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我成功了!但我的時間不多了。為了生命的真諦, 少許的犧牲是合理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生命的真諦!是為了偉大的事業! 我做的是對的。不過是用一點小錢建造出了這么一個地方,就能吸引到那么多素材。只要按時把資源送來, 我就能繼續下去盡管我的旅程是不被允許的, 但我不會失敗。 第一次嘗試,我感覺很好。我甚至擁有了比以前更多的力量!道路過于狹隘的時候, 人類無法看清楚前路。我會繼續下去的。 心理活動到這里戛然而止, 但從日記本泛黃的程度來看,園長的第一次實驗起碼過去了一段時間。 如果按照我們之前了解到的情況, 宋銘看了一眼角落里的時間標注,一個月就要獻祭一次的話,園長起碼獻祭了上百次。 宮陸也從抽屜里翻找出一張牛皮紙,上面畫了一個小的黃金螺旋紋, 后面密密麻麻地寫了不少小字。 他大致地掃了一眼, 小字寫的是園長在使用祭壇后的感受。 和筆記本上描述得不大一樣,牛皮紙背后全是對不知名存在的贊美。 他說因為有了祂的存在,自己才能在一次次獻祭中獲得越來越多的能量, 越來越接近頂點。 在園長心目中,這存在是他努力的方向他也要成為一個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存在,幫助那些被困在凡俗但渴望進步的人類面對真實。 他感謝這個祭壇, 感謝神秘,也感謝祂。 所以這上面畫的是祭壇?宮陸把牛皮紙反過來重新看了一遍,仔細地看了一下旁邊的標注后,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祭壇被制作成螺旋紋的模樣,但只涵蓋了最前面的一部分。螺旋線上有幾個標記出來的點,宮陸在心里數了數,發現如果按照數列來算的話,最后一個數字應該是八。 之前算過,到八的話所有數字和剛好是二十。如果按照對應的數字來擺放祭品,那需要的祭品總數應該是二十? 但他們這里有二十四個人。 把這個疑惑放在心里,宋銘和宮陸確認過書房區域沒有別的線索以后,繞到別的區域去尋找線索。 不知道是玩家們順手把線索都帶走了還是其余區域本來就沒什么東西,兩人逛了一圈,也沒有得到更多的信息。 工作牌上的能量循環還是原來的樣子,那種被注視著的感覺也沒有變,但宋銘還是下意識地拉著宮陸從園長的房間里離開,直奔樓梯口。 玩家們對他們的行為有些不解,但看到NPC都離開了,他們也不想再在這里逗留,跟在他們身后一起往樓梯口的方向走。 隊長是個很有責任感的人,他留在隊伍末尾殿后,在踏上下樓的樓梯時,下意識地往后看了一眼。 就是這一眼讓他生出了幾分慶幸原本在樓梯口還能看見三樓的走廊,現在只能望見一片黑暗。 這種黑暗并不是普通的沒有燈光。 更像是有什么東西藏在深處盯著你,為了不讓你發現,把周圍的能見度降到了最低。 這種沒來由的危機感讓隊長慶幸自己當初沒有遲疑,而是選擇了跟隨兩個NPC一起下樓。 等成功回到二樓以后偶,他才把自己剛才的發現告訴大家。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一個玩家摸了摸自己的后背,回到二樓以后感覺輕松了不少。 有一個敏感一點的玩家把自己在三樓的感受說了出來:在三樓的時候我總覺得有什么東西在看著我們,現在下來以后感覺好多了。 具體哪里好她說不大出來,非要說的話,大概是有了安全感? 有了這么一次經歷,隊長對宮陸和宋銘兩人的劃分做了調整。 從現有情況來看,他們兩個就算是NPC,也不是屬于邪惡陣營的。 看來園長真的是太厲害了,不在也能給我們這樣一種注視感。 就是就是,我們不會打不過吧? 兩個人的對話引起了在場人的注意,其余玩家看不過他們長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指責了他們幾句。 但最開始說話的兩人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有錯:我們讓你們小心一點也有錯嗎?Boss的確很強啊,難道你們找得到殺死祂的辦法嗎?我們現在連對方的面都見不到。我看你們也沒多厲害,在這指手畫腳的有意思嗎?管天管地還管人家怎么想? 眼看著一群人要吵起來,宮陸正想著要不要上去勸架,他和宋銘之前設置的那個傀儡又傳來了新的信息房間里的客人也在吵架! 宮陸顧不上這里的情況,拉著宋銘就往玩家們住的房間走去。 這邊是準備吵起來,那邊是已經吵起來了,那當然是先去那邊比較合適。 玩家們也有注意到兩人動作的,他們從三樓下來也是因為NPC離開了,現在看到這一幕,也顧不上大放厥詞的兩人,好奇地跟在了他們的身后。 我怎么覺得他們兩個去的是我們住的地方??? 玩家中有人感到疑惑。 最開始說話的那個玩家又開始發表自己的見解:說不定是看你們太菜了,怕你們活不到見到boss的那天。 原本其他玩家都已經不想理會他了,但聽到這句話,還是有人忍不住反問道:你也有兩個隊友在那邊吧?現在在這說風涼話有意思嗎? 他們現在這一群人算是臨時組合的,但進入游戲時的組隊卻是要在主神商城里購買特殊道具才能組隊成功的。 因為道具的價格并不便宜,一群人能組成隊友,至少是相處了不短的時間,彼此之間都有了一定的情誼。 萍水相逢的人你不關心,朝夕相處的隊友你也不關心? 那能怎么辦,要我說干脆放棄抵抗好了,反正大家都知道,這一關的死亡率有多高。 大家實在是不想理會這人了,甚至開始好奇他是怎么找到這些隊友的。要是自己隊里有這么個人,他們估計一天都受不了。 這個樓梯離玩家們住的地方不遠也不近,等他們來到那附近的時候,就發現其中一間房間的門是打開著的。 隊長仔細看了一眼房牌,確認了這是哪個房間:是我隊里人住的房間。 其余隊伍的人雖然知道這樣不對,但還是在心里松了口氣。不過很快他們又把心提起來房間門緊閉可能是安全的意思,但也有可能是已經出事了。 你們說,為什么要這么做? 隊長他們小隊留下來了一個后勤人員和一個戰斗人員,現在說話的,是那個負責后勤的。 要不是我發現了,你們還打算繼續瞞下去對不對?大家都是人類,走到這一步并不容易,你這安的是什么心! 宮陸和宋銘此時把傀儡回收了,看到跟在他們身后過來的玩家,示意他們進來以后,把房間門關上:各位客人,如果發生爭執的時候,也請盡量小聲說話。太大的聲音會影響到員工們的工作。 這涉及到了城堡里的規則,原本還打算繼續吼的后勤人員聞言把話咽回去,瞪了被戰斗人員抓在手里的人一眼。 她轉過身來,對著剛來到這里并不了解事情經過的玩家們把自己的發現說了一遍。 她在某次游戲中獲得了一個十分有意思的技能,仔細盯著一件物品一段時間,能夠把物品的樣子拍照記錄。 之后花了一點積分升級以后,甚至還能把兩張照片作對比。 就是這個技能,讓她發現屋子里多了幾個小道具。 會在安靜時發出嗚嗚風聲的鈴鐺,會在空氣中投影出幻象讓人無法睡眠的小燈 總之都是一些容易讓人聯想到鬧鬼的東西。 在自己的房間發現這些以后,她拉著自己的隊友去蹲點,放東西的人被他們抓了個正著。 之后他們又挨個房間檢查了一遍,除了放東西那個隊伍的房間里沒有,在別的房間里都能找到幾個這類型的道具。 你說,他們這是安的什么心? 作者有話要說: 00 第55章 我在無限流里賣雜貨(28) 宋銘仔細地辨認了一下搗鬼被抓住的兩人, 把他們和記憶中的人物對上了號:他們是四人小隊里的隊員。 要說別的隊伍宮陸可能記不大清楚,但四人小隊的情況他還是了解的。 畢竟這個隊伍也著實惹人注意了些。 不只是宮陸,其他玩家也對他們這個隊伍記憶猶新。 跟著上樓查探情況的玩家里有人感嘆了一聲:怪不得他們兩人的隊友不會想和他們解綁, 這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的現實版本吧? 對上留守隊員疑惑的目光,隊長揮揮手示意他們先說說這里是什么情況:我們這邊的情況還好,倒是你們這怎么樣了? 聽留在這里的玩家你一言我一語地說完了房間這邊的情況, 上去探查的人算是知道為什么他們都圍在這里了。 這兩個玩家在留守玩家都聚在一起的時候就說了不少可能會遇到的情況, 表面上像是在提醒大家要多注意一下細節, 但回想起來感覺更像是在渲染氛圍。 后面各個小隊的玩家分散開來守在各自的房間里,他們就開始做小動作。 只是不知道他們這樣做是為了什么。 這些東西沒什么殺傷力, 隊長看了看桌面上的各個小道具, 頂多讓人休息不好。 玩家們有志一同地把這個小隊的四個人集中在一起,要他們給出一個合理的答復。 放道具的人最開始還嘴硬, 等發現實在是瞞不下去了, 才破罐子破摔地道:你們睡不好,明天要是出事的話, 反應就沒有我們快了。 就連跟著大家上去尋找線索的兩人也附和了幾句:我們也不算狠心,起碼有一直在提醒你們要小心啊。 不是沒有遇見過會為了活下去而拉其他玩家墊背的人,但在危險還沒出現就未雨綢繆到這個地步的他們是真的第一次見。 玩家們把他們這個小隊關押在一起,具體要怎么解決他們打算晚些時候商量一下。 就在宮陸和宋銘以為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 他們可以到別的地方去看看的時候, 大學生小隊的隊長和軍師叫住了兩人。 看著大家都在討論著四人小隊的事情,隊長拉著宮陸和宋銘兩人走到角落的地方,遲疑片刻, 還是開口把自己的疑惑問了出來:你們兩個的身份 宮陸和宋銘還沒來得及說話,隊長就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你們秘密潛伏進來,是不是就是為了探尋獻祭的秘密, 為了打敗游樂園背后的存在? 宮陸很快就意識到了隊長把他們兩個認作是協助類的NPC。 有些難度比較高的關卡里的確會有不同功能的NPC,為玩家們提供補給的,為玩家們提供線索的,或者是故意誤導玩家們走上歪路的,應有盡有。 他們兩個賣給這些玩家一系列實用的道具,剛剛還帶領著眾人成功地從三樓離開,隊長和軍師湊在一起分析了一會,得出來這么一個結論這兩個NPC就算不是單純的協助補給類,但也應該是站在玩家這一邊的。 結合他們進入關卡時看到的背景,游樂園的詭異已經引起了多方的關注,他們便猜測宮陸和宋銘是外界某些機構派進來尋找線索的。 玩家們給他們找了個合適的身份,宮陸也不至于這么傻自爆。他正了正臉色,沒有直接回答:獻祭之前時園長最虛弱的時候,我們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將他封印起來。 隊長見宮陸沒有反駁,興奮地提出了一個提議:我們交換一下情報可以嗎? 三樓的線索不算多也不算少,但剛剛趕著下來,他擔心有遺漏的地方?,F在有可以交換情報的渠道,也正好能查漏補缺一下。 軍師看宮陸和宋銘同意以后,為了表示誠意,先把自己看到的最重要的一個情報說了出來:園長的床頭有一本書,里面寫的是傀儡術的不同形式。 除了他們剛到城堡時出來表演了一整段的那種傀儡以外,里面還著重記錄了兩種形式的傀儡。 一種是無中生有,通過某種方法和至高存在進行溝通而沾染到了祂的部分力量,誕生出來的傀儡甚至能有一點自己的神智,有點類似于智能機器人;還有一種是通過污染的方法寄生在其余生命上,達到設定好的條件后,污染會瞬間爆發,將那個生命轉化為傀儡。 前面這一種和宋銘畫出來的畫有些類似,隊長簡單介紹一下就把重點放在了最后一種。 被轉化為傀儡后,那生命表面上不會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行為模式上會有一些變化他們會努力完成傀儡制作人在最開始時設定的任務。 不過成為傀儡后,他們便失去了之前那生命的記憶。之所以能不變化太多,也是因為在寄生的時候無意識地學習了一些行為模式。 為了不讓周圍的生命輕易地辨認出這類型的傀儡,他們能夠模糊記憶。 但模糊記憶的能力并不強,只能在小細節上做點手腳。 聽到這里,宮陸挑挑眉,想到了之前的事情。他和宋銘對視了一眼,確認后者也意識到后,沒有立刻開口解釋。 軍師注意到他們的動作,把這件事記在心里,說出了他們認為重要的最后一個線索:床另一側的床頭柜抽屜里,有一張牛皮紙,上面寫著一句I\'\'m everywhere。右下方有個簽名,用的也是花體字。我仔細地辨認了一下,簽名是Timor。 宮陸小聲地拼寫了一下這個單詞,有點迷惑:這是什么?帝汶島? 倒是宋銘之前有因為興趣學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給出一個合理一些的猜測: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個是拉丁語里恐懼的意思。 和軍師確認了那個Timor的花體字的形式后,宮陸在心里頭組織了一下語言,將他的猜測說了出來:那個小隊的四個人,很有可能就是你們剛剛說的后面一種傀儡。 他不知道那四個人是什么時候被寄生的,但污染爆發的時間點大概是進入城堡的時候。 那個時候我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而且我和你們說完城堡里的規則以后,他們有使用過模糊記憶的法術。 他把當時的情況簡單地說了一下以后,繼續說道:當時也只覺得他們有點問題,但結合這些線索,我覺得他們是傀儡的可能性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