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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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實力,怪不得能那么快就打敗那個前輩了。 但如果只是這樣的實力,要成為正選,還差一點。 仁王完全沒有欺負小孩的愧疚感。 他的精神力漸漸變得像水一樣,分明厚重又強大,卻能在攻擊時給人潤物細無聲的感覺,在對手還未反應過來時就傾瀉過去,慢慢擠壓對手的生存空間,直至感到窒息。 而他攻防之間的動作也干脆利落。 進攻,進攻,再進攻。 仁王想要盡快拿下比賽。 他揮動球拍之間,自然而然帶出了他這一個月以來不斷練習,一直到深入骨髓程度的打法:揮舞著球拍像是揮舞著刀,并沒有用呼吸法,但呼吸之間也有種獨特的韻律。 啪! 網球旋轉著飛向切原的半場。 不知不覺間出了汗的切原露出有些慌張的神色,似乎看到了讓他感到害怕的事物。 他很快鎮定下來,眼神里染上一點瘋狂的意味。 但他的反擊在仁王看來只是掙扎。 沒有用的,水已經要沒頂了 Game won by 仁王,60!負責做裁判的網球部成員吹響了哨子。 切原站在原地握著球拍,喘著氣眼神茫然。 仁王走出球場,像是做了個熱身。 他挑釁一樣看向真田,卻只對上真田認真又嚴肅的表情。 非常會讀空氣,也非常會讀別人情緒的他,輕而易舉從真田的身上感受到了這樣的意思:沒有松懈,劍技和網球的融入還算順暢。 Puri,我為什么要聽得懂真田的內心?!仁王嘴角的笑都僵了半秒。 然后他假裝他讀不懂真田的情緒,對著幸村道:我的任務結束了,接下來就該你們了吧? 是個很不錯的孩子。幸村笑著道。 所以才要提前壓一壓他的氣焰,讓他能靜下心來練習,我說的對吧?仁王道。 幸村滿意地點頭:說的不錯。 既然如此,那么仁王轉過頭,對真田道,十五分鐘,60,你要試試看在十分鐘之內結束比賽嗎? 真田輕哼了一聲:有何不可! 柳輕咳了一下:你們別自顧自決定這個。那個小孩呢?他已經打了兩場比賽了吧,體力還撐得住嗎? 問問不就知道了。仁王轉身,抬高了一點聲音,問還站在球場上的切原,還打算繼續比賽嗎,小鬼? 切原被小鬼這個詞給氣到了。 他睜大眼睛:當然! 立海大不可能全部人都很強吧? 懷著這樣心情的切原,迎來了他收藏的立海大奪冠照片上的其中四個人的毒打。 仁王作為開場,還算是溫和:他的打法就帶著一點引誘和騙局的意味,由誘導作為開場,循序漸進,打完總會讓人摸不著頭腦,感受到被耍的憤怒,但回顧比賽全程,卻并不會讓人全身心都受到打擊。 真田第二個上場,就毫不客氣地直接開了風林火山。他選擇了攻擊性強的火作為開場,以風為輔助。既然接受了仁王的十分鐘挑戰,他就會全力以赴。 和真田打完,小孩幾乎跪坐在地上,開始懷疑人生。 這時候柳就上場了。 習慣在比賽時報出全部數據的柳,雖然平時給人的感覺是溫柔又體貼的,但上了場就會讓對手心里發涼,仿佛整個人都被看透。要不是切原本身擁有單細胞生物的強悍神經,他在柳這場這里就要心理崩潰了。 但切原還是撐住了,撐到了幸村上場。 你就是網球部的部長嗎?明明看上去都要哭出來了,但海藻頭的小孩還是握緊了球拍,一副倔強的樣子。 幸村仿佛看到了眼熟的人。 真像啊,這種倔強的神情,不服輸的姿態,還有明明輸得很慘,都快要哭了,卻還是覺得自己很堅強的神態。 是啊,我是網球部的部長。他柔聲道,那么,準備好了嗎? 我一定會擊潰你的!堅持喊出這句話的切原,迎來了他今天最后的噩夢。 全方位的壓制,不是精神力上的窒息,而是直接因為實力上的差距而被巨大的壓迫感逼到快要過呼吸,再加上精神力的攻擊。 幸村沒有留手。他向來認為,對對手最好的尊重,就是在比賽時全力以赴。他從前三場比賽中估算出了切原的承受底線,便壓著這個底線給予切原迎頭痛擊,讓切原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潰,又潛意識里覺得還能再堅持。 十分鐘。 是真田沒做到的十分鐘(真田最后也花了十五分鐘,切原沒有那么弱)。 切原整個人跪坐在地上,眼神迷茫。 而幸村像是做了個熱身一樣走出球場。 他對著鴉雀無聲看著他的部員們道:好了,事情解決了,該招新繼續招新,沒有招新工作的去其他球場做練習。在新的訓練單沒有下發之前,統一按照上學期的訓練單執行訓練計劃。 是!網球部的人都不由得立正。 他們用飽含敬意的目光看了一眼幸村,又僵硬著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 丸井帶著切原的入部申請書走進了球場。 他心有余悸地吹了個泡泡,又看了一眼還沒動的切原,小心翼翼道:同學?這位同學你沒事吧? 許久,切原才狠狠地甩了甩頭,像是一只浸泡在水里差點溺水的小獅子一樣。他眼圈微紅,卻還是倔強地看著丸井:怎么了? 你確認要加入網球部嗎?丸井認為自己需要進行一下二次確認。畢竟幸村他們太不干人事了。 切原咬牙:我當然要加入網球部!早晚有一天,我會擊潰那四個人的! 第120章 十 柳生站在網球部收入部申請書的桌子旁。 他還穿著制服,一副精英的模樣,手里拿著提前寫好的入部申請書。 但他此時陷入了沉思。 剛才的比賽給了他很大的沖擊。 幸村,真田,仁王和柳,這四個人的網球一定程度上讓他重新認識了網球這項運動。 特別是仁王。 去年在仁王的糾纏之下同意加入網球部之前,他和仁王也打了一場網球比賽。那時候的仁王,在球場上已經非常耀眼了。不管是打網球時的自信,還是比賽時展現出來的技術,都很出色。如果柳生不是在那時候輸給了仁王,他也不會被仁王說服加入網球部。 在高爾夫球社已經沒有挑戰性了。 雖然做了大半年同學,但并沒有過日常對話,甚至連朋友都算不上。只能算是普通同學的人,只是跟著他走了幾天,就看穿了他的內心。 是他表現得太明顯了嗎?對高爾夫球的傲慢和厭倦。 柳生一度懷疑過這一點。 他自認為自己的禮儀非常出色,是絕對不會表現出自己在拿到高爾夫球縣大賽個人賽冠軍以后,每次在球場打高爾夫球的輕微的無趣心態的。仁王怎么可能短短幾天就發現了他的內心呢? 是絕對不可能的,柳生很快下了這樣的定論。仁王會那樣說,只是用挑釁的方式,激起他想要加入網球部的沖動而已。 但網球確實更有挑戰性,因此柳生并沒有打算撕毀要加入網球部的約定。 他開始和網球部的人接觸,偶爾也參與網球部的練習,也和幸村,柳聊過。負責訓練單制定的幸村和柳在給他做過體測后也提供了一份適合他的訓練單。 因還未加入網球部,柳生也不好總是跟著網球部的人訓練,高爾夫球社的部活也是要參加的。 但哪怕是這樣,柳生也覺得,說著是在邀請未來搭檔的仁王,未免過于冷淡了。 當然,在學校里作為前后桌,他們有了很多的交流機會。但上課扔小紙條這種事難道會有助于練習雙打嗎? 柳生,這是在增進我們之間的感情啊~ 這種話聽起來就是借口。 你只是不想好好聽課吧,柳生好幾次想這么說??扇释醯某煽円恢焙艹錾?,甚至在期末考試拿到了第一名,和他并列。 柳生對著自己的卷子,被激起了骨子里的勝負欲。他是驕傲的,毫無疑問。他不想輸,學習上不想,網球上也不想。 假期約定了要做雙打配合訓練,但一直到兩周以后才接到仁王的電話,那時候柳生就知道,仁王大概是忘了這件事了。 我就這樣不顯眼嗎? 這么容易被忽視嗎? 他能感覺到自己內心燃起熊熊的怒火。這份怒火只有一小部分是對著仁王的,很大一部分則是對著自己。 是你做的還不夠,才給了仁王忽視你的機會。柳生比呂士,你難道忘了,自己不想待在高爾夫球社,是因為太沒挑戰性嗎?那么,面對挑戰性重重的網球部,你的覺悟,就僅僅是如此嗎? 懷著這樣的心情,在假期與仁王見面時提出了比賽的要求。 仁王也答應了。 他以為自己大半年的練習能夠比他們第一次比賽的結果更好。 但仁王毫不留情地打敗了他。 很強。 仁王變得更強了。 柳生雖然有這樣的認知,但假期見面時目的還是為了做雙打配合訓練,為了將之前半年里學習過的雙打理論知識運用到實戰中去,因此大部分時間,他還是和仁王在配合著比賽。 但他以為,他對仁王足夠了解了。 他們在打配合不是嗎? 可今天的比賽,又給了柳生很大的打擊。 那家伙那家伙假期和他比賽時,根本就沒有盡全力! 可惡,被小看了嗎? 柳生面無表情推了推眼鏡,捏緊了自己手里的紙。 柳生?柳生!在登記的桑原喊了柳生的名字。 剛好把切原的入部申請書拿過來的丸井坐下來,松了口氣,見柳生殺氣騰騰捏著入部申請書,不由得奇怪地拍了他一下,柳生,杰克在喊你呢,你聽到了嗎? 柳生回過神來,慢條斯理將入部申請書遞過去:勞駕。 你干嘛一副沉重的表情。丸井拿過柳生的入部申請書在表格上作登記,柳生比呂士,二年級C班好了,登記結束了。你的話不需要進行入部測試,直接進去就可以了。網球部的訓練流程你應該也很清楚,訓練單也給你了。新的訓練單后續會重新分發,暫時先用舊的訓練單。 好的,謝謝。柳生禮貌地點了點頭。 他轉身往網球場里走。 今日執勤的球員已經把公用的網球拍和網球全部推到了球場上。柳生自己準備了網球拍,但網球可以用網球部的。他背著自己的網球袋去社辦換了運動服,才重新去球場上準備熱身做訓練。 仁王正在球場上做基礎練習。 柳生到的時候忍不住停了下來,看仁王做短距離沖刺。 訓練時的仁王是很認真的,沒什么表情,眼神很專注。很難與他平日里總讓人覺得吊兒郎當的姿態聯系起來。 柳生開始估算自己沒加入網球部的半年,到底是怎么訓練的。 不,算那個也沒什么意義。已經過去的事是無法彌補的。想要變強,想要打敗仁王,至少要做到,比現在的仁王練習更多,更刻苦才行,不是嗎? 仁王做完了一組短距離沖刺,停下來放松肌rou。 他一邊拉伸一邊側過頭:怎么了? 他在柳生看他的瞬間就發現了柳生的視線,并且精神力敏銳地感覺到了柳生的情緒:激動,不甘。柳生又有了怎樣的心理活動呢?現在仁王已經知道,柳生本人并不如他表面上那樣平靜了。柳生的內心是火熱的,冷淡的外表下有著時時刻刻都在燃燒著熱情的內心。 真的是一個很有意思的人不是嗎? 這種矛盾讓仁王每每想要試著撩撥他,撩撥到柳生動容為止。 就像是現在,柳生還是擺著一張冷淡的臉,語氣也涼涼的,內容卻帶著不容錯認的火藥味:春假時,你并沒有認真和我比賽。 他甚至都沒有用疑問句,而是直接用了陳述句。 仁王歪了歪頭,回想起春假時的比賽。 Puri,是柳生發起挑戰,他應戰的比賽啊。沒有認真嗎? 不是哦。仁王勾起唇,我有認真比賽。 柳生的表情里寫著撒謊兩個字。 仁王聳了聳肩:柳生,你要知道,和不同的人比賽,有不一樣的應對方式。而認真這個評估標準是很模糊的。你覺得今天幸村和切原君比賽時,認真了嗎? 柳生露出遲疑的神色:難道沒有嗎? 他有些不敢相信。 因為切原最后一場和幸村的對決,堪稱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催^比賽的全場人都會陷入沉默,并且心有余悸。 這樣,還不算是認真嗎? 可是啊,幸村根本沒有發揮出他百分之六十的實力吧。仁王哂道,如果幸村發揮出百分之百的實力,切原君會崩潰的。但在幸村的角度,他確實很認真,很認真地按照切原的承受極限在發揮,盡量激發切原的潛力而不讓切原受到心理打擊。 他說完,看著臉色驟變的柳生:怎么啦?不舒服嗎? 仁王君。柳生狠狠地皺起眉。 仁王卻弓著背湊近了他:所以,柳生,你明白了嗎?我可是非常愛惜你這個未來搭檔呢,所以我也要小心地,估摸著,認真比賽啊。 柳生忍不住握緊拳頭。 他緩慢地吐出一口氣,轉身直接走了。 把時刻注意禮貌的柳生惹到氣急的仁王,看著柳生的背影,得逞一樣勾起唇。 Puri~ 仁王當然知道柳生的內心掙扎。 甚至他就是故意用這種態度對待柳生的。 要激發出柳生的好勝心,激發出柳生在網球上的潛力。 幸村的建議是循序漸進,并且以自己的實力帶動柳生的求勝心,通過雙打練習對柳生進行正向引導。 仁王卻持不同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