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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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第一場就失利,第二場的第一雙打的比賽,獅子樂中學打的更狂放了。雙打原本就是他們擅長的部分,輸掉了一局算是他們意料之外,因此第一雙打的兩位選手不再遮掩,而是在比賽一開始就采取了主動的戰略。 比賽的殘酷程度甚至超過了第一場的比賽,球場內甚至見了血。但仁王并不像先前那樣慌亂了,而是冷靜的,用自己的網球知識去分析這場比賽,去感受比賽雙方在球場上展現出來的意志和求勝心。 獅子樂扳回了一局。 但等到第三單打,四天寶寺又重新拿到了主動權。比賽的節奏是跳躍的,間歇性還會有類似漫才的表演,但在表演之下的,并不是如表面上嬉鬧那樣的輕狂的態度,而是借由這種演出,去展現自己的技術,去奪取比賽的主動權。 仁王看著看著,眼前一亮。 他像是明白了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沒明白。 系統叮的聲音被他當做背景音。 四天寶寺都是這樣的風格。種島在旁邊悠悠然解說道,他們還有專門的搞笑比賽。 聽起來很有意思,但那才不是重點。仁王在心里回應道。 單打二上場的是四天寶寺的副部長,技術扎實,幾次在獅子樂企圖翻盤的攻擊下維持住了局面,等到勝利的天平傾斜,在場的觀眾都明白,這場比賽的結果已經出來了。 果然沒過多久,四天寶寺就以6:4拿下了比賽??偙确?:1,四天寶寺進入全國大賽的總決賽。 裁判宣布了最后的結果,仁王的注意力松懈下來,看了表才發現已經是中午了。 他坐在原地平復了一下心情,等到場內退場得差不多了,才納悶地轉過頭:你怎么還沒走? 確實還坐在他身邊的種島笑著道:對前輩禮貌一點,嗯? 是,前輩。仁王悶悶地應道,您找我有事? 態度飛速轉變,看上去像個聽話的小后輩了。但種島知道,小孩心里不知道在怎么腹誹他呢。怎么想都很有趣啊,這個小孩。不過更重要的是 打一場比賽如何?我們兩個。種島微低下頭,裝扮成女孩子去打練習賽,是犯規的哦。 你在說什么?仁王拒不承認。 種島也不逼問,而是笑著追問道:那么比賽嗎?你已經興奮起來了,我能感受到。 確實,在觀看比賽以后,全身的血液都熱起來了,而面板上數值的增加也讓他很想試試看變化后比賽的實力有沒有增加。他的技術也已經增加到39了,就差1點就能上一個層級,那么打完一場比賽仁王正這么想著,又看到面前的黑皮前輩的笑臉。他沒看到練習賽上種島和他jiejie所在學校的男子網球部部長的比賽,只能從他人的言語里感受到種島的網球實力。既然是王牌,又被關西的學校特招,那么比起真田,會更強吧?他現在還打不贏真田,如果種島要更強,那么他自然也打不贏種島。而打不贏的比賽 仁王看了一眼系統面板,想打不贏的比賽就沒有辦法升級,也沒有辦法帶來任何收益,甚至還會消耗道具,怎么算都很不劃算。 理智這么想,仁王卻狠不下心拒絕。 不管怎么說,他現在真的很想打一場球賽。 哪怕提前想到了可能會輸的結局,也想試試看自己的新的領悟,去感受心態的變化給自己的網球帶來的改變。 我當然不能被系統綁架。仁王這么想著,看了一眼自己滿值的體力條,做了決定:比賽可以打,道具不能用。他想看看,目前自己和種島的實力差別。 Puri,那就走吧。他站起來,前輩可別放水。 很有勇氣嘛。種島挑眉笑道,能讓我認真到什么程度,就看你的努力程度了。 第10章 十 網球公園里空置的網球場有很多,但在舉行全國大賽的現在,就算是空置的球場也有被用來熱身,或者是被來來往往的觀賽的人員矚目。仁王在體育公園里走了半圈,有些遲疑的時候種島說他認識附近一個街頭網球場,比較偏僻。 不好意思被別人看到我和你比賽嗎?他一邊帶路一邊熟練地勾住了仁王的肩膀,因為身高差而不太舒服又重新直起身,按住了仁王的頭頂。 仁王背著網球袋,將種島的手從自己頭頂抖下來,表情還很鎮定:被別人看到我和前輩你比賽,是前輩你會被議論吧?欺負小孩子什么的。 很會利用自己的優勢嘛。種島似真似假地夸贊道。 從網球公園的后門出去走了十幾分鐘,在確實很偏僻的地方,繞過廢棄的幾棟房子,就是種島所說的街頭網球場了。很久沒有清理過,地上還有灰塵和落葉,球網也耷拉在地上。種島熟練地走上去,拉起球網,又拿過旁邊倚在房子邊上的掃帚,簡單清理了落葉:這幾天我經常過來,已經比最開始要干凈很多了。 仁王不好意思在旁邊干看著,也幫忙清理了場地,又拿紙巾擦干凈了球場旁邊的椅子,把網球袋放上去。 步行和清潔球場算是熱身,又簡單壓了壓腿拉了筋,就算是準備好了。 站在球場兩邊時,種島披著外套,食指和中指并起來,在額角的位置點了點,又往空中揚起,連帶著眼睛wink了一次:希望你能給我驚喜哦,我今天的時間可都花在你身上了。 真是容易讓人誤會的說法啊仁王小聲嘀咕道。 沒有猜球,種島示意第一局仁王來發球。 而站在球場上,仁王才發現,站在球場上面對種島的壓力比他想的要大。雖然一開始以跳脫的形象出現,但種島作為前輩,對話時完全沒有架子,語氣也是循循善誘的,所以直到現在他才發現,作為對手的種島,是如此有壓迫性。哪怕種島還沒有認真起來,只是含笑握著球拍擺出了姿勢,氣勢就完全不同了。 仁王深呼吸了一次,握了握手里的網球。 要好好打啊,這場比賽。 他扔起了網球,跳躍,揮拍。給球加上的旋轉是他練習過的能掌握的側旋程度,網球劃過弧線砸在另一邊的半場上。 種島像是散步一樣兩步就趕到了球的落點,揮拍時的動作堪稱寫意:太慢了哦。 身體素質帶來的力量上的落差,在接球的瞬間就感受到了。 真是比真田那個肌rou男的力氣還大啊。但這也是正常的,雖然他總是腹誹真田長得老氣,叫他中年人什么的,可真田確確實實是他的同齡人,就算比同齡人長得更高更壯一些,也還是同齡人的發育水平,不像是種島,比他大了三歲,已經過了青春期和二次發育期了,簡單的揮拍都能附加上讓他有些苦惱的力量。 這幾周的練習和對網球的思考讓仁王不再像一開始一樣,面對力量性的來球就直愣愣地硬抗,或者是依靠掌握的僅有的旋轉技巧去卸力。他在感受到網球上的力量后,同樣選擇了雙手握住球拍,但采用了左手用力右手輔助的方式,以自己在腦內預想過也演練過的方式給球施加上足夠的旋轉。如果側面的球拍旋轉力不足,那就試試控制著網球的方向,讓網球沿著球拍的豎面旋轉。 他感受到了手腕的壓力,右手手指用力去減輕左手手腕的負擔,繼而在感受到,應該到這里為止的時候壓下手腕。 網球飛了出去,以他預想過的方式。 種島吹了個口哨,奔跑起來:已經學會這種旋轉了嗎?做的不錯。 這種類似教導者的語氣 仁王咬了咬牙,發現種島嘴上那么說了以后,依然是很輕松就化解了旋轉帶來的力量和球路的變化,讓球的旋轉回歸安全的模式,又安安穩穩飛回了這邊半場。 等等,這種打法 這家伙在打指導賽嗎?! 仁王因為這個念頭而忍不住瞇起眼睛。他條件反射起了不服輸的心態,又很快覺得,如果種島的實力真的很強,那么指導賽其實對他有利。只是理智這么覺得,脾氣卻有那么一部分不受理智的控制。下一個旋轉球剛剛脫拍而出,他心里就咯噔一下:糟了。 他現在的很多對于旋轉球的預想,都是在靈感之下以感覺來打的。并沒有完整的理論和模型,而是在練習過幾次以后,冥冥中有了這個時候可以用力將網球打出去,和這樣給球施加旋轉是可以的但是再偏幾度就會失敗,這樣的感覺。而用在比賽上,情緒有了波動,對于感覺的控制力就開始減弱,微妙的平衡就開始傾斜。 果然,這個球飛出去的角度不再像上一個那么精準,而是稍微有些,以仁王的想法,有些爛。 球是落在界內的,但力量和旋轉沒有達到預期,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球,不符合仁王展現出自己的實力的預想。 他忍不住鼓了鼓腮幫子,又很快調整了呼吸,下一個球就調整了過來。 種島因為這樣的變化而略微詫異的挑了挑眉,笑意加深了:小孩控制情緒的速度還挺快??雌饋砭退阏f的再過分一點唔,試試看如何? 他腳跟一蹬,飛快地上了網。 一方上網之后,如果另一方實力相當,還能用底線拉球將人從網前又調動回底線。但以仁王目前的實力,在種島上網后,為了跟上種島的節奏,他也不得不上了網。 網前的截擊和抽擊對決并不是仁王擅長的。他接觸網球的時間還不夠讓他在節奏加快之后維持游刃有余的狀態。正手抽擊沒有過多讓他發揮的余地,更別提反手抽擊了。反手時力量的差距還要更大。幾個球之后仁王就有些跟不上,而這時,就在他對面的種島,在打出一個球之后突然伸出一只手:黑白配,呼! 他手指唰地往上指。 仁王的眼神原本跟著網球,但良好的動態視力讓他在種島指尖變化時忍不住跟著變動,眼神就向上晃了一下,再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打球了。 砰,網球落在他身側。 仁王停下來,皺起眉看種島。 方向一樣,輸了哦。種島搖著手指,再來一次,這次是,右邊! 說著右邊,手指卻往下指。 仁王配合地將頭往左邊偏了偏,皺起的眉反而松開了:黑白配才不是這樣玩的。 那你要和我手心手背嗎?種島笑著道。 仁王彎腰撿起了網球,一邊算著比分,一邊在心里嘆了口氣。然后他把網球往種島的方向丟:輪到你的發球局了。 實力的差距很明顯,并不是多努力或者多拼命就可以彌補的。仁王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一點。不過種島這樣,也算是調動對手的情緒,影響對手的狀態?唔,可是我已經很難贏比賽了啊,還這樣打,這家伙性格有點惡劣呢。這么想著的仁王,原本因為指導賽而揚起的火氣,反而在種島的游戲后被壓了下去。 作為總是開玩笑的那個人,他最清楚的就是,一個人做惡作劇時,最想看到的就是別人驚慌失措或者生氣的反應。如果惡作劇的對象什么反應都沒有,做惡作劇的人反而會覺得很無趣。這也是仁王不喜歡用整蠱玩具去逗弟弟的原因。他的弟弟已經不再像一開始一樣會露出各種各樣的表情了,而是會浮夸地接受完整蠱之后用貶低的話語來評價一遍他買的新玩具。 那么在網球上也同樣的,他因為種島的游戲而生氣,或者失去方寸,才是種島想看到的局面。 包剪錘! 剪子。仁王隨口應道,這次反應沒有慢。只是種島的擊球對他來說要回擊起來還是有些吃力。 而這次過后,種島不再玩黑白配或者剪刀石頭布的把戲了。 他沒有完全集中注意力,而是讓類似指導賽的打法持續到了比賽的最后,讓自己的技術和擊球的力量維持在一個仁王感到吃力的邊界線上。他隨時掌控著局面,也控制著比賽的節奏,確保比賽的結果,卻又給了仁王更多發揮的機會,去壓榨仁王的潛力。他對仁王的反應感到意外,繼而從意外衍生出更多的欣賞和指導欲,以及一些很難說清來由的責任感。 家里所在的小島,難得出現一個網球打得好的人呢。他半是苦惱半是甜蜜地想著,看著仁王的目光漸漸帶上了一點喜悅的意味。 一場練習賽持續了半個小時,最終當然是種島的勝利。 仁王的體能也消耗殆盡了,才被調動著比賽節奏的種島放過,最后兩個球干脆利落加大了力道,也像是展示一樣用了精巧的控制旋轉的方式。仁王撐著膝蓋看著那兩個球,眼睛都亮了起來。 看清楚了?種島走到網前,摸了摸鼻子,說起來算是自夸,但對旋轉的研究,整個中學網球屆比我強的人可沒幾個。 這算是在說大話嗎,puri? 我說的可是真話。種島越過球網揉了揉仁王汗濕的頭發,還算是沒有辜負我的期待。哎呀,我這也算是報仇了。 仁王無語道:你上次練習賽已經打過6:0的比賽了吧? 種島笑意加深,低下頭看仁王:你這是承認了? 嗯?! 仁王像是驚醒一樣后退了一步。疲憊和種島的指導賽讓他不知不覺對種島放下了一部分防備,以至于順著種島的話頭就吐槽出口。完蛋了,他有些懊惱地想,這可真是他變裝的黑歷史! 他抬起頭,迅速換了臉色,一臉無辜道:什么呢?我可什么都沒說。 種島失笑:很好,保持這個態度。一個優秀的網球選手,就應該這樣。 這又和優秀的網球選手有什么關系?仁王也不是很在意女裝這件事,只是被抓住變裝又被詐出真相,讓他感覺到很久沒有過的主動權完全喪失的感覺。他不喜歡那樣。再抓著這個話題不放,主動權會進一步喪失的。仁王明白這一點。他喘勻了氣,抬頭問道:幾點了? 還早呢,下午四點。你打算坐新干線回家嗎?種島考慮到面前的人還是小學生,體貼道,我送你到車站? 仁王搖了搖頭:不用,我自己認路。我先走了。 他生怕種島真的又要送他(從安全角度考慮,作為前輩確實會送一送后輩,而仁王聯想到這個就感覺尷尬),跑到一邊飛快地把網球袋打開,把網球拍塞進去。他背起網球袋時轉過頭看了看球場:要整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