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9)
書迷正在閱讀:回到渣了夫君前(重生)、女上、【綜美劇】夜班、契約嬌妻:冰山總裁寵上癮、我真的只是想養老(穿越)、廢物美人被寵上天[穿書]、偏執反派都暗戀我[慢穿]、他突然又甜又撩[重生]、我的手機連萬界、病弱蛇蝎[快穿]
一旁韓麒伏在床邊睡著了,細膩的發絲遮了他的眼睛,長又直的眼睫因為燈光攏了層陰影在臉上,輕淺的呼吸下肩膀細微聳動著,他白皙修長的手還搭在許臨的手臂上。 許臨輕笑,伸出手一下一下地撫摸著他的手。 韓麒睡得很淺,很快被許臨吵醒。 他眨著朦朧的星星眼問許臨:你醒了?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許臨沖他安慰一笑:沒有。 韓麒站起來抬手去探許臨的腦門,揚著好聽的聲線說:還好,退燒了。你受了槍傷又因為淋雨感染高燒不退,我很擔心 我睡了多久?許臨問他。 四天,你昏迷了整整四天。 哦。 許臨掙扎著要起來,又牽動了傷口,頓時疼得又蒼白了幾分面色。 你好好躺著,韓麒去扶他:雖然只是表皮傷,但還是要注意,不小心會感染的。 受傷了的許臨面色蒼白,整個人憔悴了不少,即使是這樣他還想著去安慰韓麒說:沒事,我福大命大,死不了。 許臨昏迷的四天,韓麒幾乎寸步不離地守在他身邊,cao累得眼下都有了黑眼圈。 韓麒抬著布滿紅血絲的眼睛去看他:別說渾話,你知道卓爾是鐵了心要置我于死地,卻還傻了吧唧替我擋子彈。當時他開的那槍多狠絕,子彈只差幾毫米就貫穿你的腹部了知道嗎! 我知道,許臨探著手去跟韓麒十指相握,安慰他說:別這么說,你是我媳婦,在我心里最重要,我不保護你難不成還要替別人挨槍子? 韓麒避開了他的手,撇過臉不置一詞,明顯就是生氣了 許臨探手揉了揉鼻尖,頓時想給阿宇打個電話問一問媳婦生氣了該怎么哄。 可惜他真就是個不太解風情的人,平時裝逼格是一把手,真到了用武時候他反而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好在之前在研究所養病期間,他閑著無聊看了個教人談戀愛的節目,依稀記得里面說什么適度服軟、還有什么戀愛CT測試 于是許臨學以致用充分實踐了一把,只見他伸手去拉韓麒的衣擺用一種軟綿的語氣示弱道:我錯了,你別生氣了。你看我這還受著傷呢,傷口好疼啊。 韓麒回頭用一種這孩子無藥可救的表情看著他,無奈地搖了頭。 許臨一看有戲,當即開始裝可憐:媳婦,我好餓啊,有吃的嗎? 韓麒還被他拽著衣擺,看到他虛弱無力的樣子,心一軟說:這幾天你還不能進食,醫生只給你輸了營養液,你好好躺著,我去把醫生叫過來給你檢查傷口。 許臨趕緊點頭,咧著嘴沖他傻笑。 你得松手我才能去叫醫生,韓麒有點無奈地提醒他。 哦好的,許臨縮回了手,韓麒才邁著疾步離開房間。 韓麒離開后,許臨掙扎著自己坐了起來,掀開睡衣去查看腰上的傷口。 他的腰上纏了好幾道繃帶,繃帶上還有隱約血跡,稍微一動作牽動著傷口疼得厲害。 窗外是一片漆黑,許臨緊了緊被子,心想原來天恒山的夜晚這么寒冷。 醫生來時許臨對他一番打量,看他對韓麒的態度溫和,說話方式熟絡,想來也是韓麒的人。 許臨側著身體,醫生小心翼翼地揭開紗布,揭到最里面那層紗布時,紗布與血rou膿液黏連在一起不好分開,許臨吸了口冷氣,韓麒站在醫生身后,不由得皺緊了眉頭。 醫生清理干凈創口,又給傷口上了藥重新裹上紗布,回頭見韓麒憂愁的模樣安慰他說:你放心,有鐘醫生的神藥他傷口的炎癥很快就會好了?,F在開始他可以正常吃飯,注意飲食清淡些,戒辣戒發物就好。 知道了,謝謝王醫生,韓麒沖王醫生頷首點頭。 醫生叫王偉國,算是鐘醫生的半個徒弟,鐘醫生知道韓麒每天過的是什么打殺的日子,所以當初才命了王偉國來林州這邊,方便照顧韓麒。 王偉國把沾了血的舊繃帶團成一團扔進了垃圾桶,又開了抗生素讓許臨服下,走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 許臨抬著沉重的眼皮,昏昏欲睡,韓麒替他掖了被角催促他休息。 最終他還是沒能抵擋困意,沉沉入睡。 許臨睡著后,韓麒立在床前盯著他的睡臉,幾分鐘后才轉身去了另一個房間。 另一個房間里躺著受傷的容哲,他的腿部中彈,子彈卡在肌rou里,王偉國做了好幾個小時的手術才取出了那顆子彈。 容哲傷得比較重,還在昏迷狀態。阿興負責照顧容哲也是很辛苦,此刻正和衣躺在另一張床上小憩。 開門聲吵醒了阿興,見是韓麒他立刻坐了起來問:怎么樣?許臨的傷沒問題吧? 韓麒點了頭,坐到了木質沙發上說:你去歇著吧,我派人過來照顧容哲。 阿興點了頭。 韓麒突然自嘲般笑著說: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卓爾竟然能掀起這么大的風波。 現在卓爾已經死了,你也無需擔心了。阿興安慰道。 不,韓麒說:你又不是不了解我那個哥哥,自小我父親就把他帶在身邊,他身上有我父親很多影子,辣手決絕。我一直在想卓爾不可能只為了皮皮那一千萬窮追不舍,只怕這背后還有本杰明的構當。 阿興沉著臉:韓麒,答應我。如果日后見到本杰明,把他交給我,我來處置。 韓麒翹起了長腿,惋惜道:看來芽村那場屠殺你是放不下了。 怎么能放下?阿興憤憤道:我的父母和meimei都死在邵文手里,我的父母有什么錯?我那只有兩歲的meimei又有什么錯?十幾年了,我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天本杰明的嘲笑,死了那么多人,他卻像個小鬼站在邵文身旁笑得那么開心他真就是個魔鬼,傷害你傷害大家,邵文死了,他也必須要死。 韓麒揉了揉發痛的眉心,實在不知道怎么去安慰痛苦的阿興,畢竟芽村的那場屠殺他也是受害者 靜寂片刻,韓麒跟阿興說:你去休息吧,我來照顧容哲。 阿興起身披上了外套,又說:卓爾那群人的尸體已經被林州警方發現,我白天繞山巡視發現警察已經搜了半座山了,我們是不是要盡快轉移? 韓麒搖頭,淡漠說:不用,我已經命人把西郊天苑的軍火庫供了出去,警察兩頭忙捉襟見肘,我們暫時還安全 韓麒停頓了下,目光又沉重幾分道:再說了,大叔會幫我們。 ☆、第 40 章 天恒山上的梧桐樹落花的時候,許臨已經差不多養好了傷。容哲也早就醒了,脫離了危險期,只是腿部肌rou受損,行動不太方便,由特意趕來的阿樂照顧。 韓麒和阿興下山處理事情,只留了幾個保鏢下來。 王偉國醫生給許臨復查傷口后,又給容哲換了藥,囑咐容哲可以下地走路,做肌rou康復訓練。 許臨百無聊賴之際,跑到容哲的房間里氣病人 容哲在阿樂的攙扶下在房間里漫步,許臨翹著二郎腿像個大爺坐在木質沙發上損人:愛情可真是個好東西,阿樂一來我們容哲哥哥頓時生龍活虎了呢。 容哲和阿樂一聲不吭置若罔聞。 許大爺損人還沒損夠:我們容哲哥哥都傷成這樣了,阿樂一定很擔心吧? 容哲挪著瘸步坐到床邊去看他:你也不差,麒哥對你百般照料,看你這模樣春心蕩漾得有點厲害。 許臨換了腿翹,在一旁傻樂。 這次你救了麒哥,我感謝你,有些事就不跟你計較了,容哲又說。 ? 許臨眼珠一轉,覺得這人話里有話。 拉倒吧,許臨懟他:三個月前車禍我也救了他,怎么沒見你感謝我?后來去研究所接我的時候給我擺臉色的人又是誰? 容哲聳肩,辯解道:我以前對你是有偏見的,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你現在又提一嘴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許臨抖著腿看他:就是怕你忘了,想讓你記住。 容哲: 容哲說不過他,轉移了話題說:當初你是在這里出的事,現在又回到這里,有沒有想起一些事情? 沒有,許臨也不看他,勿自去看窗外說:隨緣吧,說不定哪天就記起來了。 許臨表現得很正常,沒有任何起伏的表情,容哲盯著他的側臉看了會,似乎想說什么又克制下來。 韓麒和阿興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許臨躺在房間里昏昏欲睡,察覺到開門的動靜才睜開眼。 韓麒關了門,身上卷著天恒山上的一陣涼氣。 怎么這么晚?冷嗎?許臨坐起來靠在床邊,伸手去探韓麒的手。 韓麒的手依舊冰涼,再加上天恒山上夜晚的濕氣,手像是凍在千年冰山里。 許臨牽著韓麒的手把他帶到身邊,雙手捧著替他暖手。 韓麒鼻尖都凍紅了像只可憐兮兮的小奶貓,揚著笑回他:是有點冷。 許臨去看他的眼睛:西郊天苑那邊全是警察吧? 韓麒點頭:嗯,林州市局一多半的警察都在那。西郊天苑算是我父親的地盤,也是他唯一一處沒有被警察找到的戰備基地。西郊天苑的存在對我們有很大幫助,其實我沒打算這么快就把它交出去??勺繝栆凰?,你和容哲又受了傷,林州警方查得緊,我沒辦法,只能先供出西郊天苑來分散警方的注意了。 許臨安慰他:沒關系,我們都在你身邊。雖然很多事情我并不清楚,但我相信你,你辦事自然有你的道理。 韓麒抬眼去看他,卻笑了:傷口還疼不疼? 許臨靠他近了些也是笑:你老公我是個真正的男人,這點傷算什么? 許臨帶著調戲的意味,一點一點向韓麒靠近,直到兩人的鼻尖都快抵在一起,近到能看到韓麒的長睫下顫動的雙眼 不正經,韓麒笑罵,又刻意躲了幾寸。 許臨探著手臂又把他帶得離自己更近,用一種挑逗的語氣說:今天晚上你留下陪我好嗎? 韓麒迎上許臨柔情似水的目光,身子頓時一顫,失了理智。 怎么?不愿意?,許臨問他。 韓麒側過臉不去看他,免得擾亂心智,空蕩的房間里一片靜寂,唯一讓人銘記的是他們兩人各自輕淺的呼吸。 見韓麒沉默,許臨臨危不亂,頓時又想起來那檔教人談戀愛的綜藝里提到的另外一個詞叫KINO進挪,是指為了建立彼此間的吸引和舒適感而有的身體接觸 于是許臨安慰似的撫摸著韓麒的手,欲擒故縱般說:沒事的,這幾天你太辛苦好好休息去。要是累壞了我的俏媳婦我可心疼著呢,都這么晚了你快去睡,我也要去睡覺,太困了 許臨話還沒說完,就見韓麒松開手站了起來,他剛想說些什么,又見韓麒轉回身看他,而后開始解襯衣扣子韓麒目光里似是有火,幾顆襯衣扣子很快被他解開,露出了袒闊的胸肌 這這是在玩火。 許臨吸了吸鼻子,故意往后躲:你你不去睡覺嗎我都困了,要睡 睡覺兩字許臨還沒說出口,韓麒就牽起他的手往自己胸膛按。 許臨一愣,剛想調侃幾句媳婦太心急,卻摸到了韓麒右胸膛處的痕跡,頓時啞聲。 如果沒猜錯,他摸到了一處傷疤,而且那處傷疤同他身上剛痊愈的槍傷疤痕一致 一年前,我父親忌憚我拿你做威脅讓我順從于他,當時我替你擋了一槍,現在你又替我擋了一槍,我們大概扯平了。韓麒說。 他們兩人保持著那個姿勢,床頭的落地燈發著昏黃暖光,在他們身體重合的間隙折了道影子在墻上。 許臨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 他還躺坐在床頭,韓麒翻了個身雙腿屈著跪在許臨身上,許臨抬著眼去打量他。 這么近的距離,一下子就撞見了韓麒通紅的雙眼。 許臨身體一顫,當即側身把韓麒壓在身上。 寶貝,許臨抬手去觸摸韓麒的側臉說:我愛你,我現在迫不及待想找回記憶,我想回想過去我們相愛的每個瞬間,否則我不會甘心。你這么好,遇見你我何其榮幸。 兩人對視,都看到了彼此眼底的一層薄淚。 韓麒嘴角微微上揚回他:我也愛你。從前到現在,一直都愛。 像是宣誓至死不渝的誓言,韓麒眼里攢動著流光,莊重嚴肅的話語讓許臨心里更多了幾分慰藉。 許臨沉默著望向他的唇,伸出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唇角,而后吻上了韓麒的唇。 氧氣隨著兩人激烈的親吻而變得稀薄,空氣里仿佛燃了團野火,燎燒著兩人心底那一片原野山坡,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第 41 章 河海市武警醫院,秦正賢在醫療器械滴滴的聲音中醒來,護士正在給他換點滴。 護士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正生澀地換著點滴瓶,一低頭撞上秦正賢直愣的目光,頓時嚇得一哆嗦直拍胸口:嚇死我了你醒了,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嗎? 秦正賢對病房環境一番打量,腦海里頓時浮現出那天的化肥廠爆炸事件,他也不回答護士的問題,下意識就問:林家樂呢?那位中彈的警察呢? 護士整理著空藥瓶回他:你別擔心,那位警察已經脫離了危險,只是現在還是昏迷的狀態,等你恢復了體力就可以去看他了哈。 秦正賢迅速坐了起來,抬手就要去拔手上的針頭,護士阻止他:你這人怎么這樣啊,滾針怎么辦? 病房外的汪澤聽到聲音闖了進來激動地喊:秦隊,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