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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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現在整個局勢都很糟糕,你開始想起來了嗎? 是啊,我真是個討嫌的人呢。 松陽看著自己的手苦笑一聲:不,連人都不是。 虛幼年被人類畏懼、迫害、殺死過無數次,經歷了漫長痛苦的他,在足夠強大之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曾經被人類賦予的無盡死亡、痛苦、恐懼如數奉還。 活了太久太久,改變生活方式的想法就會應運而生。 在一次殺戮途中遇到的孩子朧促發了虛想要成為不一樣的人的想法,他分裂出了又一個新人格吉田松陽。 就這樣遇到了坂田銀時、高杉晉助、桂小太郎...... 還有幾百年來難得不跟他廝殺的銀仙。 月色下的栗發男子神色黯然:本來就是短暫的美好時光......我不是吉田松陽,我是虛。 充其量算是不老不死的怪物虛擬出來的一個人格罷了,隨時都可能被銷毀。 銀仙沉默半響,他走進幾步搭上松陽的肩膀,直直看向他眼眸深處。 并非如此。我應該是最有發言權的人了。你是吉田松陽,和他不同。 松陽眉宇舒展了些許,但依舊緩慢搖頭:但既然我開始想起虛的一切,就說明總有一天 銀發的神明輕松又神秘地說著:沒事,一切有我在。 一切有我在,所以不用擔心。 銀仙揚起了足夠讓人信賴的笑臉,撫平了松陽略微沮喪的情緒,他胸前的鈴鐺聲響清脆,眉眼彎彎道: 材料都買齊了,明天來一起做櫻餅吧! * 第二天午后。 庭院的陽光照的人正舒適,銀仙取出了早處理好的櫻葉,大家一起動手做櫻餅。 櫻餅一個必需的材料就是鹽漬櫻葉,包裹著彈牙的和果子,咬一口滿是櫻花的香氣。 櫻葉糕甜而不膩、入口爽滑,淡淡的櫻花香氣和甜甜的豆沙味,再配上一杯恰到好處的熱茶,坐在廊下看即將綻放的櫻花樹。 五年前種下的櫻花樹今年還未到花期。 但猶記得去年當季的時候,隔著院子遠遠望去繁華滿樹,似雪非雪勝雪。 粉紅色的浮云掛在庭院的天空里,夏日午后的暖風徐徐吹起,落下的五瓣帶著花蕊飄到清澈的池塘中,落櫻如雨,宛如琉璃瓶般剔透耀眼。 等今年的花兒綻放了,從地窖里拿出今日做好的櫻餅,那又會是一份浮夢般極美的回憶。 三個小鬼頭在銀仙的指揮下幫忙揉面團,專注了沒一會就開始搞小動作,你拍我一巴掌、我揪你一耳朵,面粉糊到臉上還在沖對方翻白眼,滿臉不服氣。 分明是十三四歲半大孩子的年紀了,松下私塾的小鬼們在兩個大人面前似乎總會肆無忌憚地暴露自己的孩子氣。 松陽邊磨紅豆邊笑的暢快,努努嘴示意晾櫻葉的銀仙去把他們分開。 無語的狐貍桑送了松陽一個無奈的眼神,他敲敲砧板,挑眉表示要用明天下午的梅子點心作為威脅。 于是糖分星人坂田銀時第一個屈服,還厚著臉皮蹭到好說話的銀仙身邊要求把自己的份做成雙倍糖的。 銀仙一把把陷入蛀牙危機的天然卷推開,嘆口氣拿起毛巾仔仔細細幫面粉都飛進了發縫里的高杉小少爺擦干凈。 覺得自己在老師面前丟了面子的高杉瞪著眼睛,但在銀仙手下只能敢怒不敢言,委屈巴巴繼續接受毛巾洗禮。 處理完了顏面盡失的高杉,銀仙拿出梳妝匣招呼黑長直亂成一團的桂過來梳頭。 年紀輕輕就遇見完美理想型的人/妻控桂小太郎小朋友,他紅著臉坐到了銀仙身邊,飄忽的眼神完美詮釋了什么叫做心神不定,扭扭捏捏想跟跟銀發神明貼貼。 桂自然是被銀仙一個手刀劈到頭上,無情地推去繼續干活,懶得計較的狐貍桑麻利把自己的部分干完,起身開始檢查作業。 左看看右看看,對任務進度很不滿意的銀仙干脆變回了姜黃色的本體,甩著尾巴爬到樹上監督全場,小爪子對人類們指指點點。 在他的督促下,樹下的工作做著做著快要結束了,樹上毛絨絨的大尾巴甩著甩著,頻率也逐漸變慢。 毛發蓬松的狐貍桑打了個大大的哈欠,瞇著眼瞅了瞅暖呼呼的陽光,忙活了半天的他干脆在櫻花樹上放緩呼吸,進入淺眠。 這回輪到松陽一臉無奈了。 他把在樹下持續對犬科動物的rou球發射癡/漢光波的桂小朋友揪走,把對自己手里甜豆沙虎視眈眈的銀時拍開,把又糊成小花貓的高杉擦干凈最后微笑著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今天晚上的晚餐就由我來做吧,你們三個記得洗碗。 銀紫黑三顆腦袋認真應下,走在木廊上的小朋友們不由自主放輕了腳步聲,努力不打擾狐貍桑打盹。 銀仙耳朵微微動了一下,他換了個更好曬太陽的姿勢,聞著廚房里松陽炒菜的香味進入穩穩的休憩。 村塾里就像一方凈土,天人、幕府、攘夷的糟心事仿佛永遠不會打擾到這里。 第68章 當雜貨鋪里的柿餅銷售一空, 精致又小巧的楊梅擺在了草籃里,坂田銀時才后知后覺又是一年過去了。 十五歲的少年身形早就開始抽芽,不但飯量翻了番, 在劍術課里能達到的破壞力也漸長,也不知道私塾里兩個大人到底哪里來的那么多金銀細軟, 半大孩子被他們養的及其生猛。 坐在晚餐的榻榻米上, 即使是糖分星人也仔仔細細吃干凈了咸口烤魚。 坂田銀時心里知道,私塾里的空氣平穩又安詳, 雞鴨魚rou每天都上桌, 但外面...... 不斷有他們的前輩因為攘夷被逮捕的消息傳來, 松下私塾也遲早有一天會暴露早幕府的視線里。坂田銀時不自覺摩挲著指腹因為握劍造成的厚繭,匆匆填飽了肚子就向道場走去。 在亂世之中, 唯有手中長刀可以護盡身邊之人。 熱血澎湃的學生們尚且不知道, 就在他們為了各自的大義前進之時,他們心中最為尊敬的師長已經做出了決定。 松陽隱沒在陰影中,靜靜看著弟子們逐漸寬闊的脊背,神情無悲無喜。 我刻意淡化了虛的記憶, 就是為了更好的成為吉田松陽。如今本能迫使我記起, 就說明局勢的動蕩已經到了令我不安的地步。 栗發男人的衣袖漠然垂下, 四周落葉墜地、寂寥無聲, 但他知道那個人在聽。 如果真的有我不得不離開的一天,我會放棄吉田松陽擁有的一切,只有這樣幕府才會善罷甘休。 神明大人,我請求你不要來找我, 保護好我的學生。 沒有人能阻止天照院的殺手......或者說其背后的幕府和天道眾帶走松陽。 那些大人物知道虛是不老不死的存在, 即使是權高位重的人也會被永恒的壽命迷了眼。 無論是吉田松陽還是虛都無關緊要, 只要永生的力量不在上位者的監控范圍內, 針對松陽的計謀就會層出不窮。 松陽的自愿離開是最優解。 銀仙或許能從天道眾手里護住一個吉田松陽,護住幾十個松下私塾的學生,但學生們的家人朋友、家人朋友的家人朋友......天道眾的手段遠比一般人想象的要殘忍。 十年前那次出逃成功已經害了他的大弟子朧,吉田松陽不敢再賭。 鳴蟬的振翼在此時竟是這樣刺耳,盛放的花朵恰好落下了凋謝的花瓣,沐浴在幽幽的月色里,銀發男人記得自己是這樣回復的。 強大的守護神明閉上雙眼,久久才說出一個低沉的 好。 * 對于學生們來說,一切的發生是沒有預兆的。 那一天,鎮上的家家戶戶派發到了墨跡未干的通緝令,在人們不忿又驚慌的交談聲中,吉田松陽因涉及肆意拉幫結派而被宣布逮捕。 身穿黑衣、頭戴斗笠的天照院押走了微笑著的栗發男人。 銀時因為沖動上前被木棍架著按在了地上,頭顱深深嵌進散發著腥味的土地里,桂與高杉護在其他同學跟前,神色緊張地與天道眾對峙。 不用擔心銀時,我馬上就會回來的。 作為師長的吉田松陽留下了最后一句安慰的話語:松下村塾就暫時拜托你們了,約定好了。 不老不死的生命體走在熟悉的泥土路上,天照院奈落身上滿溢的血腥味爭先恐后鉆進他的腦海,連帶著虛猩紅的記憶都蠢蠢欲動。 溫和的老師憂傷感慨,美夢......是時候醒了。 光是抓人還不夠,舉報可是說松下私塾是危險分子的大本營,古井無波的黑衣人舉起火把,試圖焚毀這間鄉村小院。 但火舌還沒有舔上吱呀的木板,一場雷鳴閃電就咆哮著襲來。 轟??! 憤怒的白光劈開了天空,豆大的雨滴澆滅火星,打在人臉上隱隱作痛。 環繞著滔天殺氣,銀仙舉著傘一步步走在他喚來的瓢潑大雨里,修長的手指變成了野獸般的利爪。 他穩穩指向帶頭的黑衣人:我已經忍你們很久了,所以現在 滾。 天照院奈落的首領瞳孔驟縮,他曾經在機密檔案里見過這個銀發男人。歷任的首領對他的評價皆是立即撤退。 黑衣人在雨水中打了一個寒噤,離去的速度比來的還要快上百倍,佇立在原地的銀仙眼眸暗了下來,握緊了傘把卻不敢轉身。 他的氣勢可以逼走天照院,但銀仙無法向愛戴老師的學生們解釋,為何有如此實力的他不阻止幕府帶走松陽。 吉田松陽不欲牽連太多,虛的存在和過去是兩個非人類心照不宣的秘密。 銀發男人撇過頭不去看,坂田銀時被桂小太郎緊緊拉住、顫抖的手直指他的門面,撕心裂肺地質問他。 為什么?!你為什么不攔下他們??! 痛苦的目光刺向內心,銀仙只能耷拉著耳朵,喑啞地說出一聲抱歉。 最后竟然是高杉拉開了紅著眼的銀時,森然的紫發少年一下下擦拭著鋒利的□□,斜眼冷冷道: 你在妄想什么呢銀時,責備神明大人沒有給你帶去一點點的垂憐嗎? 讓開吧狐仙大人,祈求無法賜予的恩賜,我們會憑借自己的雙手奪回來! 嘩啦啦! 大雨還在下,學生們一個接一個拔出武器,帶著恨意和堅定從銀仙身邊走出。 他們恨昏庸無能的幕府、恨為虎作倀的天照院、恨侵略家國的天人軍隊、恨無所作為的旁觀者...... 最恨無能為力的自己。 最后,這間昔日熱鬧無比的私塾,只剩下了銀仙獨自孤寂的身影。 他站了很久,最終帶著冰冷的雨水鎖上了大門。 在哭泣的天空下擺出擁抱的姿態,親手送走了對于神明來說不過短短的五六年。 銀仙把這間很快就會荒廢的房屋帶進了自己的神國。 起碼在這里,記憶和美好可以長存。 * 松下村塾幾乎全員參加了攘夷戰爭,銀仙則一個人走上了征服星辰大海的道路。 嘛,或者說......成為哆啦A夢的道路。 攘夷戰爭說的好聽,其實就是政府反對派掀起的叛/亂。 戰/爭雙方的都不是辛苦勞作的平民階級,在這種情況下無論是從商人手里高價購買糧食,還是從佃戶那里少量收購,對于貧困的攘夷志士來說都不是長遠之計?!咀?】 武器也好、糧食也罷,在桂濱之龍【注2】坂本辰馬加入攘夷組成joy4之前,joy3的軍/費問題一直是困擾他們戰斗的惡疾。 話說回來白夜叉坂田銀時、狂亂貴公子桂小太郎、鬼兵隊總督高杉晉助......真是中二里夾雜著酷炫。 咳咳,回歸正題。 好在這是一個有外太空設定的世界,于是銀仙帶著黑吃黑來的本錢去了宇宙。 從倒賣日用品到倒賣糧食再到倒賣能源,如果不是擔心被大勢力盯上,連鶴川覺得自己都能在宇宙里建立大型集團了。 別問,問就是rich。 很快宇宙中就流傳出了關于那個男人的傳說。 獨自一人駕駛大型飛船,憑借精準的眼光和高超的商業頭腦航行于各個星球之間,但凡看上的貨物沒有不暢銷的,依靠果斷的手腕賺取了大把鈔票。 不僅僅是財富,那個男人還是一個實力深不可測的強者。 一人的數量總歸單薄,太容易成為靶子。 宇宙第一犯罪集團春雨的第四師團計劃著殺人越貨,原本就是無惡不作的宇宙盜賊,這次還勾結了不少眼饞的勢力、出動了滿團精銳準備圍殺。 他們連如何折磨虎落平陽的富庶商人都計劃好了,猙獰的表情和滿眼的貪婪極具丑陋。 但事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裝備精良、手段狠辣的盜賊,似乎很快全軍覆沒在了這顆偏僻星球上了。 □□大炮的飛船抵達荒蕪星球的這一天,飛濺的血花染紅了整個大氣。 狐耳銀發的天人腳下尸體堆積成山,他金色的瞳孔里滿是食物鏈頂端掌權者的居高臨下,踩著骷髏和殘肢奠定了自己在宇宙中的立足之地。 永遠不要試圖挑釁神明的威嚴,尤其在馬甲里的家伙早就學會了不心慈手軟的情況下。 在這場戰斗之后,宇宙的□□全部記住了這個危險人物,由從不離身的鈴鐺掛件和強硬手段這樣稱呼他【血鈴鐺】。 浸滿了滑膩血珠的金色鈴鐺,搖起來還是如同往常一樣清脆吧。 只是這聲輕響,有時可以是讓人顫抖的催命符。 契約者在一段時間后知曉了自己兇殘的別名,他沒有多做評價,只是在心里暗暗感慨:中二里夾雜著酷炫的外號......這個世界原來是人手一個嗎? 但這天的真實情況,對于親身上陣砍人的契約者來說區區百人的戰斗遠不如他曾經歷的那些。 荒蕪星球上,搞定最后一個覬覦自己小命的敵人,銀發男子甩干凈手上沾到的鮮血,看了一眼時間。 嘖,麻煩死了。 他還要去給地球上那群下了戰場就嗷嗷待哺的小朋友們送武器和糧食,沒時間跟見財眼開的宇宙海盜打攻防。 銀仙收回變為狐爪的指甲,踩著匯聚成小溪的血流向自己的飛船走去。 腳步間。染成淡紅色的狐耳微動,他發現了一個不速之客,是個......地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