子,寧星洲心里才算是有了底。擁有異能的感覺還不賴,不僅不用成為拖油瓶,還能成為黎淵的助力,說不定還能在黎淵遇到危險時,恰到好處地搭救一把。 他要瞞著黎淵自己已經覺醒的事情,然后悄悄變強,體驗一把扮豬吃虎的快樂。 他已經能想象,自己在黎淵艱難打怪的時候,優雅地救下對方的情景了。到時候,黎淵那張總是陰氣沉沉的冰塊臉,會不會充斥著詫異和崇拜呢? 大約是想著美事,心里壓力驟減,寧星洲靠著墻,竟真的美滋滋地睡了過去。 然而很不幸,寧星洲沒睡太久,就醒了被憋醒的。 膀胱的壓力亟待釋放,寧星洲努力睜著眼,昏昏沉沉的腦袋瓜子意識到一個問題,他該怎么解決這種尷尬的場面。 難道在超市里面解決?那也太羞恥了吧? 難不成摸黑出去解決?外面那么多喪尸,他出去怕是分分鐘狗帶的節奏啊。 等等,不對啊。他現在可是有異能的人,他有什么好怕的?要是在外面遇到喪尸,正好還能試驗一下自己的催眠能力,免得以后在黎淵面前使用能力時由于經驗不足而裝逼失敗。 想到這,寧星洲清醒了些,起初的尷尬心態消失不見,反而有點興奮。他沒敢開燈,小心翼翼地朝著門外挪動,就怕把黎淵吵醒。 你干嘛?低沉的嗓音突兀地響起,透著一股懶洋洋的腔調。 寧星洲一個激靈,徹底清醒了,沒想到他都這么輕手輕腳,竟然還是把黎淵驚醒了,那種難以言喻的尷尬感再次襲來,他僵立在原地,弱弱地回答:尿尿 現在都敢一個人出去了?膽子挺肥。黎淵嗤笑一聲,伴隨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不一會兒就起身經過寧星洲,開了燈。 白燈亮起,習慣了黑暗的寧星洲還有些不適應,他抬手擋在眼前,瞇了瞇眼睛,不明白黎淵這是幾個意思,這是專門開燈,到他面前開嘲諷嘛?還是說自己吵到了黎淵睡覺,這是要算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