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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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箏趴在木桶邊,抬頭望著他,任由他用方才的毯子把自己裹起來,夾在手臂下,輕而易舉地拎回了榻上。 明辭越全身冰得沒有半點溫度,坐在榻邊,紀箏跪在他身后,直立起上身,給他擦拭烏發以及身上的水漬。 好好的一場春色就被鬧成這副模樣。 紀箏雖然已經疏解了,此時被鬧得心煩,手下勁使得很大,將身前人的烏發擦得猶如一團雜草,四處翹起,又故意道:往冷水里泡,皇叔好生情趣。 明辭越不會喊疼,一聲不吭地任他捉弄,半晌回道:臣非圣人,有癮也有欲,圣上既然不給碰,臣又怕自己著魔失智,唐突冒犯到圣上,只能出此下策。 朕說不給碰了?嘴比腦子快,紀箏嗆完聲就開始后悔,恨不得扇自己兩巴掌。 臊得慌。 所以,給碰么?明辭越回過了頭,鴉青色的濃密睫羽半垂著,還在往下滴答著水,看起來清冷又乖然,毫無半點攻擊性。 紀箏看著他這副模樣,啞然。 圣上可是睡醒了?屋外的顧叢云試探著敲了敲門,若是有什么事就叫我。 紀箏又緊張起來,全身緊繃著盯緊門口。 明辭越偏要這種時候捉住他的手,不準他的注意力屬于別人,由下往上地望著他,眸色沉得猶如春夜下的深海。 圣上,給碰么?那聲音又在誘他入套。 圣上還是再睡會兒吧,不急,時間還早。 紀箏置若罔聞,一動也不敢動,任由這屋內屋外兩個人,一人一句往他耳朵里鉆,煎熬極了。 待到屋外顧叢云又打消疑惑,沒了聲音,紀箏捂臉,長嘆一口氣,抽回手,面無表情壓聲道:不給碰,今天就別想了,別以為朕不記得你剛才做了什么。 半晌,明辭越平靜地開了口,那是不是只要臣永遠不碰圣上,永遠不讓別人知道聲音有些沙啞,圣上就永遠不會離開。 胡言亂語什么呢,朕知道你今晚凍糊涂了。紀箏挑開話題,見他有些抖,以為他受了寒,連忙抱緊他,可下一刻就被那人反手摟過去。 抱得越緊越熱,抖得就越厲害,聲音卻還是強壓下的那般淡然。 現在這里沒有別人了圣上,可不可以別怕臣,別不要臣。 紀箏的手怔怔地懸在半空,沒處落,落在他背后,一下一下順著發。 君與臣,叔與侄,他們之間隔著不可逾越的鴻溝,只配在這夜里,在宮墻內的角落里貪樂偷歡。 歡愉是限定的,好像每偷吃一點就會少一點。 明辭越的患失患得讓紀箏為難,讓紀箏心疼。 這人總叫他氣不起來。 紀箏眨了眨眼,突然有了主意。在他胸口前抬頭,悄悄地試探問:皇叔,想不想掌權? 明辭越聞言低下頭,挑了挑眉。 赧紅未散的臉,軟得不成樣的身,怦怦亂跳的心。 天子分明是在對他說來吧,來愛我,吻我,碰我啊。 他聽得見那言下之意。 想不想光明正大地擁有我,皇叔? 作者有話要說: 我知道底下很多人都催說皇叔怎么能忍,怎么還能忍。 但是紀箏再怎么樣都是皇帝啊,他們一個是古人一個是現代人,紀箏的心理負擔比皇叔是要小很多的,在古代那種君臣之禮束縛下,皇叔不可能那么輕松跨出最后一步的。 而且我認真想了很久皇叔這個變態性格就是這個樣 一方面是太愛了就會患失患得,一方面是怕把小皇帝嚇走。 還有一個原因其實取悅小皇帝才能讓他真正感到滿足(就是太變態了 別急,該有的情節都會有 感謝在20201116 04:19:03~20201117 15:08:1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山十一 20瓶;Coolradish 5瓶;胖嘟嘟的小熊貓、喜歡你 2瓶;玄冥星、45173830、咚咚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41章 懷中的小孩直起了上身, 柔軟的腰肢在破曉曦光中彎出了好看的弧度,猶如一條半身出水的鮫人。他撐著明辭越的雙肩,秀氣的面龐故作嚴肅地板了起來, 俯下身來,輕聲問:皇叔, 想不想到上面來試一試? 明辭越當然知道他說的是哪個上面。 是天下之上, 龍椅之上,是權力之巔。 但他還是沒忍住笑了笑。 笑什么!少年沒反應過來,只是不悅地乜他一眼, 當朕誆騙你玩?大燕乃是萬乘之國, 大燕的天子乃是天下共主, 在權位之上想要什么沒有, 想做什么不行! 皇叔,你難道就沒有一絲震驚疑惑? 嗯,確實震驚, 還望圣上三思。明辭越淡然回復道。 他實在不怎么能震驚起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天子有讓他奪位稱帝的想法了, 若說先前都是用譏諷推阻來挑釁他奪位,顯然這次是改變了策略, 用禮物獎勵來誘導他,來給他甜頭, 讓他食髓知味地去主動追逐。 顯然, 天子把自身也當作了禮物,用以嘉獎他的禮物。 天子為何這般急迫想退位,明辭越從未聽到過,只能去猜測,去想象, 皇宮,這個長滿鋼刺的巨大鳥籠究竟傷害逼迫了小天子多少次,提心吊膽,步步為營,小天子過得究竟有多壓抑。 明辭越心疼,心疼他的小禮物。 他的手沿著紀箏背部脊椎上下,一遍遍輕順。 這還是天子第一次直說,□□裸,坦誠地向他發出邀約。無論出于何種動機,都算是天子向自己坦誠以待,邁出的第一步,這多少又讓他心中稍感安慰。 唉!小天子重重嘆了口氣,一臉怒其不爭,不求上進,不思進取,太咸了太咸了,怎么能比朕還咸! 閑?明辭越有點沒聽懂,天子只瞥了他一眼不予作答。 無所謂了,他不在乎天子如何看待自己,懷抱中的柔軟身軀已經奪走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異常纖細的脖頸,半裸白皙的一對鎖骨,還有手腕間踏雪紅梅般的紅痕。無論看多少遍,擁多少遍,明辭越都能輕易被勾起心中的癮兒,欲.望纏身。 他本非縱欲之人,眼下卻越發想要,想掠奪,想占據,這比皇位更珍稀難得的寶物。 明辭越要的才不只是一時擁有,他謀劃已久,要就要這人的一輩子。 天子擁有天下,而他擁有天子,這才是他苦苦思索出的唯一解。 就在明辭越走神之際,忽然又感覺到小天子撲在自己臉上的氣息燥熱了起來,待他投去疑惑的目光,就看到小天子一臉嗔怒地看著自己,眼尾紅了一片。 原是他那只順著背的手,力度越來越大,將衣物都揉搓了上去。 好乖,什么都忍他,都任由他,順著他。 睡會兒吧。明辭越親了他下頜一下,一會兒臣叫你。 天子立即彈跳起來,不行,都怪你差點誤了朕的正事!早朝一定已經吵作一片了,若是出了什么差錯他慌忙地從地上翻找自己散亂一片的衣帶外衫,手腳麻利地穿了起來。 明辭越見狀沒忍住笑了,不用臣服侍您穿衣?原來小天子還會自己穿衣 天子瞪了他一眼,又翻身披上了玄色大袍。 明辭越想了想,自己緩緩躺了回去,看著床邊忙亂的小身影,可是臣有點困,還很冷 那個身影瞬間停了動作,一臉猶豫地望了過來,跑去窗邊看了看天色,又緩緩走回榻邊,好似是在陪他和上朝之間艱難地抉擇著。 明辭越已經均勻了呼吸,皺著眉有些不適地平躺在內側。 果然,不一會兒,一尾柔軟靈活,溫熱的魚兒自己鉆來了他的懷抱,張開臂膀摟緊他,皇叔,睡吧睡吧,朕把你哄睡著就走說罷自己打了個哈欠,又重重拍了明辭越后背一下,讓你再泡冷水,不讓朕省心,你這樣的,以后可怎么當好皇帝啊 不若圣上英武。 那還用你說。小孩哼唧了一聲。 圣上,顧家與許多事情牽連太多,又與太皇太后相互依存利用,在冰上投物,那夜下藥以及玉成山莊修建未完之前,不宜與顧三公子有過多接觸。 嗯小天子的呼吸逐漸加重,好。 明辭越知道,即便沒有顧三,恐怕還會有趙四王五。若是想做唯一的那一個,就要給天子備禮,備一份大禮,把他真正托舉上最高的位置,推上權力之巔,讓眾生畏懼他,臣服他,再不能靠近他。 他要叫誰也配不上他的圣上。 紀箏是來給明辭越取暖的,不一會兒,渾渾噩噩之間,又仿佛覺得那邊的什么暖暖的,比他體溫要更高,就不由自主地手腳并用,扒緊了,塞到自己身前,睡著了。 他是真的困極了。 紀箏又陷入了一個詭異的夢境,一如每一個之前的夢境,明辭越先是跪在大殿之下,緩緩抬頭仰視著他,繼而起身,一步步向他走來,他的蟒袍外面當真披上了一件玄底金龍圖騰的袍子,烏發之間別著一頂精巧的白色玉冠。 一柄玉劍的劍鋒擦過金絲楠木的地板,留下長長一道痕,發出令人牙酸的刺啦聲。 紀箏看明白了,這大約就是讓位換代的那一日了。 他想主動摘冠,想主動讓開,明辭越卻站來了椅背之后,摁住了他的肩,與他一同俯視滿朝文武百官。 圣上為何要讓位于臣? 紀箏一邊戰栗一邊回答,因為朕愚笨不擅因為皇叔比朕更適合因為皇叔是天下眾望所歸 無論他怎么答復,那人都只是搖頭,撒謊,不對,仿佛早已看穿他內心答案一般,果斷地否定了他每一個回答。 為何不坦白,若是臣當了皇帝,圣上便會離開這吃人的皇宮同時也離開臣,將這偌大的宮殿狠心甩給臣一個人。 為何不肯留在這位子上,讓臣陪你同擔。 不,不是。紀箏慌忙否認。 那不如猜猜臣為何一直無心上位?男人的氣息從后側緩緩貼近了,一字一字從唇齒間咬出來。 因為,有時候,上.皇帝要比上皇位更有趣。 皇叔!紀箏猛然睜眼,喘著粗氣,渾身被汗水浸透了,手下意識地摸索拍打著身旁的床鋪,皇 榻側托腮歪頭蹲著的人生著一張精致的少年臉,是顧叢云。 他定定地與顧叢云對視,看著他眸中溫存的笑意一點點褪去,癡癡的笑還僵在嘴角,眼底已滿是盛怒。 叫誰呢?顧叢云緩緩起身,明辭越呢?藏在床里嗎?你們一個叔叔一個侄子,還當真好意思他唰地一下拉開了半掩的簾幕。 紀箏慌忙把內側的被子往上拉,可顧叢云的力氣比他大多了,看也不看他,一把扯下來。 一個枕頭,空無一人。 紀箏怔住了,一臉茫然,倒是顧叢云靜默著,臉色稍緩。 可不一會兒顧叢云倒又像是咂摸過味兒來,緩緩轉頭來露出了一個譏諷的笑,圣上這是怎么了,睡覺想自己叔叔想得,管一個枕頭叫明辭越? 紀箏不愿與他爭辯,朕就是做了個噩夢。 做個噩夢都能夢到明辭越!少年的眼睛騰地紅了。 怎么一個夢有什么好爭的。紀箏皺眉,難道你還想朕做噩夢夢到你? 我就要你夢到我!噩夢也得有我!顧叢云生氣起來,像頭小獅子往他懷里撞,紀箏剛坐起身就又被他生生壓倒回去,憑什么,我在外面辛辛苦苦替你守著,擋了傳召就為了讓你多休息一會兒,你呢,你就跟明辭越私會! 什么,什么私會!紀箏有些慌地斥責道,空口無憑,你就在門口守著呢,哪有人進出! 夢里私會也叫私會!不愧是璟王的好王妃。顧叢云咬牙切齒,他在噩夢里怎么對你的,他抱過你了,碰過你手了,他是不是,還親,親過你了?少年又是羞又是怒地漲紅了一整個頭。 你是不是瘋了!紀箏被他摁得死死的,心中一下子又慌又怕,方寸大亂,沒有怎么可能,他可是朕的叔叔! 那又怎么了,那外姓的庶人能算個什么叔叔,廟堂都不認,你指不定動什么心思了,除非顧叢云頓了下,靈機一動,除非你趕緊把他列到你們皇族宗譜里。 紀箏突然就明白了,主角受就是心疼主角攻外加吃他的醋了,這還企圖強迫他給主角攻抬地位。 怎么每次吃醋,都偏要來找他麻煩。 他骨子里還是明家的后代,你怎么不親自去問問他到底想不想入! 給他臉了,我管他的!顧叢云著了魔似地,瞪大了眼緊盯著他,我也要你做我的噩夢,不對,是只能做有我的噩夢! 話音剛落,顧叢云就不管不顧地把頭湊了上來,他腦后的高馬尾先一步甩落下來,落在紀箏臉畔。 是少年人獨有的味道,還帶著屋外雨的潮氣。 顧叢云!紀箏偏過頭去咳嗽了幾聲,好看的眉眼難受地皺成了一團,給朕滾! 不知為何,顧叢云突然在他的上方一寸遠處,停住了,沒落下來。 紀箏真的是嚇壞了,趁此機會,向上抬腳就是一蹬,狠狠踹在了他小腹上,當真是使出了平生最大的氣力。 顧叢云!紀箏撐坐起身來,驚魂未定,捂著嘴又是一陣咳嗽。 嘶!顧叢云悶哼一聲,從龍榻上直接摔落下去,在地上抱著肚子痛苦地蜷縮起來,打了幾個滾,又仰面躺倒在地,怔怔地望著榻上的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