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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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血鬼家族的游行顯然是今天最熱門的話題,帕西瓦爾在前往審判庭的路上聽到不少人都在談論這件事,但他無法理解這種熱情從何而來,因為這種情況在二區其實十分常見。30多年前的一樁慘案后,二區的吸血鬼們不但被永久逐出了行政系統,還受到了極為嚴格的監管和限制。自此,這群冷血人型生物就隔叁差五鬧一鬧,儼然已經發展成了紐約仙丘內的定時集會。有些沒臉沒皮的吸血鬼還把他們的示威活動跟黑人民權運動相提并論,并把萬斯家現任領頭人約瑟夫·萬斯【1】捧成了吸血鬼中的馬丁·路德·金。 那位民權斗士若泉下有知,怕是會破墳而出,用自己的棺材板挨個給這些吸血鬼的開瓢。 當然啦,也有吸血鬼溫和派慶幸,還好萬斯想當馬丁·路德·金而不是馬爾科姆·X。不然二區議事會絕對會借題發揮,把區內所有吸血鬼都抓起來,分批拉去曬太陽。 順便說一句,當年真的有馬爾科姆·X和馬丁·路德·金的粉絲想把他變成吸血鬼來著【2】,但最終因為“對方身邊潛伏著過多的FBI”和“對方身邊潛伏著過多的CIA”,害怕轉化他們會暴露超凡人的世界而作罷【3】。 當然,吸血鬼粉絲轉化偶像不是沒有成功的,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貓王【4】。貓王被轉化后興奮地在全球各處亂轉,搞出了不少都市傳說。最終在九十年代初大徹大悟,認為幸福的關鍵就是做自己擅長并喜歡的事情,現在正在洛杉磯一家吸血鬼開的酒吧里做駐場歌手,專門模仿他自己。 帕西瓦爾遇見的那些八卦的同事們數個傳播著不知真假的消息,不時地發出驚嘆或嬉笑聲。他們不約而同地在年輕的醫生經過時突然噤聲,不知所措地交換意義復雜的眼神,接著齊齊對他露出抱歉的表情。 他很清楚這種反應出現的原因:他的母親和弟弟都死在了30多年前那場慘案中,而吸血鬼要為他們的死負主要責任。但他也覺得,這些人的這番作態實在沒必要。 帕西瓦爾從來不會感到被冒犯或是心情低落,因為他不是很明白這些激烈情感產生的緣由。 他能體會到淺顯的愉悅和不快,可總是無法理解所謂的“幸?!焙汀氨础?,愛與恨對他來說更是如同百慕大叁角一樣的未解之謎。(這只是個比喻。因為所有超凡人都知道,百慕大叁角是當地異種自治區防護結界制造的科技真空區。在那里失蹤的交通工具和人類,無一例外,都被異種當成戰利品掠走了?!?】) 各種文藝作品總是用略顯夸張的形式來演繹這些情感,但它們只增加了醫生疑問。 現在,其他人對待他的謹慎態度,也讓帕西瓦爾感到困惑不已:為什么這些人總是認為兩個陌生人的死會引起他的負面情緒呢?就因為那一點根本沒什么實際意義的血緣關系嗎? 直到他進入辦公室、開始填寫要交給菲爾丁的文件回執單時,還在思考這兩個問題,他不同尋常的表現也引來了他同事的注意。 “筆尖出問題嗎?” 威廉·凱斯勒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香檳,舒舒服服地窩進了一張軟椅里。離他不遠處的沙發上,麗貝卡·施坦因【6】正翹著腿,專注地讀一本看起來非常陳舊的書。 他們所在的地方雖然叫做辦公室,但更像是圖書室或是休息室:這里四壁環繞著用上好木料打造的書架,它們的頂部直抵天花板,上面布滿了細膩的雕花。雕花的主題也包羅萬象,從手持玫瑰的阿芙洛狄忒到雙翼帶火的?鵌【7】,世界各地神話傳說中的神仙魔怪都在上面占據了一席之地。書架上擠擠挨挨地堆著眾多厚重的書籍,其中又不少明顯都經過了重新裝裱:它們有著一模一樣的酒紅色皮面、竹節書脊和精美的燙金紋飾,書脊上用統一字體的端正大寫字母寫著書名。室內光線充足,銀白的月光從幾面十二格大窗照入,跟壁爐和吊燈暖色的光融合在了一起,變成了清晨陽光才會顯現的、清澈的金色。 顧聽到凱斯勒的話后頓了頓,本想請兩位同事為自己解惑,但直覺告訴他這不是個好主意。于是他什么也沒說,只是將填好的回執單遞給凱斯勒,示意對方簽字。后者被冷待也沒生氣,還挑起新話題緩和有些凝滯的氣氛。 “天使的投訴處理得怎么樣了?” “已對多蘭提出警告并向其影響對象提供了補救建議,但是……”醫生聳聳肩,“我覺得這沒什么用,多蘭的這個目標不可能去吃天使的披薩?!?/br> “他是那種不喜歡披薩的素食主義中產階級白人?”施坦因翻了一頁書,漫不經心地問。 “不,他是那種忍著惡心也要吃生魚和壽司且自認是上流社會的中產階級白人?!?/br> 凱斯勒注意到,表情一向不多的年輕人在說這話時輕輕撇了撇嘴。 “你不喜歡他?”他問,暗暗跟施坦因交換了一個眼神。 顧沒注意到自己同僚的小動作。他正忙著將辦公桌收拾整齊,然后從抽屜里拿濕巾把桌面和他剛用過的蘸水筆桿擦干凈。 “也說不上喜歡不喜歡,就是覺得他有點,呃……”他顰眉想了想,沒有找到合適的形容詞,便索性舉了個例子?!八虢涛矣每曜??!?/br> “你沒告訴他你mama是華人?”施坦因非常好奇。 “說了。但他說‘華人也不是人人都會用筷子的’?!?/br> 施坦因嗤笑一聲,繼續看起了她的書。她什么也沒說,但似乎什么都說了。凱斯勒原本還想說幾句俏皮話把對話延續下去,卻被墻邊老爺鐘報時的聲音打斷了。 鐘聲嗡鳴中,一扇之前還不存在的門出現在了老爺鐘和書架間的空隙中。它看上去由木板拼成,又矮又窄,與室內幾乎算得上奢華的其他東西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凱斯勒咽下了未出口的話,跟帕西瓦爾一起示意唯一的女士先走。 施坦因又嗤了一聲:“誰說騎士精神已死來著?” 雖然從字面看她確實是在夸他們,但兩位男士誰都沒有覺得被夸到就是了。她把一直在看的那本書塞給了年輕的醫生,腦袋朝書架方向點了點。凱斯勒對顧聳聳肩,做了個“騎士精神”的口型。醫生揚了揚眉毛,老老實實地去把書放回原位。 他們接連走進木板門——施坦因當然走在最前頭,穿過一條不算長的低矮走道,然后眼前豁然開朗,進入了一間空曠的大廳。 這就是北美二區的審判庭了。 跟二區區政庭其他地方典雅奢華的裝潢風格截然不同,審判庭內部極為簡潔。地板和墻面都是由切割成條形的黑色石頭砌成,沒有任何花紋或是類似裝飾,也沒有任何窗戶或是可見光源。但不知為什么,審判庭內仍然非常明亮。室內布局類似于普通人的法庭:氣派的橡木審判席立在大廳盡頭,席上擺著叁個細致雕刻的木質名牌,它背后的深色高墻上則嵌著幾個閃亮的金色大字“法典即正義”。 審判席前列著書記席、原告席、犯人席和被告席,再往前則是用圍欄隔開的候審區。醫生叁人出現時,候審區里已經坐滿了等候自己的案件被處理的人。 顧和他的兩位同事落座后,原本飄蕩在審判庭里的嗡嗡私語聲瞬間消失。他拿出懷表擺在手邊,清了清嗓子:“請書記開始記錄?!?/br> 插在書記席上墨水瓶的羽毛筆靈巧地飄了出來,立在了它旁邊那本攤開的備忘錄上。 “今日為五月第叁個星期二,需處理事件43件。所有案卷由北美二區紐約市守日人行政專員沃爾特·克萊蘭及守夜人行政專員萊茵霍爾德·丹尼爾·菲爾丁·埃爾莫爾共同審閱并提交。審判完成后,相關文件均將復制一式叁份,由涉案人員、守日人及守夜人行政部和審判庭分別保管。若有需要,無關人員可在辦理必要手續后,在守日人及守夜人行政部和審判庭申請翻閱案件卷宗?!?/br> “今日審判人員全部到席,主審為北美二區在職審判者帕西瓦爾·康納·顧,陪審為輪值陪審員威廉·克里斯多佛·凱斯勒和麗貝卡·伊麗莎白·施坦因?!?/br> “在職審判者帕西瓦爾·康納·顧在此代表今日出庭所有審判人員立誓,將以法典為審判標尺,公平且公正地處理所有事件?!?/br> “現在是夜間7點58分33秒,審判庭將于1分27秒后正式開庭?!?/br> 說到這里,醫生呷口茶潤了潤喉嚨,翻開了厚厚的卷宗:“今日處理的第一個事件為丹妮埃拉·查爾斯·戴若訴維克多·弗拉基米爾·道爾侵占財產?!?/br> “原告及被告所爭奪物品為一只舊手套。手套為白色,絲質。適用于右手,無名指尖有長約6毫米、寬約3毫米的淡茶色污漬。該手套據稱曾為瑪麗·安托瓦內特所有……” 候審區里,一個長著一張rou乎乎圓臉的禿頭小個子跳起來打斷了顧的陳述:“那就是瑪麗·安托瓦內特的手套!我服侍過路易十六!這只手套就是我從她的床底下撿到的!” 他看起來非常激動,口沫飛濺的同時在一瞬間不小心露出了原型:原來是他是只鼠怪。 “還撿到……是偷到的吧!”離他不遠處,一位翹著腿的年輕女士冷哼。一條猩紅分叉的信子從她的雙唇間探了出來,她嘶嘶地說:“你從我mama手里偷走了那只手套!我mama當年是瑪麗·安托瓦內特的侍女!她當時已經把那雙手套送給我mama了!” 顧當機立斷喝止了即將爆發在這兩人之間的爭吵:“肅靜!本庭不認可所有未經查證的事實與細節?!?/br> 兩位當事人——戴若和道爾——立即雙雙閉上了嘴,醫生得以繼續用他平板的聲音慢悠悠地念案情簡述。 在他的兩邊,施坦因百無聊賴地在她那份卷宗紙頁上的空白處畫起了一個又一個頭戴古怪王冠的大頭娃娃。而凱斯勒則早在顧說清今天的日期時,就閉上了眼睛,腦袋一點一點地打起了瞌睡。 在敲定法典的各個細節時,美國的開國元勛們曾經試圖引入普通人的司法系統,并制定相關條款,督促超凡人的司法界跟普通人的一起·改革演進。但因為超凡人內部對規則和秩序(或者說文明社會)的抵觸情緒太大,他們美好的設想并未實現。直到上世紀80年代初,一區和二區的時任至高王積極推動制度改革后,律師、辯護和陪審的概念才被引入了超凡人界。在那以前,所有可被歸類為案件(無論民事還是刑事)的事件都是以rou搏的形式解決的。 當然啦,有很多超凡人都死在了這種名為審判實為互毆的沖突中。 其中最嚴重的一次,莫過于1976年發生在北美一區的“崔西訴貝納永案”。這兩家本是姻親,但因為崔西家的女兒嫁入貝納永家后不久就暴斃,且后者并未拿出合理解釋,兩家反目成仇。雖然崔西家自認占理,不過作為血統最純的兔精,崔西們的武力值完全無法與貝納永家匹敵。 因為貝納永家是有著從軍傳統的野豬精家族。 可是,崔西家也有貝納永家所沒有的優勢。兔精通常子孫眾多,崔西家的姻親也多種多樣且遍布全世界。為了復仇,他們從自己的姻親凱斯勒家、漢默家、雷納家、本田家等(都是戰斗力超強的異種家族)請來了大批助拳,在當年10月的公開審判中屠殺了貝納永家派出的代表,并將當時貝納永家的家主活活撕碎。 此后,貝納永家也展開了瘋狂的報復。崔西家的前女婿,暨貝納永家老家主的長子,在同年復活節帶人血洗了崔西家的大宅,殺死了當時宅內的所有人,連襁褓中的幼兒都沒放過。 理所當然的,崔西家的姻親又都報復了回去。 大戰一直持續到第二年,期間戰火波及整個北美,牽扯進去無數異種家族。多個小家族幾近滅族,不少大家族也元氣大傷。等到夏天,已經有上千人被殺,而一、二區兩位王的耐心也終于告罄,插手叫停了這場過于血腥的鬧劇。 也正是因為這個延續近一年的血案,兩區才真正開始了對司法系統的改革。不過二區的改革最終因本區至高王的死戛然而止,這使得這里的整個司法系統呈現出了一種文明與蠻荒結合、民事刑事不分的古怪模樣。但起碼二區現在有了相對文明的審判流程,審判結果也不再取決于武力,而是證據和事實。 精力非常集中時,時間就過得非???。在簽字同意了吸血鬼提交的、有關下個月公開狩獵區的申請后,醫生抽空看了看表,發現離4點只剩不到20分鐘。他又翻了翻剩下的卷宗,看到只剩下一個違規連環食人案和一個遺產糾紛案。 鑒于陪審只能向審判者提出處理案件的建議,并無實際主導審判的權利,而且施坦因和凱斯勒一個沉迷涂鴉、一個忙于補眠,根本沒有任何插手的意思。帕西瓦爾確信自己能在10分鐘內把這兩個案件處理完,然后按時回家睡覺。 明天早上9點鐘還要上班啊……他嘆著氣揉了揉額角,喝下了又一杯濃的發苦的茶。 他叁下五除二地解決了違規食人的犀牛怪(拔去牙齒,剁掉雙角,放逐到塔卡拉瑪干沙漠腹地服刑30年),稍作休息就準備以同樣的效率處理那起遺產糾紛。 “泰勒··格林·特拉普和露琪亞·阿蒙·特拉普請上前?!迸廖魍郀柊丫碜诜脟W嘩響,“本庭現開始處理露琪亞·格林·特拉普訴泰勒·格林·特拉普用不正當手段占有其父母遺產案?!?/br> “這也將是今夜本庭處理的最后一個案件,若有人對今夜所有案件的判決有異議,請于15個自然日內向區政廳提交重審申請,申請結果將在5個自然日內下發放至申請人手中?!?/br> “那么……” “審判者大人!”漢克·桑切斯,守夜人行動部的主管沖了進來,他的手里揮著一份深藍色的文件?!笆聭B緊急!請求優先處理這個案件!” 他快速跑過已經沒剩幾個人的候審區,利落地跨過候審區前的圍欄,把那份文件遞到了帕西瓦爾面前。那是一份拘捕令申請,守夜人行動部主管希望以進行違規奴隸交易的理由緊急逮捕一個名為查克·巴杜里的人。 雖然急著下班,但帕西瓦爾還是盡職盡責地說:“我記得巴杜里有合法擁有并買賣所有種族奴隸的執照,他交易奴隸不算違規。請您陳述申請優先處理和逮捕令的理由,若不合理或違反法典,本庭由權力駁回您的申請?!?/br> 因為之前的劇烈活動,身材頗為圓潤的桑切斯現在有點上氣不接下氣。他草草地深呼吸了幾下,語速極快地回答著帕西瓦爾的問話:“我們有確切的證據和證人證實巴杜里先生涉及到了起碼一起違規奴隸交易中?!?/br> 他隨意向后一揮手,指了指跟在他身后跑進審判庭的幾個男女:“這是羅蘭茲夫婦和他們的代理人德累斯頓先生,他們家最小的女兒凱西于5年前失蹤。不久前,羅蘭茲夫婦的熟人在巴杜里的酒吧“睡蓮”看到了疑似凱西的女奴。經查證,該女奴確為凱西·卡珊德拉·羅蘭茲?!?/br> “調查后顯示,凱西·羅蘭茲于5年前被杰克·柏伽誘拐,并被迫與其簽訂奴隸契約。其后,柏伽將凱西販賣給另一奴隸商,幾經轉手后被巴杜里購買。因凱西與柏伽的奴隸契約本身就違規了,所以巴杜里與凱西的契約也不應成立?!?/br> “那么巴杜里現在奴役凱西即為違規。又因凱西現在仍被違規契約鉗制,我們害怕巴杜里為脫罪會危害其生命安全,所以申請審判庭立即批捕巴杜里,解放凱西?!?/br> “你們怎么能確定凱西·羅蘭茲是被迫與柏伽簽訂奴隸契約的?”帕西瓦爾拿出了印章,卻沒有如桑切斯所期望的那樣,直接批準他的申請。 “我們找到了凱西當年被誘拐的汽車旅館,從那里取回了一件見證當年罪行的座鐘。我們也已經請呼喚師喚醒了座鐘,并且記錄了它的證言?!闭f著,他從外套內兜里掏出了一張迭得整整齊齊的表格?!斑@是證言的書面記錄?!?/br> “呼喚師的印鑒和簽名呢?” “呃……因為誘拐地點在位于叁區的阿肯色州,為了盡快掌握可靠證據并控制誘拐者,我們請的是一位當地的呼喚師……” “也就是說你們在請人前沒有向叁區區政廳提出取證雇傭申請?這是違……” “您知道的,叁區的區政廳現在完全不具備行政能力!它已經失去行政能力快20年了!”桑切斯明顯急了?!凹词刮覀兲岢隽松暾?,也根本等不到回應!” 與面紅耳赤的守夜人不同,帕西瓦爾的表情和聲音一如既往地平靜無波:“您完全可以提出申請,留下交付申請的回執后,再以叁區區政廳失能為理由向本庭申請破格雇傭區外技術人員參與本區區務?!?/br> “我以性命和榮譽擔?!?/br> “我相信您不會作假,”醫生舉起一只手制止了桑切斯的誓言?!暗瑫r我堅信個人情感不可左右法律和行政程序?!?/br> “請您白天請一位在本區注冊并執業的呼喚師,再填寫一次證言表格?!?/br> “這次記得一定要讓呼喚師簽名并蓋章?!?/br> 桑切斯的臉已經變成一種極深的絳紫色:“審判者大人!陪審大人!我們都知道,雖然凱西的奴隸契約是在違規情況下簽的,但魔法就是魔法!它還是會起作用!她的命現在還攥在巴杜里手里!” “今夜過去,如果巴杜里聽到了風聲,他完全可以殺了凱西還不用付任何責任!”他指著凱西的父母,聲音越來越高?!罢埬纯此麄?!看看羅蘭茲夫婦!他們找女兒找了整整5年!” “5年啊,審判者大人!5年前凱西才11歲,到現在也才16歲。她這么小,還沒有真正生活過,就這么死了也太可憐了!求您……” “誒,我記得你有呼喚師資格來著?你直接一弄不就行了?!贝饲翱此埔恢痹诖蝾膭P斯勒突然睜開了眼睛,滿臉笑意地問醫生。顧不情不愿地點了一下頭:“是有。但是我是本案的審判……” “但你只是協助提取罷了,你的個人觀點不會影響證詞的內容?!笔┨挂蛞餐O铝送盔f,附和著凱斯勒?!啊抖^審判庭規范》第330條稱,在不影響案件調查走向及結果的前提下,審判人員能夠以其他身份介入案件調查?!?/br> 顧沒忍住瞟了一眼手邊的表;離4點只剩5分鐘了。眼看加班已經成了既定事實,他只好聳聳肩,同意了年長同事的提議:“你把證物帶回來了嗎?帶回來了就趕緊拿來,沒帶回來那你還是得等明天再來?!?/br> “帶回來了帶回來了!”桑切斯用力點頭,馬上委托另一位守夜人去取那個座鐘。 注解: 【1】他是《犯罪現場調查:紐約篇》第6季第14集的人物。在劇里只是一個有錢的崇拜吸血鬼類似邪教的頭子,但既然這篇文是魔幻背景,所以他就變成真的吸血鬼了; 【2】啊,怎么說呢,粉絲就是這么不理智…… 【3】怎么說,現在有資料顯示,當時美國情報部門確實在監控馬爾科姆·X和馬丁·路德·金的日常動向。這倆都是黑人民權領袖,他倆的區別基本就是萬磁王和X教授的區別。馬爾科姆·X的觀點更激進、更有攻擊力也更能揭穿美國政府的一些謊言,所以他死了; 【4】貓王死之后,好多人都在全世界各地看見他了。很多魔幻作品里都說,這是因為貓王的不死族粉絲把他也轉化成了不死族。所以這里也用了這個設定; 【5】現在的說法是,百慕大叁角疑云是當地政府編出來吸引游客的宣傳。但既然這篇文是魔幻背景,所以百慕大叁角疑云那必然是真的有法術作祟; 【6】威廉·凱斯勒和麗貝卡·施坦因都是《法律與秩序》這部劇里出現過的法官; 【7】?鵌是山海經里的一種妖怪,說是長得像烏鴉但jiojio是紅色的,可以御火。 終于寫到這里了……第一個案子馬上就要解決啦~耶! 謝謝vickie的珍珠和留言~我會繼續努力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