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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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真絲白手套和垂墜在指尖熠熠生輝的藍寶石都足夠匹配華麗的美貌,也讓不少男士頻頻看來。 過獎了,夫人。 我那里有一些經過歲月沉淀的珍品,我想只有夫人您才不會在維多利亞的白水晶面前失色。 我差點忘記了,杰索先生是做古董生意的。 路易莎夫人的笑容變得更加真誠了,她微微頷首:看來您也是為了今晚的最后一件拍品來的。 白發青年表現的十分謙虛:在場的有好幾位有華爾街背景的年輕人,我不認為密魯非奧雷會比他們更有競爭力。 路易莎夫人透露了一些內幕:那可不一定。 每次有這種級別的珍品,最后的場面都不是用金錢可以解決的。 這次的情況說不定更加過分,埃及出土、東洋歸來的箭。據說Passion之所以能有今天...... 夫人俏皮地眨了眨眼,未盡之意不言而喻。 五把箭中唯一下落不明的吉良之箭,在杜王町曇花一現后便消失在了眾人的視線里。 剩下的那些分別位于SPW財團、美國佛羅里達,波魯納雷夫手里的蟲之箭和波爾波能讓人覺醒替身的熱情之箭......最后就是今天拍賣的壓軸。 青年的嘴驚訝成了一個O形:他們會因為這把箭打起來嗎?好危險、好危險。 好家伙,頭一次見這么能裝蒜的人。 路易莎夫人忍不住看了一眼鼎鼎大名的白蘭杰索,只見他鳶尾色的眼眸里與說出的話語截然相反。 果然,他在躍躍欲試。 夫人用紅酒掩蓋了自己幸災樂禍的笑容,樂意給Passion找不自在的她忍不住期待起了接下來的好戲。 帝王的冕冠并不好帶。 反骨的挑戰者從來不憚于殺進華麗盛大的晚宴,在萬眾矚目下宣布 舊王已逝、榮耀交替。 第89章 燈火通明的莊園外, 西側幾百米的村莊。 貝西從居民樓三樓的偏僻陽臺往下望,很快就找到了目標:大、大哥,在這里??! 普羅修特一把揪住貝西的蘿卜苗把人扯回來。 小聲點!確定是他嗎, 我看看...... 盡管對方把自己隱藏在了老舊房車的車窗里,普羅修特還是分辨出了目標的特征。 輪椅、銀發、法國人。 簡皮耶爾波魯納雷夫,是他。 貝西滿臉緊張:接下來呢大哥,我們需要......嗎? 原諒他是個沒殺過人的菜雞,就連比出做掉的手勢都鼓起了很大勇氣。 不,不用。 普羅修特掏出密魯非奧雷的通訊器, 確認了下一步需要做什么:加丘和伊魯索那邊的任務已經完成了, 正在轉移位置。 梅洛尼會想辦法攔住這個法國人, boss的命令是不讓他去莊園里。 提到白蘭,甚少發表自己意見的貝西猶豫了好一會,吞吞吐吐道:那個,大哥......關于boss...... 他承認自己沒什么混/黑的天賦,性格也懦弱無能,但如果隊長和大哥他們不愿意在密魯非奧雷做事,貝西也能拿出應有的覺悟斗爭。 見自家小弟一臉英勇就義、破釜沉舟的模樣,普羅修特先是一陣無語, 接著就開始對小弟繼續進行黑幫教育。 在暗殺組里,伊魯索不強勢、容易動搖,加丘暴躁又經常上頭, 梅洛尼連替身帶人都不太正經,貝西就更不用說了,完完全全是個菜鳥。 正因為如此, 里蘇特、普羅修特和霍爾馬吉歐才是最終拍板決策的人。 普羅修特把視線望向了遠處。 貝西, 你覺得為什么.......白蘭杰索會帶我們來參加羅馬盛宴。 貝西苦苦思索:因為有任務安排?還是說為了安全? 這場盛宴, 舉辦方是Passion。普羅修特指出了這兩天才知曉的新情報。 ??!那我們的背叛不是就......他在當眾跟Passion叫板嗎?! 不,貝西。 普羅修特的腦海里浮現出了金碧輝煌的宴會廳。 潔白的大理石地面一路延伸到華貴的旋轉樓梯下方,往上看是宏大的穹頂壁畫和懸吊的水晶燈,燈光下的人就這樣站在地毯上享用國會議員都需要預定的美食。 白蘭是在告訴我們,他知道我們的欲/望。 足夠的魄力,足夠的囂張,足夠的誘惑。 不只有金錢的吸引,還有曾經只存在于妄想中的權勢。 貝西還是有點云里霧里,他先點點頭,接著忍不住道:那我們之后,就是密魯非奧雷的成員了嗎? 提起這個,普羅修特抿起了嘴:也許吧。 我會信任里蘇特的決定,他也已經做好了背負起我們性命的覺悟。 他沒有把話說完,反正也只會徒添貝西的煩惱。 未盡之語化為了眉角隱晦的擔憂,不止是暗殺組需要選擇,他們的教父也會給出相應的裁決,做出自己的判斷。 毀滅還是新生,這是一道雙向的單選題。 * 莊園內,拍賣會正在舉行。 咚咚咚! 三聲響錘落下。 下一件拍品,來自非洲薩拉蒂部落的人/骨十字! 邊角略有發黃、還帶著粗獷的焦黑的工藝品被推了上來,原始血腥暴力的美感在十字架上達成融合,看客仿佛能從裂開的瑩瑩白骨中窺見一段陰冷的歷史。 小個子的英國拍賣師卡斯帕.西澤爾無奈地晃動著自己短短的手臂,紅木的拍賣錘砸出聲響,但全場的尷尬只有他自己體會。 人們的注意力明顯不在華麗的的工藝品上。 它們或許真的很有收藏價值,但誰又在乎呢? 客人、特別是年輕的客人們耳朵里灌滿了風言風語,眼睛里滿是金銀財寶,味蕾上已經擺滿了山珍海味。 美夢的源頭全都來自于那把箭,至高無上、登峰造極、無出其右的箭! 野心勃勃的家伙選擇性遺忘了箭只有一把,而在場人數足以開歐盟運動會的事實。 他們飾演出了一副淡漠又在意、高傲又卑微的姿態,矜持地用小手指勾起甜點,鼻孔沖著滑稽揮舞小錘的拍賣師卡斯帕。 外貌確實跟河馬一樣引人發笑的卡斯帕忍住又要復發的心絞痛,昂著脖子轉了個方向。他心里一邊抱怨拍賣場的托沒有努力工作,一邊開始盡心盡力向角落里的那一位推銷。 白發青年或許是全場唯一的例外。 就像貧民窟里混進了個敗家子富二代一樣,密魯非奧雷的錢包閘口大開,真金白銀流水一般花費在了精致的工藝品上,讓不少有心之人都調整了對他的評估。 當然也有一些菜鳥,嗤笑著展露出了些許不忿。 萊蒙托夫喝的有點上頭,難得大發善心地準備指點指點后輩。 他是個典型的俄裔,晃晃亂糟糟的半長發,灌下一口酒,cao著濃烈的口音解釋道:這不奇怪,密魯非奧雷現在是做古董生意的。 被無聲關懷了的菜鳥邁克爾點點頭表示理解,從德國大老遠跑來的黑幫新人離酒氣熏天的家伙遠了些,又忍不住好奇。 好些人都在傳,難道這位杰索先生不是沖著那個來的? 哦我天!可別聽他們胡說八道! 拋開國籍種族那些有的沒的,斯拉夫的漢子很樂意帶帶乳臭未干的小菜鳥,或者說......看看他的笑話。 你一會最好離杰索遠些。 為什么? 你問為什么? 萊蒙托夫反問了一句,似乎聽到了最有趣的笑話:哈哈哈哈,聽著小子因為那混球瘋起來,絕對超乎你的想象??! 俄國人看的分明,一左一右跟在杰索身邊的那兩個人明顯沒有他們boss沉得住氣,勾手指的小動作和打量環境的眼神一看就是職業殺手出身。 他的組織專精情報,如果不是因為一些腌臜,萊蒙托夫寧愿躲去太平洋的島國都不會到羅馬來......咳扯遠了,反正總結下來就是密魯非奧雷直接從老大哥那咬下了一大塊肥rou。 老天,這可是從Passion出來的背叛者! 帶著Passion的前.暗殺組來參與Passion牽頭的拍賣會。 用屁股想都知道,今晚的白蘭一定沒打什么好主意! 我可只是個中年改行當的建筑工人。 棕熊一般的斯拉夫大漢癟癟嘴,用伏特加漱漱口、又大聲打了個噴嚏,直到半信半疑的小菜鳥邁克爾徹底逃離了他的攻擊。 鼻腔里滿溢了酒氣的年輕人皺著眉頭走開了。 僥幸拿到了入場卷的邁克爾心里滿是對白蘭的指指點點,一會是對同齡人優秀表現的不服氣,一會又上升到了德意志和歐洲各國的高度。 白蘭杰索......好吧,奇怪的家伙...... 邁克爾不得不承認,如魚得水的白蘭杰索確實截住了全場的目光焦點。 小菜鳥的心里不由得充滿了酸溜溜的檸檬,只能充滿惡意地想:嘿!我倒要看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 我們并不能因為邁克爾拙劣的嫉妒心,就去怪罪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年輕。 公平的說,在場除了萊蒙托夫那樣的老油條,其余黑幫同僚多少都存了點看笑話的心思。 當一個上位者走上舞臺之后,有關他的成功學必然會大受追捧。 意大利、法蘭西、愛爾蘭......從西歐到北歐,黑手黨們不約而同地信奉起了Passion老板低調隱秘的那一套。 因此,面對叛群黑羊般瘋狂、高調的杰索,大把人樂意看他的洋相。 白蘭當然能猜到同僚們暗戳戳的小心思,不過他既然敢舉牌,自然不憚塵囂里嫉妒的吠叫。 成交! 卡斯帕的錘音落下,在密魯非奧雷又拿下一件拍品的同時,也預示著拍賣進入了白熱化的階段。 因為很快就要輪到大軸拍品箭。 好戲開始上演。 金光耀眼的箭被鄭重地呈在琺瑯彩的圓盤中,優美的曲線宛如古羅馬宏偉的凱旋門般富有張力,古樸的花紋仿佛有讓人移不開眼的魔力, 在場所有人都像是紅了眼的賭徒,粗重的呼吸聲中難掩對它的渴望。 競拍在這種情況下展開,價格以及其不合理的幅度一路飆升,很快就達到了足夠洛杉磯大道一整條街的程度。 霍爾馬吉歐撿起學了沒幾年的數學,在心里估算出了最后的成交價。 這是連Passion都不一定能拿得出來的天文數字,或許只有古老到足以在歷史書上留下名字的家族才擁有追求箭的資格。 又是資本積累那一套。這條理由明顯不足以說服現場赫赫有名的新貴們,卡斯帕身后開始有淡淡的影子浮現,那是他為了自保不得不叫出的替身。 卡斯帕下意識提高了聲音,他高高舉起小錘,又重重落下。 最后一件拍品,競拍開始! 話音剛剛落下,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就響徹了整個私人莊園! 供電被暫時切斷了。 室內的吊燈墜落在地上,一片蒙蒙的黑暗中,易碎的玻璃發出接連不斷的裂紋聲,驚呼與慌亂的腳步此起彼伏。 無關緊要到底是誰設置的插曲,人們立刻意識到這是出手的好機會! 密度大到夸張的替身使者紛紛拿出了看家本領,他們的目標只有一個,即使是在黑暗中仍然熠熠生輝的箭! Boss,我們...... 里蘇特摸不清上司的計劃,干脆試探性的問出了口。 白蘭沒有立即回答他。 他只是側頭看向宴會大廳出入口沐浴著月光的路易莎夫人,美麗的女子遠遠向他舉杯,接著悠悠晃了晃手里的紙牌。 紅酒杯隔空交換了一個致禮,白發青年選擇繼續端坐在自己角落里的位置上,他沖里蘇特說道:不用著急。 白蘭攔住了蠢蠢/欲動的【金屬制品】,搞定最后一顆棉花糖,這才心滿意足的為下屬解釋。 這場拍賣會的目的就是對新鮮的血液進行清掃、滲透、吸納。 什......?! 霍爾馬吉歐有些語塞,那這不是意味著 現在的局面正是他們期望的,而密魯非奧雷和你們,恐怕都已經上了Passion的死亡名單,等著被大卸八塊呢。 年輕的教父擦干凈指尖的糖粉,起身走進依然沒有亮起的黑暗。 危險又舒緩的聲線自負且輕?。何以缇椭?,而且 這樣才有趣,不是嗎? 不過是一個稍微有趣的游戲,他尋找樂趣,所以他來了。 旁觀的二人忽而聯想到了那雙潔白的羽翼,和令人脊背發寒的笑容。 白蘭披著圣潔的外衣,內里滿是扭曲的黑泥和傲慢。 這個人,像極了神話里用完美的外表裝點靈魂的腐朽,用漫不經心的態度割下忤逆者的頭顱那些偽善的、虛假的墮天使。 黑夜中逐漸有微光亮起,替身【皇家賭/場】的射程最后堪堪停在了白蘭的鞋尖前,骰子和砝碼在□□上滾動的聲音傳來。 白蘭說的沒錯,這是他主動參與的游戲。 走吧。 明滅的火光閃耀了一瞬,白蘭細細理好衣領,走進了密魯非奧雷登上高位的起點。 去取走屬于我的箭。 第90章 有一種在玩簡陋版Choice的感覺。 這是白蘭對敵方替身的評價。 視覺上來看, 金紅交錯的帷幔從弧形廳堂正上方搖曳垂下,悠揚的曲調從樂手發亮的小提琴里傳出,原來的宴會大廳還是原來的樣子, 只是天花板上多了點超現實的東西。 可憐的吊燈已經被炸成了碎玻璃, 光源被替換成了分散的燈帶。 一只結滿了網的水晶蜘蛛倒吊在原本該是吊燈的位置, 蜘蛛網是中空的, 里面翻滾著的是五顏六色的紙牌、骰子、砝碼, 甚至還有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