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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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來,我初遇時還問過他要不要成為我的信徒,那時候虛嫌棄的否定回答看來才是正確的。 明明抱著守護的初衷,神明卻又無法眷顧他?!?/br> ...... 長刀向銀時砍去,就在他無力躲閃之時,銀色的神明瞬身出現,拎起銀時的領子往后一拋! 墨黑色的紋路在地面上爬行,一道小型結界把除了虛和銀仙之外的人全部擋在了外面。 銀時大驚失色,急忙爬起敲打著朦朧的屏障:喂快出來??!他有能對付你的東西?。?! 銀仙??! 契約者回頭沖長大成人的小朋友笑了笑,把注意力放在了虛身后的機械設備上,他看著代碼鋪天蓋地計算中的儀器,驟然回想起了曾經被理科支配的恐懼。 ......物理? 這就是工科大佬嗎? 恐怖如斯。 你該不會以為我幾百年白活了吧。虛嫌棄地瞥一眼不學無術的狐貍神明。 很貴吧......感覺絕對比我值錢多了! 呵,知道了就還不快過來給我去死。 這倆人在戰場中心就這么聊起天來了...... 如果不是話題太過兇殘,絕對是損友聚會的場景。 不過沒有如果。 ...... 【在松下村塾的時光真的很美好,我很感謝你們接納了我這個奇奇怪怪的神明一起渡過了溫馨的幾年。能夠遇到那些孩子是我的幸運,我在人類身上為之著迷的閃光點一直存在于他們的靈魂中。 我從未后悔過認識你們,能看到孩子們放下成見重新并肩作戰,能看到他們的松陽三三又一次自由的走在陽光下,對我來說就是彌足珍貴的禮物了。 還有就是吉原。 這些女子盡管跌落塵埃但依然有耀眼的精神不屈向上,相信她們能把這座封閉的城市建設的越來越好,活出自己想要的人生。 話雖這么說,吉原和商隊以后可就是你的了,內部架構都幫你搭建起來了,所以可別說我給了你個苦差事。 這些都說完的話,我的嘮叨也差不多了。 剩下的就是虛。 雖然他不一定承認,但我一直把他當成朋友,或者說損友更合適吧。 我們從決裂之后,見面就打架、打架必見血,但每隔幾年、幾十年我還是會去找他一回,不然總覺得少了點什么,我能感受到他也是同樣的想法。 現在大概能想明白了,或許上天讓我們相遇,就是為了讓孤獨活著的靈魂能找到一個錨點。 八百年前我沒能把他拉出一團糟的命運,起碼這次 在虛下定決心要去死的時候, 是該由我這個不合格的朋友陪著他一起了?!?/br> ...... 松陽快步跑在碎裂的路上,他的目的地是不遠處那處銀白色的屏障。即使缺氧讓他的肺部猶如火燒,即使腦海中的記憶在一點點變淡,他也沒有慢下一點點步伐。 少開玩笑了......給我活下去啊八嘎神明??! 他咬牙躍過一道道裂縫,再次加快了焦急的腳步。 五百米......兩百米......一百米...... 當吉田松陽喘著粗氣到達時,他看見了用力砸著銀色結界、手掌骨裂出血的銀時,看見了恍惚看著前方的桂,看見了把下唇咬出鮮血的高杉。 月詠凄厲的叫喊聲傳來,松陽茫然望去 在深不見底的裂縫前,銀色的神明毫不設防地走向了虛,兩道身影在火光和硝煙中逐漸模糊。 歉疚的笑容從契約者的神情中浮現,他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說著些什么。 抱歉啊,明明有這一招卻非拖到了現在。 切...... 虛隱約知曉了某人的打算,他干脆利落地踩碎了火之伽具土神的發射器,安靜等著最后一刻的到來。 散去殺氣的惡鬼遲疑了半響,最后還是撤下了滿臉的狂霸酷炫拽,似是回到了五百年前的時光。 角色卡的加強來自德累斯頓石板,當引出的力量超出上限的時候,角色卡也會無法承受。 田野上規律的圖案組成了強力的大型封印陣,不變和命運的力量澎湃涌入。 這片凈土在主人的命令下發出末路的悲鳴,隨后緩緩沉入了地心,沉入了漫無邊際的阿爾塔納之中。 朋友之間互相邀請來家里做客不是很正常的嗎?只是這次是時間很長、內容比較無聊的做客而已。 契約者笑著抬手,原本象征守護的毛氈球開始侵蝕它們主人的記憶,最后都飄散為煙塵,這也彰顯著它們的主人即將進入很長、很長的睡眠。 靠在懸崖前倒塌的墻面上,隨著身上的束縛力和倦意愈發強烈,銀仙也有心情開玩笑了。 可惜我沒來得及當面告別,不然一定要對他們說一句收下吧jojo,這是我最后的尸鬼封盡了!......之類的。 虛送他一個看傻子的眼神:這種時候要說抱歉了佐助,這是最后一次了比較應景吧。 什么啊...... 銀仙輕笑兩聲,放松力道任由自己墜入深淵,虛毫不猶豫地跟著他跳了下去。 原來你也會看jump啊。 第83章 被稱為天罰的江戶大地震災后兩年。 撕裂的大地在科技的幫助下打上了更牢固的鋼材, 倒塌的房屋換成了極具美感的高樓大廈,公共建設和基礎設施慢慢完善,無家可歸的人也得到了救助。 幕府在人們群眾里的印象逐漸變淡, 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個辦事踏實、吃苦耐勞的專項部門,在所有人共同的努力下,江戶在變得越來越好。 起碼吉田松陽是這么堅信著的。 盡管事務繁忙, 但他現在面對的煩惱比起十年前攘夷戰爭失敗、被幕府通緝, 只能在山野間藏匿的那幾年來說要好太多。 起碼, 他目前是這么堅信著的。 * 吉田松陽此人, 年齡四十出頭。 住在歌舞伎町附近的吉原地下城, 未婚。 從小就是方圓十里有名的讀書人, 青年時期開辦私塾, 后來因為政治立場被迫流亡數年,終于在中年轉職吉原的大商人, 兼傳授經商之道的人民教師。 他不抽煙,酒也僅止于淺嘗。每天要都會幫忙政府規劃地震之后重建的城區,處理完兩年前遺留的民生問題, 還要抽出時間做三十分鐘的劍術訓練。 由于這樣非常健康的生活方式,明明人到中年的他看起來只有還是精神煥發的年輕小伙子, 即使跟弟子站在一起也分不出輩分。 嘛, 雖然其中也有某些弟子太過咸魚廢柴, 二十多已經撒丫子奔向糖尿病的康莊大道這樣的原因 總而言之, 吉田松陽這樣一個單身鉆石王老五,成為歌舞伎町乃至全江戶熱門結婚人選, 也不是什么令人奇怪的事情吧。 當然, 這也是他這陣子兩大苦惱其中之一的來源。 下午, 登勢婆婆的酒館里。 不不, 凱瑟琳小姐......我 推辭什么啊,吉田先生~難道是因為曾經是攘夷派的通緝犯在感到難為情嗎? 法令紋堪比馬里亞納海溝的貓耳娘凱瑟琳嘟起嘴唇:來吧,我不會介意的!讓我小偷貓連你的心靈加財產一起偷走吧??! 松陽:...... 面對眨眼發射愛心光波的女士,他尷尬地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瞟,只能多點了幾瓶酒討好地看向這里的主人登勢婆婆。 登勢盤算著今天的營業額,頓時喜笑顏開的她咳嗽了兩聲,一抹布把凱瑟琳打發去打掃衛生。 被中斷了業務的小偷貓臭著臉走了,松了口氣的金牌鉆石王老五這才有心情開始談正事。他往杯子里斟滿了清酒,推到登勢婆婆面前,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半輩子風風雨雨的四天王之一接受了這杯酒,登勢側身坐下,抿一口酒道:吉原的夜王,有什么事情在困擾你嗎? 我一個老太婆,已經金盆洗手很多年了。 婆婆不必如此,您在歌舞伎町的人脈是吉原和幕府都無可比擬的,我想麻煩您......幫忙打聽一些消息。 西山和江戶的民俗傳說? 登勢用煙斗指指樓上的萬事屋:我知道了......不過你的弟子不就在做這些抓貓找狗的工作,作為老師不去幫忙增添一下業績嗎? 松陽下意識握緊了酒盞,很快又松開:不,不用跟他們說。 直覺告訴他,這件事不止與吉田松陽有關,但背后的真相......或許不那么令人愉悅。 那就算了,那群家伙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經常瞧不見人影。 登勢聳聳肩,緊接著抱怨道:真是的,欠房租不交也就算了,還總是往屋子里撿垃圾,總是有穿著三角褲【嗶】的男人從里面走出來,甚至還有穿著衣服的猩猩...... 眼看登勢婆婆話里話外的怨念快要溢出屏幕,如炬的眼神就差把你這個做老師的不替學生三倍還錢嗎這句話刻在腦門上...... 訕笑著的吉田松陽只能快速溜走,堅定了社會毒打讓坂田銀時自己去挨的嚴師心理。 回去的路上,松陽正好接到了商隊副總管緒方的通話。 對方咬牙切齒地表示快援隊的旦那、銀發天然卷、人/妻控黑長直和中二畢業的紫發抖S在吉原喝酒,醉了之后有人耍酒瘋,水泥路被他們吐成了游泳池。 她自己正在往啊哈哈君屁【嗶】里塞醒酒藥;鬼兵隊的高杉大臣趁機公報私仇往桂大臣的公文包里堆文件;坂田閣下不知怎么惹到了月詠,已經成為了吉原女王裙下的抖M。 吉田大人可以晚點回來,不能污染了自己的眼睛。 松陽:......聽完感覺自己的耳朵已經被污染了呢,話說我的教育到底是不是哪里有問題? 無比信任自己下屬的現任夜王腳步一轉,干脆去到了出入境管理局,在這里駕駛小型飛船向著偏遠的郊區飛去。 如果說苦惱一是街坊四鄰的催婚相親讓人招架不住,那不得不去拜托登勢婆婆打聽消息的苦惱二就是 吉田松陽懷疑他腦子有問題。 他不是在開玩笑,自從在一些有的沒的政治作秀中,乘坐幕府最新研發的景觀直升機路過那平平無奇的西山之后,這個念頭就一直縈繞在腦海中。 不過倒也有可能是鬼域、妖山之類的。 神神鬼鬼的傳說在江戶流傳了很多年,銀時的理想型主播是一位訓練有素的陰陽師,甚至他們經歷的龍宮城、仙望鄉,都是超自然力量的聚集地。 總之,吉田松陽再次堅信,自己的腦子和那個山頭,二者必然有一個不對勁。 稀奇古怪的念頭暫時被壓下,把飛船停在草叢中,松陽路過了欣欣向榮的村莊,正好有捋著胡子的老者正在講兩年前的那場巨大天災。 ......那年我還是個五十八歲的孩子,只見天雷鳴聲轟天徹地!低頭一看,竟然是地龍翻身導致的巨大裂痕! 大爺我啊,半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大的地震,聽說就連半空中停著的天人飛船都被晃了下來,地底發光的巖漿那是清晰可見?。?! 然后呢然后呢! 拖著鼻涕的小鬼頭迫不及待,那時候他可還是牙牙學語的屁孩,現在已經能穿著開襠褲到處跑了。 然后啊 他賣了個關子,最后才在鼻涕小鬼憋紅了小臉的急迫里說道: 然后西山頂上就掉下了天之御中主神的寢宮,祂用宮殿鎮壓了作亂的地龍,還了人世間一個太平! 鼻涕小鬼皺著一張臉,顯然是沒想到這大爺,竟然能把精彩無比的故事起承轉西山頂上那間破屋子。 又是那屋子,還天之御中主神的寢宮!我看跟江戶里那些私塾也沒兩樣??! 小鬼頭吐了吐舌頭,略略略著跑走了。 六十歲也是個寶寶的大爺氣的吹胡子瞪眼:私塾怎么了?!要不是江戶城里的老爺們開恩幾年前你這樣的臭小鬼連私塾都讀不了??! 他哼哼兩聲坐下生悶氣。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懂得聽老人家的話!他兩年前可是親眼看著那座小莊園從天而降,下一秒地震就停了,這不是神跡什么是???! 也就是他們村子地方太偏,西山又嶙峋不易登頂,否則......早就跟城里那些大臣說的一樣,打造成什么著名景點發展旅游業了! 松陽靜靜站在一旁。 在他的認知里,自己是桃李滿天下、卻始終不得志的改革家,那一場地震加速了政府改革的進程,也給了自己重回政治舞臺的機會。 聽完了老人家的講述,他用一罐茶葉換來了熱情的招呼,在大爺笑瞇了的眼神里又聽了一遍兩年前大地震的故事。 隨后他起身告辭,問清楚了方位之后就走向了西山頂上所謂的神跡。 這是他不過在直升機航行過程中偶然看到一眼......便久久無法忘懷的一幕。 對于四十幾的人來說,吉田松陽的體格也好的不得了。 他三下兩下爬上蜿蜒曲折的西山,破敗又溫馨的木制建筑群映入眼簾。 這是十幾年前流行的裝修風格,白墻青瓦、綠蔭盎然。 缺少了打理的墻體有些泛黃,剝落的石灰上隱隱約約能看見稚嫩的筆跡,似乎有過誰在這里涂鴉。 高大的樹叢上,隱沒綠葉的部分還能看見淡淡的劃痕,這是跟小樹比身高的痕跡。 吉田松陽站在庭院正中央,剎那就被一個念頭擊中了 這顆,是櫻花樹。 并非是櫻花開放的季節,他也自詡不是高明的植物學家。 但松陽就是敢篤定,眼前池塘上枝繁葉茂的大樹,將會在明年春天開滿一枝的粉白。 吉田松陽,還有從他師門出身的人都很喜歡櫻花樹。 坂田銀時、高杉晉助、桂小太郎......弟子們可以說人均櫻花控,今年的初春還在歡聲笑語里度過了一個難忘的賞櫻大會。 只是從來沒有人提出,要在江戶城區里那間發展愈發興盛的松下私塾里,種上一些櫻花樹。 直到瞳孔中倒影出這里的模樣,他才意識到,原來自己一直......是在念著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