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愛(作者:川瀾)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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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柔軟的手從墻邊幾乎隱形的被子包里面探出來,艷麗的妖一樣探上他松散開的衣擺,抓住一點,往掌心里纏。 感覺到男人的停頓,以及這間小小臥室里驟然讓人窒息的氣壓,她自覺地探出身,從背后把他抱住,綿綿地貼緊他脊背,輕聲說:“薄教授,你成績最差的學生來加晚課了,拜托你再教教我?!?/br> 彼此的呼吸漸漸相纏,沈禾檸心臟震著他,一聲一聲往深淵拖行。 沈禾檸臉頰靠著他頸邊,準備把他的臉轉過來,還沒等伸手,腰間驀的一緊,被他掐著拽到身前。 一切都開始加重,吐息,溫度,若有若無的壓迫,以及猛烈心跳。 沈禾檸迎上他幽深的瞳仁,鼻息發緊,望著他問:“這次的誠意,你還推嗎?” 女孩子身穿紗質短裙坐在他腿上,薄時予握緊她過于細軟的腰,手掌間逐漸灼燒。 他眉眼間情緒隱晦,忽然把她向自己拉近,又在彼此相貼前停住,略微向前俯下身,逼著她面紅耳赤稍稍后仰。 唇與唇似乎只隔一寸,她心癢難耐。 而他動作矜雅,如同耐心撫摸著一只犯上作亂的嬌弱小動物,低頭睨著她,嗓音有種沙礫研磨的質感,勾著人方寸大亂。 “我的課很難及格,小朋友,你確定上嗎?!?/br> 第18章 18. 薄醫生名節被毀 沈禾檸晚上九點多就來醫院了, 提早打探好薄時予的辦公室在哪,到的時候很幸運,他大概在籌備手術, 沒有及時鎖門,她趁機進來躲到被子里, 但時間太久,躲到后來已經有點犯困。 聽到他聲音的一刻, 她所有感官全面復蘇, 敏感又緊張地繃起神經, 等待他靠近, 直到被他身上微微苦澀的冷寒氣淹沒。 現在被薄時予掐著腰這樣問,她全身血液徹底亢奮地沸騰起來,環著他脖頸堅定回答:“當然上?!?/br> 她頭發掩蓋下的耳朵通紅, 往前迎了一下, 跟他貼得更緊,裝作很旗鼓相當的小聲問:“但是我都已經在你臥室里了,后面就是你的床,就只是……上課嗎?” 她豁出面子給他暗示,也是抱好了決心,雖然心里知道不可能,薄時予對她沒那個心思, 但總是不甘地想試試。 萬一今晚氣氛很好,萬一他忙了一天想放縱, 萬一……他忽然覺得她不再是小孩兒, 像個值得讓他動念頭的女人了。 那就不止是上課,還可以再上點更刺激的東西。 沈禾檸覺得空氣稀薄,嘴唇有點燙, 忍不住想一鼓作氣給薄時予添添柴。 她正準備去吻他耳際,沒想到他不僅避開,還毫不留情面地捏著她后頸軟rou,把她整個人往后扯,黑瞳略略斂起,堪稱嚴厲地盯著她問:“從哪學來的,誰告訴你戀愛一開始就要爬床,女孩子用自己身體表什么誠意?” 沈禾檸一怔,心說哪有學,我只對你一個人這樣。 他卻始終蹙著眉,右臂伸向床頭邊,沈禾檸呼吸都開始發緊,她隱約記得那里好像有一個局部的人體骨架模型來著。 薄時予手指微勾,拿過一根森白的長骨,握在掌中當做上課用的教鞭,不輕不重地夾著氣流揮向她,半是訓誡半是疼愛地敲在她腰臀上。 沈禾檸只穿了一條小短裙,料子薄,但他力氣非常收斂,骨頭教鞭落在上面完全不疼,反而在輕微的火辣之后,開始肆意蔓延著難以嚴明的酸麻。 她喉嚨里不禁很低地哽了一下,臉色更紅,抓緊他肩膀,顫聲叫:“哥……” 薄時予一手固定著她身體,另一只捏著骨鞭的手指節泛白,第二下朝她揚過去的幅度更小一些,唯恐她真的疼,浮皮潦草拍在上面,她還是忍不住亂動,小短裙的百褶跟著晃。 他沉聲問:“說實話,還對誰這么做過?!?/br> 沈禾檸心跳完全混亂,面紅耳赤按住他手臂,長睫蒙了層不自覺的水汽,委屈說:“我哪有,平常都是別人追著我跑,長這么大能讓我追的也就你一個,你既然覺得我做得不對,那就好好教,不能這么欺負我?!?/br> 薄時予凝視她要哭不哭的眼睛,緩緩把骨鞭放下,扔到一邊,沈禾檸眼明手快,立即抓著他空下來的手往自己身后放,低頭埋在他頸窩里:“你自己打的,你給揉?!?/br> 薄時予沒有把手落到實處,就那么虛虛懸著,沈禾檸能隱約感覺到他掌心的體溫,偏偏還碰觸不到,難受問:“那你說,戀愛要怎么開始,老師,你給我上上第一課?!?/br> 他半垂著眼,把她睫毛上的濕意抹了抹:“最多從牽手開始?!?/br> 沈禾檸馬上把細致白凈的一只手伸給他。 薄時予看了半晌,神色始終隱晦難明,他手背的筋骨繃得很重,骨骼在靜夜里發出輕微的聲響,血管里似乎在無聲奔流,向五指匯聚,極燙到限度之后,又變得冰冷。 那盞香爐前,老爺子說過的話還清晰刻在腦子里,一直夢魘一樣糾纏他。 現在女孩子柔軟的手就在眼前,是唯一他難以抗拒的解藥,甜澀地勾著他往懸崖邊走。 三個月…… 答應了她三個月,他也只能給自己三個月。 小女孩兒善變,時間到了以后,她應該已經過足了癮,玩夠這場游戲,就算沒有,他也會用其他方法叫停,讓她回到該有的生活里,不要再和他這樣的人扯上關系。 而此時此刻,最想得到的就在嘴邊,他早已經饑餓難耐,就算不能太過放肆,至少能淺嘗,緩解他滿腔妄念。 薄時予喉結向下壓了一瞬,抬起手,托住沈禾檸的掌心,五指緩慢地從她指根處摩擦過去。 沈禾檸驚跳了一下,脊背有隱形的電流涌過。 她從來不知道,只是簡單的牽手,也會這么難招架。 她不甘示弱,跟他把手扣在一起,像外面看到的情侶那樣牽緊。 沈禾檸剛覺得心臟平緩了一點,他就慢條斯理地用指尖頂開她五根手指,放緩速度一點點穿進縫隙間,跟她十指相扣,掌心互相磨蹭,干燥炙熱,讓沈禾檸不自覺咬著唇,膝蓋發軟。 什么情況…… 牽手而已啊。 她已經覺得要上呼吸機了。 沈禾檸鼻腔很燙,有點怕自己流血,勉強從相牽的手里拉回一點注意力,沙啞地說:“牽手……牽手會了,我們講下一課吧,是不是可以擁抱?!?/br> 她咽了咽,深吸兩口氣,沒舍得把手放開,就這樣主動摟住他的腰,仰臉問:“哥,我這么抱……對吧?” 薄時予有黑暗做面具,跟她扣著手,語氣淺淡說:“松開?!?/br> 沈禾檸下意識聽話,打開手臂,在身體稍稍分離的時候,他突然放了她的手,她還來不及感覺失落,就一頭落進鋪天蓋地的懷抱里。 跟她的抱完全不同,跟以前幾次半真半假的抱也天差地別。 薄時予把她往起提,左臂緊箍在她腰間,右手扣著她后腦,長發散落蓋住他蒼白的五指,他像是無底線地向里收,把毫無反抗之力的女孩子嵌入自己胸前,彼此的心臟瘋跳著纏成一脈。 沈禾檸呆呆貼在他頸側,唇幾乎要抵上他的喉結,聽到自己的吐息已經快到脫軌,她甚至有錯覺,如果再深一點,她就要化進他有溫度的骨血中。 沒見過世面的少女處在理智崩塌邊緣。 她本能地側了側頭,吻他近在咫尺的喉結,聲音顛簸:“哥,再教我接吻吧?!?/br> 沈禾檸手腳的力氣被他抽空,軟綿著閉上眼抬頭,隔了將近半分鐘,沒等來第三課的吻,倒是等來男人堪稱清心寡欲的一捏。 捏的是她臉頰,還逗弄似的掐了兩下,把她從腿上拎下去扔到床的里側,拽過被子把人包住,淡淡審視:“今天該下課了,睡覺去?!?/br> 沈禾檸恨不得在他面前打滾抗議,扯住他衣擺說:“那……那再復習復習前兩課也行?!?/br> “想的挺好,”薄時予手指攥著,不為人知地輕顫,“看看幾點了,我明早公司有會,沒那么多時間陪你玩?!?/br> 說完他撐著床沿,抿唇要坐回輪椅出去,沈禾檸趕緊從背后把他抱住,貼著他肩胛說:“你也知道幾點了,這么晚能去哪睡,再另找地方還要花時間,反正這床夠大,我保證就睡最里面不過界,你睡外面,互不打擾?!?/br> “實在不行……”她誠懇說,“你把我卷被子里縫起來,免得我出去搗亂?!?/br> 薄時予在夜色里合上眼,許久之后才低聲要求:“躺回去,被子蓋好,除了頭,哪都別露出來?!?/br> 沈禾檸立馬聽話照做,三兩下躺好,緊貼著墻,只露出一雙昳麗的桃花眼,直勾勾盯著他看。 薄時予回身把百葉窗簾關緊,最后一點月光也消失,房間徹底一片漆黑,極致的安靜里,他緩緩靠著床的最外側躺下,言不由衷說:“苗苗,敢亂動,就什么都停止?!?/br> 沈禾檸用鼻音輕輕答應,假裝很困地翻身睡著,她有的是耐心,默默等到過了近半個小時,總算感覺身旁男人的呼吸更均勻平緩,應該是已經入睡了。 她這才輕手躡腳轉回身,套著被子卷慢慢向他蹭,屏息抬起一點上身,近距離觀察了一會兒覺得沒問題,本來想偷親一下臉頰,結果天太黑,一下沒對準吻到了他唇角上。 沈禾檸雙手合十朝他腕上的白玉觀音拜拜,用氣聲念叨:“對不起對不起,不小心不小心?!?/br> 既然不小心,那不如再來一下。 她躍躍欲試地又湊上去,盼著自己準頭更差點,最好直接親嘴唇上,然而薄時予不給她機會,沉默地側過身,她嚇到,趕忙裝乖縮回去,取暖的沒毛小幼貓一樣窩在他身后。 薄時予背對著她,微微挑開眼,血氣在身體里肆虐,他手指扣緊,像要折斷。 - 隔天等沈禾檸醒過來,床的另一邊早就沒了人,床單已經是冰的,她在被子里滿足滾了兩圈,摸過手機想給薄時予打電話,意外看到微信的好友申請已經被他通過,還有一條不帶情緒的信息:“出門的時候注意一點?!?/br> 沈禾檸一開始是沒太懂這句話的意思,問他他也不回復,轉而才想起他早上有會議,應該不能分神。 她起床進浴室洗了澡,把自己打理干凈就披上外衣走出薄時予的辦公室,結果推門那一刻,她電光火石地懂了薄時予話里深意。 工作日早八點,全國知名的圣安醫院神經外科,醫生辦公休息的樓層,大量醫護在行色匆匆經過,甚至還有樓上住院部患者的家屬,就這么定格一般,齊刷刷轉頭,看向從來都謝絕女色的神外頂流薄醫生辦公室。 門打開,里面走出個明顯剛起床不久,眼角眉梢還透著懶意的明艷少女,細腰長腿,雪膚紅唇,在醫院的單調素白里猶如一抹鮮活血滴。 “臥槽?!?/br> 分不清是誰先憋不住起了個頭,然后以薄時予辦公室門口為中心,輻射出去七八米的范圍內,被這兩個字此起彼伏淹沒。 沈禾檸靠著門框,歪頭笑笑。 這下好,她哥一塵不染的名聲被她給徹底玷污了。 她得對他負責。 - 沈禾檸在劇組又留了四天,把整段改良后的飛天獨舞圓滿完成,那個男舞者被換下之后就不知道被調去哪,再也沒來打擾過她,她沒在意,也想不到是有人背后插手的安排。 自從在醫院過了一夜之后,又將近四天沒見到薄時予,她有點心虛,也不太敢去問薄醫生風評被毀之后要怎么辦,干脆就在劇組加快進度,想盡早把舞跳完,再當面去找他。 最后一幕跳完殺青的時候是晚上六七點了,導演如釋重負,熱情拍拍沈禾檸的肩,由衷夸她,又難得主動地遞出橄欖枝:“要不要來拍電影,你如果入這行,戲路應該很寬,身段兒又好,打戲也比一般女演員占優勢,發展難以限量啊?!?/br> 沈禾檸搖頭,眸光清明說:“我只想跳舞?!?/br> 當年她第一次在少年舞蹈培訓班里穿上簡陋的小裙子,跟老師緊張地學跳了幾個動作,不安望向玻璃窗外等待她的年輕男人。 他雙手環在胸前,似笑非笑望著她,等她跑出去時,他略俯下身,摸著她頭說:“我們家檸檸跳舞真好看?!?/br> 十來歲的小孩兒特別渴望承諾,希冀地脫口而出:“那……我跳一輩子,你也要看我一輩子?!?/br> 他縱容地彎唇,曲起指節在她額頭上敲敲,無底線地寵溺:“好,哥哥答應你?!?/br> 就為這一句話,她不惜一切去跳舞,拉筋的疼痛,不斷受傷,日復一日的練習,無人角落里不知疲倦地起跳和旋轉,用這一雙腿不知道丈量過多少大小的舞臺。 都值得。 導演有點遺憾,但也沒把話說死,畢竟這場舞已經跳了,等電影上映,必然會引起大量話題,到時候一個條件絕佳的新人身處暴風眼,可能都自身難保,就不是她想不想入行的事了。 他沒多言,張羅著劇組里集體休息一會兒,今晚出去就近找個地方公費團建,就當慶祝沈禾檸殺青。 沈禾檸在的只是一個分組,沒什么怕曝光的演員,都是工作人員,忙完她的舞蹈之后確實沒有太緊急的事,看大家都想去玩,沈禾檸也不好拒絕,跟著伴舞小jiejie們結伴去了附近商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