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養媳 第5節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同人]當被被有了本丸、七十年代小甜妻[穿書]、溺愛(作者:川瀾)、血霧、回到渣了夫君前(重生)、女上、【綜美劇】夜班、契約嬌妻:冰山總裁寵上癮、我真的只是想養老(穿越)、廢物美人被寵上天[穿書]
風吹起塵沙,無人回應,兩人心中空落落的,最終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顧亭勻請了族人與外祖家的幾個親人,當真cao辦起了與蘭娘的親事,但因為蘭娘沒有娘家人,這親事倒是真的簡單,就按照香山鎮的風俗來辦。 因著消息沒有放出去,知道的人也沒有幾個,簡單擺了三桌酒,孫大娘當媒人,還算熱鬧地辦了一場。 二人都穿著喜服,共拜了天地,進了那間顧亭勻住了十幾年的屋子。 破舊的屋子里勉強收拾了一番,貼了紅色的喜字窗花,點著紅燭,蘭娘坐在床畔之處,披著紅蓋頭,紋絲不動。 顧亭勻手里拿著秤桿,因著喜事簡辦,也無人鬧洞房,此時只有他們二人。 他竟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在京城辦過一場比這盛大多少倍的親事,明明那次的婚房有十幾個丫鬟婆子教他禮儀,可此時此刻他竟然都忘記了。 他只覺得緊張又期待,一會兒覺得自己不配掀開這紅蓋頭,一會又萬分期待蓋頭底下的新娘是如何模樣。 他的蘭娘,總算要成為他的姑娘了。 秤桿輕輕挑起蓋頭,燈下如花似月的嬌美女人眼波流轉微微垂著眸子,她如一支粉嫩芍藥,被風一吹嫣然嬌弱的花瓣便輕輕顫抖,這是第一次上妝的蘭娘,那張臉蛋如畫中走出來的美人一般,烏發雪膚,實在是叫人移不開眼。 顧亭勻坐在她的旁邊牽住了她的手:“蘭妹,我們把頭發系到一起,這便是結發夫妻了?!?/br> 蘭娘心中甜蜜,臉上帶著羞澀,她乖巧答道:“好?!?/br> 他帶著她把禮數一步步走完,順其自然地他便抱著她到了床上,溫軟的大紅喜被底下鋪著紅棗和花生,有些硌人,顧亭勻便把那紅棗與花生拿了出來,而后他又把她圈在了懷里,壓著她在枕頭上。 “娘子,娘子?!彼@般喊她。 蘭娘羞澀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只顫抖著手搭上他肩膀:“夫……夫君……” 這一聲夫君叫顧亭勻分外受用,而他壓抑許久的情感如潮水一般席卷了她。 男女初嘗甜美的果實,著實有些艱難,蘭娘痛到眼淚直掉,顧亭勻便溫聲安慰著她,一邊問:“娘子可愿意為我生兒育女傳宗接代?” 蘭娘忍著痛,抽抽搭搭地道:“夫君,蘭娘愿意……” 第7章 這一夜從最開始的痛,到后來的如入云端,兩人幾乎徹夜沒睡,而第二日下午蘭娘起身之后才發現自己身上斑斑點點全是痕跡,她想到素日里顧亭勻正經端方的樣子,哪里想得到他私下竟然如一只吃不飽的狼一般? 她匆匆把衣裳穿上,起身要去做飯,雖然說顧亭勻帶的隨從廚藝不錯,可她心里卻覺得還是應該在成親第一日為自己的夫君做上一頓正經的飯菜的。 昨夜折騰太久,今日醒來已經下午,這也實在是太沒規矩了。 蘭娘心里思量著,但更多的還是甜蜜,她如今總算是與勻哥修成正果了。 可等她才走到正房門口處便聽到了站在院子里的顧亭勻與隨從的對話。 那隨從遞上一封信:“主子,汪大人要您立即啟程回京城,說有要事相商?!?/br> 顧亭勻眉頭微微一皺,接過信:“知道了?!?/br> 他拆開信看了看,越看越覺得心涼。 如今朝堂不穩,皇上得知他沒有歸于任何政客門下,便十分欣賞,故意表現出很看重他的樣子,這樣以來朝堂幾位重臣便開始極力拉攏他。 其中宰相汪明遠手段最為狠辣,他出手迅速,直接拿自己最寶貝的女兒汪琬云做了犧牲品。 顧亭勻在措不及防的狀態下被人下了藥,再醒來之后就看到了身旁衣衫不整的汪琬云。 他只剩了兩條路,一是從了汪大人成為宰相府的乘龍快婿,二是死路一條。 顧亭勻從來都不是沖動之人,哪怕他清楚地知道是汪大人在暗算自己,但也非常明白,今時今日,他根本不是汪大人的對手。 他不想死,也不能死。 一個月后,他就成了宰相府的乘龍快婿,親事雖然匆促,卻辦得極為隆重,不知道多少人羨慕他的好運氣。 畢竟宰相大人位高權重,汪琬云也生的貌美端莊,怎么看都是他賺大了。 若他是個狼心狗肺之人,那他真的會很高興,可他偏偏不是。 他不喜歡汪琬云,他整日里惦記著蘭娘。 * 顧亭勻回頭一看,瞧見蘭娘今日穿了一件嫩黃色銀絲繡花長裙,濃黑如墨的長發整齊地梳成了一個婦人發髻,眸色如湖泊,唇瓣似櫻桃果rou,她身上是初為人婦的溫柔與擔憂,整個人都透漏出一股恬淡安寧的氣質來,像是春日的風那般和煦。 顧亭勻幾步走過去,握住她手:“怎的起來了?餓不餓?鍋里留的有飯菜?!?/br> 他昨夜的確是力氣大了些,后來也后悔的很了。 蘭娘抿抿唇,沖他一笑:“勻哥,若是京城有事,那我們便即刻出發吧。不能耽誤了你的正經事?!?/br> 她的一切反正都是沒什么要緊的,凡事還是以他為準。 顧亭勻有些猶豫:“你不是還想去豐縣一趟么?” 蘭娘淡淡搖頭:“也只是一件小事罷了,當初我是想著去打聽一個藥方,之前我同那老師傅約好了,但那藥方也并沒有很大的用處,我同你直接進京吧?!?/br> 見她這樣說,顧亭勻只思慮了一會,終究還是點頭了。 兩人立即收拾東西,一個時辰后,一行人便離開了香山鎮。 而顧家的房屋,田地則是都留給了族里的一位大爺打理了,顧亭勻給他們留了銀錢,人家倒是答應的好好的。 一路上很不容易,香山鎮離京城十分遙遠,所幸有顧亭勻在,他照顧蘭娘十分細心。 這一日蘭娘一覺醒來,發現自己還在他懷里,而顧亭勻的腿都不能動彈了,她懊悔不已:“你怎的不喊我?我這樣壓著你,腿不麻才奇怪。你說說我怎么就這般貪睡呢?” 他只笑笑,捶了兩下腿:“這有什么,你能多睡一會才是要緊事?!?/br> 蘭娘心中甜滋滋的,又去幫著他按摩,把他的靴子脫掉,在他足底的xue位用手指摁了幾下,顧亭勻就發覺自己腿上的麻木感逐漸消失了。 他很是意外:“你什么時候學會的這些?” 蘭娘有些自豪:“你會讀書,可我也有我會的事情啊。勻哥,你可不能小瞧我,我賣草藥十來年了,去醫館那么多次,就是隨便聽大夫說上幾次也聽到了不少東西呢?!?/br> 顧亭勻見她小嘴巴粉潤潤的,帶著笑意眼睛亮閃閃地說這話,知道她是真的開心,便捏捏她鼻子:“是嗎?那你還有什么本事是我不知道的?” 蘭娘不說話,耳根卻悄悄地紅了。 顧亭勻又一把把她抱在自己腿上:“怎么不說話了?” 蘭娘掄起來小拳頭砸他胸口一下:“你不知道的可多了,勻哥,我偷聽到那大夫與一個男的病患說,房事不可太頻繁,否則男人容易……容易虧空,四十之后便……” 她有些懊悔,自己怎么忽然提起了這個! 著實也是自打拜堂之后兩人做那事的頻率的確高。 洞房那一晚沒有休息過,而后出發之后,每逢到了客棧他幾乎都要她大半夜。 蘭娘在馬車上可以補覺,他卻從來不補覺,她也是真的擔心他身體會吃不消。 見她話沒說完臉都快紅透了,顧亭勻忍不住笑,摩挲著她的耳朵,低聲道:“你怕我四十歲的時候不行?蘭妹,你且放心,莫要說四十,便是六十,你也下不來床……” 蘭娘啊呀一聲,惱羞地就往他胸口砸,顧亭勻悶笑起來。 此時馬車忽然就停了,一個隨從捧著信急急地說道:“主子,有信!” 顧亭勻臉上的笑瞬間沒了,蘭娘立時在旁邊坐好,顧亭勻上前掀開簾子對著外頭道:“誰的信?” 外頭那隨從道:“是夫人的加急……” 蘭娘都還沒有聽清楚,只見顧亭勻猛地變了臉色:“滾!” 那隨從立即下跪,顧亭勻不知道被觸動了什么逆鱗,直接喊了人:“把他拖出去打二十個板子!” 他此時整個人身上都帶著陰沉沉的怒氣,那是蘭娘從未見過的一面。 她忽然就有些愣住了。 方才那隨從口中的“夫人”是什么意思? 而他為什么又這樣生氣? 第8章 蘭娘不知道顧亭勻是為何忽然大發脾氣。 從前他們在一處生活了十幾年,他一直都是沉穩和順的性子,從未在家人跟前說過重話,向來都是講道理的,這樣的顧亭勻讓她有些陌生了。 可她也沒有問,她心底知道顧亭勻是個什么樣的人,而她仿佛天生一般地信任他。 接下來一路二人也沒有說話,顧亭勻一直在看書,蘭娘便在旁邊拿著針線在繡荷包,因著她知道顧亭勻身上戴的荷包上繡的是些許流云,她知道他更愛竹葉,便琢磨著給他繡一只新的。 馬車顛簸,在車上做針線是個技術活,她很是認真,也做得極慢了,可還是沒留意扎到了手指。 指腹上血滴子往外冒,若是尋常女子定然已經嬌嗔出聲,可她吃苦受累慣了,竟也不覺得這是什么痛楚,抬手就吮了一口。 而顧亭勻難得地看不下去書,他眼睛盯著手里的書,實則半日都沒有翻過去一頁。 余光看到蘭娘手指破了,立即抓過來她的手:“怎么了?扎到手指了?” 蘭娘見他慌亂擔憂的樣子,倒是無所謂的很,淺淺一笑:“沒什么,都是尋常事,不疼的?!?/br> 顧亭勻摸摸她的指腹,那上面只剩一個極小的紅點,可他心中卻宛如被狠狠地剜了一刀。 “莫要再做了,京中時日還長,到時候再做也沒什么。這些日子趕路辛苦,到前面揚州城我們再休息一晚?!?/br> 蘭娘很乖地說:“好?!?/br> 她眸子如安靜的湖泊,帶著春日的暖意與香甜,讓人莫名安靜下來。 顧亭勻僵坐了半日,下意識地松了松肩膀,蘭娘便主動說道:“我給你捏捏背?!?/br> 以前他讀書讀累了,也都是她給他捏肩膀的,習慣了之后便很清楚他哪里不舒服,捏哪里會讓他的痛楚減少。 沒等顧亭勻拒絕,蘭娘的手已經放到了他肩膀上,熟悉的力度輕緩地落在肩膀上,顧亭勻閉上眼,感覺到仿佛回到了從前在家讀書讀累的時候。 時間很慢,他都沒有察覺到自己被捏肩捏得睡著了,蘭娘感覺到他身子越來越沉,最終停了手里的動作,有些艱難地讓他靠在自己的懷里睡了下去。 她低頭看著他睡著時的眉眼,忽然就覺得其實這世上沒什么比他們兩人就在彼此身邊更重要了。 馬車又行三日,到了揚州才停下來找了客棧休息。 晚上好好地吃了頓飯洗了個熱水澡,吹燈之后顧亭勻自然又牽著蘭娘的手摩挲一番,沒多時便吻上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