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陛下讀心后發現他是戀愛腦 第52節
李瑜的心神已經徹底亂了,他完全聽不見花宜姝在說什么了,聞言下意識跟了一句,“找到了什么……嗯?!?/br> 他忍不住微微一顫,因為花宜姝咬了他胸前一口。 咬完還邪邪地沖他笑,“猜錯了,要罰你?!?/br> 李瑜:…… 【啊啊啊啊啊……】 花宜姝:“閉嘴!” 李瑜心里的“啊”猛一下停了。咕咚一聲,他喉結用力地滾動了一下。然后,他眼睜睜地看著花宜姝俯下身來…… 天子難以抗拒,半推半就地閉上了眼。 再然后,他經歷了世間最奇妙的風景…… 花宜姝看他睫毛不停抖啊抖,時不時心里就“啊啊啊啊”一陣。 花宜姝憋不住偷偷笑,故意往他身上使壞,然后就會看到李瑜渾身猛地一抖,足弓和雙手都在不停地顫。 到了后來,他心里倒是不叫了,只是眼圈泛紅地睜眼盯著她,渾身上下紅了個透,也不知是興奮、還是羞惱,或者兩者都有。 她就坐在他身上看著他,還有空分心想。原來這就是處子的滋味么?果真奇妙,難怪人人都喜歡處子。 只是這么一想,忽然間眼前天旋地轉,李瑜摟著她翻了身。 抬眼看著撐在她上方的人,花宜姝眉眼間帶著初經云雨的媚意,“陛下……”她聲音沙啞,“你還敢么?” 什么敢不敢? 李瑜什么都想不起來了。眼一閉心一橫俯身下去,決心要這個欺負他的女人也嘗嘗被欺負的滋味。 花宜姝唔了一聲,驟然掐緊了李瑜的胳膊,雪白的雙足在床褥上蜷縮扣緊,一陣緊繃的輕顫后,又驟然松了開去,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任由沉浮。 帷帳沒有人去勾,不知什么時候自己落了下來。 蓮蕊泣露,芙蓉濕透。 燭影不知,良宵尚早…… 第60章 殺意,花宜姝對李瑜的殺…… 東方既白, 鳥雀啁啾。 凌亂床榻上,美人烏發如云,墨玉般堆疊散落在光潔的脊背上, 纖細如柳的腰肢只露出一截, 最后隱沒于紅色錦被之下,黑發、紅被,襯得那身肌膚更如晴光照雪、白的幾乎要晃花人眼。 美人側臉趴睡著, 芙蓉面只露出一小個側臉,愈發顯得朱唇豐潤似紅蝶、眉如新月色如黛, 竟是畫上才有的美人秋睡圖。 紫云等人一早掀開煙青色幔帳,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幕。三人呼吸微微一窒,一時竟不忍打擾。但想起夫人昨日交代的事,還是大著膽子輕喚了一聲,“夫人,卯時正了, 該起了?!?/br> 美人鴉黑睫羽顫了顫,睜開眼, 這幅美人秋睡圖便一下活了。 明明不見花開, 三人鼻尖卻仿佛嗅到了花開到極盛時的馥郁香氣。 明明不見雨下, 三人耳邊卻仿佛響起了雨絲纏打芭蕉時的動靜。 三人看得呆了一呆,覺得這位本就容貌極盛的夫人在一夜之間竟然更美了,可卻無法叫人生出一絲一毫的妒忌。 三人低聲道:“賀喜夫人?!?/br> 花宜姝聞言, 這才徹底清醒過來。她側頭看了一眼床內,小處子背對著她一動不動躺著,似乎什么動靜也沒聽見。 “陛下,該醒了?!彼郎愡^去道。 天子一動不動,仿佛正在熟睡中。 花宜姝眉梢一挑, 裝睡是吧!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 她起身由侍女幫忙穿上衣裳,在大侍女芳云詢問是否讓陛下的內侍進來時,她道:“不用管,等陛下什么時候醒,再什么時候叫他們進來吧!” 侍女低低應了一聲,她們真以為天子還未睡醒,行動時躡手躡腳,說話時低聲細語,生怕驚擾了他。 等花宜姝洗漱完回來,坐在鏡前梳妝時,那帳子里仍舊和之前一樣,沒有半點動靜。 花宜姝擰起了眉頭,心內開始嫌棄起來。 滾都滾過來,現在才來不好意思,昨晚干嘛去了?她這出大力氣的都起來這么久了,他一個躺著享受的還爬不起來?還是說年紀輕輕的就不中用了,昨晚才滾了大半夜,今日就起不來了? 不過這方面倒也不分年輕年老,她在青樓里也聽說過不少年紀輕輕就不中用了、臨上陣還得靠吃藥才能起來的廢物。 小處子昨晚的表現……花宜姝想起一開始都是她主導,在上面使勁欺負小處子,看他紅著眼睛捂著臉想要縮回去卻又舍不得縮回去,又羞澀又熱切卻又不敢主動,只能任由她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花宜姝想著想著,臉頰就不由熱了。鏡中人粉面桃腮,艷麗得不可方物。侍女們小心瞧著,只以為夫人是初次承寵不好意思,卻不知花宜姝心里在想:處子好呀處子妙,我花宜姝的眼光就是絕頂的,挑中的男人也是最好的。 可惜了,初夜只有那么一次,用過后就再也沒有了。 想起昨晚到后來,她太得意忘形,把人欺負得太狠了,小處子難以忍耐翻身反抗,然后她就再也沒有成功翻過來過?;ㄒ随睦锞瓦琢艘宦?,不管是什么男人,在這種事兒上總歸是好面子的,該不會是小處子昨晚為了贏回面子,強逼著自己一次又一次,所以、…… 昨晚那么好,今日到現在卻還不能爬起來,難道真是用過一次就不頂用了吧?莫非她今生只能享用小處子一夜?要果真是這樣,那她也太虧了! 花宜姝開始思量,小處子如今對她還不錯,她要是因為他黃瓜不頂用了就拋棄他,未免有些不近人情,那不然,看在他還算忠貞的份上,她等他死了以后再找別人? 若是以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可是現在,面對這樣理所當然的想法,她竟然開始猶豫起來。 這小處子醋勁兒恁大,連她和安墨親近他都憤憤不平,萬一要是知道她心中這樣想,那他可得傷心成什么樣子? 【嘻嘻嘻嘻……】 安靜屋內突然響起的動靜把花宜姝嚇了一跳。 花宜姝梳妝時向來喜歡自己來,她覺得這幾個侍女的手藝還沒有她好,因此她坐到梳妝臺前沒多一會兒,侍女們就都退了出去,也幸好如此,否則她們看見主子發呆后忽然受驚,一定會覺得莫名其妙。 花宜姝按了按指上新拔來的發絲,身子仍坐在梳妝臺前沒動,面龐卻悄悄側過一點,打量床上情形。 【嘻嘻嘻嘻……】 她看見,李瑜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一邊滾,一邊不停地嘻嘻嘻。 花宜姝:……不就是睡過一夜,至于高興成這副德行?沒出息。 她心里這樣,她不禁莞爾一笑。 “陛下?!?/br> 床上正在翻滾的人忽然停住,身體僵住一動不動。 【啊啊啊啊她怎么還在?不是沒有人了嗎?她是不是看見了?她是不是看見朕幼稚的樣子了?】 【怎么辦怎么辦?】 李瑜身體側著一動不敢動,好像不是在室內簾幔遮掩的床榻上,而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而他只要動一下,就會引來無數圍觀。 “陛下,你醒了是嗎?” 李瑜一動不動,眼珠子卻不安心地轉來轉去。 花宜姝的聲音再一次響起,帶了幾分惱意,“等了你半天也不見醒,罷了罷了,我自己吃飯去,餓壞你!” 話畢,足音響起,接著是房門開啟又關上的動靜。 【原來她沒有發現??!】 【呼!嚇死朕了!】 確定這一次屋里的確是沒有人了,李瑜放松地在床上癱了一會兒,才對外喚道:“來人?!?/br> *** 自從曹公公倒臺以后,貼身服侍天子的活就由陳內侍帶領幾個小內侍頂上。 這內侍的活兒也不是好干的,陳內侍自覺絕對不會犯跟曹公公一樣的錯,但是時日久了,他時常為一些他不能理解但又無法向外人訴說的事情感到憋悶不已。 打個比方,天子屋子里的牙簽經常莫名失蹤。 屋子里每件東西都是有定數的,一日用了多少都登記在冊。但是天子屋里的牙簽時常只見到進不見出,莫名其妙那簽筒就空了。陳內侍開始還以為下邊人偷jian?;瑳]給滿上,可始終抓不到人,更不見有人偷用。后來有一日他親自填滿的簽筒,一個時辰后再去看,那簽筒莫名空了,而那一個時辰里,屋子里只有天子一人,再沒有其他人進去過。難道是天子用了那一筒牙簽?可怎么沒看見牙簽的尸體? 陳內侍產生了不好的聯想。 再打個比方,有一日陳內侍服侍天子沐浴時,忽然看見天子屁.股上有兩個大大的淤青,一看就是被人狠心掐擰出來的。陳內侍啥也不敢說,啥也不敢問,只是他產生了糟糕的聯想。 又打個比方,比如今日,陳內侍又服侍天子沐浴,陳內侍看了一眼后嚇得趕緊低下頭,生怕自己知道的太多會被陛下滅口。只見陛下身子上,大大小小無數個紅印子、淤青、掐痕……更多分的還有牙??! 原來看著溫和親切的花夫人手段這樣霸道嗎?原來天子喜歡這樣式兒的,難怪從前太后給他選多少溫柔賢惠的女子都瞧不上眼,原來陛下喜歡這樣的小野貓??!陳內侍產生了奇妙的聯想。 服侍完天子,陳內侍匆匆往外走,迎面就撞上了要趕著往花夫人那兒去的曹順子。 兩人心里同時一嘆:哎,怪就怪這刺史府太小了,咋都能撞上。 然后又彼此不屑地朝對方哼了一聲,扭頭各走一邊。 陳內侍走出幾步回頭望曹順子的背影,心道曹得閑倒了就是倒了,任你們再巴結花夫人,曹得閑也坐不回高位。 曹順子走出幾步回頭望陳內侍的背影,心里呸了一聲,心道:往日這廝不過是干爹腳下的走狗,如今得勢了便猖狂起來,早晚干爹能重新回到高位,到時候有他好看!不過一個小內侍,連少監都不是,猖狂什么! 想起如今也在夫人身邊殷勤伺候的干爹,曹順子拍拍肩頭,拍掉剛剛撞上陳內侍的晦氣,然后才趕著去見夫人。 “你是說,那個紅衣堂主在副統領的審訊下咬死不從,最后扛不住酷刑死了,副統領什么也沒有審問出來?” 曹順子忙點頭,接著道:“那座宅子,就是那個鬼樓的十八堂,昨天深夜里副統領都有派人守著,還真抓到了幾個灰衣面具人,他們想要潛入十八堂的庫房里偷東西,不過十八堂早就被燒毀,里頭除了一些金銀器和武器,別的東西都燒壞了。副統領問他們想要進去里頭找什么,那幾人頭先還堅持說是去偷點金銀,后邊經不住嚴刑拷打,招認說是找別的東西?!?/br> 花宜姝目光一動,“找什么?” 曹順子撓撓頭,“這小的就不知了,副統領那邊的人不告訴。說是夫人若想知道,得先問過陛下,陛下允許了才能探聽。奴才聽他這么說,就、就不敢再問下去了?!辈茼樧诱f出這句話時,心里怪忐忑的,隨著夫人圣寵越深,她也仿佛跟陛下越來越像,有時候坐在那兒冷冰冰地瞧過來就能把曹順子嚇一跳,差點恍惚地喊出陛下來。 他明白這差事沒有辦好,擔心被夫人責怪,低著頭不敢再吭聲。 卻不想花宜姝不但沒有責怪,反而賞了枚金珠子給他,捧著珠子,曹順子受寵若驚。 花宜姝道:“你怕什么?不用怕,你做得很好。你記住,副統領不讓探聽的,你一步也不要越過。明白么?” 曹順子愣了一下,很快便反應過來,連連說明白。 打發曹順子離開,花宜姝就懶懶地靠回貴妃榻里,讓紫云給她揉腰,今早起來時還不覺得,現在只覺得哪哪都懶,果然不該縱欲??! 紫云有心討她歡心,說道:“夫人,那曹順子我看也是個不中用的,每回您叫他打聽點什么,他都只打聽了一半?!?/br> 花宜姝聞言連眉毛都沒動一下。紫云見她不搭理,訕訕地住了嘴不敢再說話。 她卻不知道,其實花宜姝壓根不需要曹順子打聽什么,每天讓他出去跑,只是覺得不能讓人閑著,有些人一閑著就要弄出事端。 她閉眼休息了一會兒,忽然聽見安墨來了,便睜開眼對她道:“桌上有個盒子,盒子里有張紙,你送去給陛下?!?/br>