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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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仁王捏著自己的小辮子,陷入一種不知道該怎么吐槽卻還是很想吐槽的心情里。三個人的雙打?可以理解這是在說三個人心意相通,但是 忍足輸了。他最后只說了這句話。 旁邊的柳正從背包里拿出筆記本:一個非常好的資料。 你認真的?仁王側過頭看柳。 柳:當然是認真的。 第223章 二五 跡部一眼就發現了站在球場觀戰席最上面的立海大。他眼神有了細微的改變。 立海大的正選們沒有進入鐵絲網,而是就站在鐵絲網外面,居高臨下看著比賽。 網球公園的觀眾席就三排,透過鐵絲網也能將比賽看的很清楚。 忍足和向日打輸比賽跑圈時,就正好路過了立海大列隊的隊伍。 說實話,哪怕是忍足,在打輸了比賽被立海大的正選們行注目禮時,也稍微有點不好意思。向日就更是了,寧愿埋頭跑圈也不愿意和立海大的任何一個人對上視線。 忍足對著向日比了個手勢,示意說他們不要繞著這里跑,跑遠一點。網球公園這么大,他們可以繞著其他的球場跑步,或者繞整個網球公園跑圈! 向日讀懂了忍足的暗示。 他們的腳步漸漸遠去,被正選們帶著來看比賽的玉川和浦山看著冰帝正選們的背影:冰帝的懲罰也是跑圈嗎? 浦山想起當時自己輸給忍足時的悔恨和不甘,再看看現在忍足輸給了青學的雙打不知為何,心情很微妙。 仁王指了指場內:不,冰帝的懲罰可不只是跑圈。之前打輸了比賽的人,可是直接被逐出正選隊伍了。 忍足這家伙是很懂度的,榊教練認為不能輸的比賽他一場都沒輸過。對比起來,現在準備出場的某個把頭發給剪了的家伙,就顯得特別倒霉。 仁王隨口概括了一下宍戶的故事,旁邊的柳適當補充,聽故事的幾個后輩都露出感嘆的表情,就連切原也入了迷,并且開始同步思考,這件事教練的角度是怎么處理的,而作為部長的跡部又是怎么處理的。 那前輩,我們打輸了比賽的時候,我們的懲罰最開始不是跑圈嗎?聰明的浦山像是意識到了什么一樣,小聲問道。 他平時總是靦腆的,只有在球場上的時候才會展露出截然相反的犀利姿態。不過和前輩們相處久了,漸漸也敢和前輩們交流聊天,不像最開始那么小心翼翼了。 仁王便看向真田,笑道:不如讓你們副部長自己說? 真田毫不避諱,雙手環胸,哼了一聲:跑圈真是太溫和了!我的本意,是輸了的人,必須接受制裁! 他抽出一只手舉到身前,揮了一下。 切原條件反射抱住了自己的額頭:真田副部長!總是這么暴力是不行的! 太松懈了!真田怒視切原。 柳默默移了一步,站在真田和切原的中間,擋住了真田的眼神:好了,弦一郎,我們商量過了不是嗎?那種辦法是不行的。 真田收起拳頭,繼續雙手環胸轉頭看向場內的比賽。 玉川和浦山一直屏住的呼吸才吐了出來。 仁王這時候開玩笑一樣道:我可是和真田據理力爭,才將懲罰方式換成跑圈的。 因為你自己也不想挨揍吧。丸井吐槽道。 柳生則推了推眼鏡:如果按照這樣的說法,那么原本的制裁真田君自己也要被制裁嗎? 是這樣沒錯,不過你打我一拳,我再打你一拳,這要是演化成打架斗毆,那么立海大就直接禁賽了。仁王雙手一攤,故意夸大其詞。 真田無語地看了看他,沒有回話。 他現在已經能無視仁王的一部分挑釁和夸張修辭語言了。 聊天的時候,比賽開始了。雙打一,宍戶和鳳,對戰青學的乾和海堂。仁王看了一會兒,除了認出青學的戴眼鏡的家伙是柳的劇情書卷里那個博士以外,還發現宍戶的打法有了很明顯的改變。 變得更拼命了,也變得更果斷了。 跡部形容宍戶的改變,是他的覺悟。仁王發覺跡部的說法竟然很精準。宍戶的眼神,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與之前完全不同。就連本身身上帶有的驕傲氣息都不太一樣了。更堅定,也更踏實。 果然打輸比賽才會讓人有最深刻的改變。特別是輸在沒想到會輸的場合。 宍戶和鳳的雙打意外的合適,兩個人攻守互補,看起來也心神相通。他們打敗了作為雙打一出戰的青學的乾和海堂。 仁王確認過比賽的結果,又去注意站在身側不遠處的柳。 柳安靜地看著比賽,看不出心里在想什么。 是懷念過去的伙伴嗎?還是以前的搭檔現在的實力居然只有這樣而已,有恨鐵不成鋼的情緒呢?仁王非常好奇。他沒有猶豫便直接問道:柳,有什么感想嗎? 感想? 那位,是你以前在東京的雙打搭檔吧。東京少年組雙打比賽冠軍?仁王用揶揄的口吻道。 柳并不意外仁王知道他的過去。 平時相處聊天時也點到過一兩句,況且少年組冠軍這件事無法隱藏,之前采訪的時候也被網球周刊的人問到過。 有點懷念。柳輕描淡寫帶過仁王的疑問。 但這幾個字里蘊含的復雜的情緒被仁王捕捉到了。他挑了挑眉,不再撩撥柳。掌控財政大權的男人是不能惹的,而且柳冷不丁總會突然給他驚喜,仁王琢磨著必須找個最合適的時機進行報復。而現在,還不到時候。 打贏了比賽的宍戶和鳳也開始跑圈,路過立海大時還故意瞪了立海大的隊伍一眼。 之后的單打三,樺地和河村對拼波動球,以至于跡部直接叫停比賽,棄權讓樺地去了醫院。 真田微皺起眉,不是很贊同跡部的做法:比賽應該有始有終。 柳這次又和真田意見相悖:當然還是部員的身體更重要。運動損傷一旦嚴重起來,會影響球員的運動生涯。我不知道為什么青學的河村君一副孤注一擲的樣子,但跡部顯然是對樺地有安排的。 真田板著臉不說話。 仁王看了一眼真田的表情,猜想柳的這種說法,真田其實是贊同的。但他估計認為,還可以再堅持,再拼一下,便沒必要這么早放棄。 這其實是很矛盾的事。比如說,打網球時經常會遇到暴力網球的比賽對手,特別是在全國大賽,關西的許多球隊依然是這樣狂野的球風。在這種情況下,只是擦傷,或者被球砸到,就要棄權嗎? 比賽的當事人也不會甘心的。 而理論上來說,是否要放棄比賽,只有正在比賽的當事人能做決定。而是否要棄權,這個平衡點很難掌握。旁觀者想要界定場內選手的承受能力,并不容易。 當然,樺地和河村的比賽又和遇到暴力網球的對手這種情況不太相同。 他們是對拼力量型招數,這造成的結果就不是皮外傷,而是肌rou性的損傷,說的嚴重一點,是在透支自己的運動壽命。 仁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倒是可以做這種事,你們不行。 誒?差點被前輩們吵架嚇到的浦山好奇地看向仁王。 柳嘴角微微下撇:就算你體質特殊,做這種事也不行。 但如果你們遇到這樣的情況,我也會喊暫停的哦。仁王道。 柳:那你的比賽遇到這樣的情況,就由我來喊暫停吧。 真田:太松懈了,你們到底在干什么! 柳生默默側過頭,輕咳了一聲。 單打二慈郎和不二的比賽,是大家都能預見到結果的比賽。 雖然慈郎在發現丸井正在場外看比賽時很興奮,但不二的實力也是在場的人都認可的強。如果沒有經歷過青選,可能很難想到青學里居然還隱藏了這樣的高手。 不二贏下比賽后,冰帝和青學的比賽結果,就變成了冰帝兩負一勝一平了。 跡部輸掉比賽,那么冰帝直接就輸了。跡部贏的比賽,那么冰帝還有替補賽的機會。 手冢上場的時候真田整個人的氣場都變了。 他現在不再那么執著于手冢了,但在見到手冢時還是有本能的反應。他并沒有打贏手冢,手冢依然是他一定要打敗列表中的一員?,F在那個列表的榜首大概是仁王,第二是跡部,那么手冢至少也能排到第三的位置。 這場比賽,跡部一開始就進入了冰之世界的狀態。 他明白他不能輸,他也并不認為自己會輸。 冰之世界,唐懷瑟發球,還有明明沒有和手冢打過比賽卻積累起來的和手冢比賽的經驗(跡部:仁王那家伙的幻影原來哼,還算華麗),都讓跡部在一開始就占據了上風。 跡部能感覺到,這場比賽打持久戰勝率最高。 但他也發現了,手冢的傷,比他以為的要嚴重。 要拖下去嗎?如果他和手冢完全勢均力敵,那么他直接就會選擇持久戰。但現在是,他是占據上風的,他的冰之世界所能看到無數列在視野里的冰錐,他只要一個個砸碎它們,他就能贏! 那就沒必要再拖下去了! 沒有進入搶七,跡部直接以64的比分打敗了手冢。他在比賽結束后拉著手冢的手舉起來,認為手冢是一個很好的對手。這么好的對手,受限于手傷就太可惜了。上次幫幸村聯系醫院的時候,跡部手上收集了不少醫院和療養院的資料,回憶一下似乎也有很適合手冢的。 跡部打定了主意,并沒有征求手冢的意見,而是直接轉身走出球場。 再之后,日吉輸給了越前,冰帝輸掉了關東大賽的第一輪,眼看著直接失去了進入全國大賽的機會。 誰會想到這個結果呢? 立海大眾人的目光都看著那個在球場上意氣風發的一年生。 那就是幸村說過的,越前龍馬? 和越前南次郎年輕時太像了,不管是神態,臉還是網球的打法。越前南次郎是國內最傳奇的網球手,打網球的這些人當然都拿著越前南次郎的錄像帶研究過,一眼就看出了越前龍馬打法與越前南次郎的相似度。 如果只是這種程度,他還輪不到幸村警惕。真田道。 仁王則是終于放下了一直遮在臉上擋陽光的手:回去吧。既然今年冰帝提前被淘汰,那么我們決賽的對手,不出意外就是青學了。 第224章 二六 立海大以3:0的比分打贏了關東大賽的第二輪比賽。 切原在這場比賽是單打三,還破了今年的關東大賽最快比賽記錄。 這大概是他沉迷游戲的后遺癥:對排行榜,和時間特別敏感,不管做什么都很執著于記錄,甚至還認為自己在國一時創下了第一個全科不及格的記錄也挺了不起的。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確實了不起。 網球周刊的記者向立海大約了專訪的時間,并且初步將切原的稱號定為立海大的二年生王牌。不過立海大沒有休息日,甚至周日都安排了練習賽,差不多是一個月休息兩天的步調,因此專訪也安排在了立海大校園內,定在日常訓練的時間段,交替暫停訓練去接受采訪。 這就顯得采訪有些敷衍,而接受采訪的正選們也惦記著訓練,顯得言簡意賅。 網球周刊的實習記者紗織非常不滿于立海大傲慢的態度,但作為前輩的井上反而認為,立海大擁有傲慢的資格。 他們可是立海大啊。 是的,他們可是立海大。 轉眼關東大賽半決賽將要來臨。和仁王預測的一樣,他們的對手將會是不動峰。 有點懷念,和橘對打的時候。仁王在正選會議上說,他這次還會打雙打嗎? 大概率不會。柳道,他應該不太想在雙打的時候遇到你。 那真是太可惜了。仁王輕聲道。 有了冰帝的教訓在前,柳自然會去收集不動峰的資料。除去橘以外,其他全是二年生,這樣組成的隊伍,看上去朝氣蓬勃的同時,也缺乏經驗。不僅是參加大賽的經驗,還有面對強敵時的心氣和應對方式。 切原吃到了甜頭,依然打算在單打三出戰。 仁王和柳都猜到,橘大概率會將自己安排在單打三的位置,算是團體賽的守門員。 他們同意了切原的出戰請求。 橘桔平的話,不管是實力,還是打球風格,都很適合作為切原的對手。如果是一場具有指導性意義的比賽,那就更好了。 雙打二是真田和柳,雙打一則是仁王和柳生。是打算直接以最快速度結束比賽。 雖然會議上柳生沒有提出異議,但會議后仁王還是特意去找了柳生。 仁王君出人意料地喜歡雙打。柳生道。 仁王歪了歪頭,捏著自己的辮子:一個人戰斗和兩個人戰斗的感覺還是不一樣的吧? 而且最開始是他以成為搭檔為理由,拉柳生進網球部的。 而只要是諾言,仁王都會盡力去實現。 這與他欺詐師的稱號看似有些矛盾,卻又并不違和。仁王雅治就是這樣一個矛盾又難以捉摸的人,看上去自由放蕩不羈,卻又值得信任。 柳生透過鏡片看了一眼仁王:仁王君成為代理部長以后,變得有責任心了。 仁王哂道:我之前就沒有責任心嗎? 我可沒有這么說。 言語上的交鋒伴隨著話語背后隱藏的第二層意思,這是屬于他們獨特的交流方式。 仁王君是想試試那個吧。柳生道。 仁王沒有反駁。 他回過頭看柳生:如果不在正式比賽上用一次,不覺得很可惜嗎? 仁王花了一些功夫說服柳生陪他玩互換身份。 這個打法的初衷,來自于他抽到的柳生的SSR卡上的自帶技能。 他和柳生的關系一直處在一個很難形容的平衡上,有互相較勁的成分(特別是在成績上,網球上當然也是,柳生在很努力地追了),也能感覺到彼此關系之間的拉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