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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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王沒有用型,而只是維持著呼吸法,繼續用最普通的網球基本功進行比賽。 這種情況下,他的力量,速度,爆發力都有了不同程度的提升。 他的氣息像水,柔和,又帶著細密的,毫無破綻的壓力,沖向對面的日吉。 這就是水的性質,看似柔軟,摸不透徹握不住,但綿延不絕,洶涌起來能讓人絕望,就算維持安靜也仿佛醞釀著深層的危險和恐怖。 完全沒辦法防守,只是普通的擊球仿佛也帶著強大的力量。 日吉抿了抿唇,覺得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單方面防守太被動了!既然防不住,不如不防守,將更多的注意力和精力集中在進攻上,他要以下克上! 但日吉很快就發現,他的攻擊,像是遇上了綿延的浪一樣,完全失去了理論上應該有的效果。 完全沒有死角,找不到薄弱之處,好像望見了不斷襲來的海嘯。 網球不斷落在場地上。 日吉看上去疲于應對仁王的攻擊,也沒有辦法打出有效的得分球。 甚至觀戰的人都無法挪開他們的視線,因為仁王每次擊球的那瞬間,給人帶來的沖擊力,都會讓人不由得屏住呼吸。分明只是普通的擊球,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或許只有在場中的日吉能夠說出一點什么。 不只是網球。 他看到的既是網球,也是刀光。 每一次擊球都像是揮刀,并不是什么絢麗的技巧,只是最普通的斬擊,不斷的斬擊,但刀鋒仿佛劃開了時間和空間,留下渲染的刀光。 這種技術?! 不,不只是網球的技巧,還包括在武道上的造詣 這就是跡部部長的目的嗎? 一定要讓自己和仁王前輩打一場的理由,不只是因為仁王前輩,現在是立海大的代理部長,是現在立海大正選里的最強者,還因為仁王前輩實際上擁有著這樣的武道造詣嗎?! 日吉握緊了球拍。 他胸口涌上了更強烈的斗志,想要贏,想要以下克上,想要不辜負前輩們的期待。 而仁王也看出了日吉心態上的又一次改變。 他并不打算將呼吸法維持整場比賽。 讓其他人以為,他的呼吸法還是只能維持幾分鐘,不是很有意思的事嗎? 稍稍停頓了一下,趁日吉休整的時間,仁王像先行提示一樣,喊了他一聲。 看清楚了。 仁王閉上眼又睜開,做了完全沒必要的招數前置動作。 然后他控制著呼吸,揮舞起球拍。 水之呼吸壹之型水面斬擊! 最基礎的型,在呼吸法的基礎上,將所有劍招,意志,氣息,精神力全部凝練在一起。 那一瞬間日吉看到的不只是網球招數,還看到帶著水流的刀面,和刀鋒,劃破空氣的一招直斬。 他的呼吸都停滯了,睜大眼睛,瞳孔上映出網球劃過時帶出來的黃色的光。 轟! 網球砸在地上,留下印子的同時,回旋著砸向身后的大理石臺面。 舉行比賽的最中心的球場的鐵絲網是在觀眾席后面,因此球場外是一層類似護欄的大理石圍墻,大概是球員們坐在后面的觀眾席也不會被遮擋視野的高度。 這一球砸在圍欄的上端,幾乎要越過圍欄往后面的觀眾席砸去。 仁王特意控制了力道,因此這一球重重砸在圍欄上之后,只是稍微印出一個深色的球印。 仔細看可以看出球印的周圍有些裂痕,但現在其他人還看不到這些。 而在這一球之后,仁王從呼吸法的狀態里退了出來。 日吉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他回過神時,仁王已經恢復了最開始那不緊不慢的攻防頻率。 是他自己打的太糟糕,所以仁王前輩不打算認真了嗎?! 日吉看了一眼比分,已經是50了。 在他失神的時候,仁王甚至不費什么力氣就又拿下了一局。 不行,要振作起來,至少至少要再看一次,那個招數! 日吉有些急躁起來。 他迫切地想要展示出自己的實力,但他的心態在仁王的折騰下已經隱約失衡了。 很快,仁王直接拿下了自己的賽點。 60,比賽結束。 日吉在聽見哨聲的那一瞬間長長吐出一口氣。 他走到網前,認真地看著仁王:前輩,那一招下次比賽,請務必再用一次! Puri~仁王沒有同意也沒有拒絕。 他只是微瞇起眼:等到了那天再說吧。 日吉忍不住收緊了手掌。 當然,他的這種力道,在仁王來說也不算什么。 仁王果斷反握回去,考慮到不能把冰帝的新生代明日之星廢掉所以沒有用太大的力量。不過等到日吉轉身回到冰帝的休息區時還是嘶了一聲,他捏了捏自己的手掌:仁王前輩到底是學什么的?怎么會 怎么會這么大的力氣?!根本看不出來啊。 真田前輩一看就知道是武道高手,也確實有聽說過真田道場,但是仁王前輩,仁王前輩又是從哪里學的劍道?!那是劍道嗎?還是其他的什么? 日吉無法光從網球招數就分辨出仁王的具體路數。 他深呼吸調整著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變得更加煩躁下去。 總會有機會的,以后一定會,一定會 想什么呢?忍足拍了拍日吉的肩膀,跡部在喊你呢。 日吉醒過神來,抬起頭:部長找我? 那邊。忍足指了指球場,他要上場比賽了,應該只是簡單囑咐兩句吧。別擔心。 打輸了比賽,接受懲罰才是應該的。日吉說著,走向跡部。 忍足傷腦筋地歪了歪頭:呀嘞呀嘞,輸給仁王不是很正常的嗎?還需要什么懲罰? 第215章 十七 跡部和日吉聊了聊他在場邊發現的問題,以及一些招式和訓練上的建議。 日常生活中日吉是個頗為沉默可靠的少年。雖然他喜歡靈異小說,喜歡捕捉UFO,一到比賽時眼神就熱情如火,每天嘴里都念叨著以下克上這難道不可靠嗎?有上進心是好事,跡部可受夠了沒有上進心的幾個家伙了。 見日吉用心聽,也一副思考的樣子,跡部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轉過身:那么,就讓本大爺來贏取勝利吧! 雙打一勝一負,單打也是一勝一負,現在冰帝和立海的練習賽結果算是平局。 當然,這是練習賽,兩邊的陣容安排也都有試探和培養成員的意思,并不代表兩支隊伍真正的實力對比。 可就算是練習賽,跡部也不想輸。 他邁開步子,大步流星往球場走,外套也隨之被風吹起,揚在空中,像是被風吹起的旗幟。 真田站在場邊,雙手環抱挺直腰背站著,微皺著眉看向跡部。 正如他所料,跡部走到球場中間以后,微抬起頭,抬手打了個響指。 一直圍在球場邊的冰帝百來個非正選(說來也真是厲害,跡部一年級當部長時,網球部的成員退到只剩下五六十個了,現在居然又有了兩百人)便開始了整齊的呼喊:勝者是冰帝,勝者是跡部!勝者是冰帝,勝者是跡部! 哇處在沮喪中的玉川和浦山都抬起頭來,瞳孔震動。 收。丸井拍了他們兩個各一下,做了個收的手勢,別表現的沒見過世面一樣。咱們立海大的啦啦隊難道不壯觀嗎?我們比賽時,專門的啦啦隊成員可是會來幫我們加油的。 但感覺不太一樣?浦山弱弱地道。 因為只有跡部這個厚臉皮會搞這種儀式啊。丸井吐槽,下一步就是丟外套吧? 果然,他的話音剛落下,享受了一會兒歡呼聲的跡部就抬手抓下自己的外套,再往天上高高丟起:勝者是,本大爺! 他控制了方向,外套往后方和上方丟,飛了很高以后再重新落下去,正好落在走到球場邊伸出手的樺地手里。 而在外套落下的瞬間,冰帝的非正選們默契的拍掌。 真田的眉頭跳了跳。 他看著跡部的雙眼里,左邊寫著看不慣,右邊寫著這家伙是嘩眾取寵嗎。 跡部輕哼一聲:怎么,有什么不滿嗎?真是不華麗的家伙啊。 太松懈了! 坐在教練椅上的仁王想象了一下,如果自己站在跡部的位置,接受歡呼再拋外套的感受。他感受到了跡部的樂趣,并且非常想試試看搶在跡部面前丟外套,并且提前說勝者是我。 說到外套,幸村也喜歡比賽時披著外套吧?那他丟起外套來應該更方便才對。 仁王相信,以自己對幸村的了解,幸村一定很樂意試試看提前丟外套搶臺詞這件事。 很有意思的一件事是,跡部和幸村到現在為止還沒有在正式比賽上遇到過,跡部反而和真田打過許多次。 這兩個人也可以算得上是棋逢對手了,目前按照正經比賽的勝負率算是一比一(不算青選時那種隨機選隊友的雙打比賽的話),而剛好兩個人都有新招數和新突破。 究竟誰會贏呢? 仁王也很想知道。 比賽很快就開始了。 似乎是懷著對跡部風格的看不慣,真田在比賽后直接進入了風林火山的狀態。 針尖對麥芒,跡部也直接用起了冰之世界。 兩個人都是實力強悍,技術全面,耐力出眾的選手。 真田的力量和耐力來自于他從小練習的劍道和一直以來接近于苦修的修行,以及比起同齡人來說發育良好的身高和身板。而跡部則一部分是因為混血兒的天生身體優勢,一部分是因為自小開始的精英教育。騎馬,擊劍這些運動,讓他不僅耐力強,爆發力也很出色。 這讓這場比賽在進入白熱化階段之后,不斷僵持著,天平兩端來回搖擺。 坐在另外一邊教練椅上的榊教練看著比賽,若有所思。 真田交替使用著動如雷霆和難知如陰。 動如雷霆是現在他的進攻體系里攻速和攻擊效果最好的招數,而難知如陰則在調節比賽節奏,攻防轉換之上有著極好的效果。 但真田這兩招和原本風林火山體系的很少的微妙的違和,在跡部的冰之世界里顯露無疑。 勢均力敵的兩個人的對戰,是壓迫自己的潛力,在實戰中汲取經驗,急速進步的最好手段。 場內的真田和跡部就是如此。 仁王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真田那一直存在的,雷和陰,與原本風林火山體系中的空隙,在漸漸消失。因為跡部的冰之世界永遠能找到最痛的痛點,如果不想被抓住破綻打開突破口,那就必須在被發現漏洞的時候馬上找辦法將漏洞補上。 同樣的,跡部的冰之世界,也在和真田的風林火山體系的對決中越來越敏銳。 精神力所感知到的風雪越來越大了,冰錐也逐漸增多。 整個冰之世界里,精神力像是卷起了風雪,不斷對抗著真田的精神世界里燃燒的黑火。 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比賽在兩個小時過去后,打到了55的比分。 哪怕快到夏季,天也已經全黑了。網球場的燈在太陽下山時就打開了,燈光混雜著逐漸變弱的太陽光線,到最后天完全變黑時刻的光線轉變,同時被兩個人所利用。 在那一瞬間兩個人的攻擊頻率都提升了,真田甚至到網前去逼迫跡部和他進行網前的截擊對決。 當然,跡部很快控制住了局面,重新將比賽的攻防拉鋸控制在了全場范圍內。 在最后的關鍵時間里,成為了壓倒局勢的稻草的,依然是光線。 黑夜里,跡部的洞察力反而能發揮出更大的作用。 燈光,光影,以及夜里的風向的轉變,全部的信息都反饋在他的冰之世界里。 他又一次找到了真田精神世界里隱藏很深的破綻,而這一次,他抓住破綻又一下子撕破了缺口。 真田反應過來了。 他的精神力給予了他對應的反饋。 但最終他還是慢了一步,以至于當他使用難知如陰時,球路彎曲得還不夠,最終沒能搶到比分。 75,是跡部贏得了比賽。 真田看著比分,胸口劇烈起伏著,喘息讓他從喉嚨到嗓子都干得快要著火。 如果那一個球再彎曲一點繞過那個彎! 是可以做到的,難知如陰如果再更上一層樓! 強烈的不甘心讓真田精神力里的黑火越燒越烈。 雖然只是練習賽,但是就算是練習賽,立海大也是不能輸的??! 他憤怒到極點,又不甘到極點。 仁王意識到真田現在的心態不太對。 他站起來,看了一眼時間:很晚了,商量好的比賽,下次再兌現如何? 本大爺隨時可以,時間你定就好。跡部道。 他看了一眼真田:那就等到縣大賽結束以后吧。今年的東京都大賽可不太平,你們可別到最后連關東大賽也進不了。 哦?跡部挑眉冷笑道,本大爺現在連你們都打敗了。 你真的這么認為嗎?在這件事上仁王沒打算退讓,冰帝參加比賽的是全正選陣容吧?我們可不是。 帶新人嘛,但輸了就是輸了,你不會輸不起吧?跡部對著仁王抬了抬下巴。 仁王打嘴仗是幾乎沒有輸過的。 他直接回應道:輸不起倒不至于,反正你和我的比賽,贏的是我不是嗎?哪怕出賽的是同一批人,只要我和真田對換一下出場順序,那么贏的就是我們了。 世界上可沒有如果這種說法。跡部哼了一聲。 和跡部抬杠的時候自然不能認輸,但是回到校車上倒是可以檢討一下今天的比賽。 立海大太久沒有輸過了,哪怕只是練習賽,這樣的失敗都讓車上的隊員們展露出不自在的神色。 仁王看真田一直陰沉著臉,稍稍有些不耐煩:別擺出那樣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