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3)
書迷正在閱讀:炮灰霸總沒有世俗的欲望(穿越)、燃燒( 1v3 高干 高H)、都市之千萬別跟我比身份、大唐:最強軍火商、萬人迷的朕只想咸魚[穿書]、醫妃凰途、[綜漫同人]什么都會的仁王君、工具人致富指南(快穿)、帶著藥王空間穿到七零年、互穿后我把皇帝逼成學霸[古穿今]
無法看透的首領坐回了椅子上,牽著愛麗絲的小手感嘆 不過......原來真的存在啊,書這樣東西!據說一旦它的具體信息暴露給三個人以上,世界都會因此陷入危機呢! boss對它感興趣嗎? 倒也不必刻意追求,這里面的水已經夠渾了。 他們的話題很快就從玄之又玄的書轉移到了港/黑的未來發展上。 當組織發展到現在的階段,大筆現金流不能躺在賬戶里長蟲子,必要的投資項目和利滾利的資本家做派就是必修的課程。 落地窗外的朝陽從東掛到了正上方。直到正午更加灼目的白晝讓愛麗絲開始銷聲抱怨肚子餓,陷入工作地獄的兩人才從漫長的交談中抽身。 就先這樣吧,Gin。 森鷗外靠在舒適的椅背上告別干部:重要的文件和計劃都交接給你了,看著辦就行。 琴酒收起厚厚一沓文件,旋即鞠躬離開。 對了! 森鷗外又叫住了大步離去的人:黑蜥蜴帶著人馬去襲擊武裝偵探社了,被抓住把柄就不好了呢。 所以,武裝偵探社麻煩Gin跑一趟吧。 ...... 是,我知道了。 看著銀發干部離去的背影,首領暗紅的眼眸里看不清情緒。他悠悠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淺酌后問道:愛麗絲,你覺得呢? 林太郎有答案了不是嗎? 金發少女乖巧地坐進了森鷗外懷里,摟住他的脖子溫聲道:雖然有一些小缺點,但比起那邊的國木田獨步,我們的這個更好呢。 說的也是,那就這么決定了吧。 森鷗外是個猜疑心很重的人,但同時也是很重視橫濱這座城市的人。 如果琴酒作為部下的功績和能力逐漸超出了可承受范圍,說實話,森鷗外并不想讓四年前的Mimic事件重演,因為銀發干部的價值甚至遠超當年。 比起太宰治在光明與黑暗中了然無趣的搖擺,比起尾崎紅葉對港口黑/手黨曾有過的憎恨,比起中原中也過于認真和負責的性格...... 生來就沐浴在鮮血之路上,從不為多殺一個人而愧疚的狠辣殺手,裹著陰暗、踏著尸骸,從不迷茫的琴酒終是不同的。 最重要的是,他有足夠的忠誠。 森鷗外會忌憚太宰治,但不會過于防備琴酒。銀發男人從不逾越,就像兇猛的野獸靜靜待在首領王座下的陰影里,心甘情愿等待著被傳喚的時刻。 不給,他就不要;給了,也能完美接住。 那么除了毫無意義的鳥盡弓藏,剩下的就只有讓銀發干部在權力的道路上再進一步了。 輕松決定了港口黑/手黨的未來,黑發首領看著武裝偵探社的情報,邊敲擊桌面邊陷入沉吟。 不過,愛麗絲......我有時候也會想,如果真的要實現三刻構想的話 Gin君的那些小缺點,可以轉化為優點也說不定呢。 第106章 后來,在橫濱 橫濱, 武裝偵探社。 亂步大人要吃燕麥曲奇??! 棕色披風、手拿波子汽水的黑發青年坐滿是彈/孔的在辦公桌上大聲抱怨:新口味!等了好久才在橫濱販售的說??! 國木田快速在筆記本上記錄:所以我才討厭襲擊啊,計劃全部被打亂了。調查、偵破、破案......除了耽擱的日程之外,辦公室的修繕和墻體更新不知道又要花多少錢! 宮澤賢治跳躍到空中接住掉落的□□, 與謝野晶子趁機用高跟鞋把黑手黨送上了西天,他們的動作干脆利落、充滿颯氣。 但視線旁移,與活力滿滿的眾人相比, 武裝偵探社的內部的裝潢完全是一副災后的慘淡模樣。 玻璃全部碎裂掉落, 文件邊緣被灼出黑漆漆的碳痕,天花板的通風口可憐兮兮的垂墜著, 一旁是打爛的塑料板。辦公桌椅上還殘留著子/彈的軌跡, 而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全部是港口黑/手黨黑蜥蜴的成員。 噠噠噠噠噠! 昏暗的樓道被踏響, 門外忽而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中島敦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猛地飛撲以四肢著地的姿勢滑到了國木田面前。 呼呼你們......大家......呼......沒事吧?。?! 少年嘶啞又慌亂的聲音傳來,他猛一抬頭, 映入眼簾的是前輩們悠哉悠哉的神情。 與謝野晶子拍拍手上的灰塵,叉腰不滿道:哪里能沒事???!這次有鄰居上門抱怨的話,要輪到國木田君去準備致歉的慰問品! 被提到的國木田流著汗嘆氣:結果......還是變成了最壞的狀況。 最壞的狀況......? 誒???! 中島敦震驚地把室內的場景收入眼底,黑蜥蜴在這群人面前可謂毫無還手之力, 皆是癱倒在地上等待偵探社眾人處理。 這就是......黑/手黨最惡的殺人部隊?! 中島敦咽了一口唾沫,深刻意識到自己的認知大概出了錯誤。 還沒等他接受事實,門外又出現了快速卻不慌張的腳步聲。 來者穿著咖色外套和淺色內襯, 身上還帶著食物和家庭里亂糟糟的溫暖。江戶川亂步早在三十秒前就歡呼著前去迎接,果不其然遞到他面前的是一袋還熱乎乎的烘烤曲奇。 織田作之助沖興奮的亂步送去一個笑臉, 隨后撓撓頭看向中島敦和國木田。 敦他們今早才遭遇了襲擊, 太宰叫我去把他領回來, 結果半路上聽到了槍/聲...... 聽到槍/聲的中島敦瞬間失去冷靜, 踏著虎掌急吼吼就往偵探社趕。沒叫住火力全開的白虎,想著就算現在跑過去也都結束了的織田作干脆順路買了燕麥曲奇。 紅發男人看向四仰八叉的黑/手黨們,幫蚊香眼的廣津柳浪墊了墊脖子:老爺爺也是的,一把年紀了還在胡鬧。 甚至開始關心起敵人的健康了嗎...... 這個武裝偵探社,是比mafia還要危險的組織??!白虎少年終于找準了同事們在這座城市食物鏈里的地位,打了個寒顫的同時了松了口氣。 然而,還沒等他收起感動和欣喜加入打掃大軍,異變突生。 第三個腳步聲出現了。 短靴撞擊地板的聲音,厚重且充滿壓迫感,一步步譜寫死亡和鮮血的樂章。 噠、噠、噠、噠 忽然變奏,清脆的拉環聲和金屬碰撞的冷硬聲調傳出,灰黑色的橢球體緩緩滾進了凌亂的室內,氣氛為之一緊。 在攻擊襲來前,織田作之助便高聲道:閉眼,閃光/彈??! 但不速之客似乎很擅長對付預知類的能力,嘶嘶的陰冷響動傳來。毫無征兆的麻/醉氣體迸發,在第二個五秒的未來能看見之前,閉上眼的偵探社眾人都成為了靶子。 國木田獨步半跪在地上咳嗽,他咬牙抬頭:是誰?!還有敵人嗎? 織田作嗅了嗅空中漂浮的瓦斯,深深皺起了眉頭:這是港口黑/手黨的制式武器,組織的成員受過抗體訓練,對他們來說是無效的。 紅發男人這么說著,自己卻毫無滯塞地站了起來。他在同伴們信賴的目光里手握電擊/槍,走向了石灰斑駁的樓梯道,【天衣無縫】把未來的場景迅速傳入腦中。 沒事的,昏昏沉沉的與謝野晶子悠悠安慰著又開始緊張的中島敦:雖然織田總是跟太宰呆在一起,但跟那個自/殺狂魔不一樣,是個可靠的人呢。 牙齦都是麻麻的,吃不了曲奇的亂步拖著腦袋坐在桌子上。 就在閃光/彈落入室內的瞬間,銳利的雙眸曾有過短暫睜開,隨后他念叨著請客咖啡之類的詞語,盤腿一坐慢吞吞道:不會有事的啦~ 兩個前輩接連保證,心情就跟過山車一樣忐忑的白發少年按捺下了恐慌,專心關注起門口的狀況。 紅發男人果然就像同事們所說,如騎士般的身姿,氣勢無人能敵。 他嘴里念叨著異能力看到的場景,快速決定接下來的作戰:敵人是個武器大師,從攻擊的角度來看是個成年男性,而且對于室內的擺放位置和人員情況有所了解。 經驗豐富的殺人者,出手果斷狠辣的類型??赡苁莻€身經百戰的殺手,出任務在他眼里猶如吃飯喝水般簡單。 畫像側寫越來越接近 織田作之助強迫自己冷靜,無法遏制的期盼和擔憂在內心互相撕扯,讓他逐漸陷入莫名波瀾的情緒。 小說《雨》鄭重落筆的手稿還安置在家中,與五個活潑可愛的孩子和樓下生意火爆的咖喱店一起。Lupin更換了開店的地址,坂口安吾把心結說開后,偶爾還能與他們在深夜的小酒館相遇。 只是,每當飲品端上桌的時刻,醇美爽適的基酒都會讓他們想到什么。 雞尾酒的心臟,杜松子酒,Geneva,Gin...... 作為世界八大烈酒,琴酒在不同的國家有不相仿的叫法。 但坂口安吾的前上司、太宰治別扭地稱上朋友的前同事、織田作之助進行任務的搭檔和意義非凡的摯友,所有思緒都指向同一個人。 黑澤陣。 黑澤陣和他的□□M□□。 可預見的未來里,那人抬起左手走上樓梯,熟悉的配/槍在畫面中浮現。在紊亂的呼吸中,織田作兀地頓住了,怔愣半晌后不可置信地抬起了頭。 紅發男人緊握欄桿、快速上前。 瞬間,熟悉的黑衣銀發撞進了他的視網膜。 Gin...... 織田作喃喃著,用力眨了眨眼。 在異能特務科洗白履歷的時間里,他和太宰不被允許與外界有過多交流。直到兩年前加入武裝偵探社,他才能從橫濱的流言蜚語中拼湊出友人的現狀。 你知道嗎?港/黑的銀色子彈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 我聽說了!是因為摩擦被流放去海外了吧,令人唏噓??! 如果是因為他們內部的齷齪的話,會不會什么時候就傳來這家伙死掉的消息這樣就太好了,反正黑手/黨都是些該死的家伙。 織田作能清楚記得自己那時候的感受。歉疚、擔憂、急切、憤怒...... 還記得那天,太宰治眼神晦澀。 昔日纏繞著繃帶的黑發少年逐漸蛻變為了更內斂、深沉的成年人。他沉著臉打給了坂口安吾,輕松要來了被文質彬彬的公務員抿著嘴稱為不過是例行收集情報的消息。 連異能特務科都查不到更多......起碼能說明那家伙的安保等級,在港口黑/手黨里還是數一數二的吧。面對異常稀少的情報,太宰治只能無奈笑笑。 紅發男人聞到了紙張上淡淡的熟悉咖啡味,工整的字角總是內勾的比劃讓他想起了過去的時光。 確實,如果連安吾都找不到更多的話...... 太宰治哼哼兩聲不置可否。按下心里多余的情緒,試圖推測琴酒在遠方經歷的血雨腥風。 結論是一無所知、無法干涉。除了偶有歐式教堂或鐘樓河畔死狀干脆的尸體外,外界無從得知銀色子彈的生活狀態。 最后黑發青年把腿翹到辦公桌上:不管怎么說......他對森鷗外來說有很大的價值。 如果是那家伙,想來也不會活得太差。 說的也是, 織田作之助下意識扶上了始終放在書柜里的小說手稿,腦海里閃過那時經??缭酱笱笏蛠淼拇吒鍟?,重新掛起淺淺笑容。 跨越山海的距離、和知長短的時間,都不能成為阻隔友情傳達的障礙。 一定 會再見的。 那日的遠景還鮮明無比。終于,今天。 在火海中分別的四年后,立場更改的雙方隔著階梯視線交匯。 JILOISES香煙、保時捷356A、純黑的禮帽和風衣......仿若七年前的初見。 看著開始出神的織田作,銀發殺手毫無詫異。 他對階梯上的紅發男人揚起眉毛,語氣還是不變的淡淡腔調:黑蜥蜴的人出完氣丟門口,他們自己會回去的。 隨后,一個手提箱扔來。 織田作之助直接抱住了皮箱,顛了顛重量發現是錢? 但港/黑從來不會賠償受損的公共設施,琴酒本人也沒有這種習慣,所以這是...... 交易。 琴酒把□□插回腰側,一只手搭在欄桿上。他長吐出縈繞的煙氣,示意身后的女下屬渡部艾達去處理了紅發男人辦公桌上的保險柜。 毫無破壞辦公環境的自覺,銀發黑手黨輕哼一聲道:四年來有關銀色子彈的資料,我都要拿走。 ...... 織田作哭笑不得,這家伙連別扭程度都跟四年前一模一樣! 坂口安吾的忙碌不減當年,因此異能特務科的情報更新其實遠沒有黑/道上效率。 盡管武裝偵探社的雇員工資水平能排到上游,但紅發男人收養的五個孩子的同時,還時常找情報販子打聽銀發殺手的消息,大金額的支出還是讓稿費和工資幾乎正負抵消。 織田作之助沒有拒絕友人的好意,只是溫和道:我會告訴孩子們是銀發哥哥的禮物。 ......哥哥? 暗覺稱呼不對的琴酒瞥了他一眼,隨后無情地轉身就走:隨便你。 銀發殺手插著兜走到了保時捷旁邊,掏出鑰匙的他在下一秒就沉默了。 一個穿著米色大衣的黑發青年明目張膽地倒在保時捷前后輪的空隙里,翻著死魚眼的腦袋沖向駕駛座,一副碰瓷和自/殺兼而有之的場面。 太宰治手上握著《完全自/殺手冊》,嘴里念念有詞:哦哦,被汽車碾壓致死很果斷的死法呢! 琴酒視線下移,自/殺狂魔今天穿的是羊毛大衣,有細細的絨毛在爬進車底的過程里夾到了輪軸和橡膠中間,卷邊的毛線顯得整個底盤亂糟糟的...... 這是保時捷356A。 這是琴酒走哪運到哪,在□□上開成專屬座駕的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